哢嚓！
    男子手一使勁，就把女子的脖子給碾碎。
    唰！
    畫麵消失，隻留下麵麵相覷的眾人。
    “那個，泰白啊，一點深宮小事，也很正常……”辰羽仙子安慰。
    泰白王嘴角抽搐：“你們想笑便笑！”
    噗哧！
    一個強者忍不住笑出聲：“哈哈哈沒想到……”
    嘭！
    泰白王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那名強者身邊。
    狠狠一拳砸下，強者的腦袋直接被打到胸腔裏。
    “你還真笑啊！”泰白王暴怒！
    那名強者也不還擊，隻是擺擺手，胸腔裏還傳出若有似無的笑聲。
    一眾強者憋著笑，這南域安照國君主，竟然也有如此不堪入目的過去。
    親媽和宮人私通，親爹又殺了親媽。
    這事放在誰身上，都是難以啟齒的秘辛。
    這等事還被孩子親眼看到，難怪擬心怪認為是最痛苦的往事。
    一眾人想笑又不好意思，挨個用聖境強者強大的控製力，努力撫平臉龐，不露出端倪。
    隻有辰羽仙子，露出驚駭的表情：“真能看到命運！”
    實在是太驚人，太可怕了！
    擬心怪何德何能，可以展示聖境強者的過往！
    一匹小馬，哪有能力拉大車！
    隻有一個可能，這匹小馬被裝上了大馬才有的東西。
    “你……”辰羽仙子望向蘇雲，心中驚濤駭浪。
    這孩子，能力已經超越了自己想象。
    說不準，真能在今天創造奇跡！
    泰白王狠狠望向蘇雲，可又無可奈何。
    本來就是展示痛苦的事，人家拿出你的不堪，連欺詐都沒有。
    隻能怪自己怎麽攤上那樣的爹，和那樣的娘。
    在心智還未成熟時，就見到通奸的荒唐事。
    在還需要母親的孩童階段，就見到家人互相殘殺。
    事情很簡單，留下的遺毒就流傳許久。
    他清了清喉嚨，試圖找回麵子：“這……大家在這認識百年，也沒什麽好藏的。”
    “確實是我的過往，先皇患有瘋病，母後也確實……過於貪圖歡愉了。”
    “隻不過我還有疑惑，希望諸位解答。”
    “這件事對年少的我有影響，可之後忙於政務，四處征戰，把南域連為整體。”
    “我不認為此事是我最痛苦的往事，隻是一件難以啟齒的過往罷了。”
    辰羽仙子沉默片刻，開口：“其實有時候，人的表層想法與深層想法並不一致。”
    “心魔的表現，隻是我們認為的表現，其還有更深層……”
    啪！
    一個修士拍手，打斷道：“別囉裏吧嗦，其實就是泰白好麵子！”
    “他以為自己有多偉大，能把南域百國連接成整體。”
    “把自己樹成英雄，妻女也是寧死不屈。”
    “嗬，你也不過是一代暴君，就不見別的國家，別人的妻女，也抗擊安照國到最後？”
    “你表麵說得好聽，為了誰誰誰，不還是要宣泄你小時心魔。”
    “真以為國泰民安，你爹殺你娘的事就能抹平？”
    他言辭犀利，三言兩語，直指要害。
    泰白王沉默了片刻，眼中帶著惱怒，但還是拱手：“墨星王，你說得對。”
    這裏的強者過去有盟友，也有敵人。
    這位墨星王，便也是南域百國的君主，曾被泰白王滅了國家。
    但過去的仇，在問心路前，也變得無足輕重。
    誰能成為大帝，過去的仇與怨，都將跟隨自己的喜好決定。
    辰羽仙子十分了解這群人，也不在乎他們打起來。
    大家實力有高低，可還不至於碾壓。
    而且在這問心路前，情況大體類似，爭鬥也沒有作用。
    她在驚駭蘇雲竟然能窺探聖境命運後，出口詢問：“你舊時心傷，影響到之後的事，或許這才是心魔所在。”
    “可你若再踏足問心路，要如何解決？”
    清官難斷家務事，這事涉及到泰白王的父母。
    雙方一個瘋，一個不守婦道。
    辰羽仙子也不知道，作為子孫，應該如何妥善解決。
    明知心魔在那，卻無法處理，這才是最難受的。
    泰白王幾乎毫不猶豫，隻是霸道抬頭：“解決？”
    “把他們殺了，不就解決了！”
    此話不帶任何靈力，但那股王者的傲然，卻如重錘般砸入人們胸膛。
    看著這位大孝子，墨星王不由苦笑：“泰白，怪不得我贏不了你。”
    “論果決，還得是你！”
    他也作為南域之王，卻被同時代的泰白王殺得倉皇逃命。
    直到百年後，才在問心路前巧遇。
    墨星王也多次鬱悶，為什麽大家天賦差不多，實力差也不到絕對碾壓。
    可泰白王卻能摧枯拉朽，毀滅自己的軍隊與國家。
    或許，對方靠的，就是這股狠勁。
    年少的泰白王或許依賴母親，崇拜父親。
    舊時的心魔，也悄然在靈魂深處滋生，影響之後方方麵麵。
    可這位霸主，卻能立即醒悟，做出決然決斷！
    不就是這具身體的父母，若阻我大道，斬！
    王，自然要有王的自傲。
    辰羽仙子也欽佩：“你真像我們北域人，不像南方人。”
    “怎麽樣，有沒有念頭通達的感覺？”
    泰白王感受片刻，搖搖頭：“還沒有，不過我想試一試。”
    辰羽仙子道：“不急這一會，你才耗了心神，休息三年再說。”
    “沒關係，我知道該怎麽辦。”泰白王眼中透出熱切與渴望。
    辰羽仙子有些不舍：“你還決定，是最後一次？”
    無論成與否，怕都是最後一次見麵了。
    泰白王頷首，灑然道：“沒錯，最後一次。”
    “成便成，不成便隨風去。”
    “娘們唧唧，成何體統！”
    辰羽仙子笑罵：“我征討南域時，你還沒出生呢。”
    泰白王一拱手：“兄弟們，我先去了！”
    他回過頭，看向蘇雲。
    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麽，又突然笑道：“出來再說。”
    嗖！
    泰白王一步，就已經跨入問心路。
    他堅定的眼神，瞬間被蒙上了千萬層紗。
    似乎在這短短一瞬，見到了千萬幅場景，經曆了千萬次人生。
    眾強者看著這一幕，不由咽了口唾沫。
    泰白王，是來的最晚的高手，也是最年輕的一位。
    但他行事果決，修為也高深，是絕對的一代天驕。
    他整合南域百國，達成了萬年沒人達成的成就。
    還與中域強大的乾國開戰，億萬裏土地化作焦土，死亡不計其數。
    可就是這樣一位，讓整個天源界都為之震動的天驕，卻也卡在了最終一步。
    不成大帝，就始終是芸芸眾生。
    即便你是大聖，過了百年千年，又有新的大聖誕生。
    聖人不死，可若仇敵多召集幾位強者，也能封印與鎮壓，最後化作一枚法寶。
    在場的強者，無不都是人間巔峰。
    都為了那最終一步，把自己最後的時間耗費在這。
    蒼木老祖敗了，還是卡在第十九步，讓眾強者為之失落。
    可隨著這新來的孩子，替泰白王找到心魔。
    眾強者心中又燃起希望，不由自主望向問心路。
    這或許，就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成與不成，就看泰白王了！
    咚！
    泰白王一步向前，聲如雷霆。
    “第二步！”眾強者聚精會神，不由出聲。
    如果不都是身居高位的強者，怕這一步都要歡呼出來。
    唰！
    蒼木老祖猛然睜開眼，聲音還有些沙啞：“什麽第二步？”
    一個聖人回答：“泰白又開始走問心路了。”
    蒼木老祖望向泰白王，不由眉毛一挑：“他瘋了，這才走過，還來？”
    強者們的生活枯燥，看別人走問心路已經是最大的消遣。
    這路沒有危險，也不會有傷害。
    可為了盡可能走遠，強者們會使用各式各樣的方法，盡可能錘煉身體和神魂。
    蒼木老祖便是通過破壞自己身體，通過恐怖的計算，判斷出複雜的傷勢是否符合現實。
    問心路上每走一步，他們都如同過了幾十上百年。
    而身體多待一秒，就會遺留海量傷勢。
    這樣的行為下，每次走上問心路，都需要療養調息許久。
    一般來說，強者半年到一年，才會走一次問心路。
    若有所感悟，想要挑戰極限。
    則需要三到五年，才能來一回。
    辰羽仙子噓了一聲：“別說話，看！”
    現在正是關鍵時刻，問心路已經很多很多年沒有變化了。
    每個強者都在自我修行，偶爾交流，也因為功法、屬相不同，而難以產生共鳴。
    現在難得出現一個大的變數，人們都很激動，到底泰白王能不能成！
    蒼木老祖嗤笑一聲：“就他？嗬，能走出十五步，我就算他厲害！”
    泰白王來到問心路後，進步也算神速。
    才一開始的十步，到之後十一，十二，十三……
    但上一次他突破到十四步，便已經停滯了百年。
    人與人的天賦是不同的，在心性方麵，這個嘴臭的老道，確實有過人之處。
    辰羽仙子又噓了一聲：“別說話，這位小友幫了泰白，現在看效果！”
    蒼木老祖張大了嘴，半晌，才譏諷大笑：“開玩笑，你們真會開玩笑！”
    “他？就他？能幫什麽忙！”
    咚！咚！咚！
    就在此時，泰白王猛地往前好幾步。
    蒼木老祖心猛然一抽，突然有種不祥預感：“該不會是真的……”
    咚！
    泰白王猛然停下，落在第十二步！
    他再次邁腿，可眼前似乎又蒙上了千萬層紗，無窮無盡的景象瞬息飛過。
    這最後一步，仿佛踩在了泰山之上，怎麽也無法落下。
    蒼木老祖恢複心跳，也不知是放心還是失落。
    泰白王沒有變化，還是卡在一貫的距離。
    蒼木老祖心中微歎，可還是不由譏諷：“才十二步？”
    “我就說了，別逞能別逞能！”
    “沒養好傷，現在連十四步都走不出。”
    “還相信一個乳臭未幹的娃兒，真是丟南域百國的臉……”
    辰羽仙子突然叫住他：“蒼木。”
    蒼木老祖轉頭：“嗯？”
    辰羽仙子道：“你難道沒注意？”
    蒼木老祖疑問：“注意什麽？”
    辰羽仙子道：“泰白這回，沒有動用靈力。”
    唰！
    蒼木老祖猛然站起，雙目圓瞪，神識噴湧而出。
    作為大聖，他一雙招子已經足夠毒辣，又何須神識來掃描？
    泰白王和過去一樣站在問心路上，可又和過去不一樣，這回他身上沒有絲毫靈力溢出！
    這個幾百歲的年輕後輩，在心性的天賦，一直不是最好的那批。
    十四步在外傲視群雄，在這卻隻能說中下。
    泰白王修為和統帥、文治方麵都很強，但問心路實在不是強項。
    他每次被幻境重壓，被困於虛幻之中。
    神魂無法外逃，身體本能求生。
    故會瘋狂釋放靈力，試圖用自己的修為，打出一片天。
    可問心路沒有危險，也沒有任何敵人。
    這些靈力隻會打個空，頂多影響一下別的強者。
    而這次，泰白王站在問心路上，根本沒有動用靈力。
    他是靠著自己肉體，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也就是說，泰白王現在依然有餘力！
    蒼木老祖震驚了：“他，他吃了什麽假藥！”
    “這才多久，他就有長進了？”
    “不……泰白隻是知道不泄露靈力罷了。”
    他不敢相信，依然覺得是因為自己剛才指責。
    泰白王知道自己不需動用靈力，在一個新來外人麵前丟臉。
    所以潛意識壓製自己，隻依靠肉體前進。
    蒼木老祖喃喃道：“就算不用靈力，他也走不遠……”
    咚咚咚咚咚咚咚……
    霎時，密集的腳步聲傳來。
    蒼木老祖從自我懷疑中抬頭，頓時露出驚愕的表情。
    “十三，十四！”烈嵐宮主炎君驚呼出聲。
    這是泰白王過去的極限，而現在……這個極限被打破了！
    “十八，十九！”靈幻聖地的幽芒聖女詫異眨著美眸。
    這是問心路極限，隻有一位舊時大能，與蒼木老道抵達此距離。
    但泰白王還沒結束，依然在向前邁進。
    “二十四，二十五！”蒼影魔國的景輝上人聲音顫抖。
    這個距離，已經超越了強者們想象。
    在他們認為，二十步已經是極限，可以達到靈肉合一，神魂與軀體完美結合。
    可現在，泰白王已經遠遠超過這個步數！
    “二十九，三十……”辰羽仙子難以置信。
    二十已經是極限，往後竟然還有十步？
    難以想象，在這個步數，到底幻境會真實到什麽程度？
    “三十五……三十……三十六……”蒼木老祖喃喃自語，雙目已然失神。
    這是人能達到的距離麽？
    在十九步已經讓自己心神得以磨礪，世間已經沒有幻術能幹擾。
    若自己沒有在這裏虛耗，而是在外頭作威作福。
    恐怕天源界，已經沒人能控製……
    可事實就擺在麵前，泰白王走到了超乎想象的三十六步。
    每個強者都成了啞巴，無窮無盡的心緒飄蕩，卻沒人能說得出話。
    嘭！
    一聲悶響，泰白王被轟飛出來。
    眾強者呆若木雞，竟然無一人反應。
    唰！
    還是弘覺大師最為淡然，射出一道柔勁，接住泰白王，放於地上。
    “他……怎麽樣？”蒼木老祖之前的譏諷、嘲笑，已經全然消失。
    他眼中隻剩下七分希冀，與九十三分擔憂！
    泰白王已經走出三十六步，什麽心神都磨礪完了！
    這樣一位強者，如果還沒成為大帝，他們也都沒了機會！
    泰白王就這樣躺在地上，雙目緊閉，身上沒有任何額外氣息。
    人還活著，但卻沒一人敢去觸碰，探查情況。
    這麽多年的等待，囤積了大量的希望。
    他們害怕最終，這份希望會轉化為失望。
    弘覺大師神識一掃，開口：“他沒事，隻是消耗過大。”
    蒼木老道鬆了口氣，也伸出手，一股木行靈力飄去，幫忙修複傷勢。
    唰！
    泰白王突然伸出手，抓住了那道木行術法。
    他猛然睜開眼，一道道神光迸出：“道友，謝了，我沒事！”
    蒼木老祖頓時緊張起來，張了好幾次嘴：“你……感覺……怎……”
    辰羽仙子幫問了出來：“你走了三十六步，後麵看到什麽，現在感覺怎麽樣？”
    “有沒有……成帝？”
    泰白王深吸一口氣，開口道：“幻境，和之前並無不同。”
    “隻是我選擇立即殺回安照國，把我那瘋王爹，和那表子媽，都殺了！”
    眾強者嘴角一陣抽搐。
    還得是這泰白王啊，就是果決。
    作為最頂尖的一批王者，確實有自己的雷霆手腕。
    泰白王道：“幻境之後也在變化，我找不到父王與母後。”
    “但我選擇把他們的墳墓掘了，把族人都殺了。”
    “殺了之後，我感覺幻境的壓製在減弱。”
    “為了防止再見到妻女死亡的情景……”
    辰羽仙子問：“你做了什麽？”
    泰白王道：“所以我先乾國與異族一步，把妻女全殺了！”
    辰羽仙子：“……”
    隻要我先一步失去家人，就沒人能用家人威脅我是吧。
    泰白王道：“然後，我就一路殺，誰打我殺誰。”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辰羽仙子問：“修為呢？”
    泰白王感受了一下，微微皺眉：“我的神魂與肉體融合得很好，基本實現靈肉一體。”
    “可是……我還是聖境。”
    呼……
    現場眾人，頓時萎靡下去，唉聲歎氣。
    蒼木老祖整個人都蒼老了下去：“果然不行麽，我們的方向全錯了。”
    作為聖境，這群人已經把成帝的所有可能都試了一遍。
    最後無果，才齊聚問心路。
    試圖讓靈肉合一，神魂與軀體完美融合。
    猜測這可能才是成帝的條件，便為了這一目標，數以百年地努力。
    一次次嚐試，有人放棄，有人堅持。
    可到了最後，泰白王走出了前無古人的三十六步，修為卻依然沒有變化。
    巨大的落差，讓眾強者都陷入頹廢與失望。
    若不是因為在這的都是強者，恐怕第一時間就要發瘋，甚至自刎訣別。
    辰羽仙子看向蘇雲，惋惜：“小友，你的東西有用，可卻沒什麽用。”
    靈肉合一，或許能對實力有增進。
    但對這裏的強者，卻是起不到絲毫幫助。
    蒼木老祖望向蘇雲，有些詫異：“你還真能起作用？倒是我小瞧你了。”
    “不過，嗬。”
    他還是習慣性譏諷一笑：“就一個小娃兒，你們還真當回事。”
    “你們啊，還真是瘋了！”
    嗡！
    突然，坐在地上的泰白王皺起眉頭。
    他身上燃起一陣白色光華，一道溫和，卻無比霸氣的威壓，席卷了整個靈泉。
    霎時，風雲變色，周遭靈力如沸騰般滾動。
    轟！
    蒼木老祖距離最近，又心神震動，一個不察，竟然膝蓋一軟，跪倒在地。
    “你小子！”他詫異抬頭，就是一聲怒罵。
    咚！
    轟！
    轟！
    一聲又一聲，旁邊的強者，或輕或重，挨個跪倒在地。
    麵朝的方向，都是泰白王！
    嘩！
    辰羽仙子剛才坐在地上檢查泰白王，反而避免了跪倒的尷尬。
    她手一伸，把蘇雲攬入懷裏，生怕他被這股怪異力量波及。
    但很快，辰羽仙子又發現不對。
    這孩子，膝蓋一點沒有軟的跡象。
    仿佛那能讓聖境跪倒的力量，不能影響他分毫！
    蒼木老祖怒斥：“泰白，你做什麽！”
    “來，騙，來偷襲我六百九十歲的老道士！”
    “這好麽，這不好！”
    他掙紮著爬起，卻感覺萬分吃力。
    仿佛身體每一處都在呻吟，讓自己趕緊跪下。
    似乎是存在某種至高無上的權威，讓自己本能想要臣服。
    墨星王也憤怒咬牙：“泰白，你太過分了！”
    “就算修為長進，也不該如此羞辱！”
    辰羽仙子也道：“泰白，住手吧。”
    泰白王站在眾人中間，看著自己手掌，也露出詫異迷茫的神色。
    他環顧四周，好半晌才開口：“我不是故意的。”
    蒼木老祖下意識就要罵：“你不是故意的，難道我是故意給你跪下的？”
    泰白王愣了半天，沒說出話。
    蒼木老祖怒道：“你看，被我說中了！”
    弘覺大師也跪下，但依然樂嗬嗬，掙紮著爬起：“我倒覺得，確實是咱們故意給他跪。”
    蒼木老祖一怔：“你在說什麽胡話？”
    泰白王感受著自己身體裏的靈力，好一會才開口：“我似乎……”
    “成準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