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灰色產業，秦川的巡警局不能直接開設，那也太過於無視政府了。
    但是借著龍七來控製黑道的勢力，就沒什麽問題了。
    “今晚百樂門你不用跟我去了，掃場你親自帶隊，記得掃幹淨了，所有現金大洋都帶回警局，其餘需要變現的財物，留給龍七。”秦川看向張賽叮囑了一句。
    張賽點了點頭，將秦川的吩咐都記了下來，等回到局裏便安排下去。
    龍七感激的看著秦川，想要開口表表忠心，又不知道怎麽說才好。
    “愣著幹嘛？去換身行頭，再找個診所上點藥，今晚這個機會能不能抓住，就看你自己了。”秦川看著愣在原地的龍七說道。
    “我馬上去。”龍七點了點頭，朝著秦川深深的鞠了一躬，隨後神情興奮的離開了小棚子。
    過了今晚，他龍七也能穿西裝打領帶！
    “局長，要不要派兩個兄弟看著他。”
    “畢竟不是‘自己人’。”張賽意有所指道。
    龍七跟局裏的兄弟，有著本質的區別。
    “不用擔心，一把刀，再鋒利也隻是一把刀。”秦川搖了搖頭。
    不聽話？把巡防連的迫擊炮拉過來，轟兩炮就老實了。
    “咱們遲早要接收外人的，外人也遲早是自己人。”秦川拍著張賽的肩膀說道。
    “是。”張賽低頭應道。
    秦川也沒在說什麽，在小棚子裏翻翻找找，取出一個鐵盒子，這就是他要回來取的東西。
    裏麵沒什麽特別的，就裝著幾塊大洋。
    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後賺到的第一桶金，不多，但也算意義非凡。
    這可是他的血汗錢，總共六塊，辛辛苦苦攢下來的。
    為了攢點錢，那時候在碼頭挨了鞭子都不敢去看醫生，隻是自己隨便包紮一下。
    “張賽！”秦川看向一旁張賽。
    “局長。”
    “這大洋是你家局長辛辛苦苦賺到的，送你一塊，好好幹！”秦川說著將一塊大洋扔給了張賽。
    這個副手他很滿意，越用越滿意。
    即便以後有了新人，他也不打算把張賽換掉。
    “謝局長賜銀元！”張賽接過這一塊大洋，將其小心裝好。
    就這麽六塊，給了他一塊，這也算某種意義上親信的信物。
    將剩下的五塊大洋收好，最後看了眼這棚屋，秦川轉身離開。
    ……
    貧民窟的平房很便宜，十根小黃魚，讓秦川租到了400間。
    畢竟不是買，隻是租住而已。
    稍微布置改造一下，這四百間平房，住個四五千人不是問題。
    辦好了一切，秦川便帶著張賽回到了警局。
    此時天色漸晚，在貧民窟那裏耽擱了不少時間。
    光是找400間房子，就找了幾個小時。
    “這路上，軍車是不是多了點？哪個軍閥入滬了？”辦公室的窗戶前，秦川看著下麵的街道開口問道。
    這街道上時不時的就開過去一輛軍車，平時可這麽多。
    “比起前兩天，好像是。”張賽想了想，回了一句。
    他們從貧民窟回來的路上，就遇到了不下五次軍車，以及一隊隊跟著車的跑的士兵。
    雖然各處軍閥林立，但在淞滬還沒亂到士兵到處跑的時候
    “你待會讓人去查查，看看怎麽回事。”秦川收回視線吩咐道。
    “好。”張賽點了點頭。
    “對了局長，今晚百樂門那邊，我讓警衛排的兄弟換身衣服，先過去守著？”張賽猶豫了一下問道。
    百樂門在租界，租界有自己的規矩，外麵的軍隊巡警進不去，出了事兒警局和巡防連沒辦法及時到。
    “你看著安排。”秦川這次倒是沒有拒絕，畢竟是去洋人的地盤，安保工作光是要員保護組不一定夠。
    “是。”說著張賽就離開了辦公室，下去安排起今晚的行動。
    ……
    入夜。
    讓人沉醉向往的外灘亮起了五顏六色的霓虹燈。
    在這個時代淞滬獨有的夜生活開始了。
    四局大門。
    陳彤開著警務處最有排麵的福特小轎車來到了四局。
    “秦局長，劉處長已經在百樂門恭候多時了，我是來接您的。”
    說著陳彤彎腰拉開車門，請秦川上車。
    “嗯。”秦川點了點頭，無視陳彤的動作，轉而坐上了要員保護組的軍用防彈轎車。
    開什麽玩笑，他連斯蒂龐克都不坐，我還能坐你這小破車。
    陳彤見此一幕，尷尬的撓了撓頭，隨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關上車門，上車帶路，朝著百樂門開去。
    隨著秦川的離開。
    警局後門打開，一輛輛城市巡邏車，警用三輪摩托呼嘯著駛出。
    四局警備隊，總共有六隊，總計一千八百人全體出動，橫掃轄區幫派。
    今夜曹津三區，注定無眠，平靜許久的淞滬開始掀起漣漪。
    ……
    租界，百樂門。
    此時百樂門外麵的街道上，隱藏著警衛排全體44人。
    所有人換下了身上的軍裝，穿著普通人衣服，槍械藏在用來偽裝的小攤上。
    隻有百樂門裏有一點動靜，他們就會毫不猶疑的拿槍打進去。
    要員保護組的人則是已經混入了百樂門中。
    秦川從車上下來，陳彤連忙小跑過來領路。
    “秦局，劉處已經定好包廂了，您跟我來。”
    說著劉貴就帶著秦川走了進去。
    兩名警衛員此時穿著黑色長褂，腰間別了兩把手槍緊緊跟在秦川身後。
    一進百樂門，就感受到了十裏洋場的魅力。
    這一瞬間，秦川還以為又回到了現代一樣，燈紅酒綠，台上舞女賣弄舞姿，台下穿西裝打領帶的成功人士，手裏都端著一杯洋酒，享受著這種奢靡的氣氛。
    穿過一樓大廳，跟著陳彤一路來到二樓的包廂。
    推開包廂大門，一股濃烈的香水味撲麵而來。
    包廂裏，十來個金發碧眼的大洋馬齊齊看向門口，還有一個穿著西裝馬甲的年輕人抱著一瓶洋酒躺在角落裏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喝醉了。
    “這位就是秦局長吧？哎呀，果然是年輕有為，一表人才啊。”劉貴的聲音傳了過來。
    緊接著不等秦川說話，便快步走向秦川，拉著秦川就往裏麵的房間走去。
    這包廂倒是夠大，裏外兩間。
    這裏麵的房間，也有著十來個洋妞。
    秦川剛進來，這群女人就圍了上來，幫著秦川脫下外套，掛到一旁的衣架上，隨後用身體蹭著秦川，將他按在了沙發上。
    “劉處長這是什麽意思？”秦川稍稍撥開擠在一堆的洋妞，太悶了！
    上來就是十匹大洋馬，把他秦川當什麽人了？
    他秦大局長是這樣的人嘛？
    嗯……
    你看人真準！
    秦川左手不自覺的已經摟上了，右手從懷裏掏出一根雪茄。
    旁邊的洋妞懂事的接了過去，隨後拿起桌上配好的打火機烤了起來。
    “這話說的，我能有什麽意思，大家都是同僚嘛。”劉貴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一個杯子給秦川倒酒。
    “這些洋妞，都是剛來的，新的，origal！”劉貴將酒杯遞給秦川，擠眉弄眼的說道
    洋人也有窮人，遠赴大夏來做這行的，也很多。
    “劉處長有話還是直說的好，我這個人，不喜歡繞彎子。”秦川接過酒杯喝了一口道。
    這上來就是一套美人計，總覺得不踏實。
    “沒什麽事兒，這不是聽說秦局長上任，我這也是為你接風，盡一盡地主之誼嘛。”劉貴笑道。
    “是嗎？秦某上任第一天，可是打死了劉處麾下的一個局長。”秦川從那洋妞手裏接過雪茄抽了一口道。
    他故意把這事兒提到明麵上，想看看劉貴的反應。
    “嗨呀，這算什麽事兒，我問了，秦局這事兒辦的，合理合法！”
    “那個張原慶簡直無法無天，死了也就死了，小事兒。”
    “哦對了，今天還有個什麽華豐商會打電話過來，說什麽秦局強行索賄還殺人，這簡直就是汙蔑嘛。”劉貴一拍桌子義憤填膺道
    “我當時就讓偵緝科的人去好好查查這個華豐商會，什麽居心嘛，怎麽能憑空汙人清白呢。”
    “你放心，這事兒哥哥肯定給你個公道。”
    劉貴一副好哥哥的做派，那眼裏的真誠都快溢出來了。
    “那我還要謝謝劉處長了？”秦川雙眼微眯。
    這貨在像他示好？
    不應該啊，按職級，劉貴高了他三級。
    哪怕秦川手底下有這麽多人，劉貴也不至於做到這種程度。
    “欸，說這些，應該的。”劉貴擺了擺手道。
    “就是，今天請秦局長過來，確實是有件事兒想谘詢谘詢……”
    “說。”秦川抿了口酒道。
    “秦局應該也知道，咱們警隊也重組改建，上麵想成立警察廳。”
    “我聽人家說，秦局想坐一坐這位置？”劉貴小心翼翼道。
    “秦局要是有這意思，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好給你安排對不對？”
    說完劉貴就緊張的等待秦川的回答，他在試探秦川。
    這位置，他當然不可能放手。
    “劉處是聽誰說的？秦某沒興趣。”秦川抽了口雪茄，心中也明白了過來。
    什麽改組？他那兒知道這些。
    劉貴這示好，恐怕就是為了這事兒，怕他秦川是從上麵空降下來搶位置的？
    也難怪了，畢竟誰家巡警局能搞出這種配置來，小兩千人，槍械車輛一應俱全。
    換誰都會擔心的。
    “真的？這裏也沒外人，秦局要是想坐就說出來，我劉貴肯定鼎力相助。”劉貴眼神瞬間亮了起來，嘴上卻依舊試探著。
    “劉處長不用擔心，秦某誌不在此。”秦川笑了笑，他是要打造鋼鐵洪流的男人，淞滬官場，隻是個起步。
    更何況，他連這個什麽警隊改組的事兒都不知道，上哪兒去搞廳長的位置啊。
    等以後抽到了裝甲師，哥們當軍閥去了。
    誰跟你在這過家家。
    要當那也是當一省督軍！
    他不想因為這事兒在這兜圈子浪費時間。
    還以為什麽事兒呢，專門請他到百樂門來
    “那看來是我多想了，來來來喝酒，喝酒。”劉貴喜笑顏開，上麵這些公子哥是什麽性格他了解，既然說了不會，那就是真不會了。
    轉頭看到那些傻愣愣的洋妞，劉貴一拍桌子嗬斥道:“愣著幹嘛，都是死人啊？沒看到秦局身邊空著位置嘛？”
    話音落下，一眾洋妞又朝著秦川擠了過去。
    “行了行了。”秦川擺了擺手，多了太悶。
    “外麵那位是？”秦川看向門外，他還記得剛進包廂看到的那個年輕人。
    劉貴找他談事兒，沒必要還留一個酒鬼在這吧。
    說起外麵那個年輕人，劉貴猶豫了下，開口道:“淞滬護軍使賀豐年的公子，賀章。”
    秦川聞言一愣。
    賀豐年，護軍署的一把手，駐紮在淞滬的那個護軍混成旅，就歸賀豐年管轄。
    準確的說，淞滬的所有護軍，都歸賀豐年管轄。
    妥妥的實權大人物。
    他的兒子，怎麽醉倒在這兒了。
    劉貴也不至於這麽不懂事兒吧？請他秦川喝酒，還要捎帶一個外人在這。
    這說不過去吧。
    “沒事，咱們不用管他，他就是來混酒喝的，見諒見諒哈，我這也是沒辦法。”劉貴臉上帶著苦澀的笑容。
    他也不想賀章這個公子哥在這，但被纏上了有什麽辦法。
    這位公子哥，動不動就跟家裏吵，一吵就被管控財務，一沒錢就來謔謔他們這些市政廳的人。
    剛好他又在百樂門，直接就被賴上了。
    今晚的消費，十根大黃魚是打不住了。
    見劉貴這副模樣，秦川也就沒多問，反正不影響他就行。
    看了看時間，秦川憑借強大的意誌力收回了摟腰的左手，準備起身告辭，沒什麽事兒他不想浪費時間，畢竟今晚四局還有大行動。
    等掃蕩完，怎麽也能再搞個十連抽吧？
    弄不好能二十連抽！
    抽獎比美色更誘人！
    剛站起身來，秦川想到今天街上多出的那麽多軍車，看了看劉貴，秦川又坐了下來，左手……。
    “我看今天街上多了挺多軍車，咱們這出了什麽問題嗎？”
    劉貴被這問題問懵了一下，隨後反應了過來。
    “沒什麽大事兒，我也是剛剛知道。”
    “奉天的張大帥知道吧？”
    “前些日子，偷摸的花了五百萬大洋，從浪漫國的布蘇瓦公司，買了六輛新式坦克。”
    “老張這一手，刺激到其他軍閥了，這不都派人來咱們淞滬撈錢了嘛，這段時間那些商會商行怕是慘咯。”
    “聽說連上麵都被刺激到了，最近也在和鷹醬國的布雷瓦公司談，準備進口一批美式坦克進來。”
    一旁的秦川麵上淡定的點了點頭。
    內裏是一陣揪心，敗家子啊。
    五百萬啊！
    就買六輛坦克？
    老張這是被宰成孫子了。
    這要是給他五百萬，那就是兩千五百次初級抽獎！
    中級抽獎也能換個兩百五十次。
    真特娘的敗家。
    這一瞬間，秦川感覺待會就能到手的十幾二十次抽獎不香了。
    看看人家，動不動就是五百萬。
    “五百萬，這群洋人還真是暴利。”秦川抽了口雪茄，這群死洋人，真特麽賺錢，難怪那些洋買辦都發了大財。
    回頭得好好的劃謀劃這些死洋人的錢
    “沒辦法，別說坦克飛機了，咱們啊，連槍都造不明白。”劉貴也是感歎了一句。
    這個時候，大夏連槍炮都造不明白，更別說坦克這種東西了。
    這價格，人家想定多少就定多少，兩三萬的成本，賣你七八十萬，你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這也不關咱們的事兒，喝酒。”說著劉貴就舉起酒杯和秦川碰了一下。
    “反正啊，咱們打咱們的，洋人有這個能力發戰爭財，我們有什麽辦法？”劉貴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現在是賺錢，可以後他們要是看不上錢了呢？”
    “要都像劉處長你這樣想，亡國滅種可不是危言聳聽了。”秦川瞥了眼劉貴難得多說了一句。
    “秦局是覺得，列強會對我們滅國？”
    “哈哈哈哈，秦局開玩笑的吧？咱們跟洋人也沒矛盾啊，他要地盤咱們給了，要錢也送了，沒理由的嘛。”劉貴笑道，對於所謂的侵略滅國戰爭，似乎並不相信。
    這完全是吃力不討好嘛，打仗不就是為了地盤，為了金錢嘛。
    地他們給了，這到處都是租界呢，免費租給的列強。
    淞滬這種國際都市，都租了三塊最繁華的區。
    像津門那些地方，更是有九國租界。
    恐怖嗎，比當年八國入侵還多了一個比租界。
    這地也給了，要錢也送了。
    那還打什麽呢。
    這也是如今大多數軍閥的想法，甚至南北政府都是這麽想的。
    沒人認為列強會對大夏滅國，包括奉天的那個張大帥。
    “老弟你這是多想了。”劉貴擺了擺手。
    聽著劉貴的話，秦川嗤笑一聲。
    “想多了？那個國家強大了不對弱國動武？”
    “那個女人漂亮了不被男人惦記？”說著秦川又看了眼旁邊的洋妞。
    “現在不打，不代表以後不打。”
    “列強兵多將廣，武器精良，不發動戰爭……”
    “難道養著好看？”
    倭寇入侵的時候，那些個執政者，也認為小日子不會來真的。
    結果呢，直接把關外三省給占了，企圖亡國滅種。
    說完秦川便打算離開了，他沒想爭辯什麽，順口說說而已，回去抽獎才是實在的。
    劉貴張了張嘴，話還沒說出來，就被一個醉醺醺的聲音搶了先:
    “說的對！”
    “兄弟，你當巡警，真可惜了！”
    門口，賀章拎著酒瓶子，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醒的。
    賀章一把拉開秦川身邊的洋妞，一屁股坐了下來:
    “這利刃在手，易起殺心。”
    “人家不打，人家招那麽多兵，造那麽多槍幹啥？好玩啊？”
    “上麵也好，北麵也罷，他們對洋人，還抱著幻想呢，還以為賠點錢割點地，人家就不動你了？人家小日子的軍隊都登陸關東了，還在幻想。”
    “上麵這些人，自己人打的可得勁了，都是腦癱，要我掌權，先打他媽的小日子。”
    秦川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軍二代，也不急著走了，這小孩倒是挺有趣。
    嗯……如果不把那洋妞拽走就更有趣了，左手空落落的。
    “哎呦，我的大少爺，這話可不能亂說，這要是傳出去了還得了啊。”劉貴則是被嚇到了，這話哪兒能亂說。
    “喝酒，喝酒！”
    “咱不說那些了昂。”
    劉貴連忙起身給秦川和賀章倒滿了酒，隨後先幹為敬。
    這兩個小祖宗，談的這話題，他是真不敢接啊。
    你倆背景硬，他不行啊。
    賀章卻是一把推開了劉貴，自來熟似的攬著秦川:
    “兄弟，你那話很對我胃口，這樣，我剛剛聽見了，你是巡警局的局長對吧。”
    “這個什麽卵子巡警局局長，你別做了，來我這，我讓你當團長！”
    “妥妥的！”
    “這世道，當什麽巡警。”
    賀章嘴裏含糊不清，也不知喝了多少酒。
    秦川把玩著酒杯，就這麽看著賀章。
    吹牛逼是吧，你老爹攏共也就一個旅，合四個團。
    賀章這樣的小年輕，還決定不了一個團的團長位置。
    “賀少，你喝多了，先回去吧。”劉貴眉頭一皺，上前將賀章架了起來。
    不管怎麽說，今天這局兒是他請秦川。
    本來賀章待在這，哪怕是外包廂，都已經很沒規矩了，現在又這麽一鬧，傳出去他劉貴還怎麽做人。
    別人又怎麽看他劉貴？
    “見諒哈秦局，賀公子就這樣，喝多了就喜歡說胡話。”劉貴朝著秦川歉意一笑。
    隨後又連忙從懷裏掏出兩根大黃魚遞到秦川手上:“這就當老哥我的賠罪了，是我安排不周。”
    秦川倒是不甚在意，隨手收下兩根大黃魚，隨後看著賀章:“兄弟，我看你也挺有意思的，不如來跟我？”
    “我給你一個師長當當，裝甲師。”
    吹牛逼嘛誰不會啊。
    再說了，過不了多久，他還真能掏出一個師來。
    劉貴聞言一陣無語，怎麽你秦大局長也來添亂。
    賀章一把推開劉貴: “我沒吹啊，秦……嗨呀，弟弟，我看著你比我小，就叫你一聲弟弟！”
    “我說真的，真給你個團長！就憑你那幾句話，對我胃口。”
    “現在哥哥我隻能給你個團長，可等打了仗，立了功，咱們也能當大帥。”
    “我估摸著啊，不出一年，南北就要爆發大混戰，那就是建功立業的時候！”
    “長江劃分不了野心，誰甘心隻要半壁江山啊？”
    “哥哥告訴你啊，這偏安一隅，那叫鼠輩！”
    “我啊，不愛讀書，就愛看點畫本。”
    “嗝~三國知道吧？”
    “看看那孫權，那孫子偏安一隅，現在一提江東，你能想到什麽？江東鼠輩！”
    “兄弟，這亂世當巡警就是偏安一隅。”
    “來我這，當個團長！板正的！”賀章拍著胸脯，嘴裏的話也逐漸清晰了起來。
    “賀少，你真的喝多了！來人，送賀少回去休息！”劉貴黑著一張臉，將賀章拉開，隨後立馬招呼進來兩個人，將賀章架了出去。
    “秦局見笑了，他就這樣兒。”劉貴擦了擦頭上的汗，心中也總算鬆了口氣。
    同時也打定主意，下次他寧願多開一個包廂，也不能這麽搞了。
    “這小孩，挺有意思的。”秦川將手裏點雪茄摁進煙灰缸。
    這點事兒也就是個小插曲而已。
    “倒是劉處長這麽緊張，是怕我真答應他去當什麽團長？”
    “哪兒能啊，秦局手下的人，怕是比一個團還要多吧，都趕上一個加強團了，也看不上一個護軍團長的位置吧。”劉貴訕笑道。
    秦川挑了挑眉，沒在多說什麽，從衣架上取下了外套穿好。
    劉貴疑惑的看著秦川:“秦局這是要走了？那這些origal？”
    “劉處自己享受享受吧。”秦川擺了擺手。
    現在還不是放縱的時候，origal的洋妞什麽時候都有。
    哪兒比得上抽獎來的誘惑！
    秦川擺了擺手，不理會挽留的劉貴，帶著兩個警衛員，從百樂門走了出來。
    看了看時間，張賽那邊應該已經開了。
    一千八百人，個個帶槍，掃幾個中小幫派那不是隨隨便便的。
    “不知道今晚能不能來個二十連抽！”
    秦川嘴中自語著上了軍用防彈車，一路疾馳趕回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