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總統這個三個字一出直接給他壓住了。
    顧軍一下蔫兒了下來。
    他雖然是個副總統，但實際上更像是大總統的高級秘書。
    名義上他隻在大總統之下，但實際上南國權力上的二把手的位置可不是他。
    也不能是他。
    不然誰分得清正副，想篡位也是容易的不行。
    不說二把手，他手裏的真實權力都三四開外了。
    顧軍默默的掏了根煙點上，緩緩坐到椅子上。
    “你說大總統在薦任狀上簽的字？”
    “是的。”秘書點頭道。
    顧軍眉頭緊皺，這下有點麻煩了。
    看著桌上的電話，顧軍幾次抬手，最後又都放下了。
    他很想打給大總統問問，這特麽的是怎麽回事兒。
    “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大總統親自和秦川談過了？”顧軍深吸一口煙。
    “那個...還要叫軍政執法處的處長過來嗎？”秘書小聲的問道。
    “....”顧軍板著個臉看著秘書一句話也不說。
    “明白了。”秘書慌張的拿起桌上的文件，轉身朝著辦公室外走去。
    “等等！”顧軍開口叫住了他。
    “去給大總統府打個電話預約一下，我要見大總統。”
    “是！”秘書點了點頭隨後匆匆離開。
    等到秘書離開之後，顧軍猶豫了一下，將電話打給了趙紹琪：
    “喂？顧副總統？”
    “薦任狀的事情，怎麽回事兒！為什麽推薦秦川成為浙省警察總署的署長！”
    “是大總統的命令還是你收他錢了！”顧軍懶得客氣一句，開口就是質問。
    “什麽薦任狀？我怎麽可能推薦秦川成為署長！”趙紹琪的語氣滿是疑惑。
    他又不是傻子。
    “你沒簽？你沒簽鬼簽的啊！”顧軍一聽不是大總統的命令，語氣一下就硬了起來。
    “你腦子是糞坑嗎！沒簽沒簽.....上次開會你們也是這樣！”
    “你叫我怎麽相信你。”
    “問就是沒簽，再問就是好像簽了。”
    “那白紙黑字的，你們聯合起來糊弄我是不是？”顧軍拍著桌子道。
    說起這個他就來氣。
    那秦川一路升官的委任狀，薦任狀，都是這幾個逼簽的字。
    問的時候又懵逼。
    一次說的過去，兩次也能解釋，這特麽的三四次了。
    還沒印象呢。
    “不是，你在說什麽啊？火氣這麽大，顧副總統還是冷靜一下再給我打過來吧。”說著趙紹琪就掛斷了電話。
    這神經病嘛，打過來就逮著他一頓罵。
    你隻是副總統，把自己當大總統了！
    “你!”顧軍看著手裏的電話，臉色一陣通紅。
    隨後又立馬給趙紹琪回撥了過去，剛接通，顧軍猶豫了一下又直接掛了，隨後起身朝著辦公室外走去。
    他要親自去陸軍署當麵質問。
    今天他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陸軍署裏，趙紹琪拿著被掛斷的電話滿臉問號，這打過來又掛了是怎麽回事兒？
    不兒，哥們一點虧都不吃是吧，我掛你一次，你就得還回來一次？
    .....
    比起金陵政府這邊的混亂，淞滬警察廳就平和的多了。
    辦公室內，李未央接到秦川的電話，就立馬趕了過來。
    坐在會客區的沙發上，李未央幾次欲言又止，卻又忍了下來。
    光頭佬在一邊給李未央倒上茶水，當起了服務生。
    秦川則在辦公區打電話，將新來的部隊安置好，同時吩咐張賽送點軍費過去。
    放下電話秦川走到會客區，直接坐到了李未央對麵。
    “秦，秦帥。”李未央剛想習慣性的叫一聲秦廳長，但一想到秦川剛剛已經高升督軍了，又連忙改口。
    “不用客氣。”
    “李市長是想問浙省的省長一事吧？”秦川直接點明說了出來，也懶得彎彎繞繞。
    本來把李未央叫過來就是為了這事兒。
    “這倒不是。”李未央聞言一愣，隨即搖了搖頭。
    “我是擔心上麵...”
    “擔心什麽？”秦川挑了挑眉問道。
    “擔心上麵知道了秦帥你的想法。”李未央道。
    “我的想法？什麽想法？”秦川聞言一愣。
    “您不是想搞一個新中央政府嘛？”李未央小心的開口，自從上次聽了秦川那些話，他就一直以為秦川要造反，搞新政府。
    哢嚓！
    茶杯摔碎的聲音傳來，光頭佬雙手顫抖著倒茶，聽到李未央這話，一個手抖就茶杯就掉地上了。
    “我..我..”光頭佬有些語無倫次。
    他剛剛聽到了什麽？這個李市長說的什麽？
    他家督軍瘋了！說要搞個新政府？
    秦川瞥了眼光頭佬，隨後抬手示意他站一邊去。
    光頭佬低著頭，擔驚受怕的站到一邊兒去，他好像聽到了什麽不該聽的啊。
    督軍不會弄死他吧？
    “李市長，有些話可不能亂說。”
    “我秦川可不是搞分裂的那種人，南國的政權統一完整性，是不可侵犯的！”秦川敲了敲桌子。
    這個李未央，以前沒這麽莽撞啊。
    有些話，心裏明白就行了。
    說出來可不行，這也就是光頭佬在場，要是其他人，他還得弄死！
    這要是讓外人知道他想搞新政府，那南北關外三方大軍，第一時間就會過來摁住他。
    直接放下各自之間的恩怨，先摁他秦川！
    這是三方現在唯一的默契，不準再有新政府進場！
    “是我搞錯了，是我搞錯了。”李未央連忙接話，同時忍不住看向光頭佬。
    他好像有些說錯話了。
    從這光頭佬的反應來看，秦川的野心他是一點不知道。
    這光頭佬不是自己人嗎？
    他不是秦川親信嘛？
    “行了，我叫你過來，就一件事情。”
    “準備準備，走馬上任，出任浙省省長！”秦川擺了擺手道，客套的話也不說了，直接讓李未央去上任。
    “哦，啊？”李未央猛地看向秦川。
    這還有他的份兒嗎？
    上麵不是特派省長嗎。
    “放心，浙省的省長隻能是你！”
    “不是你，誰都不能活著上任。”秦川絲毫不掩飾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