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房裏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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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車套去上工,聽話。
小哥又不自覺的看向二樓:夫人有沒有聽到?
徐不歪順著他的目光往上看,疑惑,剛剛林木就一直看樓上,他以為是林木賣三輪的精準‘客人’。
天天在這裏喝茶,他也懂他們的術語。
但現在看來,似乎不是。因為自己說買的時候,他一點興奮反應都沒有,甚至沒有把客戶的認知轉移到自己身上。那樓上就不是客人。
不是客人卻讓林哥如此賣力,甚至讓向來節儉度日的人送出小東西叫好。隻能說明樓上的人很重要。
什麽人對茶館大掌事算重要?掌櫃的一直在一樓,就不是掌櫃,那麽隻有一個人,丐溪樓最大老板!要求掛那幅字的人?!
徐不歪神色瞬間鄭重,不自覺的看向二樓,二樓進重要的人了嗎?他沒有注意。
什麽人會常年堅持開一家不賺錢的茶樓,掛一幅給普羅大眾看的字畫?為最底層的人提供高昂的情緒價值。
徐不歪突然不著急走了,他的疑惑或許就要有答案。
林小哥見他還沒走,有些擔心:“徐老弟,你今天不上工?”小心被辭退!
徐不歪想問他,樓上是誰?可否引薦?他想……
卻閉了口,有些話,不是能說出來的。立即改了口:“不急,三輪我要了。”
“你說真的!?不是,我們不賣,也不是不賣……它就一個圖。”而且他沒有第一件產品的販賣權:“你不怕我是騙子?”
徐不歪認真:“能不能加大,加寬?”
林小哥蹙眉,剛才的價位他隨便報的,如果加大、加寬,需要改圖紙,而且不量產的話就是手搓,手搓和量產之間的價格差距巨大,這位客人懂嗎?而且,用全副身家買這個……
他擔心他三十都娶不上娘子:“你真要?!”他們的東西自然沒的說。
“真要。”
“定做價位不一樣?”
“我知道。”
既然如此:“行,我幫您問問。小二!上茶!”
問誰?丐溪閣真正的老板?徐不歪的目光快速隨著他離開。
丐溪樓最好的茶已經擺在徐不歪麵前:“就憑兄弟您這眼光,值得浮一白。”
徐不歪蹙眉,林木沒上二樓?
……
林之念親自送謝大夫人出來,謙遜恭敬:“不過是一些取巧的物件,姐姐若看得上,哪裏用走這些流程,定然有姐姐的位置。”
謝大夫人笑著受了這恭維,一個死了相公的婦人,按說她是看不上的。可誰讓對方有個官拜三品的小叔子。而且還是……
謝大夫人不禁看她一眼,兼祧?不還是沾著二房的光,雖然不是陸大人的妻子,也算半個房裏人,多少是要給些薄麵。
等陸緝塵有了正經夫人,她再下帖,恐怕就沒什麽人願意來了。
她也不是看不上她,隻是這是事實:“你呀,就是心思巧,總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一句話把她們的東西打在了‘稀奇古怪’上。
“閑來無事就愛琢磨這些。”
謝大夫人點點頭,還是很喜歡她這份乖順的,可就是模樣養的太好了些,讓很多有意陸大人的人家,知道他家裏有這麽一位國色天香的兼祧嫂嫂時,有些猶豫。
謝大夫人想到自家老爺和陸大人的關係,握住她的手,語重心長:“姐姐知道你是個好的,平日裏也甚少與陸大人來往,可有些人家不知道,而且陸大人不小了,該成婚了,我有些手帕交還是願意的。”
她的手帕交自然都是高門大戶,之念應該聽得懂:“可她們心裏多少有些顧忌,我想著,不如你承諾女方家一下,說隻要陸大人成婚,兼祧的事就不做數了,反正你手裏有兩個孩子,也不必非要陸大人幫襯,而且陸大人也能說個有助力的親事,一舉兩得。”
林之念對陸緝塵的婚事沒有意見:“聽婆母前段時間說,她與徐家老夫人上了幾次香,後來,我也忙,很少過問這些。”
謝大夫人嘴角抽了一下,那老婆子眼光還挺高,奔著徐家就去了:“徐家可沒有嫡女。”察覺自己說了什麽,趕緊賠笑。一時嘴快。
按說徐家庶女配兼祧的陸大人,不是說不行。隻是到底咽不下這口氣,他們謝家也是很看重陸大人這個乘龍快婿的,就是當初在陸老夫人麵前說她家兼祧說的太多,現在再提婚事,拉不下臉……
林之念一個嫂嫂,又不是正經嫂嫂,她也更不好開口,等著對方開口求娶自家嫡女,等了一年也沒音訊。
今日好不容易點一點林之念,結果陸老夫人還眼高於頂看中了徐家。
但她也沒說錯,徐家確實是庶女,不過,若不是庶女,也輪不到陸緝塵求娶:“看我這嘴,我就先走了,改天你去學堂接孩子的時候可要多去我那裏坐坐。”陸家長房一對孩子在謝家讀書。
陸家根基不夠,沒有私學。
“一定。”林之念看著謝大夫人離開。
春草才敢露出不悅神色:“夫人對她太客氣了。”
“她也沒說什麽。”何況今天能來這麽多夫人,也是因為謝大夫人會來赴約。
謝大夫人來過了,明後兩天才會有其她夫人陸陸續續過來。
說是競拍項目。其實每位夫人都能按照她們娘家勢力的不同,分到一地。隻是後續分賬,會按照夫人們對項目的重視程度不同,拿到利益才會不同。
對這些項目不敏感的人,隻覺得是女人家賺些體己銀子,給孩子們攢些嫁妝。敏銳的人不會,她們會在看好的項目上,一再加碼。
林之念要找的就是一再加碼的人。再說,謝大夫人這樣出身名門嫁入名門的人,高傲一些不是理所當然。
“夫人……”林木真見到夫人,眼圈忍不住先紅了。
他是坎溝縣人,是夫人收留的第一批那種地方生出來的父不詳的孩子,不單給他們分了戶籍,甚至隻要有手藝還能做工……
他們做夢都不敢想的事。
春草笑了:“怎麽了?被欺負了?樓裏拖欠你薪水了?”
林木立即擦擦眼淚,笑了:“沒有,沒有,夫人……”林木字正腔圓的將有人買車的事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