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顏麵和你們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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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莫留下痕跡,隻需將暗閣之中的書信盡數取出,我臨摹一份後,你再放回去,以免打草驚蛇。”
    “夫人請放心,我明白。”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若是不可為,切莫勉強,回來咱們再從長計議。”
    虞忘緋小心地吩咐雲華,若是她沒有記錯的話。
    這個時候,顧侯爺已經攀附上了大皇子了。
    顧侯爺此人城府極其深沉,詭計多端,一邊自己攀附著大皇子,將賭注壓在皇家長子之上。
    另一邊卻又讓顧柏舟去討好七皇子,攀附貴妃。
    他心裏所圖謀的,不過是左右逢源。
    隻可笑那顧柏舟,一心愚孝,隻因為顧侯爺的那一番圖謀,就將自己的新婚妻子拱手都獻了出去。
    卻不知,他已經被自己的好父親,做好了隨時當棄子的準備。
    如今,她就要撕碎這承恩侯府和諧美滿的假象。
    不多時,機關圖就已經畫好了。
    雲華收好之後,便聽白茵來報,顧柏舟來了。
    顧柏舟進來的時候,臉色極為難看。
    在他看來,雖然自己把虞忘緋送去給七皇子留種了。
    但說到底,虞忘緋還是他明媒正娶的新婚妻子。
    哪裏有男子進自己妻子的院子,還需要通報,得到允許,才能進門的。
    才準備發作的他,在看到站在虞忘緋身旁,神色淡淡的雲華之時,終究還是強壓下了心頭的怒火,開口道:
    “忘緋,你今日怎麽可以當著祖母他們的麵,對我動手,你這樣,將我身為男子的顏麵置於何處了?”
    直到現在,他還忘不了,自己被打巴掌之時,家裏人震驚,錯愕,不敢置信的目光。
    那種羞辱,幾乎要讓他抓狂。
    若不是最後一絲理智拉著他,他絕不可能咽下這口氣。
    虞忘緋低低一笑,眸光嘲諷地看著他,甚至懶得回他,直接轉身為自己倒了一杯茶,不急不緩地品著。
    “忘緋!”
    看著她這般模樣,顧柏舟眼中閃過一絲陰鬱,痛心疾首的模樣道:
    “我知道你心中氣惱我將你送給了貴人留種,可這也是為了我們的將來,你就算氣我惱我,可我終歸還是你的夫君,夫榮妻貴,我顏麵受辱,你這個當妻子的,也終歸討不了好不是嗎?”
    虞忘緋聽他絮絮叨叨一堆,這個時候還想給自己洗腦,當即將茶杯不輕不重地一放,開口道:“我以為,在你們顧家決定要將我送人開始,顏麵這個東西,已經和你們沒有關係了。”
    顧柏舟抽了抽嘴角,在她的麵前坐下,小意溫柔地哄道:“忘緋,你這是還在生我的氣嗎?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這件事情,就讓它過去了,好嗎?畢竟我們是夫妻,還要過一輩子的,不是嗎?”
    虞忘緋抬眸看他:“說起夫妻,你不是要娶巧巧為平妻了嗎?所以,和你夫妻的,可不僅僅是我。”
    聽她這麽說,顧柏舟心中緊繃的那根弦這才稍稍放鬆了幾分。
    在他看來,虞忘緋這麽問,顯然是在因為於巧巧的事情吃醋。
    這說明,她的心裏還是在乎他的。
    果然,女人嘛!隻要耐心哄上一哄,就沒有什麽事情是過不去的。
    想到這裏,他伸手想要去撫虞忘緋的手,開口道:“忘緋,你也知道,巧巧在她家裏本就不受關愛,自幼就是在祖母膝下長大的,早已經把承恩侯府當做了自己的家。我娶了她,不過是給她一個能夠名正言順繼續住在承恩侯府的名分。並不會對我們之間造成任何影響。”
    “再說了,她不過是平妻,你才是我的正妻,她再怎麽也越不過你去,你我這麽多年的感情,你還能不了解我嗎?”
    虞忘緋借著倒茶的舉動,不動聲色地避開了他握過來的手,開口道:“我自然是明白的,所以我不是沒有反對嗎?他是你的表妹,我本就應該對她多關照幾分。”
    “忘緋,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好妻子。”顧柏舟聽到這話,也沒有在意她避開自己的手,心中對等下要說出來的話,更加有信心了。
    “世子還有事嗎?”虞忘緋見他一副欲言又止,明擺著要讓自己先提出來的模樣,也懶得和他糾纏,索性如了他的意,開口問道。
    “忘緋,你可知道,母親她病了?”顧柏舟歎息了一聲,臉上滿是憂愁。
    “哦?下午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就病了?”
    “就在兩個時辰前,她的身上突然瘙癢不止,全身長滿了蟲狀的斑瘡,父親請遍了全京城有名的大夫來看過,都束手無策。”
    說到這裏,顧柏舟的心裏也滿是心疼。
    他方才也去看過顧夫人一眼。
    在見到那已經爬到了顧夫人臉上的斑瘡之時,也是被嚇了一跳。
    若非是那聲音和服飾,他簡直不敢相信,那模樣可怖的人,居然就是自己平日裏一舉一動都要端莊優雅體體麵麵的母親。
    虞忘緋皺了皺眉,按捺著自己的嘴角,開口問道:“既然如此,為何不進宮去求皇上安排個太醫,過來為母親診治?”
    算算時間,她給顧夫人下的藥,的確已經兩個多時辰了,如此,那藥效已經進了血脈。
    就算是現在拔除了,那一身斑瘡,怕是也無法恢複如初了。
    哦,若是顧夫人忍住沒有抓還好,但若是抓破了,事情可就更加棘手了。
    聽到虞忘緋這麽說,顧柏舟麵色越發難看。
    若是可以,他們哪裏不想去求皇上派個太醫來。
    隻是他的父親雖然說的好聽,是個侯爺,卻也是位分最低的承恩侯。
    所謂承恩,若是皇上施恩,那就是個侯。
    若是這恩情沒有了,這侯位,便是隨手可以收回的。
    以他們這等身份,又哪裏有什麽資格求皇上讓太醫來為一個什麽誥命都沒有的顧夫人看病。
    想到這裏,他無奈地將目光看向虞忘緋,開口道:“忘緋,我正想和你說這件事情,你看……能不能去求一求七皇子,讓他找個太醫給母親診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