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之橋……”
    玄涅抬頭看天。
    現在還是中午，看不到月亮，也看不到虛空之橋。
    不過虛空之橋的方位他是知道的。
    玄涅歎道：“我還以為這顆星球上就有，沒想到還得去那麽遠的地方。”
    秦恒不解：“以你的實力，橫跨星空並非難事。地表到月球也就30萬公裏左右，你全速飛行過去，一天就能抵達，有什麽可歎氣的？”
    玄涅解釋道：“虛空之橋另一端不知有沒有看守者在。我現在境界沒到，無法收斂龍族氣息，一旦被看守者察覺，會很危險。”
    秦恒恍然：“你是怕前世仇敵還在通緝追殺你。”
    玄涅點點頭：“雖然過去了八千年，但這點時間對於強者而言微不足道。當初我父親和東懷月師父意外隕落在混沌海，覺古皇朝陷入內亂，我和幾位同族兄弟先後被神秘勢力襲擊殺害，隻剩我殘魂遁逃出來。那幫篡權者的背後很可能是另外兩位聖皇，他們權勢極大，我不得不防。”
    覺古皇朝是三皇共治的情況，有三位聖皇存在，各自管理一片星域。
    龍皇隕落，領地之內一些優質星域、秘境，自然引人覬覦，即使是貴為聖皇的另外兩位強者，也有可能心動。
    秦恒饒有興趣的道：“這麽說來，你是不敢去虛空之橋附近開采碎晶了？”
    玄涅苦笑：“承認這個好像顯得我有點慫，但……確實如此。”
    秦恒聞言笑了，說道：“我倒是沒有這些顧忌，而且我有虛空結晶，可以一次性開采許多碎晶一起帶回來。”
    玄涅兩眼發亮：“那你可否贈送我一些？”
    秦恒果斷搖頭：“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想要碎晶，自己拿等價的寶物來換。”
    玄涅一下子蔫了：“上回就跟你說過，我身上一點寶物都沒有，全都吞掉了。”
    秦恒無所謂道：“這是你的事，你自己想辦法去，反正我是不急。”
    玄涅歎了口氣：“好吧，那我最近在海域四處轉轉，找點好東西跟你換。你可有什麽特別需求之物？我來留意一下。”
    秦恒想了想。
    寶物方麵，他的需求確實挺大的。
    一個是冰炎聖子所需的冰火珍粹，那是個無底洞，多少都不嫌多。
    還有一個是方淩雪的《化靈經》也要不斷投喂。
    自然，他本身也不嫌棄寶物多，要是有適合的，同樣可以拿來輔助修煉。
    於是便道：“你隻管搜羅去，數量越多越好。”
    “好！”
    玄涅答應下來，身軀騰空擺動，準備告辭離開。
    “等等，先別走。”
    秦恒把他叫住。
    扯了那麽多，真正的要事還沒提呢。
    玄涅停住，問他：“還有什麽事？”
    秦恒道：“你既是來自虛燼神國覺古皇朝，想來應該識得虛燼神文吧？”
    “虛燼神文？”
    玄涅一個激靈，龍軀在空中舞動，好奇道：“忽然提起這個幹什麽，莫非你有相關的寶物？”
    秦恒故作平靜的表情，點頭道：“在探索看守者後裔住所的時候，發現了一些奇特文字，根據我族先祖所留的古籍記載，猜測應該是傳說中的虛燼神文。”
    玄涅頓時興趣高漲，說道：“快拿出來我看看！”
    秦恒抬起手指，用戰氣凝虛為實，寫下一個“宇”字。
    玄涅立即道：“這是宇宙的宇，象征空間本源，你修煉空間之力，好好參悟，或許會有收獲。”
    然後問道：“別的呢？直接拿原件給我看吧，不然你要是寫錯了，我也會認錯。”
    秦恒一看他是真的認識，當下不再扭捏，抬手一揮，戰氣湧動，直接凝成了一排神道古文。
    這些字，有幾個是他認識的，但更多的都不認識。
    每個字的順序都被打亂，和絹帛古經之中並不一樣，無法連貫成一句話。
    玄涅看了，念道：“太斷從一死秘源星……”
    一連串文字讀完之後，他語氣古怪的道：“不對勁，不對勁……你是不是故意打亂字序，不想讓我看到它原本的內容？”
    字序錯亂，對於識字之人而言是很好判斷的問題。
    這種一眼看過去每個字都認識，但是連起來就完全不知道想表達啥意思的情況，明擺著就不正常。
    秦恒沒有掩飾，大大方方承認：“是打亂了。這東西可能關係到我族先祖的秘事，我想謹慎些。”
    玄涅的好奇心被進一步勾起，說道：“嗐，你別藏著掖著了，把原版的拿出來給我瞧瞧。我堂堂聖皇子，雖然現在落魄了，但眼界還在，看不上你們這裏的罪民先祖遺物。就算你手裏是一份神道古文經書，我也不會偷學。”
    秦恒嗬嗬一笑：“那可不好說。”
    “嘿？你有必要這麽小氣麽？”
    玄涅頓時不爽了，說道：“我可不是什麽無恥竊賊，你不讓學我便不學，就算我自己讀懂了，就算它很高深，我也不會心動一點！”
    “那也不行，這個事情我必須堅守原則。”秦恒還是搖頭。
    絹帛古經來頭太大，對於地球文明的意義非比尋常。在自己完全搞懂之前，他不想隨隨便便泄露出去，哪怕對方再怎麽發誓擔保都不行。
    “你這家夥……”
    玄涅的好奇心被秦恒堵得死死的，心情有點鬱悶，沒好氣的道：“你要是不給我看全篇，我就不教你認識它了！”
    秦恒聳聳肩：“那就算了，等我去到東古聖地，再慢慢找人解讀。”
    “不是，你！”黑龍鬱悶得直瞪眼。
    見秦恒實在不肯鬆口，他道了聲：“行行行，那你自己琢磨去吧，我去尋寶物了。”
    語罷身影一晃，衝天而起，直奔海域方向飛去。
    “恒……”
    方淩雪眨了眨眼。
    她很少看到秦恒如此嚴謹的對待一樣東西。
    一篇文章，竟被他如此珍視，連給人看一下全篇都不讓，那得多珍貴啊？
    她忍不住問道：“這個什麽神道古文，到底什麽來頭啊？”
    秦恒解釋道：“是我們最古老的一位先祖留下的唯一一份文字內容。”
    方淩雪若有所思：“是不是記載著我們的來曆？”
    秦恒微微搖頭。
    不是，那不是講述來曆的文章，而是一份功法。
    他請玄涅解讀了幾十個字，雖然字序是亂的，但最前麵那幾個字，已經包含在其中。
    前八字連在一起，便是整份絹帛古經的名字：宇宙源元秘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