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薑月笑道：“不過我不確定能不能成功，要先試一試”。
    “來吧，你盡管試”。
    藍啟明深深地看著她：“寶寶，隻要我能站起來，你讓我做什麽都願意”。
    薑月撫摸了一下他的眼睛，感受到他纖長的睫毛在自己手心輕顫抖。
    薑月知道他有多麽渴望雙腿，聞言說道：“你不需要做什麽，我早就答應過你的，要讓你站起來”。
    她的視線落在他的魚尾上，尾巴加上魚鰭足足有兩米長，華麗而又有力量的魚尾像是造物者精雕細琢的寶物，如此美麗，又如此痛苦。
    藍啟明的呼吸都急促了。
    薑月知道他急切又緊張，安慰道：“放鬆，啟明”。
    藍啟明顫抖的動作逐漸停止，薑月把手覆蓋在他的雙眼上。
    藍啟明的腿，是因為獸神的詛咒才無法化形的。
    隻要精神力足夠強大，能夠激發獸神的神器，就能短時間使用一部分獸神的神通。
    獸神的項鏈佩戴在薑月的脖子上，她凝聚滿滿90點精神力，注入到項鏈之中。
    項鏈散發出絲絲溫熱之感，顫抖起來。
    原本，豬玀族首巫贈予薑月的骨戒，因為獸神遺留在其中的精神力枯竭，已經失去了作用。
    在他們探索獸神遺跡的時候，骨戒又因為感受到獸神的一縷神魂，重新激發出力量。
    骨戒的效用，除了鎮壓食人**之外，還可以恢複枯竭的精神力，而項鏈，薑月還沒有使用過。
    隨著精神力注入項鏈之中，係統麵板上的精神力點數迅速降低，薑月不免有些緊張。
    不知道這90點的精神力，夠不夠使用神器。
    終於，在她精神力降低到30點的時候，項鏈的顫抖才達到頂峰。
    冥冥之中，薑月在腦海中感受到一絲從未有過的強大力量。
    係統的播報聲傳出：“恭喜宿主，掌握新物品：獸神的詛咒，等級：傳奇，用法：精神力激發，默認功能：鎮壓食人**，特殊功能：注入足夠多的精神力之後，使用或解除獸神的詛咒一次”。
    她睜開雙眼，藍啟明仍舊乖巧地沒有動彈，他的身體就像是睡著了一樣，完全放鬆地袒露在薑月麵前。
    像是易碎的美人魚雕塑。
    薑月凝神閉眼，在腦海中操控神器：“解除他身上，獸神的詛咒——”
    腦海中傳出一聲嗡鳴，藍啟明的身體猛然蜷縮起來，薑月睜開雙眼，趕忙抱住他：“怎麽樣，啟明？”
    鮫人崽崽們從化形開始就擁有雙腿，但是藍啟明已經習慣魚尾的存在，他已經成年，現在重新變出雙腿，無異於短時間內經曆一遍重新生長發育的痛苦。
    藍啟明害怕自己傷到薑月，咬牙道：“月兒，放開我，離我遠一點”。
    薑月目光擔憂地看著他，但看他眼中有著哀求，隻好退開。
    屬於紅階的氣息不斷散溢而出，紊亂不已。
    塔樓裏所有的雄性都已經醒來，但他們沒有前來打擾。
    同為雄性，沒有人希望讓其他人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
    能讓一位紅階如此痛苦，可想而知他正在經曆什麽。
    “啊！——”
    藍啟明慘叫一聲，雙手抓著床單，渾身都被汗水浸透。
    薑月眼睜睜地看到，他的魚尾從魚鰭部分的中間，開始分離。
    這種痛，無異於抽筋剝骨。
    藍啟明痛苦地在床上打著滾，渾身的肌肉勃發，雙眼通紅，他疼得想要撕碎這一切，但是看到薑月就在床尾擔憂地看著他，精神就能獲得瞬間的清明。
    薑月沒想到成年之後經曆化形會這麽痛苦，她從係統商城裏麵兌換了一片止痛藥，想要喂給他。
    但其實是沒有什麽太大的作用，因為止痛藥起效，至少需要半個小時。
    薑月拿著藥上前：“啟明，吃藥”。
    藍啟明汗如雨下，在床上掙紮著，咬著牙搖頭：“不，月兒，別過來，求求你，出去……”
    太醜陋了，太狼狽了，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他隻想自己承受這一切。
    薑月心痛不已：“好，我不過去，也不看你，但我要在這裏陪你”。
    她靜靜地坐在了地上，把自己蜷縮成一團，低下頭不再看他。
    “啊！——”
    藍啟明不再壓抑自己的哀嚎，一聲一聲，猶如割在薑月心上。
    痛過之後，你就自由了，啟明。
    薑月在心裏默默地說著。
    好像過了幾分鍾，又好像過了很久，藍啟明的掙紮和哀嚎平息了。
    薑月悶聲問道：“好了嗎？啟明”。
    一片寂靜。
    接著，她聽到了有人赤腳踩在地板上，輕微的腳步聲。
    薑月猛地抬起頭。
    長發及臀的絕美人魚，不著寸縷的**身軀，就這樣撞進薑月的眼中。
    他雪白的皮膚沒有一絲瑕疵，冷色係的皮膚上，青筋凸顯出來，清瘦而又有力量。
    腕線過襠，腿修長而緊實，雖然是**的，卻有一種讓人無法升起褻瀆之欲的美感。
    藍啟明的雙腳踩在地上，似乎是非常不適應新生長出的腿和腳。
    這種“魚鰭”觸地的感覺非常奇怪。
    麻麻的，還有些癢。
    他皺起了好看的眉頭，想要往前走一步，卻沒發揮好，歪歪斜斜的就要摔倒。
    薑月趕忙一個箭步衝上去，扶穩了他，上演了一出英美救雄。
    但也把自己送進了藍啟明懷裏。
    藍啟明的神采飛揚起來。
    因為慘叫了太久，他的聲音略微有些沙啞，但仍舊性感低沉。
    “月兒，陪我去洗澡”。
    薑月重重地點點頭：“嗯！我扶你去”。
    “不。”藍啟明拒絕了：“我抱你去”。
    薑月見他堅持，隻好同意，她陪著他在房間內繞著床走了一圈，藍啟明快速馴服了新生的雙腿。
    看他走路穩了，薑月鬆開手，藍啟明抱起她，朝著浴室走去。
    聽到他們開門的聲音，一直好奇發生了什麽的令青雲才從樓梯口探出個頭來。
    下一秒，他表情空白，像是給自己洗腦一般喃喃：“遭瘟了，我竟然看到了藍啟明的屁股，快來個人掐我一下證明我沒有在做夢”。
    身邊的言澈狠狠掐了他一下，令青雲原地起飛，發出“嗷！”的一聲慘叫，滿頭紅發都豎了起來。
    “好啊，言澈，你暗算我！”
    “是你讓我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