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7章 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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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張偉讓開一步身子,嚴知許在他身後的進門處換鞋。
    嚴景馳急忙走過去,“你去了哪兒?”
    她穿上拖鞋,冷淡回道:“出去逛了一下。”
    “你要是想逛讓他們陪你。”他們,嚴景馳赫然指的是跟著她的保鏢們。
    “嚴景馳,知許她是個人,不是囚犯!你天天讓保鏢像看犯人一樣跟著她,還有沒有人權?”海瀾不忿直接開口。
    嚴景馳揮揮手,張偉走過去架住海瀾,把她帶出別墅。
    海瀾掙紮,“嚴景馳你還做不做個人了?你要是敢動知許一根毫毛,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聲音越來越遠,人已經被張偉帶出門外。
    “嚴景馳,你不要太過分了,今天出門是我的主意,你讓他們放開海瀾。”嚴知許著急,跟著出門要去找海瀾。
    嚴景馳攔腰把她困在懷裏,皺眉沉眸,垂頭看她,“我隻是讓張偉送她回去。”
    聽到他的話,嚴知許這才停住腳步放下心。
    也是,海瀾是威廉的妹妹,嚴景馳倒真不會把她怎麽樣。
    隻是……
    他開口:“我不會讓她來別墅找你,你最好也不要跟她再見麵。”
    嚴景馳自然地說出此話,絲毫不容置疑和商量的語氣。
    嚴知許不見時,他真的害怕和擔心。
    怕她就此離開自己,不再回來。
    他不會再讓她和海瀾見麵,有機會調轉身份離開自己。
    囚禁又怎麽樣,隻要人還在他身邊。
    如此想著。
    本就漆黑的瞳孔,更加暗沉。
    嚴知許聽後沉默無聲,輕輕推開他禁錮自己的手臂。可能見她認命沒用多大力氣就推開嚴景馳的手臂,轉身進到臥室。
    折騰這半天,她現在也沒有什麽精力了。
    安靜地推開臥室門再關上,從衣櫃裏拿出居家服換上。嚴景馳隨後推門進來,靜靜從後麵看著她換衣服,不語。
    嚴知許知道也沒做反應,隻是在換完衣服後淡淡問道:“合約還有一周到期……”
    “到期了就再簽一份。”
    哼。
    她冷哼,早就有預感,嚴景馳不會輕易放過她。
    嚴景馳眸光深沉地凝視著她的後背,走過去從後抱住她的腰,下巴搭在她的頭頂。
    “不要總想著離開我,我不會放你離開。許可心那邊我已經處理好,我不會和她在一起。”
    嚴知許耳朵裏聽著,內心無動於衷。
    他們兩個都有過孩子,還不算在一起嗎?
    那怎樣才算呢?
    那天過後,嚴景馳在別墅加強了保鏢人員,同時嚴知許也隻能在別墅附近活動,不能離開保鏢的視線。
    或者,她也可以選擇跟在嚴景馳身邊,寸步不離,每日陪他上下班。
    她不想每日跟在他的身邊,隻好選擇留在別墅。
    這天,嚴知許在小區內散步,身後跟著四名保鏢。
    每日情況都是如此。
    她就像個犯人一樣,每天無時無刻不被看管著。別墅內是女傭,出別墅是黑衣保鏢。
    呼吸都不是自由的。
    嚴知許坐在小區湖邊的亭子裏給水中的鯉魚喂魚食,身後保鏢的手機鈴聲響起。
    接起片刻後,保鏢道:“嚴小姐,老板到家,喊您回去吃飯。”她沒有應聲,把手中剩餘的魚食往湖中一撒。起身回去。
    回到別墅時,嚴景馳已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她。從平板上的財經新聞報道上抬頭,“回來了?洗手吃飯,張媽做了你愛吃的紅燒排骨。”
    等她從洗手間出來時,嚴景馳已經在餐桌上坐好,貼心地在身旁拉開椅子。
    明顯是給她準備的。
    嚴知許走過去坐下。
    嚴景馳給她夾兩塊排骨放在她麵前的碗中,嚴知許吃一口飯無視碗內他夾的排骨,自己動手夾別的菜。
    想吃排骨也是自己夾,就是不動他給夾的。
    她不是很餓,吃小半碗便放下筷子。
    “我吃好了。”
    “把這些都吃完。”他意指自己給她夾的菜。
    “不吃也可以,我們這就回臥室洗澡。”
    洗澡之後幹嘛?
    嚴知許聽懂了他的暗示,她不想跟他睡。
    這幾天嚴景馳不知道怎麽想的,天天晚上拉著嚴知許折騰,還不做措施也不讓她清洗。
    每一次半夜,她都等他睡熟,自己跑到浴室仔細清洗。
    許可心睡過的男人,再讓她睡,她嫌惡心。
    把碗中的飯和嚴景馳夾的菜一口一口吃完。等咽下最後一口,她實在忍不住了,跑到衛生間吐起來。
    嚴景馳坐在原地,看著她跑到衛生間去吐,沒有動。眼神看往衛生間方向。
    張媽心疼嚴知許,見到她吐,熟練地拿著水杯跟過去。
    這幾天嚴小姐胃口不好,吃不下多少東西。可能是上火,那天嚴小姐不見,張媽也在別墅內,自然知道。
    從那天往後,嚴小姐吃的就少了。先生還總逼她吃東西,吃完就吐。
    雖然張媽知道是先生擔心她吃得少,可吃完再吐折磨人啊!看著真是可憐又心疼。
    唉,好好的日子,怎麽就過成這樣了……
    “嚴小姐,水。”
    吐完,張媽把水遞過去。
    嚴知許接過漱口,“張媽我沒事,你去忙你的吧。”
    吐完出來後,餐廳和客廳裏不見嚴景馳的身影,她回到臥室。
    嚴景馳在書房,指腹間夾著根點燃的香煙,白霧騰升映著他的側臉半明半昧。
    他透過書房的窗戶看向臥室的方向,嚴知許現在的狀態讓他既擔心又生出一股無力感。
    他們什麽時候才能回到從前?
    他需要怎麽做?
    桌麵上的手機震動,白逸城來電。
    “許可心目前恢複的情況良好,身體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讓她在醫院坐完小月子。”白逸城道。
    嚴景馳:“嗯。”
    白逸城頓了下,問:“你和嚴知許怎麽樣?”
    不是他沒事閑的關係兩人感情,而是海瀾這幾天總罵嚴景馳,連帶著,他也受牽連被海瀾看不順眼。
    沒想到,自己未來的幸福生活有一天竟然會掌握在好兄弟手上。
    他冤不冤。
    嚴景馳隨便回兩句,沒有把真實情況告訴白逸城。
    電話掛斷,他一直在書房裏坐到夜深,直到見臥室裏的燈光熄滅,他才從書房回去。
    黑夜中,床上隱約可見鼓起一個包,嚴知許已經睡下。
    他把小燈打開,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上床,手臂輕輕環住她的腰肢。大掌停留在她的小腹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