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章 他的病來源於這棵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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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準備就緒,虞晚月看著躺在床上穿戴整齊的司宴清把手中的銀針放下。
    “褲子脫掉。”
    她剛說完,司宴清立馬開始脫褲子。
    虞晚月的視線不小心落到不明言說的地方,竟然有些害羞。
    以前的她可不是這樣。
    幸虧他看不到,不然就丟臉了。
    “給你的腿施針會比上次更加痛苦,你要是受不了就跟我說。”
    “我知道了,姐姐。”
    果不其然,第一根銀針落下瞬間劇烈的疼痛傳遍全身。
    見他這般痛苦,虞晚月咬咬牙狠下心沒有任何停頓給他施針。
    看著司宴清滿頭大汗以及極度忍耐的表情,虞晚月坐在旁邊給他擦汗。
    “阿宴,還可以嗎?”
    “姐姐,我可以的。”
    司宴清露出笑容讓她不要擔心。
    一直撐到結束,司宴清都沒有說一句話。
    虞晚月看到時間到迅速將他腿上的銀針盡數取掉。
    一瞬間司宴清感覺自己的腿輕鬆不少,甚至微微有些知覺。
    此時他並沒有蒙住眼睛,不知是不是神經牽連的原因,他的視線中出現亮光,浮現朦朧的身影。
    “姐姐,我好像能看到了。”
    這對於虞晚月來說也是驚喜。
    他的眼睛因為中毒要好好調養,沒想到會這麽快。
    看著眼前不斷晃動的陰影,司宴清臉上的開心消失殆盡。
    還是看不清楚。
    “姐姐。”
    “沒關係,既然已經開始模模糊糊了,證明很快就能複明。”
    他想快點複明。
    他想快點看到她。
    因為他眼睛的事倒是忽略他剛施針完的雙腿。
    虞晚月先是抬手捏他的小腿,邊捏邊詢問他有沒有感覺。
    沿著他的腿一直向上直到大腿根。
    感受到他身體的抖動,虞晚月以為他有知覺繼續捏了捏。
    “姐姐,你別捏了。”司宴清抓住她的手製止她。
    似乎意識到什麽的虞晚月故作正經將手抽出來。
    手下的溫熱抽離後,司宴清瞬間被失落的情緒掩蓋。
    “有知覺嗎?”
    “酥酥麻麻的感覺。”
    “那就對了。”
    證明他腿部的神經係統開始重新運轉但他如果重新站起來可能還會經曆疼痛。
    長久未站立的人突然行走,腿部的神經亦或者肌肉都跟重新換新般。
    跟司宴清說明白後,他所有都可以接受。
    “放心,我會讓你恢複如初。”
    “姐姐,應該是我讓你放心,我的恢複能力很強的,別擔心。”
    叮囑他好好休息,虞晚月抬腿離開臥室。
    剛才跟司家那些人發生衝突時,她在客廳聞到一股似有若無的香氣。
    很熟悉。
    依舊守在門口的謝原看到她出來連忙詢問司宴清的情況。
    得知一切都好,謝原提著的心終於落下。
    “小神醫,以後有什麽你盡管吩咐,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你讓我殺人,我絕不放過,你讓我......”
    “停,不過現在確實有些事情。”
    虞晚月帶著他在客廳走了一圈,最終確定香氣來源。
    客廳角落的綠植中有一顆不起眼的草,虞晚月直接讓謝原將綠植搬到客廳正中央。
    “小神醫,這盆植楮有什麽問題嗎?”
    “不是它有問題,是那棵草有問題。”
    謝原看著那棵其貌不揚的草怎麽都看不出問題,這不就是普通雜草嗎?
    “這棵草名叫鬼草,可使人神誌不清,性格狂躁。”
    虞晚月解釋完這棵草的來曆,謝原的表情立馬嚴肅起來。
    看來先生的狂躁症跟這棵草有關。
    “小神醫,你可知這棵草的來曆?”
    “這不是你們買回來的?”
    謝原直接被堵得說不出話,這棵草自從買回來就一直在這裏,他也不知道啊。
    植楮是有穩定心神的作用,但往往是不及鬼草的藥效強。
    見謝原根本不清楚來曆,虞晚月直接將鬼草拔掉碾碎。
    雖說鬼草非常稀有,但老頭子的庫存還有幾株。
    “重新放回去吧。”
    這件事肯定要調查清楚,病美人可不能就這麽被欺負。
    “在哪買的?”
    “京城拍賣行。”
    隸屬整個華夏最大的拍賣行,所有稀有品幾乎都是從這裏出現。
    背後做手腳這樣的事絕非普通人。
    穩定心神?
    “知道阿宴需要用植楮來穩定心神的有哪些給我列出來,記住要非富即貴的那種。”
    說完這句話後,虞晚月轉身上樓查看司宴清的情況。
    謝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後馬不停蹄去調查這些事。
    知道先生這種事的人不多,但是要查起來根本不是這麽簡單的事。
    “感覺怎麽樣了?”
    “姐姐,好很多了。”
    虞晚月也不打算繼續瞞著他剛才的事情,畢竟他也是當事人有知情權。
    “我早晨在客廳聞到一縷香氣,剛才去查看的時候發現是你買回來的植楮被人動了手腳,你覺得是什麽人動的手腳?”
    司宴清聽到後表情淡淡的沒有任何變化。
    自從他殘疾,失明後,想要除他性命的人數不勝數。
    “姐姐,這我不清楚,畢竟看不慣我的人很多。”
    這確實也是實話。
    “看不慣你的人隻是嫉妒你的強大。”
    司宴清不斷轉動佛珠,如果不是虞晚月在這,恐怕他早就壓製不住心底的狂躁。
    被鬼草影響太久,就算如今已經銷毀,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恢複的。
    虞晚月上前握住他轉動佛珠的手。
    “有我在,阿宴。”
    這句話撫平他心底所有的狂躁,如水般的溫柔衝刷著他整顆肮髒的心。
    虞晚月離開後,司宴清乖巧的表情被寒冰替代。
    “謝原。”
    “先生。”
    “給我查。”
    他要盡快恢複將這些事處理幹淨,他不能讓姐姐成為他們的目標。
    謝原得到指令離開,司宴清坐起身開始移動自己的雙腿。
    就算沒有光亮,他也可以憑借自己的記憶在臥室行走。
    但現實往往不盡人意,他的腿根本不足以支撐他行走。
    聽到臥室傳出的聲音,謝原連忙跑進來看到摔倒在地的司宴清。
    “先生。”
    “滾出去。”
    此時的他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話。
    “小神醫好不容易幫您施針結束,您就這樣白費她的努力嗎?她出來的時候臉色蒼白,現在還去京城拍賣行幫您調查,您想想小神醫對您做的。”
    一說到虞晚月,司宴清的心緒穩定下來,任由謝原扶到床上繼續躺著。
    他不能給姐姐添亂。
    見司宴清安靜下來,謝原在臥室門口席地而坐,端著電腦調查這些事。
    等先生恢複後,那些人一個都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