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章 馬車裏,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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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向雲疏卻仿佛沒聽見般,滿臉迷茫地撫摸著他微涼的肌膚,覺得很舒服,便喃喃的說:“殿下,我很難受,嬤嬤給我的藥太熱了。”【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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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扯掉了身上的床單,露出通體緋色的肌膚。【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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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淵眼底閃過一抹黯色,揚手解開披風鋪在她身上,翻身把她覆住,同時對外麵喝道:“堵住耳朵!”【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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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車的隨從驚了下,反應過來後,飛快撕下兩塊布,塞住耳朵。【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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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馳的馬車裏,一室旖旎。【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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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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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東宮,謝淵把索求了好幾次,最後累到幾乎昏過去的女人送回四六房,然後叫來蘭嬤嬤,問:“你給她喝了什麽藥?”【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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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為殿下治病的藥,還有一些……催情藥。”【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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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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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不敢隱瞞殿下,這都是為了殿下好。”蘭嬤嬤連忙解釋,“向姑娘畢竟身子嬌弱,不能承受太多次藥浴和放血。所以這次藥效一定要足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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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會要了她的命。”【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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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殿下,一切都是值得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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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淵想到在馬車裏,她又痛苦又難熬,哭著求他幫忙的模樣,沉默了會,緩緩說:“明天把她送走吧。”【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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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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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嬤嬤鬆了口氣。【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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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向雲疏從渾身酸痛中醒來後得知,她自由了。【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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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雲疏迫不及待穿好衣服,與蘭嬤嬤道別後,頭也不回的離開。【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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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薔的病已經很嚴重,巧婆婆說,再不能按時服藥,恐怕命不久矣。【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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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雲疏去了榮昌伯府。【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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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錢滾吧。”【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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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氏丟給她一張銀票,居高臨下看著她,從鼻子裏發出一聲鄙夷的嗤聲,“你和你那個娘一樣,天生低賤的玩意兒,站在這裏我都嫌踩髒了我這裏的地。”【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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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伯府二門的時候,她聽到身後有仆婦議論:“……看見沒,這就是老爺外麵養的那個生的二小姐。”【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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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得倒好,可惜了。”【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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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得好有什麽用,得看出身。你看咱大小姐,雖然長得不如她,但眼看著就要進宮做太子妃了呢!”【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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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雲疏腳步微頓。【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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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風瑤要嫁給那個男人了?【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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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昌伯爵府逼她這個外室女給太子做藥引,治好了太子後,又把嫡女嫁過去做太子妃。【表情】【表情】
打得一手好算盤。【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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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著錢去請了城裏最好的大夫。【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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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薔的病並不複雜,但很費錢,需要上好的藥長期養著。【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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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一輛馬車停在了向雲疏家門口。【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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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雲疏一看,心裏頓時一驚。【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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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馬車的人,正是蘭嬤嬤。【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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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親自來了。【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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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雲疏心裏湧起一陣不好的預感,連忙主動迎過去,不想讓她和母親對上話。【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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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嬤嬤一如既往地淡定,神色溫和,看到向雲疏就笑道:“姑娘瞧著氣色好了許多。”【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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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雲疏笑容有些勉強:“不知嬤嬤來這裏有何貴幹?我已經決定和母親搬離這裏了。”【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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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不必著急離開。”【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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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向雲疏吃驚地瞪著她,“我已經按約做了所有事情,難道你們要把我關起來?”【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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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別激動,沒你想的那麽嚴重。隻是貴人的身體……”【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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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了吧?”【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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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醫診斷,貴人的身子大有好轉,但仍舊需要長期服藥。”【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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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雲疏如遭雷劈:“什麽……意思?”【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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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就是,姑娘您不能走,還要留在貴人身邊。”蘭嬤嬤看了眼身後的馬車,“我來便是接姑娘進宮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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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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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不要任性。”蘭嬤嬤依舊笑得溫和,“那位的身份,想必你已然知曉。為了他的身子,別說姑娘一個人,便是拿百個,千個人的性命來換,也是值得的。希望姑娘明白,能侍奉貴人,是您的福分。”【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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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雲疏知道,她別無選擇。【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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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會,她問:“榮昌伯府那裏,知道嗎?”【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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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與伯府已經沒有關係了。”【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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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娘怎麽辦?”【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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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姑娘放心,隻要您侍奉好殿下,柳娘子的身體,我會差人照看著。”【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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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否容我收拾收拾東西?”【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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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麽需要收拾的。”蘭嬤嬤溫和地說,“宮裏的東西一應俱全,再一個,也不能隨意帶外麵的東西進宮。”【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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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跟我娘說一聲。”【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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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快。”【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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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雲疏返回屋裏,擦掉眼淚,把裝錢的匣子拿出來,放到柳薔手中,“娘,這些錢,夠您至少用半年藥,您一定要收好了。”【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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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收著便是,給我做什麽?”柳薔朝外張望,“來的那是誰啊?”【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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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向雲疏下意識想隱瞞,但當她看著母親瘦削憂傷的麵容,心中一酸,想著這事也不可能瞞得住,索性說了,“是宮裏的人。”【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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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裏來人做什麽?是不是你惹了什麽事?”【表情】柳薔吃了一驚。【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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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進宮做宮女,侍奉貴人。”【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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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薔不免心酸落淚:“即便是宮裏,那也是伺候人的下人啊。難道伯府大小姐也去做宮女?”【表情】【表情】
“她身份高貴,怎麽能與我一樣。”【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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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已成定局,她們沒有反抗皇權的資格。【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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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雲疏被領到四六小院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她連進宮的路都沒看清楚。【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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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嬤嬤說:“你以後就住這裏,每十天需要服侍殿下一次。其他的時候不要隨意離開這裏。太子殿下下個月就要大婚了,宮裏各處正忙亂,你的存在,不應該讓未來的太子妃知道。”【表情】【表情】
叮囑過後,蘭嬤嬤就走了,隻留下一個小宮女,做些打掃和送飯的活。還包括監視,以防她從這裏私自離開。【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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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十天,向雲疏待在四六房小院裏,目光所見,隻有院中小小的一片天空,以及不那麽準時的一天兩頓飯。【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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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天的午後,蘭嬤嬤準時來接她。【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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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藥浴,喝湯藥,渾身熱血沸騰的她,再次被送到了太子房中。【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