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8章 她的撩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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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淵接過信,抽出來看了眼,見上麵的地址是城外一個琉璃廠,且信上隻有這麽一句話沒頭沒尾的話,“這什麽意思?”
葉七搖搖頭:“奴才不知。這信……”
“寄出去吧。”謝淵把信還給他,“隻要不離開東宮,她的要求都滿足她。不必再到這裏匯報。”
“奴才遵命。”
葉七恭恭敬敬出去,依照地址,把信寄了出去。
傍晚,陳福來到四六小院,說:“殿下待會到這裏用膳過夜,影良媛要做好準備。”
向雲疏嘩啦嘩啦磨藥,頭也沒抬:“知道了。”
很快,滿滿一桌晚膳就送了過來,小小院落頓時飄滿了香味,和藥味混在在一起。
一直到天黑透,謝淵才姍姍來遲。
他脫掉外袍,露出裏麵裹著錦帶的緋色長衫,窄腰闊肩,緋色衣衫襯得麵如冠玉。
“過來陪孤用膳。”謝淵淨手後,坐到桌邊,看了眼依舊坐在廊下磨藥的向雲疏。
“快磨好了。”
片刻後,向雲疏收起東西,站起身,拍拍衣衫,坐到桌邊拿起筷子就吃。
“聽說你一整天都在這裏磨藥?”謝淵看了眼她的手,“你需要什麽藥,太醫院都有,讓葉七去取便是。不必親自磨。”
“你不懂。”
“什麽?”
“我要配製的是毒藥,太醫院怎麽願意給?”
“你……”謝淵夾菜的手頓住,“你要給誰下毒?”
“整個東宮。”
“不要發癲。”謝淵繼續吃菜。
“你信不信你吃的菜裏,就有我下的藥啊?”向雲疏一雙星眸,灼灼盯著他。
謝淵的手僵住,不知是該繼續吃,還是把嘴裏的菜吐出來。
因為對方說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她可是跟著容蒼瀾學了五年醫術,並且被他作為最得意的弟子,送了下了山。
她的醫術,毋庸置疑。
很快,謝淵就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身子也變得酸軟無力。
筷子啪嗒掉到了桌上。
在倒下去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瞬間,謝淵心中閃過一絲懊惱。
他為什麽偏偏要找滂沱山的人救她!
當年他無意中主動給滂沱山送了個天賦卓越的徒弟過去,增加了容家的實力的同時,在五年後的今天,一記回旋鏢飛來,又坑了他自己。
作孽啊。
“謝淵,謝淵?”
謝淵感覺到有人在拍自己臉頰,於是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向雲疏那張明豔至極的臉龐。
她已經摘掉了戴了一整天的帷帽。
與五年前畏畏縮縮膽小如鼠的小藥娘相比,現在的她,眸底多了幾分狡黠,容貌身量都張開了一些。
從嬌弱清麗,變得闊然明豔。
她身上多了蓬勃的朝氣,眼睛亮晶晶的,裏麵似乎盛滿了深藍夜空中細碎的星子。
“頭暈嗎?”她蹲在他麵前,關心地問。
“你給我吃了什麽?”謝淵想起身,但身子依舊酥軟無力,不免心中大為惱火。
他長這麽大,披著大乾儲君的尊貴身份,何曾敢有人這般對他。
“一點點迷藥。”向雲疏伸出兩根手指頭,比劃了很短的距離,“我自己最新發明的超級加強版迷藥,隻需要一點點,就可以放倒一匹馬。殿下覺得怎麽樣?”
謝淵怒道:“你要幹什麽?”
“你以為,我還是你的藥娘呢?”向雲疏撫摸他的臉龐,“你讓我做侍妾,我就做你的侍妾,你說晚上來過夜,就來過夜?”
“給我解藥!”
“沒有解藥,我說過了,這是我剛調配出來的。”
“你——”謝淵被氣得頭發昏,“我也是瘋了,明知道你是大夫,還給你留這麽多藥材在身邊!”
向雲疏的手,從他的臉龐輕輕下滑,落在他的脖子上,流連了一會兒,然後就一路向下,落在了他的鎖骨和胸口處。
謝淵瞳孔微縮:“向雲疏,你幹什麽?”
“殿下過來,不就是為了讓我侍寢嗎?”向雲疏手上的動作雖然輕浮無比,但臉上的神情卻很純淨無邪,“我想錯了嗎?”
她的細嫩手指,在他鎖骨處撫摸著,“殿下,告訴我,小殿下的來曆。”
謝淵感受著她的手在作怪,卻無力阻止。
他閉了閉眼:“鈺兒是你的孩子。”
“我生的孩子,我會不知道?”
“你生沒生過孩子,你不知道?”謝淵惱火。
“我當然知道我生過孩子!我是問你,他怎麽會在宮裏!”向雲疏的手在他腰間軟肉上用力。
謝淵發出一聲悶哼:“是太後,把他從滂沱山帶回來。她告訴我,你難產死了。滂沱山封山後,外人打聽不到裏麵的情形,我也以為你……”
“太後為什麽會知道我在滂沱山?”
“因為當年的刺客就是她派去的!”
“你怎麽知道?”
“因為我了解太後。”謝淵的額頭溢出細密的汗珠,“實話告訴你,當年你大師兄的出現,並非巧合。”
“你說什麽?”
“天底下能從太後手裏救你的人,隻有滂沱山。所以我和當時在京采藥的大先生聯係,請他救你。”謝淵的聲音有些黯啞。
他已經無法忍受她那隻手的撩撥。
好在,那隻手忽然停了下來。
向雲疏擰眉喃喃自語:“大師兄為何從未與我說過這些。”
她抬眸盯著他:“你沒騙我?我隻要回去問一聲,就知道真相。”
“事到如今,我有什麽必要騙你?”
向雲疏恍惚記起來,當年她生產的時候,在昏迷之前,有一股東西從體內流出來的感覺。
隻是後來師姐回來幫她生出萱兒後,她忽略了這件事。
難道當時她是先生了個男孩,被太後派去的人帶走,後來才又生出了萱兒?
自那以後,滂沱山就封山了。
這件事是否和太後派去的人有關係?
向雲疏心裏有些亂,問了句:“他叫什麽名字?”
“鈺兒,謝銘鈺。”
“我好想見見他。”向雲疏望著他的眼睛,“可以嗎?”
“給我解藥,我現在就把他帶到你麵前。”
“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你根本就不是蕭太後的對手,沒有十足的把握,你不會冒險的!”向雲疏根本不上他的當。
她想了想,目光在他半敞開的衣襟領口掃過,“不如,我替你把太後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