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4章 我會帶著孩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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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鈺兒的死,都是我的錯。但萱兒畢竟也是我的女兒。”
    “怎麽,你害了鈺兒,還要害萱兒?”
    “我已經軟禁了太後。以後不會有人再敢傷害你們。”
    “軟禁?”向雲疏冷笑,“是啊,鈺兒隻是失去了性命,太後可是失去了寶貴的自由啊!”
    “我八歲喪母,是太後親自撫養我長大。太後害鈺兒,我恨她。但是,我也不能讓你殺了她。”謝淵低聲說。
    “那還有什麽好說的。你保護你的祖母,我殺我的仇人。”
    “雲兒,你已經是太子側妃,名字上了皇室度牒,你不能再離開了。”謝淵說,“即便你的師父是容蒼瀾,身份貴重。但他畢竟還是大乾的子民,也要遵守大乾的律法。”
    “你們害死了鈺兒,你還敢強迫我留下。謝淵,你對得起死去的鈺兒嗎?”
    “我已經失去了鈺兒,我不能再失去萱兒。”
    “果然我當初不讓你知道萱兒的身份,是對的。”向雲疏道,“看在鈺兒和萱兒的份上,我不想與你囉嗦。我一定會帶兩個孩子離開。你要阻攔就試試。”
    走出寢宮,向雲疏來到朱敏麵前,說:“殿下已經沒有大礙,太子妃可以放心。”
    朱敏露出笑容:“影妹妹醫術高超,果然名不虛傳。以後有你在東宮,我就可以安心了。”
    “我要走了。”向雲疏說。
    “影妹妹要去哪裏?”
    “太子妃會幫我吧?”向雲疏挽著她的胳膊,與她邊走邊說,“我留在東宮,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影妹妹放心,我雖然是太子妃,但我不是那種嫉妒別人的小人。”
    “我知道太子妃大度,但我是影七,我的誌向不是這深宮後院的一畝三分地。”向雲疏說,“人各有誌,隻要太子妃幫我離開,我可以讓殿下痊愈。”
    朱敏微驚:“怎麽,殿下他……”
    “他的傷雖然沒有碰到心髒,但傷到了肺腑。加上沒有靜養,導致二次受傷,一定會留下嚴重的病根。”
    “會怎麽樣?”朱敏追問。
    關心焦急之情,溢於言表,與之前的客套判若兩人。
    向雲疏道:“肺腑有多重要,相信太子妃也知道,不需要我多說。不過,我可以讓他痊愈。”
    “你真的可以?”
    “滂沱山的人從不虛假誇耀自己的醫術。”向雲疏的語氣雖然平淡,但朱敏卻聽出了強烈的自信和傲然。
    朱敏咬唇猶豫片刻,說:“好,為了殿下。隻要你能徹底醫治好殿下,我可以幫你離開。”
    “三天後,我會再次給殿下治療。”
    “好,就三天。我會安排好一切。”
    朱敏道。
    “一言為定。”
    向雲疏提著藥箱,看了眼萱兒,沒有叫她一起走。
    在外人眼裏,萱兒現在的身份,還是東宮的小殿下。
    向雲疏回到四六小院,發現院中除了葉七,還多了個人。
    “向雲疏!”
    向風謠眼中布滿了血絲,看到向雲疏,眼神似乎想吞了她,“怎麽會是你?你怎麽會是滂沱山的影七?”
    向雲疏沒理她,從她身邊路過,走到廊下台階處,忽然記起什麽,回頭問:“你哥哥的傷怎麽樣?”
    向風瑤沒想到她竟然還惦記這件事,怒道:“你有什麽資格關心我哥哥?那是我的哥哥,不是你的哥哥!你還真把自己當向家人了?”
    向雲疏搖頭:“好吧。那就讓你的親大哥一輩子當瘸子,然後慢慢躺到床上,恢複成一個殘廢吧。”
    “你說什麽?”
    “哦,我的銀針術很特別的,必須要治滿療程,否則病情就會慢慢退回原點。”
    “你——”
    向風瑤驚怒交加,“你算什麽大夫,你這簡直就是騙子!”
    “那些被我治好的人,可不會這麽想。”向雲疏抬眼看了眼天空,“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明天就是最後期限了。”
    “什麽最後期限?”
    “你們向家人,得從我的宅子裏搬出去了。”向雲疏說,“如果你們賴著不走,我就報官。”
    “你,你……”向風瑤氣到哆嗦。
    她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麽她給大哥治療的要求,不要銀子也不要黃金,卻隻要向家的宅子。
    原來她是向雲疏。
    她回來報複了!
    “你以為你霸占了向家的祖宅,你就能變成真正的向家人了?”向風瑤譏諷,“不管你怎麽耍手段,父親都不會承認你和你那個賤人娘親的身份!你們的名字,永遠也上不了向家的家譜!”
    “哦,謝謝你提醒我了。等我收回了宅子,就把門上的榮昌伯府的牌子砸了,換成柳宅,你覺得怎麽樣?”
    “你,你——”向風瑤一口氣憋在心頭,上不來,咽不下去,最終,隻說了句:“你為什麽這麽壞?”
    “說到壞,”向雲疏放下藥箱,轉身麵對她,“咱們之間,還有一筆賬沒有清算。”
    “什麽?”
    “在過去的四年裏麵,你是怎麽欺負虐待我的兒子,需要我提醒你嗎?”
    “你的兒子?”
    “鈺兒是我的兒子。這一點,你不是心知肚明嗎?”向雲疏站在台階上,一把揪住她的衣襟,“從他被送到你身邊的第一天,你就知道他是我的兒子。你可曾有過一天,好好照顧他?”
    “原來你已經知道了。”向風瑤甩開她的手,忽然笑了起來,“謝銘鈺是你的兒子,那又怎麽樣?在皇室玉牒上,他可是記在我的名下,是我向風瑤的兒子哦。不管我怎麽罵他,打他,虐待他,他都得叫我一聲母親。”
    “你承認了。”
    “是啊,我是虐待他了。”向風瑤從她臉上清晰看到了心痛的痕跡,心中湧起暢快,於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她更加痛苦,“那孩子小時候,還不會走路的時候,我就時常餓著他,聽他躺在床上哇哇大哭,哭到撕心裂肺。他學走路的時候,我要求他自己走,不許人扶他,看他摔倒了大哭,伸手叫娘親的蠢樣子,我可真是開心啊。”
    啪!
    向雲疏一巴掌打在她臉上,聲音清脆,又快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