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姨媽繼母都是你,新增紅眼病一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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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鳳朝宮。
“柳枝,你可知這鳳朝宮的來頭?”
秦瑤坐在梳妝鏡前感歎自己的美貌,又看向銅鏡裏正在給自己梳妝打扮的柳枝,將昨晚的困惑問出來。
柳枝見她這模樣,微微驚訝原來她對宮中的事情竟了解如此少,便低聲說道:“這鳳朝宮風字為尊,曆代王朝住的都是貴妃位,再不濟也是妃位。”
“小主你僅是小小的常在,這破例賞賜鳳字宮殿的事情……史上僅有一例,就是你……”
“……”
秦瑤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雙眼變得空洞還透著迷茫和懵逼。
不是……
這狗皇帝這不是將她放在熱鍋裏烤嗎?
趙飛燕見她這模樣,好心安慰:【昨晚都說事已至此,你何必焦慮,安安心心住著吧。】
秦瑤感動:【飛燕姐,你是想到對策了?】
趙飛燕搖搖頭:【沒有,隻是單純覺得左右都要死,還不如安安心心住著等死。】
秦瑤:【……謝謝,有被安慰到破防。】
褒姒高冷出現:【又是新的一天,臣妾想起了大王烽火戲諸侯的那日……】
秦瑤立馬出聲:【褒姒姐姐打住,這件事我們以後再說,你也別說大王的事情了,我昨晚都聽睡眠故事了。】
安陵容含羞的笑了下:【看到你們互動,真好。】
——
正逢此刻。
絳雪快步進來,接過柳枝寄過來的梳子為秦瑤梳理發型,低聲說道:“小主,吉祥公公讓奴婢通知你一聲,秦夫人已經入宮來了。”
秦瑤的眼眸微動,昨日慕景淵點名讓秦侯府進宮覲見,對常人是圓了母女情分,她們來說……
嗬嗬,恐怕是一場大戰吧。
特別是這秦夫人是原主的繼母外加姨母,對她自幼就厭棄。
趙飛燕:【不服就幹,如今你是主子她是臣。】
褒姒:【左右不行,讓人拖出去黥刑|、劓刑、臏刑,實在不行就炮烙。】
毀容、沒鼻子、廢雙腿、變成燒烤。
秦瑤聽得心驚膽跳,不得感歎:【不愧是周幽王家的女人。如此殘忍~不過我喜歡!】
對待仇人心軟,無疑是讓自己去死。
“秦侯府——侯府夫人到!”
外麵響起一道細長的通報聲,吉祥就領著渾身帶著傲氣的秦夫人往正殿走去。
她入眼就是金碧輝煌的裝飾,處處都透著皇家的貴氣奢靡,讓她傲氣的眼睛紅了不少。
這該死的賤人,若不是頂替了雨兒的名額,哪有如今這光彩!
秦夫人正憎恨的想著,就聽到吉祥向裏頭走出來的人,彎腰行禮:“小主,秦夫人已經到了。”
秦瑤被吉祥扶著右手,在主位的貴妃榻上坐下,抬眸瞥向那雙眼都要噴出火的秦夫人。
嗤笑一聲:“繼母怎麽不坐?是沒見過好東西嗎?”
秦夫人被她張口就來的話氣黑了臉,冷著臉在太監搬來的椅子上坐下,道:
“寒酸我?你倒是麻雀變鳳凰了。”
誰知。
秦瑤對那太監微微抬手,他立馬將椅子一個傾斜將秦夫人直接倒掉,摔得她發出哎呀的慘叫聲。
秦瑤像是驚訝似的的眨著眼睛,無辜道:“繼母還真是沒見過好東西,連個椅子都坐不穩。”
憑她也配坐著說話?
“你!”
秦夫人看出這秦瑤是誠心在為難她,當下扶著摔疼的腰,怒道:“秦瑤你好大的膽子……”
“放肆!”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吉祥立馬冷著臉,嗬斥道:“侯公夫人,請注意你的言辭。”
秦夫人被他這訓示的一驚,想起這秦瑤已經不是往日在侯府討日子的賤人了,便壓著火氣虛偽的笑了下:
“還請瑤小主莫要怪罪,是母親太過放肆了,母親此舉也是因為家中的辛娘對小主思念萬分,影響了我的情緒。”
辛娘是原主的生母,隻是早就化做一壇骨灰了,說什麽思念不過是在警告她而已。
聞言。
秦瑤如她所願的傷感起來,在她以為她會求饒認錯的時候,開口道:
“如果我的母親知道她死後,還要受繼母這般用來脅迫我,巴不得從陰曹地府爬出來,自個挫骨揚灰了呢。”
“……”
秦夫人得意的嘴臉僵硬住,有點不敢置信的看著秦瑤,聽聽她說的是什麽鬼話!
“秦瑤,那可是你的生母!”
秦瑤乖巧的點點頭,無奈道:“我自然知道是我的生母,隻是繼母不是不喜她嗎?那就揚了吧,免得礙了繼母的眼。”
“你……”簡直有病。
秦夫人這句話就要脫口而出,可對上吉祥那張冷著的臉,當下直接假笑起來:
“這事日後再說,隻是你父親讓我告訴你,這一筆寫不出兩個秦,小主莫要寒了侯爺的心。”
聞言。
秦瑤難得讚同的點頭:“一筆自然是寫不出兩個秦,隻是……侯爺難道不怕寒我的心嗎?”
祭天壇之上,誰人不知秦侯爺高喊自家有一妖孽呢?
秦夫人見她油鹽不進,再好的忍耐也沒了,冷道:“那小主是要和侯府生了情分不成?小主也不怕天下人笑話,失了皇上的恩寵?”
“我怕什麽?”
秦瑤往靠枕上一倚,雙眼盯著眼前自以為拿捏的秦夫人,冷笑道:“倒是繼母和父親好大的膽子,膽敢議論君王的事情。”
“莫不是父親不服被皇上罰了杖刑,怨恨在心,妄想謀反自己翻身做主?”
“嘩——”
此話一出,現場安靜得可怕,就連吉祥等人的表情都被震驚到。
“你……你休要胡說!”
秦夫人被嚇得麵色蒼白,差點沒站穩,著急的狡辯:“我們侯府對皇上忠心耿耿,絕無你所說之言!”
秦瑤見她這模樣,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繼母急什麽,我隻是猜測而已,畢竟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啊~”
嗬,人還真是隻會欺軟怕硬呢。
秦夫人很想怒吼這個賤人,但又害怕她胡說八道出什麽來,隻能氣得咬牙切齒不敢多說。
秦瑤見主場掌握在自己的手裏了,便笑道:“女兒也知道這血濃於水,秦侯府到底是女兒的母族。一榮既榮,一損既損的這話女兒曉得,就是不知道繼母願不願意讓我們關係更加密切了。”
秦夫人見慣了她不套路的出牌,眼前見她主動提及這個合作,當下便端了起來:“那也要看你是什麽事情。”
秦瑤像沒有看到她眼裏的鄙夷般,笑道:“我前些日子在紫宸宮打破了一個琉璃盞。”
秦夫人一聽她說這話,當場就急了:“琉璃盞?這可是貢品,我們侯府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