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愛妃就那麽想先侍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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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朝宮,寢殿。
    秦瑤半靠在床頭上,隔著薄薄的床紗將左手伸出簾子外給禦醫把脈,可視線始終小心翼翼的偷看著坐在左側的貴妃榻的男人。
    慕景淵單手捏著那串檀木佛珠在轉著,另隻手拿著一本書在看著,那張冷峻中不失威嚴的臉孔並未見任何的喜怒哀樂。
    她卻想到了影視裏八賢王的少年天子,冷清中不失威嚴的氣態,慕景淵比他更勝一籌,更加讓人心驚動魄。
    正當此刻。
    “小主莫要胡思亂想,您的脈象有些亂。”
    禦醫忽然響起的話,讓所有人的視線全部都落在秦瑤的方向,哪怕是隔著薄薄的簾紗都能看到她那張愈加漲紅的小臉。
    “我……我……”
    她沒想到自己會被抓包,尷尬到極點,就差難以自容的捂臉挖坑埋進去。
    內心更是土撥鼠的發狂尖叫著:【啊啊啊!這禦醫怎麽什麽話都往外說啊!】
    趙飛燕無奈:【他也沒想到你把個脈都那麽不安分,在那裏偷看犯花癡啊。】
    秦瑤誓死狡辯:【我才沒有犯花癡,我隻是覺得這皇上長得還挺好看的。】
    褒姒淡淡加了一句:【有點喜歡也挺好的,未來侍寢的時候就不會像一條死魚。】
    秦瑤震驚:【姐你是真敢說,不過今天皇上好像翻的是我的牌子,我都受風寒了他不會還硬來吧?】
    趙飛燕摸著下巴:【難說,指不定他喜歡那什麽冰火兩重天呢?】
    秦瑤臉漲紅成猴屁股:【不是,這皇上看起來那麽禁欲,玩起來那麽花啊?】
    安陵容糯糯舉手:【你忘記皇上侍寢死掉的那些妃嬪了嗎?還有皇上在看著你。】
    秦瑤:【!!!!】
    她震驚的收斂心神就看到禦醫已經給慕景淵跪安了,王德海得了方子便吩咐小太監給她拿藥去。
    慕景淵那雙黑眸確實在看著她,還對王德海說道:“王德海多拿一日的藥,讓瑤小主靜靜心。”
    明明是平靜的話,可其中帶著幾分讓人無法忽視的調侃。
    流氓!
    秦瑤想不到這正經的人還能說出這種話,那張臉更紅了,咬著下唇連忙說道:“皇上,妾身並沒有……”
    這急於狡辯的話,在她那張羞紅的臉下顯得欲蓋彌彰的味道十足。
    可慕景淵已經出現在她的麵前,抬手間,那張骨節分明的手輕輕的撩開薄紗,垂眸就將她的倒影收到眼底。
    好一張豔如桃李的嬌容,說是千姿百媚也不過。
    “嗬。”
    他發出一聲輕到無法察覺的哼笑聲,那雙宛如狼王般的眼神帶著強烈的壓迫感,看得她心跳加速,生出想要後退的心理。
    但是遲了。
    她的下巴就被人抬手間捏住,強行與他眼中的深不見底的旋渦對視。
    “看著朕。”
    秦瑤感覺自己像一隻被逼到角落的小兔子,慌張、恐懼的同時還藏著難以啟齒的激動和興奮。
    好刺激!這就是要開始了嗎……
    “皇上……”
    她嬌嬌糯糯的聲音響起,那雙秋水的眸子裏帶著一灘羞澀湧起的水霧。
    慕景淵被她這一聲叫的心都慢了幾分,更別說如今美人在懷,美人的嬌柔上還帶著淡淡的紅暈。
    常人道牡丹花下做鬼也風流。
    他忽然想到這個,但隻是一霎那就被遏製住,作為一名身居高位的君王,他怎麽能被人牽著鼻子走?
    他恢複了平靜的麵容,鬆開了捏著她的下巴,負手而立:“你不是最害怕朕嗎?為什麽會讓人去找朕幫你?”
    趙飛燕驚訝:【這狗皇帝有點東西,如此強大的意誌可以阻擋你的魅力攻擊。】
    安陵容:【是啊,平常男子在五點魅力就受不住誘惑了,瑤瑤都十點以上了。】
    秦瑤此刻卻沒有時間和她們閑聊,眼前見沒有了那可怕的氣息,便跪在床榻之上。
    嬌嬌柔柔的回話:“回皇上的話,妾身在這皇宮中唯一可以靠得住的隻有皇上你。”
    這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話,讓他那雙眸子隻是浮動了一下,帶著三分興趣道:
    “那秦侯府呢?那可是你的母族。”
    “秦侯府?”
    秦瑤聽出這句話的底線,隻要她回答的不讓他滿意,那先死的人就是她。
    當下,她再一次屈身跪拜,仰頭望向居高臨下的君王,說道:“秦侯府不過是皇上的臣子,皇上若下旨誅了秦侯府九族,妾身願意主動帶兵抄家。”
    “……”
    主動屠家的行為確實是答案之外的答案,讓慕景淵沉默、讓群裏的姐妹沉默。
    趙飛燕窒息:【我的乖乖,你這急於表達忠心的行為,生怕皇上不信?】
    褒姒:【有誌氣,如果臣妾是大王,就讓你帶隊抄家了。】
    安陵容唯唯諾諾:【大家不要那麽消極,也許皇上就好這一口。】
    秦瑤哭喪:【那我這是闖禍了嗎?嗚嗚嗚……我重新再說一次行嗎?】
    就在她想著如何彌補的霎那間。
    慕景淵已經彎腰輕輕的拂過她的臉頰,嘴角上漾出一抹輕笑:“愛妃真是讓朕好憐憫。”
    他說著,那隻手已經落在她天鵝頸上,與她白皙的皮膚相比,他的膚色還是暗了三分。
    截然不同的對比,讓他的眼眸更加的晦暗下來,特別是看到女子未曾帶著驚恐,隻有那讓人著急的羞澀和清純。
    慕景淵壓著內心湧起的躁動,聲音裏夾帶一絲沙啞問道:“愛妃,你果真不怕嗎?”
    可。
    秦瑤不但不怕,還像一隻柔順的小兔子主動往他那隻撒旦的手裏靠,眼裏滿滿是少女懷春的愛慕。
    “妾身不怕,妾身生來就是皇上的,隻要皇上願意妾身可以為皇上做任何事情。”
    呸呸呸——蒼天在世,這些話不算數。
    但這因愛生出的勇氣,慕景淵還是第一見到。
    往日那些女子,哪怕對他的外表還是權勢的仰慕,都是帶著畏懼的。
    還是一次看到那麽“春心蕩漾”,不帶“任何心機”的喜歡。
    慕景淵平靜的麵容下多了一份他都不察覺的和悅,鬆開了遏製住她脖頸的大手,道:“愛妃有如此膽量,朕十分的欣慰。”
    “王德海,將朕新得到的那幅“忠誠”的字畫給愛妃送來。”
    這一聲讓守在外頭的王德海立馬彎著腰進來,雖沒有看到他的麵容,但被他的話給吃驚到,慕景淵的字畫可從不賞人,更是有千金一筆之說。
    “字畫?”
    秦瑤也是驚愕,想不到賣力討好隻有這個。
    “那愛妃想要先侍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