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搬倉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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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套出情報之後,陳長帆直接將那馬皮殺了,然後換成馬皮的模樣,大搖大擺地鑽進了坑洞之中。

    以他目前所了解到的,這鼠幫實力強大得超乎自己的想象。

    山匪數量過千,鼠群數量更是直接過萬,鼠幫的五位當家,江湖人稱“青山五鼠”,都是登階武者層次。

    無論是頂層戰力,還是幫眾數量,亦或是恐怖的鼠潮,哪一項拎出來都是絕對頂尖的存在。

    而鼠幫三者兼具,有這樣一個鄰居在旁,光是想想就讓人感到頭皮發麻。

    據那馬皮所說,這裏是鼠幫的一處倉庫,駐守著20名山匪以及200多隻搬倉鼠。

    像這樣的倉庫,鼠幫一共有5座,這座倉庫是戊字號,存糧不多,主要是用於暫存和周轉物資。

    那所謂的搬倉鼠,就是方才見到的鼠潮,大部分灰鼠就是最底層的搬運工。

    而那幾頭紫鼠則不一般,爪牙的鋒利程度堪比兵刃,可以輕易在凍土上挖掘出巨大的坑洞,這些密密麻麻的坑洞就是那些紫鼠的成果。

    據說坑洞底下,還有著巨大的空間。

    按照那馬皮所說,這些紫鼠在幫中的地位,甚至比他們這些個山匪的地位還要高。

    雖然說在外麵是他們騎著老鼠,可是到了坑洞裏,誰騎誰還不好說。

    當時聽到這話,陳長帆不禁麵色有些古怪。

    老鼠騎人?

    這簡直就是危言聳聽!

    本著對於求知欲的好奇,陳長帆下到坑洞當中。

    相較於小風山裏那些洞壁光滑幾乎直上直下的坑洞,這裏的坑洞明顯要緩和許多,並且還有簡陋的石階,方便山匪們上下行走。

    順著台階而下,這裏的洞穴果然又大又深,隻是帶給他的感官確實極差。

    偌大的坑洞裏,光線昏暗不清,空氣裏彌漫著難聞的氣味,那是一種混合著老鼠臭味、血腥味以及排泄物的臭味,讓人聞了就感覺想吐。

    他控製氣血的流轉,將嗅覺的感知削弱,同時加強了視聽兩感。

    然後,在不遠處的昏暗中,他看到了許多密密麻麻的粉嫩影子。

    放眼看去,足有上千隻巴掌大的幼鼠,身上還沒長毛,眼睛都還閉著,烏泱泱地擠在一起,像是一大團蠕動的肉蟲。

    這便是灰鼠幼崽。

    老鼠的繁殖能力本就恐怖,這些體型巨大的灰鼠自然也是很能生,而且這些老鼠的幼崽就已經有巴掌大小,難怪那些成年灰鼠可以長成土狗大小。

    這麽大的老鼠,他都懷疑它們敢吃人。

    下一刻,一個黑臉漢子模樣的山匪從一個洞裏鑽了出來。

    他瞧見陳長帆,笑著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陳長帆也不認得這人,但那人態度還算熱情,猜測這漢子應該跟王鐵漢關係還不錯。

    他臉色自然地回以一個笑容,不緊不慢地走了過去。

    那漢子似乎有些急切,忍不住催促道,“你小子磨蹭啥呢,哥幾個就等你了。”

    “嗐,剛才去放了點水。”

    “誒對了,老王呢?”那漢子眼睛四下瞄著,似乎在尋找著什麽。

    陳長帆心頭一跳,還以為身份暴露了,下一刻卻聽見那漢子補充了句,“又去找娘們了?”

    他暗暗鬆了拳頭,笑道,“嗬嗬,還是你了解他。”

    那漢子似乎隻是隨口一問,聽陳長帆這麽一說,也就沒在提那老王的事。

    隻見他貓著腰,鬼鬼祟祟地四下看了一眼,旋即快速從那群老鼠幼崽裏挑了一隻粉嫩的老鼠拎起。

    那粉老鼠還想掙紮尖叫,卻被那黑臉漢子一把擰斷脖頸,快速丟進一個布口袋裏。

    陳長帆直接看傻眼了。

    “還愣著幹啥,你也挑一隻,這一隻可不夠咱倆吃的。”

    陳長帆有些不明所以,可還是從老鼠堆裏挑了一隻個頭較小的老鼠,一把掐斷了脖頸。

    黑臉漢子瞄了一眼,嘿嘿一笑,“還是你小子心黑啊,專挑紫鼠的幼崽下手。”

    陳長帆一愣,合著這些老鼠崽子還分品種?他剛才怎麽就沒看出來?

    “紫鼠又怎樣,它們都騎到咱們頭上了,我們吃幾隻鼠崽子又如何?”

    黑臉漢子還以為陳長帆怕了,攬著他的肩膀就進了一處隱秘的山洞,將洞門緊閉。

    山洞裏有些雜亂,看上去像是那漢子的洞府,正中央的一口大鍋裏正燒著熱水,冒著縷縷熱氣。

    見那漢子抽出尖刀,熟練地收拾起兩隻老鼠崽子,而一旁的地上,堆著許多小骨頭,陳長帆終於明白過來。

    原來這兩家夥平日裏經常偷吃老鼠崽子,看那漢子的樣子,應該已經是慣犯了。

    陳長帆不動聲色地添了些柴火,和那漢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又套出了一些信息。

    原來,這鼠幫裏的鼠群與山匪,似乎關係也並不怎麽融洽。

    甚至於,兩者之間還有著許多大大小小的摩擦。

    這倒是引起了陳長帆的興趣。

    鼠幫如此強大,正麵硬剛估計會死得很慘,若是可以從內部分裂他們,也許可以產生奇效。

    交談中,陳長帆一直聽那漢子自稱李爺,根據那馬皮的描述,這戊字倉裏隻有一人姓李,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叫李玉琪。

    這李玉琪與馬皮關係不錯,兩人經常一起吃老鼠,一邊吃肉喝酒,一邊一起罵頭目。

    戊字倉的頭目名叫藍闖,兩人背地裏喜歡叫他爛瘡。

    “那爛瘡真他娘的是個軟骨頭,居然讓幾隻雜毛耗子給欺負到頭上了。”

    見到李玉琪在那罵罵咧咧,陳長帆也在旁邊一塊附和。

    作為資深打工人,深知在同事吐槽領導的時候,甭管三七二十一,跟著一起罵就對了。

    “對,沒錯!他就是一個傻逼!”

    李玉琪越說越氣,一邊拿著炒勺攪動鍋裏的肉,一邊惡狠狠道:

    “今日咱們搶回來的幾個女人你注意沒?其中有一個模樣還真的挺俊,隻可惜這樣的美人兒,要先讓那群紫毛耗子享用,我們居然隻能排在它們後頭,你說氣不氣人?”

    這倒是把陳長帆給小小的震驚了一下。

    他本以為那些紫毛鼠可能是吃喝拉撒方麵有一定優待,沒想到它們還能享用女人,而且還排在山匪前頭。

    這也難怪李玉琪憤憤不平。

    活的不如鼠,這任誰也難以平衡。

    隻是那些老鼠,真有這本事嗎?(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