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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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吃鼠的聲音不低,立刻引起了周圍幾位武者的注意。
美人鼠抬眸朝這邊看來,眼神之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顯然是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而不遠處正激烈鬥法的術士和儒生,則是根本不屑轉頭看向這邊。
在他們看來,武夫太過粗鄙,所謂的武學也不過是些粗淺的肉身技巧罷了,遠不如掌控天地之力和言出法隨來得更強大些。
砰砰砰!
雙方再度貼近,快到極致的互博不斷震顫空氣,衣衫直接被打得碎裂。
遠處看去,就好像兩人同時爆衣一般,實際上,那都是一瞬間的拳腳攻勢爆發所致。
嗤嗤嗤!
陳長帆雙手仿佛兩隻鷹爪,一張一合之間,青筋畢露。
鷹爪將那貪吃鼠抓得衣衫破爛,身上抓痕密布。
“啊!你好膽!”
激烈纏鬥之間,貪吃鼠忽然拉開距離,捂著胸口痛呼出聲。
他的一身衣袍仿佛成了乞丐裝,肋間多了深可見骨的一道傷口,血肉外翻。
猩紅鮮血噴濺而出,但大部分都融入了體表的血衣之中。
隨著肌肉的蠕動擠壓,剛才還滋滋噴血的傷口立刻止血,貪吃鼠的動作似乎也不受影響,隻是身上血衣更加鮮紅了幾分。
陳長帆手裏拎著一塊血淋淋的肉皮,正是從那貪吃鼠身上撕下來的。
“也不知道四階武夫的血肉,滋味如何?”
陳長帆拿起那塊肉皮在眼前打量,嘴角帶著一絲戲謔笑意。
“你敢吃爺爺的肉?你找死!”
一股強烈的屈辱感襲來,貪吃鼠那張老臉都忍不住漲紅,怒聲罵道。
他一臉憤慨,殊不知他以前生食他人血肉的時候,是多麽肆意張狂。
“不不不,我不吃……”
見到陳長帆搖頭,那貪吃鼠的臉色稍稍平複,可後者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直接將他氣得有些頭暈。
“這肉太臭,我怕吃了拉稀,拿去喂狗!”陳長帆將肉皮丟到一旁,一隻獵犬的跟前。
然後,在貪吃鼠那幾乎要殺人的目光中,獵犬低頭嗅了嗅那塊肉皮,然後直接將頭轉向別處。
身後的訓犬班軍士紛紛朝獵犬投來讚賞的目光。
獵犬驕傲地挺起胸膛,頭顱高高昂起,那副傲嬌的模樣溢於言表。
俺是訓練有素的狗,不是啥都吃!
就這一套動作,直接將貪吃鼠氣得肺都要炸了。
一條狗都瞧不起自己,真是氣煞我也!
貪吃鼠腳步如飛,直奔那獵犬而去。
他一時奈何不了陳長帆,還奈何不了一條狗嗎?
“刀來!”
借著拉開距離的間隙,陳長帆大喝一聲。
方長立刻將苗刀扔來,陳長帆單手接過。
他拔刀殺人之後,為了更好地繼續扮演,遂將苗刀藏匿於雪中,命小蜥蜴在一旁看守。
後來小蜥蜴將方長引來,取得了此刀。
呼!
修長苗刀騰起好看的金紅色火焰,發出一道鏗鏘的劍吟。
陳長帆上身**,顯露出棱角分明的精壯肌肉,恐怖的力道從手臂傳遞至手腕,修長刀身向天橫指,整個人的氣勢為之一變。
似乎是感受到這苗刀的不凡,美人鼠揮鞭將圍攻的眾人蕩開,旋即長鞭卷住一顆大樹,整個人飛身而上,暫時脫離了戰團。
其餘幾名武者也謹慎後退幾步,就連山匪也自覺地讓開一片空間,似乎生怕兩人的戰鬥餘波會波及到自己。
不得不說,武夫雖然簡單粗暴,可帥也是真帥。
雖然說儒生和術士都鄙視武夫,可武夫有一點是他們不得不服氣的。
那就是武夫主比較難殺。
防禦變態,生機旺盛,斷手斷腳依然還是生龍活虎。
兩個旗鼓相當的武夫幹架,打上一天一夜也是有可能的。
按照這種連續航能力,這場肉搏戰下去估計能打上兩個時辰。
陳長帆沒那個耐心再等了。
鼠幫的五鼠隻是出動了三個,就已經完全牽製住了他這邊的所有頂尖戰力,如果剩下那兩鼠再來,隻怕今日難以收場。
他今天的本意隻是想探查一下鼠幫的底細,誰知道被係統坑了一把,又被那該死的貪吃鼠追了上來,不然的話,他好好籌謀一番,將這五鼠逐個擊破並非難事。
可眼下的局麵既然已經如此,他也就有了新的決斷,那就是在對方援兵到來之前,盡量斬殺掉一兩個鼠王。
餘光瞥了眼點金鼠那邊,火球符籙不要錢一般砸向那儒雅青年。
再一看那青年,此時衣衫淩亂,頭發焦黑,甚至還有縷縷白眼繚繞。
那人也不複先前那般淡然,嘴裏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麽,隻見那火球時而憑空炸裂,時而倒飛回去,除了互相傷害以外,不少山匪和小風莊軍士也被波及。
一輪火球消耗完畢,就在季文空以為可以稍作歇息的時候,那點金鼠又是掏出一遝符籙。
“呸!”
季文空指了指自己臉皮,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那表情就仿佛在說對方不要臉。
“你要臉!你們儒生站著說話不腰疼!”
下一刻,季文空嘴角忽然一咧,露出一個奸計得逞的笑容,嘴角微微揚起,輕輕地吐出一個字。
“爆!”
轟的一聲,點金鼠手中的符籙同時引燃,他臉色一變,剛要將所有符籙丟掉,符籙忽然猛地炸開,騰起一個足有一人高的大火球,將其籠罩在其中。
點金鼠幾乎是一瞬間就被火焰吞噬。
隻可惜他不是武夫,被火焰燒得吱哇亂叫,得虧了幾個山匪衝過來用腳踩滅了點金鼠手上的火,將其攙扶了起來。
起身之後,點金鼠也不再猶豫,直接從懷裏取出一支煙花引燃,砰的一聲在空中炸響。
“從來都隻有我們鼠幫欺負別人的份,什麽時候輪到別人欺負我們了,你們就等死吧,一個個的都別跑!”
求援煙花!
真實怕什麽來什麽。
鼠幫本就人多勢眾,陳長帆立刻就感覺到了壓力。
他攥緊了手中苗刀,欺身上前。
貪吃鼠也不從哪撿來了一把環首刀,迎著苗刀就劈了過去。
鏗!
環首刀根本不是苗刀的對手,隻一刀下去,環首刀就被劈成兩半,隻剩下一個刀把。
嗤啦一聲!
環首刀一斷,貪吃鼠就條件反射般側身閃避,可還是被苗刀擦過身體,肩頭一大塊血肉被削下,鮮血噴濺一地。
“這小畜生的手裏還是一柄寶刀!”
貪吃鼠都有點懷疑,自己今天出門是不是沒帶黃曆,怎麽碰上這麽個硬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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