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天下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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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長帆微微一怔,“你確定?”
    “陳兄如果願意為我引薦,我可以跟你透露一些天下大事。”
    天下大事?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如果說放在以前,陳長帆肯定是漠不關心的,可他現在的心態和願景都變得不一樣了。
    他要麵臨虎視眈眈的山匪們,還要提防各種各樣的天災出現,如果不能快速壯大自身的實力,隻怕會越來越難以生存。
    這個時代,處處都是危機,處處都是險境,如果像個沒頭蒼蠅似的,說不定哪一天就跌了跟頭,再也站不起來了。
    天下大事,他還真挺想聽聽的。
    而且,隻是引薦一下而已,不過是舉手之勞。
    “小方,去找兩個人把熊老抬過來。”
    柴風一怔,“抬過來?”
    方長一臉的理所當然,“熊老都下不來床了,可不是要抬過來嗎?”
    “……下不來床?他不是三階武者嗎?”
    陳長帆點點頭,“他是三階武者沒錯,可也差點被那邢大打死。”
    柴風揉了揉腦門,感覺好像似乎有點亂。
    自己到底是哪裏理解錯了?
    不一會,兩人抬著一個擔架進來,熊青眯著眼睛看向陳長帆,“要開飯了?”
    “嗬,熊老,還沒到飯點,就是我這位柴風柴兄說想見見你。”陳長帆見柴風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精彩,頓時忍不住想笑。
    “熊老,久仰大名了!想不到您這樣的年紀,還能擊殺邢大那樣的山匪,真是老當益壯……”
    柴風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熊青打斷道:“邢大不是我殺的啊。”
    “您老謙虛了,不是您殺的,難道是陳兄……”柴風的語氣忽然一頓,因為他看到了熊青的表情。
    那表情帶著一絲理所當然,顯然熊老對於這個說法是認可的。
    “不是,陳兄,真是你?”柴風的聲音都因為激動而有些顫抖。
    陳長帆嗬嗬一笑,“你先跟我說說天下大事,我再考慮要不要承認。”
    陳長帆這話顯然就是默認了。
    柴風臉上的表情再度變得有些精彩起來。
    剛才自己還信誓旦旦地分析,說是有個三階高手擊殺了邢大。
    合著那個高手竟然是陳長帆自己?
    他表示有些難以接受。
    這才過去幾天?
    上次見到陳長帆的時候,他才剛剛登階。
    這一轉眼過去,他就跨入二階了,而且還越級擊殺了三階武者。
    他可能已經不是妖孽了,他可能是妖精。
    陳長帆一擺手,示意手下把熊青抬下去,老頭還在惦記著吃飯,嘴裏喃喃說著想吃豬肉燉粉條子。
    “柴兄,咱們還是聊聊天下大事吧。”
    拖鞋上炕,盤膝坐在小桌前,陳長帆給兩人各倒了一杯酒。
    柴風到底是見過一些世麵的人,很快才剛才的震驚、嫉妒、尷尬的情緒中緩和過來。
    他抿了一口酒水,聲音拉長了說道:
    “陳兄,你可知道,豫州已然起兵造反了。”
    起兵造反。
    在陳長帆看來不過是早晚的事。
    現如今,青山縣的衙門都已經名存實亡了,更別說災情更嚴重的豫州了。
    百姓們在什麽時候下才會起兵造反,那一定是在快活不下去了的時候。
    不造反,就必死。
    造反了,或許能活。
    “豫州災情嚴重,官府又不作為,造反也在情理之中。”陳長帆如實分析道。
    “災情,流匪,朝廷橫壓百姓,這都是不爭的事實。說到底,還是因為一口飯的事,”柴風嚼了一粒花生米,繼續說道。
    “前不久,豫州突發地震……”
    “震級多大?災情如何?”陳長帆脫口問道。
    “何為震級?無所謂了,反正並不算嚴重,隻是大地皸裂,露出一個獨眼石人出來。”
    柴風的話音忽然頓住,眼神玩味地打量著陳長帆。
    那表情就像是想要勾起陳長帆的好奇心一般,就是停在這裏不往下說。
    可陳長帆卻是忍不住嘴角微抽。
    獨眼石人……
    嘶,怎麽感覺似曾相識啊。
    柴風見陳長帆不為所動,不禁有些失望,繼續道:
    “你可知道那石人上刻著什麽字?”
    “不會是陳勝、吳廣之類的吧……”
    “陳勝和吳廣又是誰?算了不重要,那石人上寫著【石人睜眼,天下造反】。”
    嗯,意思大差不差。
    現在陳長帆基本可以斷定,這一場地震大概率是人為策劃的,而對方的目的也很明確,那就是揭竿而起,起義造反。
    “這石人一出,無數起義軍湧現出來,很快形成了一股赤鐮軍,竟一路打到了豫州城,勢如破竹!”
    柴風說著的時候,眼神裏帶著一股向往。
    他有造反之心,陳長帆早就瞧出來了。
    可惜的是,那程為民還沒堅持到柴風揭竿而起的那一天就嘎了。
    可縣丞嘎了,還有郡守。
    郡守嘎了,還有州知。
    若真有那個攪弄風雲的本事,將那皇帝老兒拉下來,自己坐上去,也不是沒有可能。
    曆史上,這樣的例子並不鮮見。
    可造反,也是個風險極高的行業。
    雖然說朝廷無能,可那赤鐮軍已經打到了豫州城,朝廷必然會派兵鎮壓。
    不然豫州這邊起義成功了,其他州郡也會跟著有樣學樣,那樣大武朝就算是徹底完蛋了。
    “血鐮軍有多少人,這大雪天,他們不過是一群流民,如何行軍打仗?”陳長帆問出了關鍵的問題。
    “大雪天?不不不,豫州非但沒有雪,反而氣候異常溫暖,我們這是裏寒冬,可豫州那裏卻是溫暖如春。”
    柴風這話讓陳長帆整個人呆住。
    這怎麽可能?
    豫州不下雪,他還可以理解。
    畢竟這龜殼的天氣預報,可能隻是覆蓋到永州或者清河郡乃至青山縣這一帶,別的地方不下雪也正常。
    可柴風說豫州氣候溫暖如春,這就有點離譜了。
    在地理位置上,豫州是在永州北部,按理說應該比永州還要寒冷才對。
    陳長帆感覺自己似乎抓住了什麽關鍵,但又無法完全確定,他隱隱生出一種猜測,這所謂的天災,或許真的是人為的也說不定。
    如果說,有人可以操控天氣的話。
    “以前豫州的冬天,也是溫暖如春嗎?”陳長帆追問道。
    “陳兄你是不是喝大了?越是往北越是苦寒,豫州的冬天向來是比我們這裏冷的,今年或許就是天災所致。”
    不是的。
    這絕對不是天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