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其實並不滿意如今的大唐環境。
對於他而言，大唐不應該是這樣的。
沒提起也就罷了，既然提起了，借題發揮也就成了應有之意。
一眾臣子聞言，頓時就啞口了。
問題大家都清楚，可你讓他們怎麽說？
不是沒有勇氣去麵對，而是大明走的路，大唐走不通。
“傳令全軍，旬日之內，朕要看到南征的捷報。也這麽長時間了，總該有些進展了吧？”
很顯然，李二這是不滿意大唐南下的進度了。
眾人聞言，齊齊閉嘴。
對於他們而言，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南下其實並不是大唐的國策，此番南下也不過是滿足李二的一些個人想法罷了。
再說了，暹羅也好，真臘也罷，哪怕是驃國跟他們又有什麽關係？
充其量，也就是一道旨意下去後，暹羅滅亡更快罷了。
……
與此同時，西天竺。
楊大郎如今可謂是春風得意。
雖然被迫放棄了中天竺，但西天竺的全麵臣服，單就這個功勞，就夠他一輩子躺在功勞簿上了。
更別提他還有中天竺的功勞，可以說，不管大明的南征走到哪一步，他的功勞都是獨一份的。
五部天竺，他有兩部的滅國之功，就這個功勞，哪怕是拿到大唐也說得過去了。
“泥婆羅那邊消息傳來了。”就在楊大郎誌得意滿的時候，樸固福澤笑著走了過來，說道，“西天竺的使者已經到了，沒問題。”
說著，樸固福澤自己也笑了，“其實到了這個階段，西天竺不太可能作妖，相反的，他們這會兒隻有背靠我大明才有更好的出路。
接下來，就看泥婆羅那邊什麽時候和我們兵合一處，隻要我們和泥婆羅的大軍兵合一處，就算西天竺有什麽陰謀，我們也有應對的能力。
當然，現階段還是要防著他們一二的。
不管怎麽說，我們都是孤軍，沒有後援的情況下，自保便是我們最好的方案。”
“那就再等等。”楊大郎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左右最近也無事，倒是可以讓西天竺去北天竺折騰一番。
趁此機會，也看看他們的誠意。”
真說起來，楊大郎也不是個好東西。
這種餿主意是說來就來。
“這麽來說的話，倒也是個不錯的主意。”樸固福澤聞言頓時就笑了起來。
說幹就幹，當下兩人就讓人將他們的想法傳到了西天竺。
至於說西天竺會怎麽做，那就不關他們的事兒了。
……
當西天竺收到消息的時候，他們倒是沒有太過意外，自從決定歸順大明之後，他們便清楚自己的處境。
對他們來說，這些其實都是小事兒。
而且，他們的目的本就有依靠大明的力量吞並各部天竺的意圖。
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怕各部被屠滅，相反，他們巴不得各部被大明屠滅。
畢竟各部隻要被屠滅，他們才是最大的利益獲得者。
至少站在他們的立場上，他們自信能更好的接收各部的一切。
“那我們何時出兵？”有人突然問道。
西天竺國王笑了笑，道“既然大明有這個要求，那我們出兵就是，至於時間，當然是越快越好。
你們可能不知道，就在之前有消息傳來，大明兵發北天竺，這個時候，北天竺可能已經岌岌可危了。
這個時候，大明有這個要求，無非是在試探我們罷了。
若是本王沒有料錯的話，北天竺已經到了快覆滅的時候了。”
“大明已經出兵了？”聽到這個消息，眾人都愣了一下。
他們是沒這個消息渠道的，所以壓根就不知道大明已經兵出北天竺了。
當然，若是再過幾天，想必他們也會收到消息。
畢竟這事兒對他們來說的話，太過於重要了。
“就在幾天前，芒波傑孫波已經率兵南下了，聽聞大明最負盛名的怨軍，也在數日之前，消失的無影無蹤，你們說他們去哪裏了？”
西天竺國王說著，搖了搖頭，道，“若不是我們當初選擇果斷，這個時候怕就不單單是樸固福澤這些人了，隻怕要不了多久，大明便會兵臨城下。”
說這話的時候，他還是有些慶幸的。
而一眾文臣武將聞言，頓時也是一陣的心驚。
“這麽說的話，北天竺堅持不了多久了是吧？”有人語氣蕭瑟地說道，“先是中天竺，現在輪到北天竺了，大明……”
說著，他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雖然各部天竺不合，但聽到這樣的事兒，多多少少都有些兔死狐悲地感慨。
“出兵吧，陛下。”就在這時，有臣子站了出來，語氣堅定地說道，“隻要我西天竺還在，天竺就沒滅。”
這個時候，他們隻能如此勉勵自己了。
“那就出兵。”西天竺國王並沒有深思，當即說道，“也許我們出兵，反而能挽救一些北天竺的百姓，畢竟大明的那些粗胚殺起人來，是沒有用任何情感的。”
在這個問題上，眾人都沉默地點了點頭。
這個論調，他們是支持也是認可的。
“若是沒有了泥婆羅的那群瘋子糾纏，我西天竺倒是能集結一些兵力，不過這大明真的信得過？他們會不會趁著我們出兵北天竺的時候……”
都沒等這人說完，國王便開口道“不至於，單以軍事能力來說，我西天竺怎麽都不可能是大明的對手，對付我們，他們用不著如此。
而且，最重要的是，大明就算有能力對我們五部天竺動兵，但他終究還是需要有人替他們治理天竺的。
不說別的，如果是大明自己拿下了五部天竺，就單單各部的百姓都不是他們能解決的？
所以，與其說是現在我們歸順於大明，還不如說是我們雙方的合作，他們需要我們，我們也需要他們。
雖說我西天竺的確是不如大明，但在很多時候，其實也不用太過於妄自菲薄。
至少在大明的眼中，我西天竺還是有價值的。
這個時候，我們真正的對手其實隻是其餘各部，要是北天竺率先歸順了大明，我們反而失去了利用的價值。
所以，此番必須出兵北天竺，要趁他們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徹底將其殲滅。”
說到最後，這國王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凶意，很顯然，他對北天竺是動了殺心的。
以己度人，他覺得自己會這麽幹，別人也會這麽幹。
而經他這麽一提醒，還別說，眾人都反應了過來。
一瞬間，不再有人提其他，紛紛開始就出兵展開了商議。
當晚，西天竺的大軍就直接兵進北天竺。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楊大郎和樸固福澤對視了一眼，笑道“看樣子這西天竺倒是沒有作假。”
“也沒有必要作假，他們要的其實並我們想的更多。”樸固福澤聞言笑道，“不過這也是好事兒，隻要他們還有需求，那就還能控製，最怕的就是他們沒有需求。”
“看戲吧。”楊大郎聞言笑道，“以前要是知道這些，當初就不從泥婆羅借兵了，直接從各部天竺借兵就是。”
……
隨著西天竺的大軍進入北天竺。
北天竺整個就亂了。
自從西天竺圍剿他們當初支援西天竺的援兵後，北天竺其實就已經在防備著西天竺了。
甚至在抵抗大明的同時，還在兩部邊境之處布置了一支萬餘人的大軍，就是為了提防西天竺。
可哪怕他們想到了，但麵對西天竺的大軍之時，也有些無能為力。
無他，西天竺數萬大軍，他們打起來還是很吃力的。
而且如今，契苾沙門也好，芒波傑孫波也罷，哪怕是趙岩這會兒都在北天竺大肆的攻城略地。
他們根本就無力派兵支援。
這就是北天竺最無奈地地方。
這一天，隨著戰線節節敗退，北天竺的國王終於說道“傳信東南兩部天竺，讓他們火速派人馳援，就說是本王說的，若是他們還繼續隔岸觀火的話，本王投了大明又如何？
這兩個家夥，如今還在中天竺搶地盤，都什麽時候了，還想著那些有的沒的？”
北天竺國王是越說越來火。
他和西天竺國王不一樣，他有自己的堅持，也有死戰的決心。
但如果東南兩部天竺還是如今這個德行，他都覺得自己的堅持到底還有沒有意義？
臣子聞言，也是連忙說道“如果兩部天竺的國王還是如此，那我們直接放棄，就算不投了大明，跑路總是可以的。
明明是我各部天竺的災難，憑什麽讓我北天竺頂在前麵？”
這家夥也是越說越來氣，怒哼哼地說道，“微臣現在倒是有些理解西天竺了，雖然他們做法令人不齒，但他們是真看到了我各部天竺的內在問題。
真要是到了那一步，投了大明又如何？”
他說完，半晌都沒人說話。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哪怕是北天竺，也有人打起了退堂鼓，尤其是當西天竺的大軍來襲的時候，這種氛圍更重。
“混賬！”國王聞言，頓時怒道，“本王之所以這麽說，不過是一時氣話，但我天竺何時不戰而降過？
至於西天竺的那些家夥，他們也配稱天竺，就他們那些家夥，充其量也就是一群異教徒罷了！”
對於西天竺的那些家夥，他是看不上的，瞧不起一點兒。
剛剛說話那人，聞言也不再多言。
他也就是試探一下，而且還是因為自家陛下率先開口，他才有了試探的意思。
不過這個結果倒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站在他們北天竺的立場，投降這兩個字是極難說出口的。
這也是北天竺國王之所以能在北天竺一言九鼎的原因。
鐵血，就是他的標簽。
“投降是不可能的。”就在這時，一位身披鎧甲的將軍站出來說道，“我北天竺自立國那天開始，就沒有投降的先例，而且，我們的信仰也在告訴我應該如何做？
與其說是投降，那還不如說是對信仰的背棄，真要如此，無數的北天竺百姓是不會答應的！”
聽到他的話，很多人都點了點頭。
沒錯，北天竺的信仰就注定了他們都是鐵血派。
投降，在他們的信仰裏是不存在的。
“我北天竺不懼一戰，永遠都是如此，隻要我北天竺還有一個人在，就不可能投降。”當下，又有一文官站了出來，說道，“不過如今對我北天竺的局勢的確不好，如果東南兩部天竺還是如今這個態度，我北天竺還真的有必要繼續死戰下去麽？
要知道，大明要的其實不單單是我北天竺，而是整個天竺，我們如今其實是幫整個天竺在對抗大明。
憑什麽？
憑什麽東南兩部天竺就能坐收漁翁之利？
憑什麽他們能在我們奮力抗擊大明的時候，在中天竺搶地盤？
陛下，是時候為我北天竺的百姓找一條退路了。
不投降那是我北天竺的信仰，但讓百姓生存下去，那是我們的責任！”
聽他說完，眾人都陷入了沉默。
這是事實。
也是他們如今急需麵對的。
“要我說，若是東南兩部天竺還是如今這個德行，到時候我們直接跟大明交涉，讓他們給我們一些時間，我們主動將北天竺送給他們又如何？
至於我北天竺的百姓，一股腦的都去東南兩部天竺。
這兩部如今之所以這般，無非就是戰火一時半會兒燒不到他們哪裏，既然如此，那我們給他們製造一個機會又能怎樣？”
“大明不會給我們這個時間的。”等他說完，當即就有人反駁道，“對於大明來說，他們想要的是領土，這沒錯，但他們更想要的卻是人口。
沒有人口的領土，啥都不是。”
“確實。”國王聞言也點了點頭，說道，“有人的北天竺，才是北天竺，沒人的北天竺，不過是一片不毛之地罷了。
當然，這個法子也不是都行不通，至少遷徙百姓到東南兩部天竺就是個不錯的法子。
既然他們覺得戰火一時半會兒燒不到他們，那我們就幫他們一把，讓他們感受一下戰火的殘酷。
就這麽說了，不管他們會是個什麽態度，百姓開始朝東南兩部天竺遷徙。
而且，既然要遷徙，那就直接遷徙到兩部天竺的腹地。”
“兩部天竺會同意麽？”當下就有人一臉疑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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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他而言，大唐不應該是這樣的。
沒提起也就罷了，既然提起了，借題發揮也就成了應有之意。
一眾臣子聞言，頓時就啞口了。
問題大家都清楚，可你讓他們怎麽說？
不是沒有勇氣去麵對，而是大明走的路，大唐走不通。
“傳令全軍，旬日之內，朕要看到南征的捷報。也這麽長時間了，總該有些進展了吧？”
很顯然，李二這是不滿意大唐南下的進度了。
眾人聞言，齊齊閉嘴。
對於他們而言，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南下其實並不是大唐的國策，此番南下也不過是滿足李二的一些個人想法罷了。
再說了，暹羅也好，真臘也罷，哪怕是驃國跟他們又有什麽關係？
充其量，也就是一道旨意下去後，暹羅滅亡更快罷了。
……
與此同時，西天竺。
楊大郎如今可謂是春風得意。
雖然被迫放棄了中天竺，但西天竺的全麵臣服，單就這個功勞，就夠他一輩子躺在功勞簿上了。
更別提他還有中天竺的功勞，可以說，不管大明的南征走到哪一步，他的功勞都是獨一份的。
五部天竺，他有兩部的滅國之功，就這個功勞，哪怕是拿到大唐也說得過去了。
“泥婆羅那邊消息傳來了。”就在楊大郎誌得意滿的時候，樸固福澤笑著走了過來，說道，“西天竺的使者已經到了，沒問題。”
說著，樸固福澤自己也笑了，“其實到了這個階段，西天竺不太可能作妖，相反的，他們這會兒隻有背靠我大明才有更好的出路。
接下來，就看泥婆羅那邊什麽時候和我們兵合一處，隻要我們和泥婆羅的大軍兵合一處，就算西天竺有什麽陰謀，我們也有應對的能力。
當然，現階段還是要防著他們一二的。
不管怎麽說，我們都是孤軍，沒有後援的情況下，自保便是我們最好的方案。”
“那就再等等。”楊大郎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左右最近也無事，倒是可以讓西天竺去北天竺折騰一番。
趁此機會，也看看他們的誠意。”
真說起來，楊大郎也不是個好東西。
這種餿主意是說來就來。
“這麽來說的話，倒也是個不錯的主意。”樸固福澤聞言頓時就笑了起來。
說幹就幹，當下兩人就讓人將他們的想法傳到了西天竺。
至於說西天竺會怎麽做，那就不關他們的事兒了。
……
當西天竺收到消息的時候，他們倒是沒有太過意外，自從決定歸順大明之後，他們便清楚自己的處境。
對他們來說，這些其實都是小事兒。
而且，他們的目的本就有依靠大明的力量吞並各部天竺的意圖。
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怕各部被屠滅，相反，他們巴不得各部被大明屠滅。
畢竟各部隻要被屠滅，他們才是最大的利益獲得者。
至少站在他們的立場上，他們自信能更好的接收各部的一切。
“那我們何時出兵？”有人突然問道。
西天竺國王笑了笑，道“既然大明有這個要求，那我們出兵就是，至於時間，當然是越快越好。
你們可能不知道，就在之前有消息傳來，大明兵發北天竺，這個時候，北天竺可能已經岌岌可危了。
這個時候，大明有這個要求，無非是在試探我們罷了。
若是本王沒有料錯的話，北天竺已經到了快覆滅的時候了。”
“大明已經出兵了？”聽到這個消息，眾人都愣了一下。
他們是沒這個消息渠道的，所以壓根就不知道大明已經兵出北天竺了。
當然，若是再過幾天，想必他們也會收到消息。
畢竟這事兒對他們來說的話，太過於重要了。
“就在幾天前，芒波傑孫波已經率兵南下了，聽聞大明最負盛名的怨軍，也在數日之前，消失的無影無蹤，你們說他們去哪裏了？”
西天竺國王說著，搖了搖頭，道，“若不是我們當初選擇果斷，這個時候怕就不單單是樸固福澤這些人了，隻怕要不了多久，大明便會兵臨城下。”
說這話的時候，他還是有些慶幸的。
而一眾文臣武將聞言，頓時也是一陣的心驚。
“這麽說的話，北天竺堅持不了多久了是吧？”有人語氣蕭瑟地說道，“先是中天竺，現在輪到北天竺了，大明……”
說著，他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雖然各部天竺不合，但聽到這樣的事兒，多多少少都有些兔死狐悲地感慨。
“出兵吧，陛下。”就在這時，有臣子站了出來，語氣堅定地說道，“隻要我西天竺還在，天竺就沒滅。”
這個時候，他們隻能如此勉勵自己了。
“那就出兵。”西天竺國王並沒有深思，當即說道，“也許我們出兵，反而能挽救一些北天竺的百姓，畢竟大明的那些粗胚殺起人來，是沒有用任何情感的。”
在這個問題上，眾人都沉默地點了點頭。
這個論調，他們是支持也是認可的。
“若是沒有了泥婆羅的那群瘋子糾纏，我西天竺倒是能集結一些兵力，不過這大明真的信得過？他們會不會趁著我們出兵北天竺的時候……”
都沒等這人說完，國王便開口道“不至於，單以軍事能力來說，我西天竺怎麽都不可能是大明的對手，對付我們，他們用不著如此。
而且，最重要的是，大明就算有能力對我們五部天竺動兵，但他終究還是需要有人替他們治理天竺的。
不說別的，如果是大明自己拿下了五部天竺，就單單各部的百姓都不是他們能解決的？
所以，與其說是現在我們歸順於大明，還不如說是我們雙方的合作，他們需要我們，我們也需要他們。
雖說我西天竺的確是不如大明，但在很多時候，其實也不用太過於妄自菲薄。
至少在大明的眼中，我西天竺還是有價值的。
這個時候，我們真正的對手其實隻是其餘各部，要是北天竺率先歸順了大明，我們反而失去了利用的價值。
所以，此番必須出兵北天竺，要趁他們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徹底將其殲滅。”
說到最後，這國王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凶意，很顯然，他對北天竺是動了殺心的。
以己度人，他覺得自己會這麽幹，別人也會這麽幹。
而經他這麽一提醒，還別說，眾人都反應了過來。
一瞬間，不再有人提其他，紛紛開始就出兵展開了商議。
當晚，西天竺的大軍就直接兵進北天竺。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楊大郎和樸固福澤對視了一眼，笑道“看樣子這西天竺倒是沒有作假。”
“也沒有必要作假，他們要的其實並我們想的更多。”樸固福澤聞言笑道，“不過這也是好事兒，隻要他們還有需求，那就還能控製，最怕的就是他們沒有需求。”
“看戲吧。”楊大郎聞言笑道，“以前要是知道這些，當初就不從泥婆羅借兵了，直接從各部天竺借兵就是。”
……
隨著西天竺的大軍進入北天竺。
北天竺整個就亂了。
自從西天竺圍剿他們當初支援西天竺的援兵後，北天竺其實就已經在防備著西天竺了。
甚至在抵抗大明的同時，還在兩部邊境之處布置了一支萬餘人的大軍，就是為了提防西天竺。
可哪怕他們想到了，但麵對西天竺的大軍之時，也有些無能為力。
無他，西天竺數萬大軍，他們打起來還是很吃力的。
而且如今，契苾沙門也好，芒波傑孫波也罷，哪怕是趙岩這會兒都在北天竺大肆的攻城略地。
他們根本就無力派兵支援。
這就是北天竺最無奈地地方。
這一天，隨著戰線節節敗退，北天竺的國王終於說道“傳信東南兩部天竺，讓他們火速派人馳援，就說是本王說的，若是他們還繼續隔岸觀火的話，本王投了大明又如何？
這兩個家夥，如今還在中天竺搶地盤，都什麽時候了，還想著那些有的沒的？”
北天竺國王是越說越來火。
他和西天竺國王不一樣，他有自己的堅持，也有死戰的決心。
但如果東南兩部天竺還是如今這個德行，他都覺得自己的堅持到底還有沒有意義？
臣子聞言，也是連忙說道“如果兩部天竺的國王還是如此，那我們直接放棄，就算不投了大明，跑路總是可以的。
明明是我各部天竺的災難，憑什麽讓我北天竺頂在前麵？”
這家夥也是越說越來氣，怒哼哼地說道，“微臣現在倒是有些理解西天竺了，雖然他們做法令人不齒，但他們是真看到了我各部天竺的內在問題。
真要是到了那一步，投了大明又如何？”
他說完，半晌都沒人說話。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哪怕是北天竺，也有人打起了退堂鼓，尤其是當西天竺的大軍來襲的時候，這種氛圍更重。
“混賬！”國王聞言，頓時怒道，“本王之所以這麽說，不過是一時氣話，但我天竺何時不戰而降過？
至於西天竺的那些家夥，他們也配稱天竺，就他們那些家夥，充其量也就是一群異教徒罷了！”
對於西天竺的那些家夥，他是看不上的，瞧不起一點兒。
剛剛說話那人，聞言也不再多言。
他也就是試探一下，而且還是因為自家陛下率先開口，他才有了試探的意思。
不過這個結果倒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站在他們北天竺的立場，投降這兩個字是極難說出口的。
這也是北天竺國王之所以能在北天竺一言九鼎的原因。
鐵血，就是他的標簽。
“投降是不可能的。”就在這時，一位身披鎧甲的將軍站出來說道，“我北天竺自立國那天開始，就沒有投降的先例，而且，我們的信仰也在告訴我應該如何做？
與其說是投降，那還不如說是對信仰的背棄，真要如此，無數的北天竺百姓是不會答應的！”
聽到他的話，很多人都點了點頭。
沒錯，北天竺的信仰就注定了他們都是鐵血派。
投降，在他們的信仰裏是不存在的。
“我北天竺不懼一戰，永遠都是如此，隻要我北天竺還有一個人在，就不可能投降。”當下，又有一文官站了出來，說道，“不過如今對我北天竺的局勢的確不好，如果東南兩部天竺還是如今這個態度，我北天竺還真的有必要繼續死戰下去麽？
要知道，大明要的其實不單單是我北天竺，而是整個天竺，我們如今其實是幫整個天竺在對抗大明。
憑什麽？
憑什麽東南兩部天竺就能坐收漁翁之利？
憑什麽他們能在我們奮力抗擊大明的時候，在中天竺搶地盤？
陛下，是時候為我北天竺的百姓找一條退路了。
不投降那是我北天竺的信仰，但讓百姓生存下去，那是我們的責任！”
聽他說完，眾人都陷入了沉默。
這是事實。
也是他們如今急需麵對的。
“要我說，若是東南兩部天竺還是如今這個德行，到時候我們直接跟大明交涉，讓他們給我們一些時間，我們主動將北天竺送給他們又如何？
至於我北天竺的百姓，一股腦的都去東南兩部天竺。
這兩部如今之所以這般，無非就是戰火一時半會兒燒不到他們哪裏，既然如此，那我們給他們製造一個機會又能怎樣？”
“大明不會給我們這個時間的。”等他說完，當即就有人反駁道，“對於大明來說，他們想要的是領土，這沒錯，但他們更想要的卻是人口。
沒有人口的領土，啥都不是。”
“確實。”國王聞言也點了點頭，說道，“有人的北天竺，才是北天竺，沒人的北天竺，不過是一片不毛之地罷了。
當然，這個法子也不是都行不通，至少遷徙百姓到東南兩部天竺就是個不錯的法子。
既然他們覺得戰火一時半會兒燒不到他們，那我們就幫他們一把，讓他們感受一下戰火的殘酷。
就這麽說了，不管他們會是個什麽態度，百姓開始朝東南兩部天竺遷徙。
而且，既然要遷徙，那就直接遷徙到兩部天竺的腹地。”
“兩部天竺會同意麽？”當下就有人一臉疑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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