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為數不多的斥候回來時，將軍也是一臉的遺憾。
他預想過這種結局，隻是沒想過這般慘烈罷了。
作為沙場老將，他深知自己麾下的能力，但沒想到，數百人的精銳斥候，隻是出去偵查一下情況，結果損失如此之大！
“怎麽個情況？”將軍見狀，皺著眉頭問道。
斥候見狀，立馬說道“我們出城沒多久，便摸到了大明的營地，結果剛偵查出大明的軍隊部署，就被大明發現了，結果就和大明的軍隊殺了起來。
最後……”
後麵的話他都沒說，眾人也都明白了。
“那你們偵查到了什麽？”將軍也不再多問，死了的人，問再多也活不過來。
這會兒最重要的就是如何為這些將士報仇。
斥候倒也沒有遲疑，當下就一五一十將他們了解到的交代了一遍。
將軍聽得很認真，斥候講得也很仔細，隻是他們誰也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契苾沙門讓他們知道的。
當然，將軍聽完後也沒馬上做出反應，隻是安排人將回來的斥候安頓後，便不再多言。
……
城外，契苾沙門這會兒也收到了消息，當即笑道“好了，通知下去，今晚全軍休息。”
對於他來說，隻要城內來探查了，那就沒什麽事兒了。
而且，他也不是讓所有人都休息，至少斥候是一天十二時辰盯著城內的。
“將軍，這麽來看的話，城裏那些家夥是真準備出城？”等所有人都走後，副將低聲問道。
契苾沙門笑道“這是必然的，隻要我們一直不攻城，他們出城是肯定的。
五十萬人，固守城池的確讓我們為難，但真要說起來，對他們何嚐不是一種挑戰？”
說到這裏，契苾沙門笑道，“今天就讓大家休息會兒，明天開始，全軍內緊外鬆，本將軍倒要看看，這北天竺的舉國一戰，到底能不能讓本將軍高看一眼。”
“隻要不是象兵的話，我們倒是都能應付。”副將聞言笑道。
契苾沙門聽他這麽一說，也是眉頭一皺，常規的軍隊他是真的不在意，但要說到象兵，他還是有些警惕的，畢竟這所謂的象兵，他們從來沒遭遇過。
沒有經驗就沒有發言權。
不過也隻是一瞬，隻不過片刻，契苾沙門便笑道“拘屍那迦的地形不足以他們擺出象兵，不過這倒也提醒了本將軍，是時候研究研究如何對付象兵了。
出征前，殿下倒是說過，對付象兵最好的便是火器，這個我們倒是不缺……”
說著，契苾沙門幹脆就和其副將商量其如何對付象兵。
次日，契苾沙門依然沒有攻城的行為，充其量也就是派小股軍隊襲擾一二。
這對他們來說，就夠了。
不過就在當日傍晚的時候，芒波傑孫波所率領的蘇毗大軍終於到了。
“不。”一聽到消息，契苾沙門當即就說道，“讓芒波傑孫波先駐紮在我們後方五裏地的位置，這個時候，他們要是來了，那我們之前做的準備就前功盡棄了。”
他也沒想到芒波傑孫波的大軍這麽快就來了，不過對於他來說，這倒也不是什麽壞事兒。
畢竟對於他來說，終究還是要拿下拘屍那迦的。
“對了，怨軍如今有消息沒？”說著，契苾沙門問了一句。
副將聞言，搖了搖頭，道“怨軍距離我們有點兒遠，這會兒還沒消息傳過來。
不過看樣子，應該也快了。”
契苾沙門聞言，點了點頭，道“派人路上看看吧，如果他們到了，也讓他們暫時不要過來，然後讓他們藏匿好自己的行蹤。
真到了必要的時候，也能組織一次可行的突擊。
該說不說，怨軍的那些家夥還是有些東西的，不說別的，在戰力方麵，他們的確是我大明的標杆。”
怨軍啊，對於大明的任何人來說，都是邁不過去的一道高牆。
……
而就在拘屍那迦一百多裏外，怨軍也在快馬加鞭的朝著拘屍那迦趕。
趙岩在發現最近的變化後，就察覺到了問題的不對。
在衡量了楊大郎那邊的情況後，當即就決定向著拘屍那迦馳援。
“將軍，這會兒拘屍那迦那邊到底什麽情況啊？”有麾下問道。
他們遠沒有趙岩的這種戰爭大局觀，隻知道聽令行事。
不過這會兒大家都在休整，也就順口問了這麽一句罷了。
趙岩倒也沒在意，當即笑道“大事兒應該也沒，契苾沙門終究是契苾部的名將。
哪怕北天竺真有什麽陰謀，也不用擔心，契苾沙門決計不會去冒險的。
你們要知道，契苾沙門這一遭，終究是為了契苾部在南征，他不可能不小心的。
至於說我們為什麽要去馳援，說到底還是因為拘屍那迦才是我們南征的關鍵點。
至於楊大郎那邊，這會兒倒是不用著急，從我們了解的情況來看，他那邊倒是很安全。
不過我們此番馳援拘屍那迦，倒是不用太過於急切。
這樣，派斥候先去了解情況，如果遇到契苾沙門的大軍，就順便告訴契苾沙門，我們大概會在拘屍那迦城外二十裏地的樣子駐紮。
暫時，還是要隱藏一下的。
至於接下來怎麽做，就看契苾沙門是個什麽打算了。”
……
也就是在趙岩的怨軍抵達拘屍那迦城外不到五十裏地的時候。
拘屍那迦城內的守軍真就趁著夜色殺了出來。
而契苾沙門一直都在等著這一天。
在收到消息後，當即就帶著人殺了出去。
有準備的情況下，拘屍那迦的守軍損失慘重。
幾乎隻是一個照麵，就被契苾沙門打到找不著北了。
不過最有意思的是，契苾沙門並沒有追殺上去。
在殺殘了守軍之後，契苾沙門便鳴金收兵。
一場大戰結束，鎮南軍近乎沒有損失的便將拘屍那迦的守軍給打廢了。
“將軍，芒波郡守來了。”就在大軍回撤的時候，有麾下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
聽到這個消息，契苾沙門倒是來了興趣，笑道“看樣子他們也有斥候盯著這邊，本將軍還以為他芒波傑孫波還真就不在意這一切了。
不過這樣也好，既然他也在意這邊，那後續的攻城倒是更方便了。
對了，之前不是怨軍也到了麽？
這樣，你派人去通知趙岩，我們也是事後要商議一下如何拿下這拘屍那迦了。
本將軍先休息一下。”
說罷，契苾沙門便回了營帳。
這個時候，芒波傑孫波已經到了，哪怕就算要一起商議，他還是要給芒波傑孫波麵子的。
畢竟，他的目的一直都是為了給自己未來的侄子鋪路的。
哪怕芒波傑孫波在大明地位算不得高，但是能多爭取一個外力，肯定不是壞事兒。
回到營帳後，契苾沙門看著候在營帳外的芒波傑孫波，立馬就換了一副笑臉，說道“芒波郡守也是個將才啊，不過短短時間，就在北天竺攻城略地，看樣子我大明的確是英雄輩出啊！”
“將軍說笑了。”芒波傑孫波笑道，“和將軍比起來，下官那算得上什麽將才？”
芒波傑孫波還是很客氣的，他知道契苾沙門這話是什麽意思，隻是這會兒也就隨便應承著。
“芒波郡守說笑了。”契苾沙門笑道，“畢竟芒波郡守當年也是蘇毗的王，能抗衡吐蕃這麽多年，確實不容易啊。”
兩人說著，一道走進了營帳之中。
路上芒波傑孫波問道“對了將軍，剛剛末將聽到了這邊有些動靜，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如果有需要的，下官麾下的大軍隨時都能馳援。”
他這話也是在試探，之前雖然他也有派斥候，但並沒有深入戰場，對於這邊的情況，他還是很在意的。
拘屍那迦畢竟是整個天竺的通都大邑，隻有拿下了拘屍那迦，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南征開始。
雖然他對功勞不在意，但要說他不關注南征，那到不至於。
畢竟整個南征的成果，跟蘇毗部的未來，息息相關，單憑這一點兒********++
，他就不可能不關注。
“看樣子芒波郡守也收到消息了。”契苾沙門聞言笑道，“不過都是小事情，也就是城內有些家夥出來襲營罷了，這會兒都被打回去了。”
對於芒波傑孫波的目的，他自然也清楚，當下也不是很在意。
“對了，芒波郡守倒是可以再等等，一會兒趙將軍就到了，到時候倒是可以一起商議一番如何拿下這拘屍那迦。”
契苾沙門說完，便看著芒波傑孫波，他也想知道這家夥到底是個什麽態度。
“那行。”芒波傑孫波笑道，“說起來，如今我們都已經兵臨城下了，破城也隻不過是將軍的一聲令下罷了。”
他也是在吹捧，正所謂花花轎子人抬人，對於他來說，是不願意得罪契苾沙門的。
“芒波郡守說笑了。”契苾沙門笑道，“如何拿下拘屍那迦還得需要芒波郡守和趙將軍幫忙才行。”
契苾沙門也很謙虛。
兩人說著又聊了一會兒。
也就是他們兩人閑聊的時候，有麾下來報，說道“將軍，趙岩將軍到了。”
聽到這話，契苾沙門當即起身，小道“來的正是時候。”說著，契苾沙門看向了芒波傑孫波笑道，“走，芒波郡守，一起去迎接下我們趙將軍？”
對於趙岩，契苾沙門還是很客氣的，還是那句話，人家有這個資曆。
芒波傑孫波聞言，倒也沒有反對，畢竟趙岩在大明的確有著特殊的地位。
不管他官職如何，那畢竟是李承乾從大唐帶來的麾下，單就以這種身份而言，那就不是官職可以衡量的。
當兩人走出營帳，也沒走兩步，趙岩便大步流星地走了上來，說道“末將何德何能，怎能容得兩位親自迎接？”
“趙將軍謙虛了。”契苾沙門聞言，笑道，“不論別的，作為我大明軍伍的先驅，我等也隻是後輩罷了。”
“對。”芒波傑孫波也是笑道，“趙將軍不論別的，在我大明軍中的確是先驅，我等出迎一二也是理所當然。”
趙岩的身份的確有些超然，至少在大明是如此？
“兩位客氣了。”趙岩自然知道他們的意思，當下說道，“末將也不過是追隨殿下的時間長了一些罷了，在我大明，從來不是以誰的資曆來證明什麽，縱觀朝堂，向來都是以能力為準繩。
這一點，想必兩位也都清楚。”
倚老賣老他是不會的，而在大明，他不需要如此。
對於李承乾，他算是最為了解的。
幾人寒暄了一番後，便一同回到了營帳。
回到了營帳後，趙岩也就不再猶豫，當即問道“不知道契苾將軍這邊有何打算？”
“暫時這個情況不知道兩位可否知曉？”契苾沙門沒有當即回答，而是問道。
芒波傑孫波下意識地看向了趙岩，趙岩當下也是笑道“還請契苾將軍介紹一番？”
他自然是知曉一些的，但他不會說，南征是契苾沙門主導，他怎麽可能越俎代庖？
契苾沙門聞言，笑道“現在的情況，北天竺在拘屍那迦聚集了近十萬大軍，並且同時聚集了超過五十萬的百姓，如今全民守城，如果是要強攻的話，怕是沒那麽容易。
就在今晚，拘屍那迦還派遣了一支大軍來襲營，當然，都被我們打回去了。
這個芒波郡守應該是知道的。”
芒波傑孫波聞言點了點頭，這個他們剛剛才聊過，趙岩倒是第一次聽說，但也不意外，隻是當下有些疑惑，問道“拘屍那迦的守將這麽生猛？圍城之後，還敢出城迎敵？”
說到這個，契苾沙門當即便笑了，笑道“這倒是怪不得他們，畢竟這是我們的目的。拘屍那迦被我們圍得死死的，可到現在，我們都沒有圍攻，這就給了他們壓力。
畢竟城內有五十萬人，五十萬百姓也需要一個答案的。”
“將軍的意思是圍而不攻？”趙岩當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也就是說，我們的目的並不是攻城？而是讓城內陷入恐慌？”
“是也不是。”契苾沙門說著便笑了。
“怎麽說？”趙岩當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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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預想過這種結局，隻是沒想過這般慘烈罷了。
作為沙場老將，他深知自己麾下的能力，但沒想到，數百人的精銳斥候，隻是出去偵查一下情況，結果損失如此之大！
“怎麽個情況？”將軍見狀，皺著眉頭問道。
斥候見狀，立馬說道“我們出城沒多久，便摸到了大明的營地，結果剛偵查出大明的軍隊部署，就被大明發現了，結果就和大明的軍隊殺了起來。
最後……”
後麵的話他都沒說，眾人也都明白了。
“那你們偵查到了什麽？”將軍也不再多問，死了的人，問再多也活不過來。
這會兒最重要的就是如何為這些將士報仇。
斥候倒也沒有遲疑，當下就一五一十將他們了解到的交代了一遍。
將軍聽得很認真，斥候講得也很仔細，隻是他們誰也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契苾沙門讓他們知道的。
當然，將軍聽完後也沒馬上做出反應，隻是安排人將回來的斥候安頓後，便不再多言。
……
城外，契苾沙門這會兒也收到了消息，當即笑道“好了，通知下去，今晚全軍休息。”
對於他來說，隻要城內來探查了，那就沒什麽事兒了。
而且，他也不是讓所有人都休息，至少斥候是一天十二時辰盯著城內的。
“將軍，這麽來看的話，城裏那些家夥是真準備出城？”等所有人都走後，副將低聲問道。
契苾沙門笑道“這是必然的，隻要我們一直不攻城，他們出城是肯定的。
五十萬人，固守城池的確讓我們為難，但真要說起來，對他們何嚐不是一種挑戰？”
說到這裏，契苾沙門笑道，“今天就讓大家休息會兒，明天開始，全軍內緊外鬆，本將軍倒要看看，這北天竺的舉國一戰，到底能不能讓本將軍高看一眼。”
“隻要不是象兵的話，我們倒是都能應付。”副將聞言笑道。
契苾沙門聽他這麽一說，也是眉頭一皺，常規的軍隊他是真的不在意，但要說到象兵，他還是有些警惕的，畢竟這所謂的象兵，他們從來沒遭遇過。
沒有經驗就沒有發言權。
不過也隻是一瞬，隻不過片刻，契苾沙門便笑道“拘屍那迦的地形不足以他們擺出象兵，不過這倒也提醒了本將軍，是時候研究研究如何對付象兵了。
出征前，殿下倒是說過，對付象兵最好的便是火器，這個我們倒是不缺……”
說著，契苾沙門幹脆就和其副將商量其如何對付象兵。
次日，契苾沙門依然沒有攻城的行為，充其量也就是派小股軍隊襲擾一二。
這對他們來說，就夠了。
不過就在當日傍晚的時候，芒波傑孫波所率領的蘇毗大軍終於到了。
“不。”一聽到消息，契苾沙門當即就說道，“讓芒波傑孫波先駐紮在我們後方五裏地的位置，這個時候，他們要是來了，那我們之前做的準備就前功盡棄了。”
他也沒想到芒波傑孫波的大軍這麽快就來了，不過對於他來說，這倒也不是什麽壞事兒。
畢竟對於他來說，終究還是要拿下拘屍那迦的。
“對了，怨軍如今有消息沒？”說著，契苾沙門問了一句。
副將聞言，搖了搖頭，道“怨軍距離我們有點兒遠，這會兒還沒消息傳過來。
不過看樣子，應該也快了。”
契苾沙門聞言，點了點頭，道“派人路上看看吧，如果他們到了，也讓他們暫時不要過來，然後讓他們藏匿好自己的行蹤。
真到了必要的時候，也能組織一次可行的突擊。
該說不說，怨軍的那些家夥還是有些東西的，不說別的，在戰力方麵，他們的確是我大明的標杆。”
怨軍啊，對於大明的任何人來說，都是邁不過去的一道高牆。
……
而就在拘屍那迦一百多裏外，怨軍也在快馬加鞭的朝著拘屍那迦趕。
趙岩在發現最近的變化後，就察覺到了問題的不對。
在衡量了楊大郎那邊的情況後，當即就決定向著拘屍那迦馳援。
“將軍，這會兒拘屍那迦那邊到底什麽情況啊？”有麾下問道。
他們遠沒有趙岩的這種戰爭大局觀，隻知道聽令行事。
不過這會兒大家都在休整，也就順口問了這麽一句罷了。
趙岩倒也沒在意，當即笑道“大事兒應該也沒，契苾沙門終究是契苾部的名將。
哪怕北天竺真有什麽陰謀，也不用擔心，契苾沙門決計不會去冒險的。
你們要知道，契苾沙門這一遭，終究是為了契苾部在南征，他不可能不小心的。
至於說我們為什麽要去馳援，說到底還是因為拘屍那迦才是我們南征的關鍵點。
至於楊大郎那邊，這會兒倒是不用著急，從我們了解的情況來看，他那邊倒是很安全。
不過我們此番馳援拘屍那迦，倒是不用太過於急切。
這樣，派斥候先去了解情況，如果遇到契苾沙門的大軍，就順便告訴契苾沙門，我們大概會在拘屍那迦城外二十裏地的樣子駐紮。
暫時，還是要隱藏一下的。
至於接下來怎麽做，就看契苾沙門是個什麽打算了。”
……
也就是在趙岩的怨軍抵達拘屍那迦城外不到五十裏地的時候。
拘屍那迦城內的守軍真就趁著夜色殺了出來。
而契苾沙門一直都在等著這一天。
在收到消息後，當即就帶著人殺了出去。
有準備的情況下，拘屍那迦的守軍損失慘重。
幾乎隻是一個照麵，就被契苾沙門打到找不著北了。
不過最有意思的是，契苾沙門並沒有追殺上去。
在殺殘了守軍之後，契苾沙門便鳴金收兵。
一場大戰結束，鎮南軍近乎沒有損失的便將拘屍那迦的守軍給打廢了。
“將軍，芒波郡守來了。”就在大軍回撤的時候，有麾下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
聽到這個消息，契苾沙門倒是來了興趣，笑道“看樣子他們也有斥候盯著這邊，本將軍還以為他芒波傑孫波還真就不在意這一切了。
不過這樣也好，既然他也在意這邊，那後續的攻城倒是更方便了。
對了，之前不是怨軍也到了麽？
這樣，你派人去通知趙岩，我們也是事後要商議一下如何拿下這拘屍那迦了。
本將軍先休息一下。”
說罷，契苾沙門便回了營帳。
這個時候，芒波傑孫波已經到了，哪怕就算要一起商議，他還是要給芒波傑孫波麵子的。
畢竟，他的目的一直都是為了給自己未來的侄子鋪路的。
哪怕芒波傑孫波在大明地位算不得高，但是能多爭取一個外力，肯定不是壞事兒。
回到營帳後，契苾沙門看著候在營帳外的芒波傑孫波，立馬就換了一副笑臉，說道“芒波郡守也是個將才啊，不過短短時間，就在北天竺攻城略地，看樣子我大明的確是英雄輩出啊！”
“將軍說笑了。”芒波傑孫波笑道，“和將軍比起來，下官那算得上什麽將才？”
芒波傑孫波還是很客氣的，他知道契苾沙門這話是什麽意思，隻是這會兒也就隨便應承著。
“芒波郡守說笑了。”契苾沙門笑道，“畢竟芒波郡守當年也是蘇毗的王，能抗衡吐蕃這麽多年，確實不容易啊。”
兩人說著，一道走進了營帳之中。
路上芒波傑孫波問道“對了將軍，剛剛末將聽到了這邊有些動靜，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如果有需要的，下官麾下的大軍隨時都能馳援。”
他這話也是在試探，之前雖然他也有派斥候，但並沒有深入戰場，對於這邊的情況，他還是很在意的。
拘屍那迦畢竟是整個天竺的通都大邑，隻有拿下了拘屍那迦，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南征開始。
雖然他對功勞不在意，但要說他不關注南征，那到不至於。
畢竟整個南征的成果，跟蘇毗部的未來，息息相關，單憑這一點兒********++
，他就不可能不關注。
“看樣子芒波郡守也收到消息了。”契苾沙門聞言笑道，“不過都是小事情，也就是城內有些家夥出來襲營罷了，這會兒都被打回去了。”
對於芒波傑孫波的目的，他自然也清楚，當下也不是很在意。
“對了，芒波郡守倒是可以再等等，一會兒趙將軍就到了，到時候倒是可以一起商議一番如何拿下這拘屍那迦。”
契苾沙門說完，便看著芒波傑孫波，他也想知道這家夥到底是個什麽態度。
“那行。”芒波傑孫波笑道，“說起來，如今我們都已經兵臨城下了，破城也隻不過是將軍的一聲令下罷了。”
他也是在吹捧，正所謂花花轎子人抬人，對於他來說，是不願意得罪契苾沙門的。
“芒波郡守說笑了。”契苾沙門笑道，“如何拿下拘屍那迦還得需要芒波郡守和趙將軍幫忙才行。”
契苾沙門也很謙虛。
兩人說著又聊了一會兒。
也就是他們兩人閑聊的時候，有麾下來報，說道“將軍，趙岩將軍到了。”
聽到這話，契苾沙門當即起身，小道“來的正是時候。”說著，契苾沙門看向了芒波傑孫波笑道，“走，芒波郡守，一起去迎接下我們趙將軍？”
對於趙岩，契苾沙門還是很客氣的，還是那句話，人家有這個資曆。
芒波傑孫波聞言，倒也沒有反對，畢竟趙岩在大明的確有著特殊的地位。
不管他官職如何，那畢竟是李承乾從大唐帶來的麾下，單就以這種身份而言，那就不是官職可以衡量的。
當兩人走出營帳，也沒走兩步，趙岩便大步流星地走了上來，說道“末將何德何能，怎能容得兩位親自迎接？”
“趙將軍謙虛了。”契苾沙門聞言，笑道，“不論別的，作為我大明軍伍的先驅，我等也隻是後輩罷了。”
“對。”芒波傑孫波也是笑道，“趙將軍不論別的，在我大明軍中的確是先驅，我等出迎一二也是理所當然。”
趙岩的身份的確有些超然，至少在大明是如此？
“兩位客氣了。”趙岩自然知道他們的意思，當下說道，“末將也不過是追隨殿下的時間長了一些罷了，在我大明，從來不是以誰的資曆來證明什麽，縱觀朝堂，向來都是以能力為準繩。
這一點，想必兩位也都清楚。”
倚老賣老他是不會的，而在大明，他不需要如此。
對於李承乾，他算是最為了解的。
幾人寒暄了一番後，便一同回到了營帳。
回到了營帳後，趙岩也就不再猶豫，當即問道“不知道契苾將軍這邊有何打算？”
“暫時這個情況不知道兩位可否知曉？”契苾沙門沒有當即回答，而是問道。
芒波傑孫波下意識地看向了趙岩，趙岩當下也是笑道“還請契苾將軍介紹一番？”
他自然是知曉一些的，但他不會說，南征是契苾沙門主導，他怎麽可能越俎代庖？
契苾沙門聞言，笑道“現在的情況，北天竺在拘屍那迦聚集了近十萬大軍，並且同時聚集了超過五十萬的百姓，如今全民守城，如果是要強攻的話，怕是沒那麽容易。
就在今晚，拘屍那迦還派遣了一支大軍來襲營，當然，都被我們打回去了。
這個芒波郡守應該是知道的。”
芒波傑孫波聞言點了點頭，這個他們剛剛才聊過，趙岩倒是第一次聽說，但也不意外，隻是當下有些疑惑，問道“拘屍那迦的守將這麽生猛？圍城之後，還敢出城迎敵？”
說到這個，契苾沙門當即便笑了，笑道“這倒是怪不得他們，畢竟這是我們的目的。拘屍那迦被我們圍得死死的，可到現在，我們都沒有圍攻，這就給了他們壓力。
畢竟城內有五十萬人，五十萬百姓也需要一個答案的。”
“將軍的意思是圍而不攻？”趙岩當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也就是說，我們的目的並不是攻城？而是讓城內陷入恐慌？”
“是也不是。”契苾沙門說著便笑了。
“怎麽說？”趙岩當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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