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磨磨唧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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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到臨頭還嘴硬。”任一一聽江無淮說他們是廢物,氣得直接朝著他的肚子狠狠地就是幾拳。
    “咳咳咳!”
    江無淮吃痛地咳出了幾口血,體內天翻地覆,幾乎絞作一團,大喘著氣。
    沈卿晚冷眼看著,挑挑眉,這幾人似乎並沒有將她的話放在眼裏呢。
    “打完了嗎?”沈卿晚目光從江無淮身上掠過,“我說過了,要麽留下他,要麽帶走屍體,你們選一個。”
    沈卿晚本不想惹出什麽事情,但這幾個人闖入她的後院,萬一察覺到他們醉歡樓的異常,以後招來禍事就麻煩了。
    醉歡樓裏不少沒有功夫的普通姑娘,不能冒險。
    她雖說著給幾人選擇,但沒想過讓他們走。
    “你個臭娘們!我們的事哪裏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任一厲聲喝道。
    江無淮輕咳了聲,將口中的瘀血咳出,“姑娘,方才的事算我對不住你,他們要拿我回去交差,你還是不要攪這團渾水了。”
    突然闖進姑娘家的浴池,還壞了藥水,那藥水恢複傷口有如此奇效,想必也是費了極大的代價才得來的,是他理虧,她想殺了他也是無可厚非。
    “有你什麽事?廢什麽話?”
    任一朝著江無淮的頭就是重重的一拳。
    砰!
    被架著的身子軟了下去,頭也耷拉下來,江無淮被打暈了。
    他們追殺江無淮這麽長時間,本來是下了軍令狀十日內將人活擒回去,現下時日超了不說,還折了這麽多兄弟。
    他們得快些將人帶回去交差。
    不然等待他們的就是王爺的大發雷霆了。
    “任二,去將這兩個娘們殺了,省得礙事。”任一衝著另一個男人吩咐道。
    本來不想在這浪費時間,是她們自己自尋死路。
    “好。”
    任二應下,走向沈卿晚兩人。
    杏兒依舊嚇得瑟瑟發抖。
    “杏兒,去旁邊待著,別被血弄髒了。”沈卿晚輕飄飄開口。
    杏兒在竹子旁邊撿起一根小拇指大小的竹枝遞給沈卿晚,隨即乖乖跑到一旁等著。
    “哈哈哈哈!真是笑話,還想拿一根破竹子擋我的刀不成?真是不自量力!”任二看著兩人的動作,隨即一頓嘲笑。
    以卵擊石,不自量力。
    沈卿晚冷眼瞥了一眼再度昏迷的江無淮,嗤笑一聲,沒用的東西。
    任二走近,踩在草地上的聲音沙沙作響。
    見沈卿晚沒有任何避開的意思,男人笑著看過去,“你該不是在等你那些沒用的護衛吧?”
    “我們剛才就已經給他們痛痛快快地抹了脖子了。你們怕是等不到人來救你們的,方才要是不多嘴,我們還能留你們一命,現在你們隻能去地府地府報到了。”
    他們剛進入機關的時候,就遇上了護在醉歡樓裏的護衛。
    隻不過身手不怎麽樣,他們三兩下就解決了。
    “哦?是你們殺了他們?”沈卿晚冷眼看過去。
    那些護衛身手算不上頂尖,但身手足夠護衛青樓裏的尋常的鬧事,在薑國來說也算是強的。
    隻是沒想到遇上了這幫殺手。
    “是我們殺的,所以受死吧。”任二懶得再說什麽,衝著沈卿晚就要砍過來。
    淩厲的刀砍向沈卿晚,帶起一陣風。
    啪嗒——
    沈卿晚舉起竹枝迎了上去,竹枝碰上刀刃的聲音不可思議得清脆,任二隻覺得手臂一陣發麻,下一刻,手上的刀碎裂成好幾片。
    他不敢置信看著這一幕,怎麽回事?
    這是怎麽回事?
    這竹子怎麽有這麽大的威力?
    不,這個女人肯定會武功,而且內力不簡單。
    任二震驚的看向沈卿晚,僅僅隻是一招,他就認識到自己根本不可能是這個女人的對手,立馬後退幾步。
    手上的刀隻剩下刀柄,但任二嚇得已經忘了,拿著一把刀柄護在身前。
    “怎麽回事?”
    任二站在一側問道,還沒看明白發生了什麽。
    隻看見自己的小弟連連後退。
    “看到鬼了你?退什麽?不是讓你殺了這兩個臭娘們嗎?”
    “大哥,這女人會武功!很厲害!”任二嚇得大聲說道。
    任一冷笑一聲,並不相信手下說得厲害,隻當他是追殺江無淮耗了太多功力,才產生的錯覺。
    “能厲害到哪裏去,一個臭娘們,滾開,我來,磨磨唧唧的。”任一拿著劍衝了過來。
    一個臭腳娘們,趕緊解決了返程。
    “不自量力。”杏兒在一旁冷哼道。
    根本不擔心這幾個人會不會傷到自家樓主。
    碰——
    利劍迎上竹枝,那女人隻是簡簡單單抬起手,看起來絲毫不費力。
    任一拿著劍的手臂一陣發麻,不敢置信地睜大了雙眼,劍身發出嗡嗡嗡的振動,下一刻,同任二一樣碎成幾片。
    心下一驚,臉色瞬間慘白。
    這個女人居然如此厲害!
    他根本不是對手。
    不說為了追殺耗費了大半的功力,就算是武功全盛的他也不一定是對手。
    一個青樓怎麽會藏著這麽厲害的人?
    “快走!”
    任一大喝一聲,轉身衝著院外逃去,連江無淮都來不及顧及,扔在一旁。
    “想走?殺了我的人,就不要妄想著離開了。”
    如同索命閻王一般冷冽的聲音在幾人身後響起,沈卿晚幾個飛步就來到幾人麵前,攔住了去路。
    手上依舊那根平平無奇的竹枝,但幾人已經不敢輕視它了。
    任一幾人身體僵硬,麵前的女人一身淺粉色的紗裙,披著的青絲還濕潤著掛著水滴,明明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那一雙眼卻宛若寒潭,讓他們心底發慌。
    “我們把江無淮留給你,要殺要剮隨你便,放我們走。”
    “遲了,”沈卿晚垂眸,聲音中殺意不減,“殺了我的護衛,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
    夜色加深,晚風吹來,院內的血腥味更加濃鬱了。
    不到片刻的功夫,小院裏又多了三具屍體。
    “杏兒,讓人過來將院子處理幹淨,將這幾個人丟進亂葬崗,查一下死了幾個護衛,好好讓人埋葬了。”
    沈卿晚吩咐道。
    醉歡樓的護衛大多是沈卿晚救下的無家可歸的可憐人。
    大多是無家可歸的乞丐,流民,亡命之徒,他們沒有家人。
    是沈卿晚給了他們一處安身之所。
    “好的,杏兒這就去吩咐。”
    小院裏除了三具屍體,還剩下一個半死不活的男人。
    沈卿晚走到男人身前蹲下,仔細端詳著江無淮,身上滿是傷口,手掌慘不忍睹,臉上更是青一塊紫一塊。
    濃稠的血液混著頭發,沾在臉上。
    真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