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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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柳文興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怎麽會……你怎麽知道……你不過就是一個青樓的老鴇,怎麽知道這麽多?”
    “臭娘們,我勸你還是趕緊把錢給我,不然我們柳家不會放過你的!”
    柳文興罵罵咧咧。
    死到臨頭,還不知死活。
    沈卿晚眯起眼,顯然已經不悅。
    沈梨聽不得有人詆毀她家樓主,一見柳文興出言不遜,直接按著他的頭猛地朝地板上撞。
    “碰!”“碰!”“碰!”
    幾乎下了死手,連續撞了好幾下之後,沈梨才放手,“柳文興,你最好看清現在是什麽狀況,在敢口出惡言中傷我們家樓主,我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梨拎著柳文興的腦袋,在他的耳旁冷聲道。
    敢在她麵前詆毀他們樓主,真是不知死活。
    “不……不敢了……”
    柳文興哆嗦著求饒,腦門上劇烈的疼痛嚇得他全身發抖。
    沈梨下手沒留情,柳文興被狠狠撞了幾下之後,整張臉一片泛白,嘴唇失了血色,額頭腫起一個拳頭大小的包。
    他怕了,他真的是怕了。
    頭眩暈著,沒有從剛才的驚慌中回過神,柳文興呆愣著不敢再說什麽放肆的話。
    生怕下一刻自己就身首異處。
    柳文興怎麽也想不明白,明明隻是一個青樓,為什麽還藏著這般厲害的女人?
    “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柳文興求饒,跪在地上不斷給沈卿晚磕頭。
    試圖求沈卿晚放過自己。
    既然侯府救不了了,那他要趁著禦史找到他之前離開阜城。
    他不想死。
    沈卿晚眉心緊皺,眼神冷然顯然很是不悅眼前之人的舉動。
    “把他交給官府。”
    “是。”
    柳文興這麽些年來仗著侯府大少爺的身份,欺男霸女,在府城屢屢做盡壞事。
    她早就想做掉他們了,放過他,不可能。
    沈梨將人毒啞,再廢掉他的手筋確定柳文興不會說出醉歡樓的事情後,把他五花大綁丟在一處小巷。
    阜城的人本就不滿柳文興,現如今禦史來查抄,路過的阜城子民一看到柳文興被扔在小巷,爭先恐後的將人帶去城主府。
    柳文興被帶走的路上還試圖用錢誘惑百姓,讓他們放了自己,奈何嗓子被毒啞了,一開口就是,“唔唔唔唔唔唔。”
    ‘你個刁民,快放開本少爺!’
    柳文興怒目圓瞪,渾身掙紮著,但是身上的疼痛過於劇烈,怎麽也掙脫不開。
    抓著柳文興的男人朝著他啐了一口,“你唔個什麽勁?王八羔子,當年你禍害我家妹子,用家世鎮壓我們,現在落到我的手裏,你以為你還能逃走?”
    男人並不急著將柳文興交給禦史,想著偷偷帶進無人的小巷揍他一頓,以消心中多年積鬱的怒氣。
    隻是沒想到還是被人發現了。
    “王修,你不把畜牲交給禦史,想要將人帶去哪裏?”那人疑惑的看著王修。
    王修咬著牙,“我想打他。”
    “打他還用挑地方?”男人那人質疑,聽得王修一愣。
    然而沒等王修開口,那人直接轉頭朝著一處吼道,“鄉親們,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了!柳文興這畜牲在這裏!”
    “……”王修怔愣。
    下一刻浩浩蕩蕩的人群湧來,他們都被柳文興欺壓過,現在有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們怎麽會放過?
    在柳文興驚慌失措的恐懼的目光中,黑壓壓的拳頭迎來,拳打腳踢,直到柳文興被打的渾身抽搐,在地上奄奄一息才住手。
    若不是要交給城主他們給這畜牲定罪,他們是真的想打死他。
    一旁看戲的沈梨在確認柳文興被交到禦史手中才醉歡樓。
    ……
    侯府被查抄,柳家全員被抓入獄。
    不到半個時辰,這一消息就在阜城傳得沸沸揚揚,眾人皆拍手稱讚。
    醉歡樓內院,沈卿晚小院的合歡樹下。
    樹蔭剛剛好,清風帶來一陣草藥的清香,沈卿晚靠在貴妃椅上,沈杏,沈梨,沈萍三人站在她的麵前。
    並沒有避開江無淮。
    江無淮站在沈卿晚旁邊,給她斟茶。
    沈卿晚接過江無淮遞過來的茶盞,茶水冒著熱氣,茶香四溢,她輕輕抿了一口,舒服的眯起眼睛。
    既然要江無淮做她的貼身護衛,很多東西自然避不開江無淮。
    也沒有避開的必要。
    省得日後麻煩,她先編好故事。
    “沈一,我新救下的護衛,以後就是我的貼身護衛。”沈卿晚給幾人介紹江無淮。
    江無淮不知道沈卿晚已經查到了他的名字,也沒告訴他們,為避免麻煩,沈卿晚就讓他棄了以前的名字,起名沈一。
    “你們相互認識一下,日後免不了接觸。”沈卿晚道。
    沈梨睨了一眼沈一,眼中不悅,她掌管暗閣,是除了沈卿晚之外的三人中唯一知道江無淮真實身份的。
    隻是她不開心,沈一,這人不僅能跟著樓主姓,還取名一。
    一是什麽意思?排名第一的意思嗎?
    沈梨心中不舒服,“沈梨,人頭落地腦袋搬家的離。”
    他要是敢對樓主有什麽不妥當的舉動,那他們暗閣就讓他腦袋搬家!
    “……”
    沈卿晚輕咳一聲,解釋道,“是菠蘿蘋果哈密瓜的梨,她武功還行,也是我們醉歡樓的護衛之一。”
    “沈萍,保你平安的平,你見過的,那天和你一起去的地涯,我醫術還行,頭疼腦熱可以找我,斷手斷腳也可以找我。”沈萍說道,語氣親和,不像沈梨一般咄咄逼人。
    沈卿晚也沒再糾正她故意說錯的名,隨她們吧。
    “我叫沈杏,我……我什麽也不會,我隻會洗衣做飯,照顧樓主。”杏兒低聲道。
    她跟在樓主身邊這麽多年,同期的姑娘早早就學有所成,隻有她不會武功,也學不會醫術,文不成武不就。
    沈卿晚拍了拍杏兒的肩膀,“不要妄自菲薄,你做的菜很好吃,就連王宮中的廚子都不一定比得上你。”
    隨即看著三人,指了指一旁的江無淮,“他現在沒有武功,還可能會隨時犯病,沒什麽用,你們看著點,別讓他死了,我還指望他給我摘一些需要冒死才能摘的草藥呢。”
    江無淮:“……”
    大可不必當著他的麵說這些讓他送死的話,不利於團結。
    一番介紹下來,幾人也算是認識了,沈卿晚開始趕人,“你們帶他去前院逛逛,指不定哪天需要他端茶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