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公子你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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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葉映鯉咬牙切齒的看著沈卿晚遠去的背影,氣得捏緊了拳頭。
沈卿晚,憑什麽,憑什麽昀桉表哥對你如此特殊?
你哪裏值得他的喜歡?
見沈卿晚離開後,江無淮也離開小院,這裏就他一個男的,實在是不合適,而且他不想等。
雅致的回廊裏,隔幾步遠就擺放著一盆嬌豔的蘭花。
江無淮明顯心情不爽,邁的步伐快了些,身後的葉映鯉小跑好幾步才追上。
“公子,公子你等一下。”
葉映鯉氣喘籲籲地擋在江無淮的麵前,攔住他的去路。
“什麽事?”江無淮眉頭微皺,語氣中隱隱透著幾分噪意。
“公子,小女子有事相求。”葉映鯉低著頭,語氣嬌弱,說完又裝作可憐巴巴地看了一眼江無淮。
葉映鯉本就長得嬌美,這副神情出來更加讓人忍不住憐惜。
但是江無淮隻是掀起眼眸幽幽地掃了她一眼,沒問什麽事情就直接無情的拒絕,“不幫。”
轉身就要越過葉映鯉離開。
“誒,公子,”葉映鯉錯愕,怎麽也想不到這個男人如此不解風情,她還是第一次被這樣無視,“公子,這事若成,我給公子黃金百兩。”
“公子也不喜歡留在一個青樓當護衛吧?何不趁此機會離開沈卿晚?隻要公子與我透露沈卿晚的消息,與我同謀,定不會虧待公子。”
葉映鯉繼續開口,一個青樓的護衛而已,她不信還能拒絕了這一百兩黃金?
這是他們十輩子都賺不來的錢。
隻要他給她傳遞沈卿晚的消息,在她需要的時候一起設計沈卿晚就好了。
江無淮聽到這些話,停下腳步,麵色突然冷下來,“你找死是嗎?想死我可以提前送你去見閻王。”
想害沈卿晚?
虧她還信誓旦旦說李昀桉是他的人,城主府有人想害她都不知道。
江無淮偏頭看向葉映鯉,眸底晦暗不明,帶著一絲寒意瘮人得很。
葉映鯉陡然間被嚇得後退幾步,“你……你別不識好歹!”
她想不通,一個小小的青樓的護衛,怎麽有如此可怕的氣勢,她之前在王城也從沒見過哪家貴公子如此這般。
太可怕了。
“我還可以更不識好歹,你大可一試。”江無淮冷聲道。
威脅之意明顯。
如果是平時,他肯定不會浪費時間跟個無關緊要的人多說一句,但今日不知為何就是不爽。
江無淮不想再做糾纏,劍出劍合,不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葉映鯉脖子旁的一縷頭發被割斷。
掉到了她的肩上。
葉映鯉嚇得僵住,眼神中滿是驚恐,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再差一點,斷的就是她的脖子了。
江無淮厭煩地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
城主府,李昀桉的庭院。
“樓主,近日城外出現了一群生麵孔,暗閣目前還沒有查到從哪裏來的,他們扮作行商之人,似乎在附近找什麽人?”
書房內,李昀桉拿出暗閣傳來的書信遞給沈卿晚。
沈卿晚坐在主桌,李昀桉則是規規矩矩站在一旁。
“找人?”沈卿晚接過書信,一目十行。
似乎是想起了什麽,李昀桉低頭,“可能找的是樓主身邊的那兩個男人。”
他知道樓主身邊最近新收了兩個護衛,他目前隻見過沈一。
但那通身的氣勢,不似凡夫俗子。
可能身份顯赫,隻是暫時隱姓埋名,樓主並沒有告訴他那人的身份,他就怕那兩人會給樓主帶來什麽隱患。
沈卿晚倒沒有太驚訝,將看完的信件擋在案台上,“那些人進來阜城了嗎?”
“還沒有,但是已經到了阜城附近的城池了,這幾日應當就找到阜城了。”李昀桉答。
沈卿晚點點頭,“不用管,這兩人在醉歡樓,我讓他們這兩天不露麵,過了這幾天就可以了。”
她現在內力沒有恢複,江無淮也受了傷,還是不要正麵起衝突。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暗閣的人還是少露麵的好。
“還有,你母親的毒與你之前中的是一樣的,你們是不是在王城得罪什麽人,需小心些,讓梨兒去幫你查。”
“那人隱藏得太好了,目前還沒有查到。”
……
沈卿晚回到馬車上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
江無淮抱著劍坐在馬車上,閉著眼睛顯然已經等了很久。
車夫駕車,馬車行駛在回醉歡樓的小巷裏。
城主府在熱鬧的城中央,而醉歡樓在偏僻一些的山腳下,回醉歡樓勢必會經過熱鬧的大街。
街上行人來來往往,攤販前討價還價聲嚷嚷。
沈卿晚悠哉悠哉地靠在馬車上,吃著小案桌上的糕點。
李昀桉知道她喜歡吃糕點,這馬車上的糕點是方才李昀桉,命人準備的。
做成花朵形狀的馬蹄糕,入口帶著清香,沈卿晚滿意的點點頭。
“好吃嗎?”江無淮見沈卿晚吃的開心,幽幽開口。
不知為何就是心口堵得慌。
“好吃啊,你要吃嗎?”說著就要端起裝有馬蹄糕的盤子遞過去。
“不吃。”
“不吃你問個球啊?”
沈卿晚白了一眼江無淮,很無語他別別扭扭的舉動。
“對了,你最近不要出醉歡樓了。”想起剛才李昀桉說的消息,還是不讓江無淮出醉歡樓了。
萬一是追殺他的那些人,又是一場麻煩。
“我礙著你眼了?”
“你有病啊!今日到底怎麽了,陰陽怪氣個什麽勁?”
沈卿晚放下馬蹄糕,眼神奇怪的看著他。
眼前之人張牙舞爪生動的模樣,看得江無淮出了神,突然意識到什麽,臉色一僵。
現在他的這副情況像極了陷入愛河的模樣。
他該不會是喜歡上沈卿晚了吧。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江無淮就嚇得腦袋一陣空白。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沈卿晚平日裏拿他苦力,有什麽危險都會讓他去做,她還給他下毒,絲毫不顧及他能不能有命回來解毒。
她待他這般惡劣,他又不是受虐狂,怎麽可能喜歡她?
他瘋了才喜歡她!
對,錯覺,肯定是錯覺。
他又沒喜歡過女人,肯定是猜錯了。
江無淮不斷給自己洗腦,試圖按下腦中那個可怕的想法。
“你幹什麽?”沈卿晚看著江無淮短短時間內表情變了又變,“哪裏不舒服,我勉為其難給你治治。”
洗腦成功的江無淮冷冷地看了一眼沈卿晚,“不用。”
“你沒事吧?我怎麽你了,突然甩臉色?”
沈卿晚撇撇嘴,被江無淮弄得莫名其妙。
算了,不氣不氣。
他突然這麽冷靜,再糾纏顯得她瘋了一樣。
馬車出了熱鬧的城中心,人漸漸減少,距離醉歡樓不到三裏。
“籲——”
馬夫突然急急拉住馬,迫使馬車停下來。
沈卿晚猝不及防往後倒,撞在了馬車的窗戶上。
一陣頭冒金星,沈卿晚揉著幾乎撞出一個包的後腦勺,“沈山山,你突然停車幹什麽!疼死我了。”
沈山山是沈卿晚專門的車夫。
“樓主,有人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