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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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無淮將手中的清茶一飲而盡。
    茶水下肚,瞬間心脈處就暖洋洋的,果然不愧是火山燈草,效果比先前他吃的草藥的效果都好。
    沈卿晚見著江無淮聽到她的話之後,絲毫不拖泥帶水的動作,嗤笑一聲,“嚇你的,你還信了,再說了你又沒有用,擔心個什麽勁?”
    沈卿晚說完眼神往下瞥了一眼。
    江無淮:“……”
    他是腦抽了才會覺得沈卿晚對他有那麽一絲意思。
    現在又換來了羞辱,真是自找的。
    江無淮喝完清茶之後又去到一旁練劍。
    他得盡快恢複功力,這火山燈草疏通了他被堵塞的經脈,現在真是好機會,他要抓緊時間。
    沈卿晚接著慢悠悠的吃著雪蓮酥。
    不過半個時辰之後,沈萍拿著一封信件過來內院找沈卿晚。
    “樓主,這是梨兒遞來的消息。”黃色的信件口被蠟封著。
    顯然沒有被打開過。
    平日是從沈萍那處傳來的消息向來都是由樓主親自打開的,她們不過問那處的消息。
    沈卿晚接過信件,撕開,取出裏麵的信紙。
    信紙上麵的內容不多,但和江無淮有關。
    【越城劍塚開啟,劍塚中有傳世的絕世好劍,樓主可讓沈一去尋劍。】
    劍塚由薑國鑄劍世家世代看守,裏麵封印了上千把名劍,每五年開啟一次。
    劍身被封印在石壁之上,劍塚的劍由進去的人挑選,需得劍認主才能拔出。
    多年來,能從劍塚裏麵帶出劍的人不多。
    但能在裏麵取出劍的人無一不成為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一代用劍大家。
    自從那日在地涯深處的火山口讓江無淮丟了一把劍之後,沈卿晚便讓沈梨用暗閣給江無淮尋劍。
    信件中說道,劍塚中有一柄劍名為鬼泣,傳說此劍來自海外仙島,劍身通體銀黑,能夠斬風無聲,破水無痕。
    數十年來沒有人能將此劍取出來過。
    “越城,劍塚。”
    沈卿晚合上信件,喃喃自語。
    那日被淩國暗衛營追殺的時候,沈卿晚就知道要加快速度給江無淮尋劍,以他的招式,普通的劍根本承受不住。
    如今有了劍塚的消息,正好。
    ……
    前往越城前,沈卿晚來了一趟城主府。
    因為有城主李昀桉給的令牌,沈卿晚來去無阻。
    沈卿晚走進府內,正巧遇上了準備外出的葉映鯉。
    葉映鯉滿眼警惕的看著沈卿晚,隨即衝著看門的侍衛責罵道,“你們怎麽回事?什麽人都能進來城主府嗎?”
    她剛才遠遠就看見了,沈卿晚不用通報,直接就從城主府的大門進來了,大搖大擺,侍衛們沒有任何檢查的意思。
    還笑嘻嘻著給她打招呼。
    葉映鯉下意識就覺得是沈卿晚收買了他們,就連她出入城主府還要得到昀桉表哥的手令,憑什麽這女人這麽大搖大擺。
    門衛見葉映鯉過來質問,立馬彎腰抱拳行禮,解釋道,“表小姐,沈樓主有城主的令牌,見令牌如見城主,我們不敢阻攔。”
    另一個侍衛也開始解釋,“城主大人曾經下過令,我們不得阻攔沈樓主,是以沈樓主過來城主府,不用經過檢查通報。”
    “什麽?昀桉表哥把城主令給這個女人了?!”
    葉映鯉睜大了眼睛,震驚的看著沈卿晚,一時之間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直到在沈卿晚的腰間看到了那枚令牌才確信。
    “你……!你……”葉映鯉指著沈卿晚,氣得眼眶通紅,“你到底用了什麽狐媚之術,把我表哥迷得神魂顛倒的,就連城主令也給你了?”
    那可是見城主令如見城主的令牌啊,能緊急時刻號令阜城,怎麽就這麽給了沈卿晚?
    沈卿晚聞言也有一絲震驚,拿起腰間的令牌,臉上帶著疑惑,“這玩意兒能號令阜城?李昀桉不是說這隻是能自由出入阜城和城主府的令牌嗎?”
    李昀桉可沒說這令牌這般重要啊。
    沈卿晚的一句話氣得葉映鯉發抖,“你連這令牌幹什麽的都不知道……”
    昀桉表哥竟然這般信任這沈卿晚,就因為她救下了姑母,就要拿阜城作為回報嗎?
    “不知道就不知道唄,我管你這令牌有什麽用,在我這裏它隻是用於出行無阻。”沈卿晚將令牌放回腰間,絲毫沒在意葉映鯉說的這令牌何等的重要。
    說著就要越過她去找李昀桉。
    她趕著找李昀桉,也不知道讓他尋的草藥搜集的草藥搜集的怎麽樣了?
    但葉映鯉不肯這麽輕易放棄沈卿晚離開,在沈卿晚經過她的瞬間,後退幾步,攔在她的麵前。
    “沈卿晚,你和昀桉表哥到底什麽關係?你們是不是私定終身了?”葉映鯉咬著牙猜測。
    若非如此,李昀桉怎麽肯把這麽重要的令牌交給這個女人。
    沈卿晚停下腳步,猛地被葉映鯉的一句話嚇了一跳,“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我們清清白白得很,沒有一絲逾越。”
    沈卿晚連忙撇清。
    但葉映鯉就是不信,“你之前都和慶陽侯的大少爺說媒了,怎麽慶陽侯一出事,你就立馬變心來找城主,你個三心二意水性楊花的女人!毒婦!”
    “放肆!”
    葉映鯉大聲指責沈卿晚的時候,一道怒喝從身後傳來。
    李昀桉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了沈卿晚的身後,聽到葉映鯉詆毀沈卿晚,氣得臉色發青。
    “我與沈樓主清清白白,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送回王城!”
    李昀桉抿緊雙唇,強壓著怒火,絲毫想不到在他麵前溫柔似水的表妹能說出這種話。
    葉映鯉是他母親母家的人,葉家敗落後母親就將她帶在身邊養著,他們來阜城就任的時候,母親也一並將她帶過來了。
    隻是他沒想到,從她的口中無頭無腦的說出這些話。
    真是被母親慣壞了。
    葉映鯉被嚇得腦袋嗡嗡作響,肩膀止不住顫抖。
    “跟沈樓主道歉!”李昀桉厲聲喝道。
    “對……對不起,沈樓主,是我沒弄清事情就胡說八道,抱歉。”葉映鯉被嚇得沁紅了雙眼。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平日裏清風和煦的李昀桉如此生氣。
    沒想到李昀桉生氣起來這麽可怕。
    “道歉收下了。”沈卿晚擺擺手。
    “回去好好反省剛才說了什麽混賬話,想想我母親是如何教導你的,想不明白就待在房間裏直到想明白為止。”李昀桉罵道。
    葉映鯉咬著牙,屈身行禮,“映鯉這就回去反省,多謝表哥教誨。”
    沈卿晚看著葉映鯉遠去的背影,倏然開口,“你這樣可能會適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