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錢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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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頓激將下來,成寅花重金購下濟世堂療傷的藥。
    花錢之後,成寅本以為醉歡樓的人會取來什麽名貴的療傷藥丸,畢竟一百兩可不是小數目。
    成寅坐在凳子上等待著,身上的疼痛實在是難捱,略微呼吸重一些都會扯痛著身上的傷口。
    這醉歡樓的人下手真的毫不留情。
    錢如數遞給沈卿晚之後,成寅目光隨著沈卿晚,卻不見沈卿晚有任何取東西的動作。
    也沒有吩咐任何人去拿藥。
    這是?
    成寅不解的看向沈卿晚,“錢給了,我的藥呢?”
    阜城城主李昀桉在這裏,這醉歡樓的人該不會騙錢吧?
    “這不在這嗎?”隻見沈卿晚徑直走向另一側的石桌,拿起方才謝知一因為吃了燒雞而用來解膩的茶水,慢悠悠的給成寅倒了一杯茶。
    “呐,你的藥,喝吧。”
    成寅瞬間黑臉,“你在逗我?”
    這分明就隻是一盞清茶,他被壓著走進來的時候,那個打他的護衛還在隨手喝著。
    怎麽可能會是價值百兩的療傷的藥?
    再說了哪個青樓能給看門的護衛喝這麽名貴的藥?
    成寅分明就不信。
    “你喝了不就知道我是不是逗你了?”沈卿晚將茶水放在成寅身前的桌子上。
    成寅滿眼質疑的看看沈卿晚又看看眼前的茶水,遲疑片刻終於是拿起了那杯看起來就跟玩他似的茶杯。
    仰頭一飲而盡。
    清潤的茶水入喉,成寅隻覺得身體都輕盈了不少,疼痛瞬間減輕。
    不過頃刻間的功夫,身上的疼痛就少了七八分。
    成寅滿眼震驚的看著手裏還來不及放下的茶杯,這茶水真是藥!
    效果快到他實在不敢置信。
    這這這……
    如此藥效怕是市麵上百兩難求。
    “我可曾騙你?”沈卿晚看著成寅的反應淡淡道。
    成寅咽了咽口水,因為震驚而拉緊了聲音,“沒有。”
    這醉歡樓果真不同凡響,如此茶水竟能隨手給看門的護衛喝,還是說那護衛不僅僅隻是護衛?
    “這藥水藥效不錯,剩下的這一壺可以賣給我嗎?”成寅指著桌子上剩下的半壺茶水。
    “可以,五百兩。”
    成寅果斷利落掏錢,將剩下的半壺茶水拿起遞給一旁自己的侍衛抱著。
    一旁的謝知一看著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悄眯眯挪了幾步靠近自家君上,附耳輕聲道,“一哥,樓主這……是不是故意讓我將人打傷,再高價賣藥?”
    五百兩……一壺茶水……
    一壺他隨手用來解膩的茶水……
    如此行徑像極了黑心商販。
    江無淮沉默片刻,“在這裏待久了,你真傻了是嗎?”
    “……”謝知一不敢反駁。
    “人是你打的,樓主還能提前知道你將人打成什麽樣?”江無淮解釋,隨即眯起眼睛半威脅似的看向謝知一,“還有,你方才用來解膩的茶水裏麵加了我拚命取來的草藥,不值五百兩是嗎?”
    “值值值!”謝知一立馬附和,不說藥本身的珍貴,自家君上親手這個動作就價值萬金。
    虧了,買虧了,怎麽才賣五百兩,真是暴殄天物!
    ……
    沒人注意到江無淮兩人的小動作。
    另一側。
    “方才與我比試的小哥,不隻是護衛吧?”成寅試探性開口,畢竟哪裏有武功這麽厲害的人甘願隻當一個青樓的護衛?
    一個能將他打得如此狼狽的人,到哪裏不比當一個護衛混的好?
    何必屈身在此?
    成寅合理提出質疑。
    “就是護衛,專門懲戒上門滋事的人,我這醉歡樓每日來來往往的客人這麽多,覬覦我們樓裏的人能力的也不少,不找個厲害點的護衛怎麽護住樓裏的人?”沈卿晚轉身坐下,“哦,對了,忙的時候,他還要端茶倒水打掃大廳。”
    進了她醉歡樓,自然是物盡其用,哪裏需要往哪裏搬。
    一句話噎得成寅不知作何回答,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
    如此實力,卻用來當一個青樓的護衛,一個青樓的跑堂!
    還不如跟了他,和那個沈一一起。
    兩人都是不可多得的武學奇才。
    跟著他,他必定不會如此浪費他們的能力。
    成寅心裏極度惋惜。
    謝知一在一旁聞言,沒有反駁沈卿晚說的話,並沒有以青樓護衛為恥,反而在一旁撇撇嘴,它不僅需要跑堂,山哥忙的時候他還兼任車夫……
    別說他兼任車夫了,他家君上不僅是車夫,晚上還要翻山越嶺去給樓主采藥。
    “這位小哥莫不是有相好的在醉歡樓?”成寅聽到沈卿晚說方才打得自己毫無還手之力的男子什麽雜活都幹,沉默半晌忍不住開口。
    若不是有喜歡的姑娘被困於醉歡樓,哪裏值得屈身在此?
    繼而轉頭看向一旁的江無淮,“這位小哥也是有相好的困於醉歡樓才委身在此嗎?”
    畢竟能得鬼泣劍認主,實在是不該如此蹉跎歲月。
    對於成寅的猜測,江無淮沒有說話。
    是有喜歡的姑娘,但她不是困於醉歡樓,她就是醉歡樓的主人。
    謝知一也沒有理會成寅,君上在哪裏他就在哪裏。
    至於其他,並不重要。
    更何況一段時間的相處下來,他是真心喜歡醉歡樓,以及欽佩沈卿晚的。
    一個沒有功夫的女子,手段該軟的軟,該硬的硬,將醉歡樓管理得如此井井有條。
    他是知道了為什麽樓裏的人如此推崇沈卿晚的。
    “如若是這樣的話,我可以幫你們,”茶水下肚之後,成寅渾身輕鬆了許多,站起身活動活動筋骨,一邊朝著江無淮兩人說道,“我可以幫你們給你們喜歡的姑娘贖身,隻要你們歸順於我,我定當給你們最好的待遇,比現在好千百倍。”
    成寅又開始打江無淮的主意,這一次又多了一個謝知一。
    “今日隻是我魯莽了,我跟沈一公子道歉,我這人就是嘴巴比腦子快,脾氣是暴躁了些,但也是個認理的。”成寅見江無淮兩人沒有說話,又繼續說道。
    “你們看,醉歡樓發生了如此大事,兩位城主齊聚,你們樓主也沒有過來,想必也是個不會處理事情的,你們跟著她倒不如跟我走。”
    他其實還想帶走沈萍的,畢竟神醫誰不想拉攏,但奈何李昀桉在此,沈萍又是阜城的功臣,李昀桉可不會善罷甘休。
    在場的幾人都沒有說話,隻是不約而同的看向沈卿晚。
    成寅並不知道方才給他遞茶的就是醉歡樓的樓主,隻當她是一個有些話語權的人。
    隻有沈卿晚若有似無的把玩著手裏的茶杯,似笑非笑的看著成寅,“成城主可是要挖我醉歡樓的人?”
    李昀桉看破也沒有說破,站在一旁看戲。
    見眾人都等待著沈卿晚的反應,成寅想不通,“莫非你就是這兩人喜歡的女子?若是這樣,我給你贖身,你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