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你要柳扶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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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眾人齊齊看向沈卿晚。
沈萍和李昀桉聽到這個名字,對視了一眼。
這個柳扶風……
樓主終於要出手了。
“既然成城主不想給續命丹,那麽給一個客卿總不會還拒絕吧?”沈卿晚再度開口,雖是詢問,但語氣裏的威脅之意,不是個傻的都能聽出來。
“你要柳扶風做什麽?”
“剁了,”沈卿晚輕飄飄開口,漫不經心把玩著手中的茶杯,“然後拋屍荒野,造福野生動物。”
“哈哈哈哈,沈樓主真是愛開玩笑。”
“是啊,我愛開玩笑。”
“……”看著沈卿晚並不似玩笑的神情,成寅突然閉嘴,場麵突然間變得寂靜無聲,“你真想要他的命?為什麽?”
“他欠了一段情債,我來討個公道。”沈卿晚慢悠悠開口道。
醉歡樓裏熙熙攘攘,歡聲笑語,唯有這一隅方圓之地,靜得落葉可聞。
清風拂去,一時寂靜無聲。
江無淮沉默著看向沈卿晚,麵具下的神情不自覺專注起來。
他自己都不知道莫名緊繃起來,專注地聽著沈卿晚的回答。
聽到這個回答,成寅臉色陡然鐵青,咬牙切齒,“他還欠著情債?”
虧他妹妹對他如此之好,居然敢欺騙他妹妹的感情?
若不是他妹妹極力引薦,他又怎麽看得起那個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
一個大男人整日之乎者也,也沒見創作出什麽看的過去的文章。
就他妹妹那個腦子灌了水的被迷得五迷三道。
他好不容易才認命接受自己妹妹喜歡一個酸縐縐的書生的現實,現下居然告訴他,那家夥在外麵還欠著一段情債。
如今苦主找上門了。
正好也讓他那個傻妹妹看清事實。
得到沈卿晚肯定的回答之後,成寅大手一揮,“好,人給你,不過你要親自過來越城,現如今他是我妹妹的未婚夫,我妹妹那個傻的認死理,我不能不顧她的感受強行將人綁來,還有,我需要證據。”
“可以。”
……
事畢,成寅氣衝衝的揮袖離去。
沈卿晚看著成寅離去的背影,冷哼一聲,未婚夫?
那個混賬男人,她定不會讓他好好過。
當年做出如此天理不容的事情,現如今還想著好好當一城之主的妹妹的未婚夫?
不久之前他們暗閣就找到了柳扶風的現如今的藏身之地,先前在越城拍賣行的時候也暗中打探過,證實了那人確實在越城之後,她們並沒有打草驚蛇。
直到從暗閣得到的消息,那個狗男人準備和越城城主的妹妹籌備婚事了。
她要趁著事成之前,處理了柳扶風。
不然婚後,就更難辦了。
正好今天那個成寅自己送上門了。
按照成寅這個暴躁的性格,現在該著急的是柳扶風,不是她們。
“樓主,那個柳扶風……”江無淮欲言又止。
成寅一眾人離開之後,江無淮終於忍不住開口,“那個柳扶風先前負過你?”
剛才沈卿晚什麽意思,什麽情債?誰跟誰的情債?
那個男人倘若膽敢欺負過沈卿晚,他剁碎了他。
江無淮認識沈卿晚時間不長,卻也有數月,可這段時間裏從未聽說過柳扶風這個名字,也未曾聽說過沈卿晚受過什麽情傷。
怎麽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個柳扶風,一段情債?
看沈卿晚眼下這明顯想要報仇的模樣,事情不小啊。
他知道沈卿晚是個能忍的,能當場報的仇她會當場解決,當場沒辦法解決的,她會蟄伏起來,找時機再報。
但絕不會就此忍下揭過。
理智永遠占據情緒的上風。
江無淮越想越煩躁,隻覺得心頭憋著一股氣湧不出來。
“你管這麽多幹什麽?”沈卿晚轉頭皺著眉頭看向江無淮,不過也回答了江無淮的疑惑,“負的不是我,是我的姑娘。”
她實在想不明白江無淮一個大男人擰著臉,糾結個什麽勁?
戴著麵具也能看的出來臉色不對。
沈卿晚回答了江無淮的疑惑,卻也沒有過度透露是哪個姑娘被負了。
聽到了安心的答案,江無淮鬆了一口氣,沒再追問是哪個姑娘,既然他來這裏這麽久都沒聽人提起過,那人自然是不樂意提起的。
“需要我做什麽?將人擄過來嗎?”江無淮開口。
膽敢欺負他們醉歡樓的人,他倒是要看看是那個混賬玩意兒!
沈卿晚拒絕,“不用,你看好你的門,我自己解決。”
一旁的謝知一認同的點點頭,完全沒有意識到兩人已經潛移默化將醉歡樓列為自己一方。
言罷,沈卿晚不等江無淮的回應,直接朝李昀桉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跟上。
李昀桉心領神會。
兩人轉頭朝著廂房走去。
江無淮見此,下意識邁步也想要跟上去,卻被沈萍擋住了去路,“一哥,樓主和城主商量事情,我們不得打擾。”
“她剛才什麽也沒說。”江無淮開口,雖是不悅沈萍擋住了自己的步伐,卻也沒有硬闖。
方才沈卿晚什麽也沒說,就朝著李昀桉使了個眼色,怎麽就是要兩人單獨談事,不要他們跟隨了?
“這是樓主的習慣,月月如此。”沈萍解釋。
城主每個月都要和樓主匯報事項,這是雷打不動的規矩,隻是前幾個月避著江無淮兩人,所以他們不知道。
“……月月如此。”江無淮咬著牙,好一個月月如此。
日落月起,轉眼就是傍晚。
沈卿晚和李昀桉兩人在廂房裏待了整整一個下午,沈萍幾人離開各幹各的事情之後,江無淮雖沒有硬闖,卻也時不時過來盯一會。
吱呀。
門從裏麵打開,醉歡樓內早早點起了燈籠,燈火璀璨。
沈卿晚和李昀桉兩人並肩而出,借著月色,李昀桉直接使用輕功一躍而上,消失在夜色中。
這個時間段,李昀桉不適合從醉歡樓出去。
“出來吧,ou著做什麽?”沈卿晚靠在門側,揉了揉酸疼的頭,朝著一旁的柱子說道。
晚風拂過,帶著些醉歡樓特有的夾雜著清香的草藥的脂粉氣。
江無淮從柱子後走出來,逆著光,看不清身形,卻依稀能看到沒戴麵具。
俊俏流暢的輪廓在月色下若隱若現,手中拿著鬼泣劍,慢悠悠的走到沈卿晚麵前,身形擋住了沈卿晚眼前的光。
這一走近,沈卿晚需要仰著頭才能對上他的臉。
“麵具看久了,差點忘了你長得這般好看了。”沈卿晚半開玩笑道,“不是怕露臉被人認出來嗎?怎麽突然摘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