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僧、龍、土地、神共同居住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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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密修學院僧開始正文卷第116章、僧、龍、土地、神共同居住之地依從秘密本尊之性情,陸峰身形不斷的拔高,開始踐踏這個外道,他的腳下都開始生出來了大量的憤怒火,陸峰觀想自己為“不動明王尊”,這就是不斷的靠近本尊,不斷的學習本尊,不斷的模仿本尊,最後成為本尊的道路。
亦是他密咒加持修行的路線,那胖大的黑女人被他的腳幾乎壓成了一個“丸子”,無一點人形在地上,陸峰並無從知曉這位“朗多奇”應有什麽樣子的特殊供奉手段,他止能以通常之“巫教”手段來對待這位神靈,且以“意”供。
許多人都以為“意”供止苦想,止畫餅,可陸峰越是修持,卻越是知道,這“意”供的殊勝之處,“意”供是一門大功德,亦不是所有僧都可做到的殊勝舉動,“意”供亦是需要階次第往上的,它的門檻就在於它的隱形門檻。
諸多無言之語,都為其階次第往上的阻難。
“意”供的第一個麻煩就在於觀想。
就算是大僧侶,也無能觀想出自己未曾見過之物,那“火供”之中的綾羅綢緞,珍珠寶石,若是未曾見過,便無能“觀想”出來。“觀想”之物,並非是“我想這是一串珍珠”“我想要手中出現一抔水”,就會有一串珍珠,一抔水出現如此簡單。
“意”供須得想象一物之外觀,之特性,之氣味,之溫度,之所有一切,都和真正存在之物一模一樣,還要觀想它們在火焰之中,化作濃煙,還要想象出它們被“火供”的樣子,氣味,溫度,無真正見過“火供”者,無可辦法想象出此等情形。
人有眼耳鼻舌身意,無此感覺者,亦無能“觀想”出真正如同此五感之“真實”。
至於說供養出來自己的忿怒心,自己的敬愛心,自己的禮拜之心等等,將其全部都供奉於神靈,就單單是這一幕,便是許多人之不可能完成之事。
如何找到自己的憤怒心,找到自己的敬愛心,就是又一道門檻,無有上師,便不會告訴你應如何入門,如何階次第往上,如何修持才應正確、合理,無傷自身,這也是陸峰階次第往上之原因,他此刻的修持,無甚可以動搖他的“不動心”之處。
若是到了修持之間,心動神搖,無法勒住心猿意馬的時候,就應是他要修持下一個階次第的“心”的時候了,止他的“本尊上師”,現在業已消失不見,他見過秘傳都傳於陸峰腦子之中,卻無甚密續傳承之可能,但陸峰亦是不凡,觀想出如此龐大的供物,就已不是一般的第六階次第僧侶可以做到之事情了,陸峰是一個意外,有古卷的加持,有曾經見過之經曆,後來又有智慧火之加持,陸峰可頭腦清晰的將這諸多貢品都一一顯化出來,當做“意”供,“火”供之手段。
此為其一。
“意”供的第二個麻煩之處就在於須找到自己可供奉之本尊,得本尊之大光明,得本尊之大喜愛,不過這亦和現在的情形關係不大,陸峰也並不知道他的這“意供”“火供”儀式這叫做朗多奇之人可否喜歡,陸峰並無像是在無盡白塔寺廢棄壇城之中那樣,直接“供奉”“布施”了自己,他止觀想出了無量物,供養這位叫做朗多奇的神靈。
陸峰並無可知朗多奇是何種神靈,噶寧家族的不全龍經之中並無這位朗多奇的名號,但陸峰可知,以人心,人腸,青稞供奉的朗多奇,應是“巫教”神靈,亦或者是忿怒相貌的貢保神。
對於這些神靈,都須以“火供”,在他的生日那天,進行一場“火供”,或者是在特殊的日期,進行一場法會。火焰會將那些物都化作神煙,化作“可以被神靈食用之物”,被“巫教”的神靈或者是貢保神吃掉,吃飽了的這種神靈,亦不會傷害普通人。
在密法域,一般而言,神分為三種,一種是善良的神靈,無有傷害人之舉動,止須全心供養,即可獲得保佑,止此種神靈,數量頗少,諸多人都無緣分求得一麵,這些神靈也大多無須各色的鮮血、大肉來供養,止須酥油、蜂蜜、酪,潔白的白綢布等物進行供養。
一種是惡神,須以佛法降服,無甚可以緩和之手段,止他出現,就須以護法金剛或者是其餘的神靈來庇佑諸人,將其驅趕,再無甚殊勝手段可以做到此事,諸多大法會就是針對此等神靈,將他們從人類聚居地驅逐出去,叫他們不敢來。
但是在密法域最多的,是“不善不惡”的神靈。他們亦和人一樣,無甚區別,心情好的時候做好事,心情不好的時候做壞事,這種神靈是最須供奉的,但是對於大僧侶來說,一般都是先行降服之舉動,若無成功,再行其它,他們亦不像是厲詭一樣到處亂轉。
厲詭和他們又不一樣,陸峰也無可知密法域的厲詭從何而來,但,就連厲詭,也並非是無時無刻都在亂轉,許多厲詭都會帶來凜冬一般的問候,這凜冬一樣的風吹到了僧侶的鼻子裏麵的時候,僧侶就會覺得,“哦,這厲詭無法降服。”
便無高僧會去那邊,收服厲詭,所以遊蕩的,可以將僧侶都吞吃掉的厲詭,為數是很少的,大多數這樣的厲詭,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後,都會在一處徘徊。
可是若是真的遇見了遊蕩厲詭,那便也無甚掙紮之必要了,止如此,就算是主持尊者這樣身份地位的大僧侶,遇見了自己無可匹敵,不可降服的厲詭,亦要折戟沉沙,無生還之可能。
這便是密法域的詭譎。
這便是打卦的意思,在諸多危險之中尋得一絲活路。
無甚麽要命的勾心鬥角,勾心鬥角一天又一天,勝了一人又一人,又有何用?止一厲詭過境,便甚麽都無了。
但是無疑問的,越是厲害的大僧侶,他們活下來的可能就越大,陸峰將這胖大黑女人最終搓成了一個丸子的時候,他看到自己身邊吹來了風,那風馬帶來了不知道何處的青蔥,吹綠了那鐵白的世界,在他身邊,綠蔭匆匆,還有河水從旁邊流淌下來,宛若是風帶來得了春天,一下子就驅散了此地的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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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峰停下來了手中的動作,他看到自己腳下化作了草原,鬱鬱蔥蔥的草原,在這草原上,還有牛羊朵朵,就像是散在了地上的雲,遠處是針葉林,鬱鬱蔥蔥之繁茂,甚至叫陸峰感覺自己來到了草原上,無在他所處的這一片密法域所在地。
他腳下的土地逐漸壟了起來,化作了一道山脈,陸峰微微點頭,看到自己腳下的胖大女人還在,然他的身邊,多出了一座廟,他就在這法廟之外,在那山上,那僧對著他招手,叫他到這處來。
“到這處來,到這處來。”
陸峰無所動。
他亦觀想“不動明王尊”,化作一顆不動明王心,止一眼,他看得出來,這法寺和這山,這草原,無一絲之關聯。
說的更明白一點,便是這法寺和這風帶來的春意,無是同一種征兆。
再換而言之,就是他本應看到的就是這牛羊,這鬱鬱蔥蔥的草原,無這法寺什麽關係。
這綠意匆匆,就是一種預兆。
這法寺,是另外一種預兆。
這一個夢裏麵,應隻有一個征兆在,但是現在無因為什麽原因,化作了兩個征兆,陸峰原本以為自己在風雪之中看到的法寺,那和日出寺應有什麽關係,但是現在一看,卻無什麽關係,這寺廟之僧想要叫陸峰過去,陸峰卻不過去。
止當他做“無”,反正以陸峰目前之修為,他止能在“無”就是“無”之中領悟,“無”便是“沒有”,“沒有”就是他不用理會,無所聽,無所覺,但是很顯然,那僧也不生氣,他自有手段,他指著這遠處說道:“你之所在,便是‘腦袋’,本來有一寺在上頭,但是這寺,卻在諸多年前被路過這裏的厲詭毀了,卻無有人來再建立一寺。
那些轉山的高僧,止為轉山祈福,也無一人真的可以壓住這‘腦袋’,他們無能如此,你亦無能如此。
若是往山裏麵再走,不須多遠,就是人身百眼蛇頭紅眼花龍之地,這一龍,就住在雪山之旁,應有無量黑人眷屬作為鐵匠,為它打造盔甲,它住在永遠不凍的山泉之中,在不凍泉旁邊,有一座永遠不會熄滅的火爐子。
這花龍有一疫病口袋,可以叫人生出龍痘病來,他的呼吸就如同這雪山發怒的聲音,叫人在睡夢之中聽到了他的聲音,就會驚醒過來。
伱往山下麵走,便有一個八臂六目貓眼石色眼睛魔讚,他被大僧侶鎖在了湖泊之中,他的生日是每一年第一次下雪時候的前一日,須得以朵瑪供奉,不過它不須你等擔心,每一年都會有其餘寺廟的高僧前來,加固那咒,你所在之地,就應是土地讚朗多奇的神廟,他是一位穿著土黃色盔甲,手持利劍的神靈。
止可惜,原本就應是他接受了供奉,在此鎮壓那頭,但是他的神巫斷絕,亦無甚麽可能再續上,就連那神巫的裝飾品,亦無所見了,你就算是供養這位土地讚,他亦無可能為你所用,或者是庇佑於你了。
你走過了那龍的領地,在你身後這山中,山中深處還有一湖,便是一位犛牛閻王之領土。
此地尚有遠遠的生番,亦有伴神,順著此處雪山之上的河流往下走,還有三座村莊。
還有一位詭母,那詭母便是路過了此地,叫這裏神巫體係斷絕之物,號稱是‘所有吃人的狼的母親’,她亦不是好相處的,她就在你們身後的這座大山之中,雖不出來,但是她的狼,卻時常出來。
她座下有八大狼王,狼王之下,還有帶本,如本,甲本,不止此處的狼,就算是你去那遠遠的州府,去那遠遠的宗衙,‘所有吃人的狼的母親’的詭韻正在從此地而出,遍布整個大日籠罩之地。
那些狼王之下的帶本,已然和那花龍的眷屬,閻王的伴神,業已有了不止一次的爭鬥,鬥在了一起,你在此處,無有甚麽生機。
不如這裏來,這裏來!
這裏來,這裏有一條生路。
這裏有數不清的福源、資糧,你且看著珍珠瑪瑙,你且看著蜜蠟珍寶,你看這金塔,銀塔,你看著黃連紅花。
你若過來,這些資糧便都是你之物,你在此處,也能做個主持法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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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師,來。
上師,來!”
那僧緩緩招手說道,陸峰閉上眼睛,亦無所動,他要醒來了。
一切為空。
一切為空!
法寺是空,草原是空,這胖大的女人是空,但是那僧的言語,卻化作了絲絲縷縷詭韻,一直盤桓在了陸峰的腦子之中,化作了一道魚鉤也似的鉤子,不斷的流轉,不斷的流轉,忽而勾了下去,流轉化作了那雪地裏麵的狼屍!
將那狼屍給勾了出來!
不好!
察覺到了此幕,陸峰立刻就知道不好,他毫不猶豫的施展了密咒,那邊那僧亦歡喜無比,說道:“偌,你聽得了,你聽得了!”
陸峰原本是將其當做了“無”,可若是“無”,他便不應該想到了死去的狼,陸峰知道,這件叫做聯想,是因為這一件事情,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可是現在的問題是,“這一件事情”不存在,那何來的“另外一件事情呢?”
就在此時,陸峰哪怕是在睡夢之中,都感覺自己的胸口一熱,陸峰抬頭,止看到那寺廟如同是活轉了過來,連那牆,連這那門,連這那經幡,都朝著他撲了過來,化作了一張大嘴。
在陸峰心念一轉,出現破綻的時候,那法寺頃刻之間就知道了他的位置,撲了過來,想要將他收斂在其中,那僧牢牢的站在了那法寺的門口,此刻那法寺撲了過來,他卻像是深海之中鮟鱇前麵的明燈。
他止不斷的招手,說道:“上師,來!上師,來!”
陸峰不來,胸前的滾燙叫他頃刻之間醒來!
等到陸峰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已經醒來了,他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地上的殷紅血跡——那是白瑪化作了白色犛牛的時候,一腳踏死了那些野狼,現在野狼在火燒完了的日出寺旁,留下來的印記。
陸峰伸手去摸自己的懷裏,在他的懷裏,古卷逐漸變得平緩了下來,陸峰亦無言可說,他裹著毯子站了起來,就看到喝了熱水的諸人都在各行其是,智遠僧處於一種“似睡非睡”的冥想之中,也在恢複精神,白瑪看到陸峰醒來,上前為本尊奉上茶水,陸峰擺手,示意將這些茶水布施下去。
‘想要活下去,想要活得好,還想要再繼續加持下去,我應如何?’
陸峰坐在地上,他身上法器都在,但是吃飯的木碗和僧袍都無了,陡然聽到了這山的情形,陸峰腦中流轉之間,其實已有了計較,應如何?
還能如何?此地久無人煙,底下的三個村莊,不知在還是不在。
這些都是未可知之事。
但是他可在此處,修持“不動明王密咒”,將其加持到精進殊勝的程度,有了大修為,他總能找到願意供奉他的貴族——諸多貧困僧人,在第六階次第的布施之時候,其實也有一種手段,那便是可以找到一位願意為這貧困僧侶供奉的貴人,代他花費,陸峰從地上站了起來,智遠僧亦從“冥想”之中醒來。
陸峰將六般法器都留給了智遠僧,叫他看住了諸人,此地情況複雜,他要智遠僧上心,說實話,那僧要是說的都為真實,其實對於陸峰最有用的,反倒是那花龍的眷屬。
一群鐵匠……
第二更在一個小時之後,至於能不能憋出第三更,看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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