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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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曉嫣唱的深情,在場的所有人卻聽的麵紅耳赤,包括皇上。
    隻有外場的以為縣令,聽的淚流滿麵,他努力的低著頭,克製著自己身體的抖動。饒是如此,還是被身邊的官員發現了異樣,遞來了一方手帕。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臨山縣令狄懷仁,也就是文斌文秀才。狄懷仁治理臨山縣的方案初見成效,僅僅是墨曉嫣失寵的這幾個月時間,臨山縣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這樣的表現,當然被皇上視為有功之臣,親自下帖,邀請臨山縣令狄懷仁參加宮廷宴會。
    狄懷仁從來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場景下與墨曉嫣重逢,更沒想到初次重逢竟然連墨曉嫣的麵容都見不到,隻能聽到那朝思暮想的聲音繞過屏風傳來。
    初聞其言,狄懷仁已然大受震動,有點不敢相信屏風對麵的就是自己的發妻墨曉嫣;再問其詩,狄懷仁確認屏風那麵的女子就是自己從另一個世界穿越而來的愛人;三聞其歌,狄懷仁心口一陣絞痛,他聽得出這首歌是唱給高高在上的君王,而非當初那個文秀才。
    “狄大人,狄大人?”身旁同行的官員呼喚著失了魂一般的狄懷仁。
    狄懷仁這才回過神,跟同行的官員告別。“狄大人可好?”同行的官員看出狄懷仁狀態不對,關切的問道。
    “無妨,隻是不勝酒力卻還貪杯,現下腹內翻騰。勞劉大人記掛了!”
    狄懷仁不等對方再說話,趕忙與同行官員匆匆告別,出了角門,趕緊上了自己的馬車。
    墨曉嫣唱歌之後發生了什麽,狄懷仁全程未知,宴會結束後,雖然強大淨勝,依然如行屍走肉一般。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到離開了宴會廳院外的角門。
    “你果然還活著,可是我們卻再也不能在一起了。”狄懷仁感覺心口的痛那麽的熟悉,又比之前更加劇烈。
    杜弘仁和父親同樣出席了這場宴會,隻不過隨父親坐在內場。不僅可以欣賞歌舞,還能直接看到墨曉嫣。回到杜府的第一時間,就把在皇宮裏看到的一切都告訴了蘇碧染。
    “你說什麽?她現場作詩?”蘇碧染也沒想到墨曉嫣會公開出現在這麽重要的場合,還當眾作詩。
    “是的,確實是文夫人!”
    “文夫人早就死了!”蘇碧染有些生氣的看著杜弘仁。
    “確實確實!墨婕妤隻是長得像文夫人而已。”杜弘仁見狀趕緊認錯,他也清楚,若是泄露了墨婕妤的真實身份,之前自己冒險進行的一係列操作,就會毀於一旦。
    “她寫的什麽詩?”
    “題目好像是《望嶽》,內容磅礴大氣,一點都看不出是一個女子所寫。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蕩胸生曾雲,決眥入歸鳥。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杜弘仁一邊背,一邊在心裏感歎這首詩寫的是真好。
    “這首詩當然好了!也不看看是誰寫的。”蘇碧染很久沒有聽到上輩子的詩了,猛然聽別人說起,還是蠻懷念的。
    “夫人此言何意?”杜弘仁不解,蘇碧染好像早就知道有這麽一首詩的樣子。
    穀  “沒什麽意思!這樣的詩詞,對於墨曉嫣來說,就是小事。這耍陰招的人顯然是知道些什麽,要不然怎麽回想著當眾讓墨曉嫣寫詩。”不愧是蘇碧染,僅憑借這麽一點點小事就猜到了發難的人是老對手。
    蘇碧染突然燃起了八卦之魂“不會是納蘭馨吧?”
    “是趙婕妤!”杜弘仁說,“說來也奇怪,此次宮宴,納蘭家全部缺席。”
    “是沒被邀請?還是拒絕出席?”蘇碧染知道一點後宮關於墨曉嫣的消息,據說是納蘭馨害死了墨曉嫣的孩子,然後皇上趁機收拾了納蘭一家子,當然並不是什麽大的懲戒,最多也就是個警告。
    “納蘭家的幾案是有的,也擺了吃食,隻是沒上菜。估計是告病了。”
    “要真是記仇了,墨曉嫣以後的日子可是不好過了。”蘇碧染忍不住惆悵。
    “那又怎麽樣?墨曉嫣深得皇上喜愛,隻要皇上的心還在墨曉嫣身上,就不怕別人使壞。”說這些話的時候,杜弘仁回味著墨曉嫣的歌。
    “你我成婚數載,你自己數數你睡過的女子有多少個了?你都如此,皇上後宮佳麗三千,怎能保證一輩子都愛墨曉嫣?”蘇碧染看著眼神放空的杜弘仁,猜測著這個男人此時此刻又想到了哪個女人。
    “何況,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那墨曉嫣雖然聰慧,但卻是實打實的直腸子!後院女子的爭鬥都從來不容易,更別說後宮了。她能不能活下去都難說!”不知為何,明明墨曉嫣再次亮相的時候這麽風光,蘇碧染反而為墨曉嫣擔心起來。
    翠鶯閣裏,墨曉嫣的手正被皇上握著,皇上輕輕摩挲這墨曉嫣手上的繭子。
    “那樣的靡靡之音,以後可不敢公開唱了。”皇上佯裝惱怒,“隻唱給朕一個人聽就好了。”
    “還不是賴皇上,突然間說要聽第一次見麵時的歌,我哪裏記得!隻好隨便唱一首了,反正皇上也不會揭穿我。”墨曉嫣靠在皇上的肩膀,腦子裏一行大字飄過“得寵的感覺真好!”
    “你一張嘴,朕就知道你將你我初次見麵忘記了。隻是朕沒想到,你會唱……”
    “反正是唱給皇上的,句句都是臣妾內心所想。就是要與皇上日日在一起,就是心癢癢。”墨曉嫣這話說的有些心虛,同樣的歌,她曾經給文秀才唱過。也唱得那廝麵紅耳赤,當時墨曉嫣說她的世界裏,愛一個人就要勇敢表達,否則可能回一輩子錯過。
    “簡直是虎狼之詞!”皇上扶起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墨曉嫣,看著她的眼睛。
    “那怎麽辦?我都說了,還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墨曉嫣明知道皇上想幹嘛,故意不搭茬。
    “虎狼之詞,就要虎狼之行來加以懲罰,希望墨娘引以為戒!”說完,皇上就將墨曉嫣撲倒在床上。
    “皇上可曾聽過武鬆?打老虎的那個武鬆?”墨曉嫣咯咯的笑著,配合的往後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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