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笨狗雖傻兮但將人拆之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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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清衡說放手,她放嗎?
    藍臻臻拿捏他現在是進入Alpha情動期崩潰的臨界點。
    趁他虛弱索他價值,藍臻臻不再抑製自己信息素也就罷了,居然跨坐在他腰腹上。
    “我不阻礙你當坐懷不亂的君子,可惜我不是。”
    還在極力克製自己的司清衡,青筋暴起說:“你不是很愛你四哥嗎?你這樣對我,算什麽?”
    藍臻臻嗤笑道:“愛而已,又不是什麽稀奇物。”
    因愛生恨,很快的——藍臻臻被他兩次重傷下,心灰意冷了。
    雙目對視,兩人不讓分毫。
    許久後,司清衡先退一步。
    “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不告訴我的名字,我怎麽知道?”
    “不把我當你四哥了?”
    “你不是不樂意嗎?”
    “我隻是討厭成為別人的替身罷了。”
    “所以剛剛就因為這個才不願意親密我?”
    “嗯。”
    “不當替身,隻你是你,我是我,願意嗎?”藍臻臻問。
    “你對感情就那麽隨意嗎?”司清衡不回答還反問,“你難道不怕你不被天神庇護?”
    “你長得那麽好看,又那麽符合我的信息素,幹嘛要讓到嘴的肥羊飛了?”藍臻臻的語氣裏帶著調笑。
    不久前的解決李默一幹人等裏,精神力動用了,蠱毒反噬,氣血翻湧精神海不穩。
    又在一Alpha釋放的信息素幹擾下,她似乎不得不……
    誰搞得破壞,誰負責,道理就那麽簡單。
    “更何況,我不信天神,我隻信我自己。”話到這裏的時候,她強勢扣上他後腦勺親了。
    司清衡後退,再後退。
    藍臻臻:“你不需要我?”眸色裏滿是打量。
    他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她很清楚,她不相信他能抵禦ABO裏天生習性。
    “我不會對人隨便,”司清衡捏緊了拳頭,“你走,走!”
    他見過母親被情傷害的模樣,從那時起,他發誓:
    一定對感情忠誠如一,絕不做同傷害母親一樣的人。
    年紀小的有個挺招人喜歡的點,即純情。
    藍臻臻不說話,就隻。
    又親了他一口。
    “你不可以這樣的!”司清衡用為數不多的最後理智說話。
    “不能哪樣?”她故意調戲他。
    司清衡:“……”
    這次,是他不說話了。
    因為他化被動為主動,親吻了人。
    起初動作凶巴巴,後來又……
    “對不起,我不會接吻,這是我第一次,不過以後我會好好學的。”金毛大狗狗,小心翼翼說話中。
    不曾經曆男女之事,司清衡吻法實在青澀又莽撞。
    藍臻臻哄狗似地說話:“沒關係。”
    也在這裏時,門開了。
    侍衛見裏麵旖旎場景,先無聲的兩眼瞪大倒抽一口氣,接著快馬加鞭溜。
    那個插曲太過小,無人察覺,便繼續親吻。
    親吻到兩人眼尾浸了生理性淚水。
    “臻臻,”司清衡輕喚她的名字,“我叫司清衡,清水的清,平衡的橫。”
    她不說話,隻伏在他胸膛喘著氣。
    “臻臻。”他再輕喚著她的名字。
    剛才進一步交流裏,他看見了她身上一道貫穿整個身體的傷口,霎時,心揪起來了。
    笨狗第一次觸愛,不懂怎麽表示體貼,就傻兮兮問:“臻臻,這裏,是不是很疼?”
    本隻想調戲調戲利用完了就跑,可待她看到他眼睛裏的真摯時,千言萬語就化為一句悶聲。
    “這個傷口是怎麽形成的?”
    “亨利家族有個千金缺心髒,我的心髒源匹配她,他們想抓我回去,但我跑了,於是他們就刺傷我。”藍臻臻簡單回答道。
    心動的起初是心疼,笨狗司清衡,眼神裏浸滿心疼的碎光。
    “一切都結束了,結束了。”他傻兮兮地虔誠親吻傷口,溫聲細語說話。
    藍臻臻:“……你。”
    她沒想到他會這麽做,真的萬分沒有想到。
    “司清衡,你從哪學的這些招數?”被他真誠擊敗到無話可說,她便歪了個話題。
    “我母後教的。”
    “你母後還教了你什麽?”
    “這是同心鈴,隻要百裏內你晃動它,我會立即感應立刻到。”
    他是真傻狗,一直萬般珍惜的鈴鐺就這麽係扣在麵前人手腕上。
    還說:“我不會再讓你置於險境,我會保護好你的。”
    十幾歲女孩聽如此情深義的承諾,會心動,但她不是十幾歲女孩。
    藍臻臻不相信一觸就碎的愛,也不相信,短短幾小時內,就可產生生死相依的驚天地泣鬼神愛情。
    昏黃燈光,客廳影子起起伏伏,聲音也雜亂無章。
    先地板毛毯,再沙發,最後是抱入室內的床。
    夜風拂來拂去,飄窗的紗簾也一會左一會右,看著勾人又朦朧。
    “疼嗎?”司清衡輕輕揉著她腰說道。
    正麵相擁抱,便是彼此隻露出光滑背脊。
    餘下的,被子遮掩著。
    眼眶泛紅,生理性淚水滑落,藍臻臻忍不住要吃痛。
    瞧此,司清衡俯身吻拭她的淚。
    然而這淚,卻像是永遠止不住,到最後司清衡都笑話她說:“你是哭包子嗎?”
    藍臻臻神色複雜:“司清衡,我不是在開玩笑,我再說一遍,我不會對任何人負責。”
    玩男人不必心慈手軟,快樂就行,但她現在不想玩眼前這個人了。
    可能,是因為這是係統任務下的誤打誤撞巧合遇見。
    也可能,是她深知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再或者簡單說,心軟了。
    身影起起伏伏,檀木香和果香融合再融合。
    司清衡極其在意身下人的感觸,他以她的感覺為先來調整自己:“臻臻,你不必那麽早就給我回複,還有,我知道了。”
    “知道了還來?”藍臻臻抑製不住喉嚨裏的氣喘,“你不是一生隻一人嗎?耗在我身上幹嘛?”
    他太大,而且S++的Alpha精神力等級的體力讓她有點吃不消。
    “臻臻。”
    笨狗學壞了,居然不回答人問題。
    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到實實在在難以分割,彼此的汗珠,就這樣糾纏一起。
    “嗯~”藍臻臻下意識地嚶嚀了一聲。
    極度溫柔也極度抱歉,司清衡將她再度攬入懷裏:“對不起,弄疼你了。”
    同性相斥異性相吸,白天黑夜分不清。
    這個周末,緋色靡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