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夫，這次前來，一是向你道謝，二來，我也帶著家父的疑惑。”
    “他一直想知道，你究竟用了什麽方法，可以在不出血的情況下，保下了老牛和小牛，肚子被切開難道真的可以活嗎？”
    白華天見時機差不多，便直奔主題，作為一名大夫，能讓人感興趣的莫過於此。
    白華藥回去給他講的時候，他是一臉震驚。
    究竟是怎麽做的？
    完全不符合醫學常識。
    肚子破開居然不會大出血……對於他們現在的醫學來說，簡直是聞所未聞。
    白止也放下小狼崽，腳步興奮地走了過來，她這次跟著過來也是聽爺爺說，窩窩村出了個神醫。
    她平時沒什麽愛好，唯有對藥材感興趣。
    因此聽說這件事，毫不猶豫地過來了。
    隻是沒想到這名大夫居然這麽年輕，好像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小小的內心難免產生一絲漣漪。
    “這個……怎麽說呢。”秦夜摸了摸下巴，感覺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他笑道：“刀子切開的表麵會出現出血現狀，但裏麵會不會出血完全是與時間息息相關，這個時間能有多久，完全取決於患者的情況……”
    “而且，麻醉起到了一定作用，也是這個過程不可缺少的環境，它也能有效地麻醉神經降低流血進展……”
    秦夜啪啦啪啦講了一大堆，這時候才明白，他們謝禮中，順便來求教一下。
    除了白斂沒有心情聽，白華天與白止倒是聽得聚精會神。
    也不知道聽懂沒聽懂，白止的小嘴都變成了o型。
    很是驚訝的模樣。
    “那……這種方法是不是也可以用在孕婦身上？”
    白止抓住了重點，身軀一個機靈的站了起來。
    她向前走幾步，幾乎與他貼近。
    小手緊張地抓在一起，閃撲閃的眼睛裏盈滿了好奇的色彩。
    身高不過秦夜的肩膀，十五六的小身高，坤肉線條卻很明顯。
    秦夜從她身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中藥味。
    不刺鼻，屬於淡味。
    “可以的。”秦夜點了點頭，道：“這本來就是難產時用的剖腹產，當然……剖腹產隻是其中之一，人體上很多地方都可以動刀子，隻想要，哪裏都可以切……”
    聞言，白華天立馬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這方法用在人身上他不敢想。
    作為一名大夫，他非常清楚那些孕婦難產時，麵臨保大保小時將是怎樣的抉擇，血腥的畫麵比戰場還要豔紅。
    大夫什麽的根本派不上用場。
    “好厲害！”
    白止握著雙手小臉欣然，似乎打開了不得了的東西，身軀激動地輕顫了起來。
    她正要張嘴詢問深入的奧秘，忽然就聽到外麵一陣腳步聲。
    “咚咚咚！”
    這時。
    門口響起敲門的聲音，很有節奏。
    秦夜過去一瞧，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小姑娘正站在門口，她臉頰紅紅的，那小小的身軀後麵還掛著一個籮筐，裏麵裝了半筐草，將她身高壓低了一頭。
    “夜哥哥！”劉小小仰著頭，嘴裏露出一排小白牙。
    “小小怎麽來了？”
    秦夜蹲下身，好奇的問道。
    ”你看看……這是我采集的藥草，這些是不是你寫的……”
    聞言，秦夜幫著她將籮筐從身上卸下來。
    挺重的，上麵還有水跡，因此有二十來斤了。
    他摸著裏麵的藥材，一眼就能認出：“小小真能幹，都是，這個是天麻……薺菜……柴胡……”
    說話的功夫，秦夜還細心地分開，並將它們分成多次，利用最長的一根草藥將其捆在一起。
    真正的野草也從裏麵挑了出來。
    這一幕，白止三人就在旁邊看著。
    麵對這個年輕又如此熟悉藥材的大夫，他們的心中有些波動，從這一現象就可以確定，他剛才所說身體哪個部位都可以切，不是謊話。
    一個大夫，除了是庸醫，他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好了，就這些了……小小應該熬過吧。”
    “嗯嗯！”
    “記住哦，一次小半碗，一天兩次，要是喝了有什麽奇怪的現象，要記得立即找我。”
    秦夜摸了摸她的腦袋，小丫頭點了點頭，羞羞地跑開了。
    “時候不早了，咱們也走吧！”
    白華天突然看了下天空說道。
    “行，我就不留你們吃飯了。”
    秦夜說完，白華天三人就出了院門。
    隻是在走的時候，白止特意看了看門口那個招牌。
    她的嘴裏囁嚅了兩下，想說什麽卻又沒說出口。
    等三人離去。
    秦夜關上門，休著沒事就去拆小盒子，裏麵是幾個水果。
    “咚咚！”
    突然，敲門聲又響起來了。
    秦夜皺皺眉頭。
    走過去開門的時候，居然是去而還回的白止。
    她氣喘籲籲，小臉頰通紅，額前還有少許的汗水。
    模樣像極了狂奔後的樣子。
    秦夜疑惑地看著她：“怎麽了？有東西忘拿了嗎？”
    聞言，白止搖一搖頭，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仰著臉頰，握著雙手，臉蛋認真的看著他。
    “我，我能拜你為師嗎？”
    她說話的時候，臉頰有抹紅暈掛上，似乎鼓足了很大勇氣。
    “啥？”
    秦夜掏了掏耳朵，懷疑聽錯了，拜師？
    要知道白華藥也是周圍村子有名的大夫，資格上也是老者。
    明明有一個老中醫爺爺，還要拜一個年輕一輩，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外人，這讓人不理解了。
    “我……爺爺的醫學我都學會了……”
    白止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麽，因此撇著嘴說道：“我感覺沒什麽大不了的，我想跟你學，我覺得你很厲害。”
    秦夜嘴角一抽，還好你爺爺不在！
    “不好意思啊，我沒打算收徒弟，我在想，你既然學會了白老的醫術，應該差不到哪裏去，再拜我也沒啥意義，反而會害了你家的名聲。我還有事，就這樣吧……”
    秦夜說著關上了院門，白止頓時生氣地嘟囔一下嘴。
    她剛準備負氣地轉身離去，可站在那個疑難雜症的旁邊，眼神看著這幾個字怔怔出神。
    小手不知不覺移動到下腹……
    她的眼神一下變得暗淡，喃喃道：“真的，什麽病都能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