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心疼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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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夜背著籮筐悠悠噠噠地走了,隻留下在原地吃草的王富。
    在山腳下轉了一圈兒,順著河邊,秦夜發現了一些魚兒。
    不過也隻是看了幾眼便離開了。河流很深,沒有工具的情況下,惹想要徒手抓住它們,簡直是癡心妄想。
    他朝著村莊走去,半個時辰左右就走出了樹林。
    ……
    太陽高照,在河邊洗衣服的婦女準備回去。
    “哎,你們看到秦夜回來了嗎?”
    胖嬸兒突然看著她們問道。
    “沒見到人。”
    “我也沒見到,這點馬上午時了,采草藥也應該回來了吧,剛才三嬸子她們挖野菜都已經從這過去了。”
    “我也看見了,你們說會不會和王富打起來了。”
    “咦,那秦越大夫不待吃虧呀。”
    “我看王富也不會下死手,大家都是一個村的,我擔心別碰到狼了,這段時間老是有人看到它們在周圍活動,大家挖野菜都是結伴而行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地,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關心,嘴裏噠噠個不停。
    “都別瞎操心,我看他們兩個都拿著弓箭呢,秦大夫還打死過狼呢。”
    “咦,依我看呀,那是走了狗屎運了,我估計還是和王富打起來了,估計此刻正挨揍呢。”
    “說的也是,等一下大家見到他可千萬別笑,現在的小家夥臉皮薄著呢,別到時候他們兩家結了仇,越來越深。”
    “快看,那不是秦夜嗎?”
    正說著,在太陽的照射下,秦夜背著的籮筐已經越過了橋頭。
    一手弓箭,另一手還提了兩隻兔子。
    婦女們相互看了一眼,滿是驚歎,然後紛紛跑了上去。
    “秦大夫,你又打到東西了?”
    “這不是兔子嘛,這……好肥呀,居然還是兩隻。”
    沒有人調侃,一個個都滿臉羨慕,上次打到獵物,如果是意外,那這一次就是證明有實力。
    可一旁的婦女立馬發現了他腿部的簡單包紮。
    有血跡。
    隻是還沒來得及詢問,秦夜敷衍了兩句就走了。
    “嘖嘖嘖,這秦夜真能幹,要不是我女兒還不到十歲,我一定讓當家的上門說親,做個妾,以後不愁餓肚子,這可比村裏的那些臭男人強多了。”
    胖嬸子看秦夜,不知道怎麽回事,越看越順眼。
    另一婦女立馬笑道:“你看他的腿,有傷口,咯咯,肯定被王富揍了一頓,這麽晚回來,估計是在收拾著衣著,怕我們看到狼狽。”
    “咦,好像啊,你看那包紮的,出血了,嘖嘖嘖。”
    聞言,胖嬸子一手叉腰,哼道:“這個該死的王富下手居然這麽重,不行……我得說說去。”
    話音剛落,一名婦女突然說道:“快看,王富也回來了。”
    眾人立馬瞧去,胖嬸更是捋起袖子,想要討一個說法,可看到王富的樣子,凶狠的表情秒變呆滯。
    此刻的王富手握弓箭,身上更是有一個兔子,還有個嚇人的蛇。
    可他的衣服皺巴巴的,像極了被蹂躪了一頓,即便是已經整理了一下,但有些泥土還是很明顯的。
    而且他的臉已經腫了。
    秦夜講究一個打人隻打臉,因此再怎麽清理都無法掩蓋受傷的痕跡。
    “王……王富,你……你這是幹嗎去了?”胖嬸有些結巴地問道。
    “打獵去了,碰到了一隻狼,我一箭射中了它的腿,然後就追了過去,可這家夥聰明著,把我引到了山上,為了抓這隻狼時從岩石上摔了下來,這畜生也跑了……不說了,可疼死個人。”
    王富說著一瘸一拐地從她們身邊走過,那認真的樣子讓婦女們憋住了一臉壞笑。
    “哈哈哈哈。”
    還沒等人走遠,胖嬸再也忍不住了:“不行,我得告訴我當家的,王富被人揍了……”
    這邊。
    秦夜回到院子,夏小軟看著滿滿的收獲很是驚歎。
    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隻是小臉崇拜地看著。
    秦夜將這些草藥分成數份,然後可以晾幹綁著,半個月的藥效,全都是養身體的。
    夏小軟站在旁邊戳著小手說道:“夫君可真厲害,能把它們記那麽清楚。”
    秦夜轉過頭,在她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道:“嘿嘿,這都是常識,而且我能幹的可不止這些哦。”
    夏小軟點著小腦袋:“是呀是呀,夫君很能幹的。”
    “夫君會打獵,能賣那麽多錢。”
    “夫君會醫術,什麽藥材都懂。”
    “夫君還會……”
    說著說著,聲音突然變小了。
    夫君要是什麽都會,自己是來幹嘛的……
    “去把山雞做了,兔子過兩天我去縣城換錢。”
    “嗯?”
    “小豆芽?”
    “嗯?”夏小軟回過神來,疑惑地眨下眼睛。
    “想什麽呢?”秦夜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是看書看傻了,還是做衣服做糊塗了?”
    “沒有了。”夏小軟羞答答地回應道,眼神下意識地一掃。
    嗯?
    夫君受傷了?
    “夫君,你的腿怎麽了?”夏小軟內心一顫,連忙問道。
    “沒事,這兔子跑得太快,追的時候摔了一跤。”秦夜一笑,輕描淡寫的說道。
    “那……那一定很疼的!”夏小軟心疼地在他麵前蹲了下去。
    伸出小手去解開用草繩子綁著的位置,摸了摸已經幹巴巴的草藥,抬頭問道:“夫君,藥草都已經幹了,可以拿掉了吧?”
    “嗯,時間差不多了,可以換了。”
    秦夜說著抓了一點旁邊的草藥放到嘴裏開始攪動。
    味道有點苦,中藥味很濃,卻也是最好的跌打外傷藥。
    夏小軟取下腿上的那一塊兒,衣服都已經缺失一小片,看到了傷口的大小,如一個小指拇粗,頓時眼眶紅紅的。
    一定很疼的。
    “夫君……”
    秦夜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另一手接住吐出來的藥草,然後往傷口上一蓋:“沒事的,這小傷口三四天就能完全恢複……去找一塊布幫我給綁上。”
    “嗯嗯!”
    夏小軟起身,連忙小跑到屋裏翻出一塊布條,回來時又跪在了身下,伸出小手,很認真,卻有笨拙的包紮。
    小臉蛋,心疼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