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沒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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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猝不及防的問題。
    砸得秦阮有些無從下手思考。
    蔣廳南的話從不單出,這是他的習慣,一句話連帶著後邊的問題。
    她抬眸去打量。
    蔣廳南眼裏沒有明顯的醉意,人是清醒的。
    “你想她,覺得對不起她?”
    這個她具體指的是誰,秦阮也鬧不清。
    或許是蔣敘的媽,又或者是蔣廳南在外留戀的任何一個女人。
    聞言他忽地湊近,單手勾住她後腦勺往前帶,男人一口灼熱的氣息噴灑在秦阮鼻子上。
    蔣廳南嘴裏的酒氣快把她熏醉了。
    不得不說,他有雙無比深情的眼睛,昏暗的燈光下看人,猶如蒙了一層霧令人心動。
    秦阮心頭咯噔一跳,她本能的欲要推拒。
    蔣廳南先一步預測她的動作,另外一隻手攔腰收緊,將她臉摁在他胸膛。
    滾燙的肌膚燙得她心跳加速:“我……”
    “秦阮,你沒良心。”
    蔣廳南狠狠咬她一口。
    唇瓣破了。
    血液混雜唾沫一起湧到她嘴裏,泛起令人作惡的腥味。
    秦阮忍了又忍,紅著雙眼:“給我貼創可貼,幫我趕走孫肇東的糾纏,體現你的溫柔體貼為了什麽?不就是為了打的那個賭,想讓我對你心動愛上你。”
    八斤八兩的兩個人湊在一塊談深情,簡直就是個笑話。
    臉對臉,肌膚相貼。
    秦阮臉上的表情,蔣廳南盡收眼底,他笑聲很低:“所以我說你沒良心。”
    “我要是真輕易動情了,那才是羊入虎口。”
    他問:“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秦阮壓抑著口氣在喉嚨,臉上的偽裝是一堵逐漸斑駁掉漆的牆。
    他每多盯她一眼,她就卸偽一分:“沒有。”
    “秦阮。”蔣廳南用舌尖舔過她的唇,雙手捧起她的臉,一副受傷的模樣:“抱抱我。”
    她慢慢的,一點點把胳膊探過去,纏在他腰杆上。
    男人腰不比女人那般纖細柔軟,是結實堅硬的。
    蔣廳南偏頭親吻她的脖子,貝齒在皮膚處撕咬拉扯。
    秦阮控製不住的渾身發顫,她本能仰起臉,雙手用力掐進他腰線中,她能清晰感覺到,對方想要逼她主動。
    包間裏開始升溫,像是把她扔在煮沸的熱鍋裏蒸。
    她嘴裏跟眼睛裏都在冒騰騰熱氣。
    蔣廳南單手將她抱起到桌上。
    嚇得秦阮雙臂死死圈住他胳膊,他彎腰往她麵前壓,瞳孔中怦然綻放的欲濃如火。
    從她胸口往下都暴露在刺目的光線下,蔣廳南從下往上打量她。
    視線最終定在她胸前,他伸手挑開一顆紐扣,帶著涼意的指尖觸到她皮膚。
    秦阮蹙眉:“門沒關。”
    “放心,這個時候沒人會進來。”
    準確說是不敢。
    蔣廳南那被酒液滋潤過的嗓音如曠野中拉動的弦絲,暗啞性感。
    兩人從桌上滾到沙發裏,瘋狂又肆意。
    他在她耳邊說:“那天去鄴城是工作,見的人也是合作夥伴。”
    或許是蔣廳南聲音太好聽,她心尖微觸。
    秦阮恨不得把自己耳朵蒙起來。
    今晚的蔣廳南給她一種大不相同的狠厲,恨不得把她揉進身體中,卻又透著幾分極致的溫柔。
    在她即將暈厥的前一秒,他的臉蹭進她頸窩,低低聲的呢喃了句:“阿阮,你對身邊的人都那麽大度,為什麽就不能對他好一點?”
    秦阮半眯著眼,回他的話:“我沒有想過要傷害小敘。”
    其實她稀裏糊塗,自己也沒太聽清。
    秦阮跟他一直在富麗山莊待到後半夜。
    蔣廳南喝了酒,孫凱麗開車送兩人回南灣。
    他玩得瘋,她一路拿著圍巾蓋住脖子上的吻痕。
    在車裏蔣廳南一共接了兩個電話,一個是曲時的,另一個是林悅的。
    等車間安靜下來,像是無形中有隻手掐住她喉嚨。
    秦阮怎麽著都不自在,沉思半分多鍾還是開了口:“在前麵停下車,我要下車買個東西。”
    孫凱麗看了眼,前邊是一家藥房。
    許是在山莊包間時,火候氣氛都到了,兩人誰也沒顧得上安全措施,事後她才心底微驚。
    車穩穩停靠在路邊,秦阮拉門下去。
    蔣廳南抿唇不語。
    可能是覺得沒必要的麻煩,她隨手挑好藥結賬,就著便利店裏的溫開水吞下,藥物的反應感並不大,反而溫水下肚把她胃裏那點酒勁消退分離不少。
    秦阮動作很利落,解決完上車不到十分鍾。
    蔣廳南側著頭,雙目緊閉,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在凝神。
    她順手推了顆解酒藥:“這個會稍微緩解點頭疼。”
    他眼一睜,看她的眼神陰沉沉:“剛才吃藥了?”
    “誰都不想有什麽意外,不光是你。”
    “嗯。”
    話出半晌,蔣廳南撐了下胳膊撿起那片沒拆封的藥,窸窣幾聲掰開,連水都沒就徑直吞咽。
    秦阮不敢想那藥得多苦。
    她打小最怕的就是苦,沾不得一點。
    ……
    打上次富麗山莊回來後,秦阮且得過一段清淨日子。
    蔣廳南臨時外派出差,要去港城待一個星期。
    大約是三十年前,蔣家在z治立場上陷入輿論風波,蔣在文為了平息輿論造成的創口,同港城季家聯姻。
    京北到港城隔著兩千多公裏。
    季淑真也很理解,一直生活在港城,從未踏足京北半步。
    蔣廳南落機,來接機的是蔣在文的私人秘書。
    “蔣先生,蔣董讓我接您去家裏吃頓飯。”
    對方操著一口很重的港腔。
    他隻是微微禮貌頷首,隨而提步上了車後座。
    港城的家要比遠在京北的蔣宅熱鬧溫馨得多,季淑真膝下有兩子一女,按照季家當年拍板的條件,子女都跟女方姓,大兒子季崢前些年娶了鄴城宋家千金。
    結婚好幾年了,也始終沒傳出懷孕的消息。
    這是季淑真一塊心頭大病。
    季家發家早,在港城黑白兩道都顯有盛名。
    隨著近幾年季淑真年紀愈大,生意全權交托於季崢,更是混得如日中天。
    秘書落好行李,折身迎他:“蔣先生,裏邊請。”
    蔣廳南進門。
    港城的天氣要比京北好得多,已是寒冬厚雪的京北,港城還微風輕拂,風過不疾。
    “廳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