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巫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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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那些毫不拖泥帶水就離去的獵魔人們,餘燼心中多少是有些驚訝的。
    慕強是大多數人都會有的心思。
    當一個能結交強者的機會擺在麵前,大多數人都不會放過。
    而萊恩兄弟怎麽看都是一條十分粗壯的大腿,而且兩人脾氣又好,雙方未曾謀麵都願主動幫忙。
    這樣的萊恩兄弟難道還不值得人抱緊嗎?
    為何這些獵魔人除了一點尊敬外,絲毫沒有想要留下來交談熟絡的意思?
    這其中多半是有些問題。
    餘燼心中頓時警醒起來。
    但不管餘燼怎麽看,這萊恩兄弟都像是好人啊?
    帶著疑問,餘燼很快就跟隨著二人到了鎮上的旅店。
    下了車的迪姆給弟弟馬特一個眼神,會意的馬特無奈笑笑,對著餘燼開口道:
    “那醫生在0房,你帶著阿瑟上去吧。”
    “不要說是我們介紹的,你就說從同行嘴裏聽來的就行。”
    “哦,對了,這醫生若是敢開口要什麽稀奇古怪的報酬,你直接拿槍頂他頭上就行,他膽子很小的。”
    拿槍威脅醫生?
    餘燼的眼神微微變化。
    他算是明白為何馬特要交代自己,不要說是他們介紹的了。
    敢情是這兩人從來不支付報酬,主打一個白嫖?
    “沒事,我銀行裏有不少存款,應該足夠支付治療費用了。”
    馬特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了句:
    “別真的開槍,這醫生雖然癖好奇怪了點,但他關鍵時刻確實能救命。”
    “好了,我們先走了,後會有期。”
    餘燼揮了揮手。
    “後會有期。”
    在那輛黑斑羚消失在街角的同時,餘燼也敲響0的房門。
    房門中很快就傳來了拖鞋啪嗒、啪嗒的聲音。
    接著一名穿著睡袍,滿臉紅潤,右手還握著一個紅酒瓶的矮個子中年人,出現在了餘燼麵前。
    “嗝——什麽事?嗝——”
    【大衛】
    【願望:嚐遍各種奇珍異物所泡的酒,壯實自己的膽子。】
    ……
    這是醫生?
    餘燼滿眼疑惑地打量著眼前的大衛。
    這分明是個酒鬼!
    那顫抖雙手,滿身的酒氣,怎麽看都不像是個醫生。
    但萊恩兄弟顯然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說謊。
    畢竟阿瑟雖然一時半會不會死,但這一時半會已經耗得差不多了。
    把死馬當活馬醫的餘燼直接將背上的阿瑟,往大衛麵前一摔。
    “治好他。”
    大衛努力睜大微醺的眼睛,然後噴出一口氣霧狀的酒水。
    噗!
    酒水如雨般落在大衛身上。
    接著大衛將大肚腩一吸,這些落下的酒水居然憑空飛起,重新被吸回到大衛嘴中。
    大衛砸吧幾下嘴,眼裏精光一閃:
    “五十七道開放性傷口,傷於狼人利爪。”
    “九道開放性傷口,傷於狼人利齒。”
    “你們這是跟狼人幹了一架?”
    “誰叫你們來找我的?”
    見到大衛手段的餘燼立即明白大衛不是尋常意義上的醫生,而是一個巫醫!
    仔細想想這也正常。
    對經常撞見神鬼異怪的獵魔人來說,不是什麽傷都能找醫院治療的。
    巫醫顯然是個更好的選擇。
    “同行說你妙手回春,讓我來你這裏試試。”
    聽到稱讚的大衛很是滿意地喝了口酒:
    “嗝——沒錯,妙手回春,我喜歡這個詞,進來吧。”
    餘燼抓起阿瑟,跟著搖搖晃晃的大衛向著裏間走去。
    這間逼仄的臨時住所裏擺滿了瓶瓶罐罐,讓人差點難以落腳。
    餘燼低頭下望,擺在地上的透明玻璃瓶中泡著的是各式各樣的肢體。
    餘燼隻能勉強認出裏麵有狼人的肉掌,血族的利爪……總之餘燼對於大衛的特殊癖好已經隱隱有了想象。
    果然,將阿瑟丟到床上後,大衛就像蒼蠅一般搓了搓手道:
    “我救他不收你錢,我讓他自己付費就行了。”
    說完,大衛手中就出現了一把泛著銀光的小刀。
    見大衛說得如此不明不白,餘燼立馬伸手攔住:
    “等等,讓他自己付費是什麽意思?”
    大衛嘿嘿一笑,看著阿瑟的軀體滿眼放光:
    “這可是半狼人啊!”
    “你知道半狼人嗎?”
    “這種雜交種可不多見,反正他也沒再繁衍的能力了,不如讓我嚐嚐半狼人蛋蛋的滋味。”
    餘燼神色複雜地看著大衛。
    這大衛是想讓阿瑟當太監啊。
    他算是明白馬特臨走前為什麽要欲言又止了。
    這種變態的家夥,你不用槍指著他的頭,他恐怕會在治療過程中就偷摸順走幾個器官拿去泡酒。
    聽勸的餘燼默默地掏出手槍,抵住了大衛的後腦勺。
    “別搞這些有的沒的,給我治好他,立刻馬上!”
    感受著冰冷的槍口,全身一抖的大衛總感覺這一幕似曾相識。
    曾幾何時,有一對經常受到詛咒的混蛋兄弟,也是這麽做的。
    而本著低調才能品更多酒的原則,大衛除了生氣以外,也隻有照辦一條路可走。
    他才不會承認自己膽子小到根本不敢與人為敵!
    但現在本該憤怒的他不知為何根本不生氣。
    舉起了雙手的大衛,一臉無奈道:
    “別衝動,別衝動,我馬上就救他。”
    說完,大衛悄悄斜眼看著餘燼的臉色。
    見到餘燼沒有絲毫動容的樣子,大衛就確定這家夥注定難被他的花言巧語蠱惑了。
    不然得話他高低要試試拉餘燼一起品酒。
    大衛抽了抽鼻子,收起了小刀,轉而拿出一根銀針。
    接著用銀針沾了沾阿瑟還未流幹的血液,就這樣對著傷口縫了起來。
    說來也是神奇,那些阿瑟自身的血液在銀針的作用下,竟是化作了一根根結實的血線,將傷口牢牢地閉合。
    最後大衛從一罐喝了一半的玻璃瓶中,拿出一塊泡得發白的動物肝髒丟進破壁機裏,打磨成汁後,用針筒將其注入到阿瑟經脈中。
    不多時,昏迷許久的阿瑟就緩緩睜開了眼。
    看著天花板上吊著的那些泡著奇形怪狀肢體的玻璃瓶,阿瑟眼神空洞,明白了自己的結局。
    他微微轉頭,看著一旁餘燼苦笑道:
    “你也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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