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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見那個0012號的楊小姐盯著我，一臉嚴肅的問道：“您不會是在那邊當官，專門整頓我們那邊煤礦的吧？”
    “你看我像當官的人嗎？”我笑著回道。
    “我看就是，和我們老板認識並且當上賓相待的人非富即貴。”
    我見這女孩心中仍有疑心，便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裏，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她說：“我沒有當官，就是一個搞企業的，我隻是對你剛才所說的事情感興趣，都二十一世紀了，想不到你們那裏還會發生那種無法無天的事情。”
    ”哇！明輝實業集團公司的董事長謝明輝呀！想不到明輝集團的董事長還這麽年輕的。明輝集團這可是北灣市最牛的企業誒！我說被我們老板當上賓相待的人非富即貴，我沒有說錯吧！你雖然沒有當官，但也是一個大富大貴的人。”這女子接過我的名片，臉上寫滿了驚訝，非常興奮的說著。
    我看著她那滿臉興奮的樣子，便微笑著對她說：“我跟你一樣，也是窮苦人家的孩子，我是九十年代到這邊賣苦力，在工地上撿廢品起家的。現在你可以和我說說你堂哥告訴了你爸一些什麽秘密？才讓你爸媽不敢找柳三變去鬧了。
    她又扭頭看了我一眼，臉上紅紅的帶著笑意，然後才扭過頭說：“這個說出來你有可能不會相信，認為我在說假話。但是我相信我堂哥，柳三變在礦上幹的壞事，有一部分我哥都清楚，他們都有紀律，有很多事情是不能往外傳的。聽我哥說，柳三變那個煤礦分為三班倒，早班從早上八點幹到下午六點，中午飯是在礦下吃的，這個時段上班的人都是從外麵騙來的殘疾人，或者是智力有問題的智障人，接著上班的就是一些周圍的本地人，從下午六點幹到晚上十二點。再接班的就是一些通過正常手續招來的外地人，從晚上十二點幹到第二天早上八點。”
    我見她說話停了下來，便說：“這個上班時間分配也比較正常呀，隻是本地人少上了兩個小時，那個有智障的人多上了兩個小時而已，這樣多做了兩個小時，工資相對來說會高一點，隻是辛苦些罷了。”
    “我就估計您會這麽想的，其實大多數人都會這麽想，實際情況與大家想的完全不一樣。這樣吧，裏麵的水已經配好了，再不去的話，時間久了又要重新配，我們先到裏麵去，一邊沐浴一邊說好嗎？”
    “嗯，也行，這樣也就兩不耽誤。”
    她見我答應了，便立馬起身說：“請您隨我來。”
    我隨她進入到裏麵的沐浴室，盡管外麵是三十多度的高溫，但沐浴室比我剛才在外麵房間的溫度還低一些，進入到浴室內，便有一種涼颼颼的感覺，讓人就有一種想立即進入那浴池的想法。
    這時，那個楊小姐從浴室的衣櫃裏拿出來一條男式印花短褲遞給我，要我在旁邊換衣間裏把外麵的衣服脫了，穿上這短褲子再來沐浴。
    浴室內，牆頂上麵的大燈沒有開啟，牆壁上麵的小燈散發出粉紅色的光芒，使室內有一種朦朦朧朧的感覺。我在裏麵換衣間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脫光，穿上洗浴用的短褲。這種短褲不知道是用什麽特殊材料做的，非常薄卻又質地輕柔，穿在身上感覺像沒穿一樣。當我來到外麵的浴室時，隻見那個楊小姐已經把外麵的旗袍脫了，換上了一件很薄的透明的像長雨衣一樣的衣服，裏麵的的三點式隱隱約約的讓人想人非非。
    她把我領入到浴池，浴池的水中漂浮著一層玫瑰花的花瓣，正散發著陣陣香氣，沁人心脾。池水溫度適中，向外冒出騰騰熱氣，在粉紅色的燈光照耀下，朦朦朧朧，給人有一種虛幻的感覺。
    我小心翼翼的踏進浴池，輕輕的躺下，身子瞬間就被花瓣包圍著。浴池很大，可供兩個人並排躺下。那個0012號的楊小姐也進入池中，與我並排躺下，說：“我先陪你泡一下，等把身子泡熱後再幫您洗浴按摩。”
    “嗯，那我們邊泡邊接著剛才的話題聊吧。”說真的，旁邊躺著一個大美女與我並排的泡在浴池中，如果不找一些話題分開注意力，在這種場所內，有可能就會想犯錯誤。
    “好吧，剛才我們說到哪了？”楊小姐緊緊的挨著我，聲音輕輕的傳來。
    “說到了煤礦裏分為三個班，智障組上班時間是十個小時，本地人組上班時間為六個小時，外地人組上班時間為八個小時，那這工資是怎麽計算的呢？”
    “嗯，工資嘛您們肯定是以為多勞多得，其實不是那樣。智障組上班是沒有工資的，每天隻供他們三餐飯和平時的工作服。這一組的人下班以後，上百個人被統一關進一個大院子裏，外麵的大門上鎖後有專人日夜看守。這些智障殘疾人一日三餐的夥食還不差，在裏麵也有電視看，但就是沒有完全的自由，下班之後就不能邁出那個院子半步，如果因這事在裏麵吵鬧的話，就會被看守的人狠狠地收拾，有些人甚至會被打成殘廢或者死亡。他們如果被打死或者是在礦井作業時出了意外時死亡，就會被看守的人拉到那廢棄的礦井裏埋了，反正這些智障人死了，外麵也沒人知道，也不會有人來查，這些三無人員在當地都是被當作失蹤人口處理。這樣一年下來，柳三變就可以省下不少的工資。”
    “他從哪裏找來這麽多智障殘疾人呢？”我有點想不明白。
    “這個您就不明白了吧。俗話說，蛇有蛇路，賊有賊謀。這壞人幹壞事，他也是有方法的。柳三變他手中專門養有一起人，每天開著個麵包車在周邊縣城鄉鎮轉悠，在大街上或者是在鄉下碰到了那種能生活自理又能幹活的智障殘疾人，那就不好意思，他們就會想盡辦法也要把那人搞到礦山去。另外他們還有一個門路，在外省外縣的車站及重要的公共場所，設有聯絡點，當那些聯絡點物色到那一類人後，就會想辦法把那些人留下來，然後再通知柳三變這邊派人去接，柳三變這邊會根據這智障人做事情能力的好壞，再給那聯絡站相應的報酬。”
    “這也太恐怖了吧！這簡直是一條變相殺人的產業鏈！這人要是被他們抓去，那就是從此暗無天日了！”雖然這事我也聽趙川華提過一嘴，但這下聽起來還是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您初次聽到這樣的事情，肯定會有一種不可思議、毛骨悚然的感覺。可這樣的事情，在柳三變那個煤礦裏確是是每天都在上演的事情，而這個事情在一些政府官員中，都是心知肚明的，隻是柳三變為這個事情，每年要花費一筆不小的開支進行上下打點。”
    “這他媽的也太黑暗了！”我聽著忍不住飆出了一句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