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六連的精神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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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老天爺搗亂還是故意配合曾旺財,雪忽然下大了,鵝毛大雪往下撲簌簌的下。
    曾旺財在前麵走,但冰麵很滑,他好幾次差點摔倒,百姓當中有人又笑起來。
    “別笑了,丫的笑一下得了,沒完沒了是嗎?”
    “對,都別笑了,這事兒可不簡單,純爺們都未必做得到。”
    “你們看老毛子主動要衣裳就知道了......”
    “看什麽老毛子啊,咱就看自己,我特麽棉襖棉褲全齊了,還是冷哆嗦。”
    “對對對,都不準笑了,在笑老子大耳帖子抽他......”
    “......”
    曾旺財一路走,周遭便一路安靜下來。
    氣氛開始由看熱鬧的輕鬆,往那種國人的同仇敵愾方向轉變,而即使是人群中有極個別不同的,也不敢在這種情況下胡來。
    “老少爺們,都退遠點兒,越遠越好,你們把風都給擋了。”好不容易走到目的地的曾旺財一揮手,把老百姓往後擋。
    現在他們距離湖邊大概十幾二十米,湖邊完全可以看清楚這邊。
    所以在曾旺財的授意之下,百姓全部上岸。
    於是偌大的昆明湖隻有他和伊萬斯基二人,還有就是偶爾過來拍照的記者。
    曾旺財立正,開始站標準的軍姿。
    伊萬斯基無奈,隻能跟著站好。
    沒有了老百姓阻擋,雪花落在冰麵上,根本無法站住腳,北風一吹,凍的硬了的雪花像沙漠裏麵的沙子一樣到處飄飛。
    很快,曾旺財和伊萬斯基的睫毛上、頭發上便沾染上白色。
    曾旺財還好點兒,伊萬斯基的胡子都凍硬了,他那之前飄飛的胸毛此刻被背心遮擋,一起阻擋著寒氣。
    但這根本沒有什麽卵用。
    來到湖麵半個小時伊萬斯基就受不了,他拿眼偷偷看曾旺財,發現曾旺財雖然鼻子臉蛋通紅,但一動不動的,身上積雪越來越多。
    他不得不震驚曾旺財的忍耐力,他很清楚,人一動不動,無法讓身體暖和起來,皮膚長期暴露在冷空氣中,很容易凍傷。
    他以前在野外,就算衣服單薄,也會有運動,不會像現在這樣硬扛。
    湖邊,各國的記者不淡定了,難道那件背心真的有那麽保暖?
    而在閣樓上,看到曾旺財變成雪人的劉老頭,眼眶不由自主的濕潤。
    曾旺財讓劉老頭想到了抗美援朝戰場上犧牲的六連子弟兵,被凍成冰雕的子弟兵。
    “六連的精神,有傳承了啊......”劉老頭感慨一句,讓秘書去吩咐苗淼,務必要將曾旺財此刻的樣子拍成照片。
    四合院,前院曾家門口。
    一家人都沒有出去,曾友前請假,張秀芝請假。
    曾旺財不想他們去,所以他們現在都隻能在家等著,而陳玉梅是每過兩三分鍾便出來一趟,看看有沒有消息傳回來。
    這不,她又在門口站著。
    對門閻埠貴跑出來,手攏在袖子裏:“旺財媽,旺財不會有事兒的。”
    “誒誒,不擔心,不擔心。”陳玉梅點點頭笑的有點牽強。
    她怎麽可能不擔心,兒子在這麽冷的天穿著一件背心,那不凍壞了?
    “不過話說回來,你們家旺財回來,怎麽跟老毛子扯到一塊兒了?”閻埠貴隨口打聽道,“按理說,咱們跟老毛子在合作啊,不應該有這事兒才是。”
    “為了開廠!”陳玉梅心不在焉的說道,“他想給他爸開個工廠,專門做衣裳......”
    開......開什麽東西?
    開工廠?
    現在能開工廠?
    原本隻是隨口一問的閻埠貴嚇一跳,手抽出來掏了掏耳朵:“我沒聽錯吧?旺財要開工廠?這事兒可不能幹啊,犯錯誤的!”
    陳玉梅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連忙衝著屋裏喊:“他爸,你出來一下,跟三大爺解釋解釋。”
    她不大懂那些,隻能喊曾友前。
    曾友前了解到原委,解釋道:“老閻你理解錯了,我們家旺財不是自己要開工廠,是和國家合營,現在誰會自己開工廠。”
    “就說嘛......”閻埠貴精神大振,“老曾,你真是有福氣,生了這麽好的一個兒子,你們家的工廠規模多大?準備去哪兒開?到時候是個什麽級別?”
    “嗨,八字還沒一撇呢。”曾友前自豪又矜持的說道,“現在還做不得準,級別更加不提,如果這次旺財沒能贏,這個工廠就開不了,我告訴你,我們家旺財說了,工廠要是真的開了,做出來的衣裳主要出口.......”
    老實說,曾友前一直都很低調,哪怕是曾旺財出息了也是如此。
    但這一次他是真忍不住了,自從曾旺財跟他說要給他開一個製衣廠,他那心跳隻要一想起“製衣廠”三個字,立馬上一百。
    他雖然隻是一個裁縫,但也是一個有抱負的裁縫,如果有機會讓自己的衣服賣給外國人,自己賺錢還讓國家受惠,這得多大的榮耀?
    所以,哪怕曾友前想繃著,他也繃不住。
    “出口,這個好,我們國家現在最差的就是出口!”經常看報的閻埠貴興奮了,“要我說,旺財隻要做,沒有做不成的,你們家這個廠是開定了,現在就是級別問題,我估計,出口的廠,級別不會低於處級吧?老曾,你到時候擔任啥職務?”
    “我家旺財說,讓我當廠長。”
    “噗......好家夥,老曾,這就是處長了啊,你這是一飛衝天啊......”
    兩個人,一個對體製內比較了解,但不了解事情,一個人對事情有一點了解,但不了解體製內,就在那牛頭對著馬嘴說開了。
    閻埠貴那個大嗓門,這一會說開就了不得了,頓時四合院全知道了,不少人在前院圍著曾友前道喜。
    劉海忠也在,靠在月亮門那邊,心中很不服氣。
    “處長?美的他了!”他對身邊的傻柱說道,“他現在連辦事員都不是,一下子當處長,怎麽可能?”
    他和易忠海倆人混到現在,隻是個科長級別的組長,最主要的是,還不能公開。
    一直當官第一的劉海忠此刻心裏酸死了,巴不得曾旺財凍死在昆明湖才好。
    “我倒是希望旺財能成!”傻柱扯了扯前麵妹妹身上的背心,“您看看這個質量,沒的說,前叔這手藝太好了,要是真能開廠賣給老外,可以賺外匯。”
    “雨水,這衣裳暖和?”劉海忠內心一動問道。
    “暖和,太暖和了,前叔的手藝真好。”
    “給二大爺瞧瞧......”
    “不給!”
    何雨水給了劉海忠一對衛生眼,然後一溜煙走了。
    她向來就是這樣說話,不在乎別人怎麽看,例如原著中,秦淮茹找不到傻柱半夜跑去敲她的窗戶,被她隔著窗戶懟了好幾句。
    劉海忠被噎了一下,沒法子隻能憋著。
    正這時,一名街道辦的人跑進來:“贏了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