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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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喂,我都要睡覺了,怎麽啦寶寶?”
男人躲起來後,關永儀隻在接通的瞬間,就換了一副慵懶將要入睡的聲音。
姐妹之間,當然沒有查崗的說法。
隻要房間裏沒有男人的痕跡,關關也沒什麽好心虛。
果然,周思凝是事出有因。
“你看一下呀,綿綿的小零食,給它喂這麽多可不可以?”
屏幕裏,棕發少女手裏捏著三根貓條,笑著對關永儀揮了揮手。
出差之前,關永儀可把自己的心肝寶貝交代給了她。
周思凝也不含糊,當晚就拿著鑰匙住進閨蜜家裏,不光包攬了喂食喂水,還拿著逗貓棒陪綿綿玩了好一會。
“喂一根就好了,可別喂這麽多,你真是寵孩子沒底線的好姨姨.”
關永儀早就換成了靠在床頭的姿勢,眉眼彎彎,唇角綻放出笑意。
“誰叫別人家的娃就是可愛!完全抵抗不了嘛!”
周思凝把其中兩根貓條放回盒子裏,對著鏡頭露出一對精致的小梨渦。
她把手機放在桌上,蹲在綿綿身邊,一點一點擠著喂食。
“以後啊,你要是真生寶寶了,我肯定也是這個樣子。”
“什麽樣?”
關永儀下意識追問道。
“你那麽好看,生出來的寶寶一定超可愛,我天天抱著親!”
“少來,我跟誰生都沒個影子,要生也是你先才對吧?”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聊了三五分鍾,才掛掉了電話。
“查完崗了?”
聽到互相說晚安,之後房間裏陷入沉寂,呂錦程躡手躡腳地鑽出浴室,打趣道。
“你別對我用這個詞。”
關永儀立刻冷著臉,狠狠瞪了他一眼。
“是聊給綿綿喂東西的事情。”
“她憑什麽查我的崗?要查也是查你!”
“趕緊滾回去,不然她等下要打視頻過來,看你怎麽解釋。”
呂錦程聞言,卻完全沒有回自己房間的意思,厚著臉皮走到附近。
“我呂錦程一生行得正坐得端,跟她解釋什麽?”
“不慣查崗這個毛病!”
“喲~”
斜倚在床頭的關永儀櫻唇輕抿,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這麽硬氣?”
她伸出右手,掌心向上雙指勾起,竟然對男人做了個邀請的姿勢。
“既然天不怕地不怕,要不今晚留下,別回去了?”
“不然呢?”
呂錦程接住話頭,斬釘截鐵。
“我發現啊,你這人就是嘴硬,快回去吧,省得等下收不了場。”
“我要去洗澡了,別怪人家不提醒你,洗澡可做不到靜音。”
關永儀拉開被子,起身從床上下來,聳了聳肩膀說道。
她彎腰從行李箱中取出兩套嶄新的睡衣,丟給男人其中深藍色的一套,大步流星走向浴室。
“自便哈。”
自便就自便。
女孩子的洗澡時間,自然和男人不可同日而語。
趁著關永儀走進浴室的間隙,呂錦程趕緊拿著睡衣回到自己房間,衝涼洗漱換衣,一氣嗬成。
中間還無縫回複著兩個女孩子的微信。
白月光最近睡得都比較早,聖誕節一過,馬上就快要到考試周了。
緊張刺激的期末考試漸漸逼近,複習功課是最要緊的事情。
鍾瑞曦不像呂錦程,他大可以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創業上。
至於功課
不要緊。
自有大儒為他辯經。
而周思凝這邊,他的回複就更少了。
就算自己底氣十足正大光明,電話和視頻也同樣接不了一點。
還是剛剛說的那句話。
不能讓她養成查崗的壞毛病!
這可真不是呂總嘴硬或者是胡吹大氣。
這是親密關係裏,實打實的底層邏輯。
往往在一段關係的初期定下基調,才不會讓伴侶覺得,很多事情都是理所應當的。
比如查崗這件事情。
剛開始談戀愛的時候,恨不得言聽計從百依百順,這其實是變相拉高了對方的期待閾值。
這並不是長久之計。
如果能夠一以貫之,那也就算了,可偏偏做不到的人才是絕大多數。
熱戀期事無巨細向對方報備行蹤,平淡期查無此人冷漠回應,這種落差本身就足以讓人焦慮煩心。
呂總深諳其中的道理。
所以,他的界限很明確。
發消息可以事事有回應,但語音和視頻不行。
有時候,就算他明明沒什麽事情,也不會接另一半的電話和視頻。
他要把線頭牢牢把控在自己手裏。
事實上,堅持自己的邊界,盡量不妥協不退讓,一段關係才能走得更遠。
當對方習慣了這個結果,就會嚐試著去找借口說服自己。
可能是在忙呢?
可能沒看到呢?
隻有在親密關係裏,被慣壞了的一方,才會因為沒接電話而生氣。
【對方未接聽】
這不,周思凝很早之前的來電,就被呂總放在一邊晾著不理。
【剛剛在開會。】
【圖片】
硬是晾了周思凝大半個小時,他才把提前準備好的會議室圖片甩了過去。
賀盈,謝雨佳,駱浪等人坐在一起,投影儀的背景屏幕上,剛好是今天的日期。
【睡著了吧?】
【早點休息寶寶,晚安。】
呂錦程搞定一切,回到隔壁房間的時候,浴室的水聲還沒有停。
直到熱氣從門縫中氤氳出來,意味深長的聲音傳進耳朵裏。
“嘖嘖嘖,膽子夠大啊你.”
關永儀擦著頭發走出浴室,肩膀上隻穿著和男人同款的象牙白睡衣,胸前兩顆扣子開著,似乎沒想到屋裏的客人未曾離去。
她仰著脖子,甩了下濕漉漉的短發,單手打開吹風筒開關,頸後的肌膚在吊頂燈下微微反光。
睡衣是長袖長褲的保守類型,兩條細長小腿露出一截在外麵,鎖骨並沒有完全包裹在睡衣裏,鏡中能看到大半個肩膀線條。
雖然沙發到落地鏡離著老遠,但呂總仿佛輕輕吸下鼻子,就能品嚐到出浴少女的清香氣息。
“膽小鬼可不敢說喜歡你。”
呂錦程笑著走近,從身後抱住關永儀,控製手掌平穩緩慢地感受著她光滑的腰肢。
鏡子裏,兩人穿著情侶睡衣,一高一矮,無比登對。
“死渣男。”
短發吹起來速度快得多了。
關永儀嘴上吐槽著男人花心,眉眼卻含著笑,顯然心裏十分受用。
七八分鍾後,她就關掉了吹風筒,把電源線拔了出去。
“喂。”
“嗯?”
“你還真不回去了啊?”
短發少女伸了個懶腰,回到床上躺下,發現呂錦程依然沒有回房的意思。
相反,男人靠了過來,也想依樣畫葫蘆般爬上她的大床。
她探出右腳,下意識抵了過去。
“剛剛不是說了嘛。”
踢過來的纖纖玉足,被男人一舉捉在手心。
他低下頭一邊打量著,一邊試圖拿話穩住關永儀。
“反正明天去滬城,我們也要住在一起的,提前演練一下好不好?”
“要不還是回去,明天再說吧,你的助理和同事們都在呢.”
再怎麽嘴硬,關永儀也還是未經人事的小女孩,咬了咬下唇,欲言又止。
“害怕被人八卦說閑話?”
呂錦程啞然失笑,一臉促狹道。
“好好好,我理解,畢竟你和思思那麽好的姐妹,在這一點上她也要騙你。”
“.”
一聽那個女人的名字,關永儀不禁深深吸了口氣,雙手捏緊被子兩角。
沉默幾秒,她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左手揚起,把被子掀開一整片。
“上來,抱我睡覺。”
“等一下。”
佳人相邀,這時候呂總卻拿起了架子。
他發現了更有吸引力的東西。
關永儀渾身上下都很美。
但是如果讓呂錦程親自投票,還是要數這雙骨肉均勻、大小適度,仿佛纖細腳踝順延膨脹而成的赤足。
她的雙腳纖細潔淨,沒有任何瑕疵和褶皺,完美到像是一對藝術品。
足背通體白皙,纖細玲瓏,曲線優美,趾甲每一顆都小巧可愛,打磨得非常圓潤,晶瑩透亮,即使沒有塗染指甲油,也仿佛閃耀著柔和的奶玉色光芒。
這樣美好的天造之物,讓人有種情不自禁想要親吻的衝動。
“你幹嘛呀~”
關永儀拉長了聲音,有些意外。
本想情郎會立刻爬上來把自己抱在懷裏,卻發現他對著一雙小腳上下把玩個不停。
呂錦程沒有回話,隻是俯身下去。
“幹嘛啦!流氓.不行!”
短發少女猛地屈膝,抽出一雙玉足,坐起身緊緊抓住呂錦程的雙手,瞪大了眼睛。
這怎麽可以!
“洗得幹幹淨淨,為什麽不行?”
呂錦程抬起頭,把臉湊近,眼中的促狹愈發明顯。
“你就是不行。”
關永儀一時語塞,雙頰的紅霞似乎帶著溫度,隻是連連搖頭。
“對了,我記得你帶了那個東西!”
呂錦程克製住心頭奔騰的火焰,跳下床去,打開關永儀不久前展示給他的化妝盒。
指尖一劃拉,嘩啦啦的響聲傳來。
他最終選定了一個長方形的圓管,捏在手心重新回到床上。
“什麽東西啊?”
關永儀嚶嚀了一聲,扭動一下,試圖撥開他到處流竄的大手。
“等下你就知道了。”
短發少女白玉般的腳掌,被男人再一次捏住了。
關永儀不說話了。
雙頰的酡紅再次浮了上來,分不清是剛剛浴室的水溫太高,還是呂錦程的舉動令人忍不住心跳加速。
該怎麽拒絕一個得寸進尺的流氓?
他對周思凝也是這樣的嗎?
想了半天,她幹脆把頭埋進被窩,躺平閉上了眼睛。
予取予求。
呂錦程俯下身子,再次端詳起關永儀因緊張而輕輕蜷起的腳趾,雪白可愛的小腳丫剛剛經曆了精心沐浴,更顯得格外粉嫩。
真好看。
男人的手指劃過少女足弓,抓住她的腳踝,高高拉起到自己懷裏,讓她的腰部成為唯一支點。
“.我要睡覺了!”
被子一動不動,蒙住關關火燒雲般的麵龐,她隻是小聲嘟噥幾句以表抗議。
“馬上就好。”
呂錦程笑了笑,拿出剛剛從化妝盒裏挑選出的指甲油,小心翼翼地抖了抖刷頭,點在女孩漂亮的趾甲上。
楓葉紅,和關永儀的氣質完美適配。
直到塗好了十分之一隻,癢癢的感覺從足尖傳來,關永儀才從被窩裏探出頭。
她看到了男人的動作,以及他格外用心的表情。
原來他在幫自己塗甲油!
望著捧著自己小腳,溫柔認真的呂錦程,關永儀的心都要化了。
“怎麽樣,好不好看?”
一隻腳全部塗完,呂錦程轉過頭來,得意地對著關永儀比了個v,開始炫耀自己的獨家作品。
“嗯手法一般般,顏色嘛,勉強還算可以吧。”
關永儀心裏樂開了花,嘴上卻吝嗇著好評。
實際上,她化妝包裏有三種顏色,呂錦程一眼就挑中了她最喜歡的楓葉紅。
“那當然。”
說笑間,呂錦程攬過另外一隻,像是親手生產一件藝術品。
小山重疊金明滅,楓葉欲度香足雪。
“塗完沒!快過來抱抱我.”
眼看呂錦程還在床尾欣賞自己的作品,關永儀難得拖著長音,撒了個嬌。
“來了來了。”
呂錦程不緊不慢地把手機充好電,在床頭放上一大杯溫水,再將房間的燈全部關掉,這才爬上柔軟的席夢思,躺到關永儀附近。
窗簾露出一道縫隙,月光均勻灑在巨大的床墊上,半明半暗中,短發少女的雙眸像一泓清澈的潭水,情意綿綿。
“你告訴我。”
關永儀的手臂環住男人脖頸,溫軟冰涼的雙唇貼近耳畔。
“嗯?”
呂錦程一怔。
“那天晚上.”
“你跟她睡在一起,都做什麽了?”
“真沒做。”
呂錦程立刻露出一個冤枉的表情。
“我知道。”
緊接著,關永儀小臂夾緊,送上一個綿長深邃的熱吻。
觸碰停止之時,愛沒有消散,隻是化作另外一種形式留在空氣中。
“前幾天我拉她去逛街,看見她胸口的吻痕了。”
關永儀軟綿綿地躺在男人懷裏,指尖在他胸口打著圈圈。
“這個.”
“好了,你不用解釋。”
她伸出一根手指,剛好壓在呂錦程雙唇中央。
“男德嘛,你可能守住了,但沒完全守。”
“所以今晚你就別想了。”
“明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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