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二栓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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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成頭暈身軟加重,實在是沒法去服侍二少爺了。
    而且,像是伍老四這種為巴結嚴家,搶著做奴才活計的人,多得是,因此他點頭答應:“嗯,記得伺候的好一些。”
    伍老四見他同意,喜得手都發顫,趕忙道謝:“多謝月成小哥給機會。”
    言罷,生恐月成反悔,急忙扶著嚴二少爺進了裏屋。
    月成也跟著進屋,他是貼身小廝,要住在主子外屋守夜。
    一進屋,月成就受不住昏沉,倒在外屋的火灶床上,呼呼大睡。
    伍老四把嚴二少爺扶進裏屋,見嚴二少爺‘醉’得厲害,心頭歡喜加劇,又不放心的問:“二少爺,我幫您換衣服,換好衣服,您就能安歇了,請您配合一二。”
    好一會兒後,嚴二少爺才嗯了一聲。
    伍老四見他腦子發蒙的模樣,心裏越發激蕩,惡膽瘋長,念頭加重,立馬給嚴二少爺換衣服。
    嘖嘖嘖,不得不說,他眼光不錯,嚴二少爺果然是個小壯漢。
    伍老四眼睛放光,心裏美極。
    不過,伍老四也是怕的,抱著嚴二少爺在裏屋待了一刻多鍾後,把嚴二少爺放下,開門去外屋。
    外屋,月成躺在火灶床上,一動不動。
    “月成小哥,月成小哥,你可要喝醒酒茶?”伍老四走過去,推了幾下月成。
    月成隻嗯哼兩聲,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伍老四狂喜,急忙去把外屋的門栓栓上。
    又壓著心癢難耐,等了一刻鍾,見沒人來敲門後,念頭再也控製不住,急奔裏屋,關上裏屋的門。
    伍老四拿出二栓給的逍遙藥粉,用水衝開後,抱著嚴二少爺,道:“二少爺醒醒,喝杯醒酒湯。”
    嚴二頭暈身軟得厲害,聽罷,下意識的張嘴喝水。
    伍老四見他喝了藥粉水後,激動得不能自已……成了,成了,嗚嗚嗚,老天爺待他不薄啊,竟把這樣的富貴少爺送給他。
    ……
    同一個院子的偏廂房內。
    吳興楠不滿的瞪著槐嬤嬤:“你剛才拽我做什麽?我是二少爺的良妾,今日剛跟二少爺和好,正得寵著,理應去主屋伺候二少爺。那月成不過是個奴才,隨時都能被發賣的玩意兒,你竟還怕他?你真是給我丟臉!”
    嗬,槐嬤嬤冷笑:“二小姐果然沒見識,連大府奴才不能得罪的規矩都不知道。”
    “那月成是二少爺的心腹小廝,老娘是二少爺的奶嬤嬤,他跟二少爺是吃一口奶長大的奶兄弟,而這能做奶嬤嬤的人,在府裏的勢力必定不小。”
    “你得罪月成就是得罪他背後的所有勢力,以後進了府,這些人輪番給你使個絆子,就夠你死好幾回的。”
    吳興楠被個老奴才兜頭罵,氣得不輕,指著她道:“你,你……”
    啪,槐嬤嬤一掌打掉吳興楠的手,冷聲道:“你什麽你?以為喊你一聲二小姐,你就真是富家小姐?告訴你,老娘經過的事兒比你吃過的鹽都多,你想進嚴府、你想在嚴府站穩腳跟,就得聽我的。不然你以為就憑你那點子見識與手段,你能在嚴府活下來?”
    給臉不要臉的鄉下賤女,真以為老娘怕你?
    槐嬤嬤把吳興楠罵得愣住。
    槐嬤嬤見她這副被罵都找不到詞來反駁的蠢樣,是嫌棄得不行,又道:“別坐著了,趕緊躺下,把雙腳抬起來,別壞了這次的同房。”
    吳興楠氣急,可為了能懷上孩子,母憑子貴,她隻能按照槐嬤嬤說的做。
    然而,吳興楠是因此錯過了大好機會。
    她要是堅持己見,衝去主屋陪嚴二少爺,就能成為嚴二少爺的救命恩人。
    可惜啊……
    鄉下地方,一旦入夜,家家戶戶就閉門歇息,打眼望去是一片黑暗,少有光亮。
    可此時的吳裏長家,正堂裏卻點著幾盞油燈。
    吳家正堂,吳裏長、吳大、吳興祖、黃吳氏母子、伍老爺子、伍老大、伍老二夫妻、伍老三、包括伍家的幾個孫輩、還有二栓等人,全都被捆住手腳,嘴巴裏塞著厚厚的麻布團,歪七扭八的躺在地上。唰——
    唰——
    唰——
    黃霞娘背對著正堂門扇,坐在凳子上,用磨刀石,來回磨著刀。
    她的腳邊,已經磨好一把柴刀、一把斧頭、一把吳裏長藏在屋裏的匕首,以及兩把從二栓身上搜出來的刀。
    一把短刀,一把半臂長的刀,可這兩把刀有些意思,皆是刀身向後彎曲的彎刀。
    黃霞娘沒見過這種刀,但能用就行。
    嘩啦——
    黃霞娘舀了一捧水,將水倒在刀上,又開始來回磨刀。
    一刻多鍾後,她把所有刀子都磨完,磨得很鋥亮,用刀一削,是削下她的一把頭發。
    看著被削斷飄落的頭發,黃霞娘滿意點頭,嗯,不錯,很鋒利,能用了。
    片刻後,她拎著木桶,提著刀子,朝著那堆人走去,目光在人堆裏來回掃視過後,是瞄準黃貴祿。
    逃荒時,為了給他換一口肉吃,黃吳氏夫妻設計害了霓娘。
    罪魁禍首,就從他開始吧。
    一刀下去,黃貴祿的一隻耳朵被割了下來。
    啊,黃貴祿沒能分到多少藥酒,中毒不深,此刻是痛醒了。
    他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黃霞娘,又看看正堂裏被綁著的一堆人,迷茫了:“唔唔唔?”
    咋回事兒?
    咋突然就成這樣了?
    難道是他喝酒睡著了,此刻正在做夢?
    黃霞娘拍了拍他的臉,給他醒醒神後,又手起刀落,嗖,一刀割向黃吳氏,把黃吳氏的鼻子割了下來。
    鮮血流出,鼻子掉了下來。
    黃貴祿:“……”
    啊啊啊啊!
    他嚇得尖叫,可惜嘴巴被死死堵著,隻能發出一些輕微的唔唔聲。
    黃貴祿被嚇破了膽,是開始自我催眠……這一定是他在做夢,霞娘不可能這麽對娘。
    對,做夢,是在做夢,閉眼,睡醒了就好了。
    然而……
    黃吳氏已經被疼醒了,不斷掙紮著,一副很痛苦的模樣。
    黃貴祿見狀,愣住了:“……”
    娘看起來很疼。
    難不成,這不是夢,娘的鼻子真被霞娘割掉了?
    黃貴祿想問,卻不敢問。
    黃吳氏疼了片刻,終於被疼得腦子清醒了,目光猙獰,瞪著黃霞娘:“唔唔唔!”
    黃霞娘看著不斷掙紮的黃吳氏,平靜的臉上,勾起一抹滿意的笑來。
    黃霞娘欣賞了一會兒黃吳氏的痛苦後,轉向吳家人這邊,兩刀下去,割下吳裏長的兩個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