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再遇戒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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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二人靠近天雷傾落地時,那處的天雷已經停了。甚至,天空烏雲也詭異地散去了。
“雲海遮天大陣,似變了。”周靜璿看著恢複如初的天空,凝重道。
“雷劈是停了,但前麵山穀的動靜還在,那邊有戰鬥。”洪戰說道。
二人放慢腳步,悄悄靠近前方山穀,他們發現,四周聚來很多修士,甚至,有些修士似早就潛伏暗中,在觀察著前方山穀,在發現他們靠近時,這些修士更投來戒備的目光。
二人對視一眼,並未與任何人接觸,找了個無人的半山腰,對下方山穀望去。
卻見山穀有一個水潭,四周灑落著無數斷劍,地麵焦黑一片,似被天雷劈焦了。在不遠處有一個金光燦燦的結界,卻是近百名僧人正用靈石和袈裟布著陣,另有百名僧人環繞四周,為他們護法。
金光結界中,無數金色棍影正轟向一個小型白色結界,白色結界中似有幾人正苦苦掙紮著。
“天龍寺弟子?袈裟伏魔陣?戒貪他們也在?”周靜璿雙眼微眯道。
洪戰也在這群僧人中看到了三個老熟人,戒貪、戒嗔、戒癡。
“你在此稍候,我去問問情況。”洪戰說道。
說著,他走向不遠處一個草叢,那裏隱藏著的幾名修士。
幾名修士見洪戰走來,臉色一變,緊張地舉劍防備,更麵露凶相,拒人於千裏之外。
洪戰翻手取出一塊靈石,遞給為首一人道:“我隻打聽點消息,這塊靈石算是費用。”
那名修士愣住了,這麽大一塊靈石,隻問個消息?真的假的?不會是什麽陷阱吧?
洪戰見他不語,馬上說道:“哦,明白,一塊靈石不夠你們幾個人分的。”
說著,他又遞出幾塊靈石。
眾修士神色古怪,這是遇到冤大頭了?靈石啊,隻為問點消息?
洪戰見眾人神色木然,歎息道:“諸位不願交易,便罷。我去問別人吧。”
呼的一聲,幾名修士急忙搶過靈石,戒備的臉上頓時堆起了笑容。他們隻是一時被幸福砸暈了,不是真的傻。有此好事,誰還不要?
“這位道友,你想知道什麽?”為首的修士和顏悅色道。
洪戰見眾人的表情,就明白小費給多了。不過,他也不在意,因為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問到想要的消息。
“這山穀裏是什麽情況?”洪戰問道。
“你可問對人了,我們從一開始就在這裏看著了。”為首的修士說道。
“哦?”
“那邊的水潭是一個陣眼,有妖王坐鎮。天龍寺聚來很多弟子,準備搶奪陣眼裏的靈寶,可是,卻被巴山劍宗的五名劍修搶先了。
天龍寺弟子坐觀虎鬥,想讓五名劍修先消耗妖王的力量,誰成想,這五名劍修布置了一個極強的劍陣,以同歸於盡的代價,居然重創了妖王,將妖王打跑了,更奪取了此處的靈寶。
天龍寺弟子自然不願就此罷手,為首的靈智禪師,帶著一群僧人去追那受傷的妖王了,其他天龍寺弟子卻布陣困住這五名劍修,想搶奪靈寶。
這五名劍修勉強結了個新陣法,威力大不如先前,且處於虛脫狀態,恐怕堅持不了多久。”為首修士說道。
“多謝!”洪戰點了點頭,退走了。
洪戰並未回去,而是拿著靈石,又找了一組修士詢問情況,以防被騙。
剛剛的幾名修士卻眼中精光連閃。
“他是誰啊,這麽多靈石?要不要搶他一票?”其中一名修士眼中閃過貪婪之色。
“閉嘴!”為首修士低聲喝道。
“怎麽了?”眾人不解道。
“你們眼瞎了嗎?看那是誰?”為首修士說道。
卻見洪戰又問了情況,確定無誤後,去與周靜璿匯合了。
“周靜璿?嘶~”
幾名修士倒吸口寒氣,頓時有人打消了搶劫的念頭,但,也有頭鐵的修士,眼中依舊閃爍著貪婪之光。
此刻,洪戰將打探到的情況告知了周靜璿。
“巴山劍宗?那為首者是誰?我怎麽不認識?”周靜璿皺眉地看向遠處。
卻見被困著的五名劍修,其中有四人催動劍形玉符,正組成一個白色結界抵擋著外界的袈裟伏魔陣,他們的白色結界裂紋四起,似堅持不了多久,他們苦苦掙紮,將一名白衣少年圍在中心,似以白衣少年為首。
白衣少年手捧著一柄冒著黑氣的長劍,盤膝而坐,似在入定。
“那柄長劍就是剛得到的靈寶吧?他在幹什麽?”洪戰凝重道。
“他在溝通那柄劍,如你與屠神刀的溝通。”周靜璿說道。
“難道是臨陣學劍?這時候跟劍靈學習絕世劍法?”洪戰疑惑道。
“不清楚。”周靜璿心不在焉地說道。
洪戰察覺了周靜璿的心不在焉,笑問道:“你是有什麽想法嗎?”
“什麽意思?”周靜璿問道。
“我已經看出來了,你想動手。”洪戰說道。
周靜璿臉色一變,繼而苦笑道:“我的儲物手鐲在戒貪手中,裏麵有對我極重要的東西,我要拿回來。”
“那還等什麽,動手吧。”洪戰說道。
“你先撤離,我奪回儲物手鐲,就來與你匯合。”周靜璿神色認真道。
“別擔心我的安危,我陪你一起去。”洪戰說道。
“可……”周靜璿依舊擔心道。
“我修為提高了,自保沒問題,打不過就跑,他們攔不住我的。若是動手,你對付最強者,我幫你剪除礙事的雜兵。”洪戰說道。
周靜璿見洪戰態度堅決,最終點了點頭道:“好!”
“走!”洪戰說道。
二人不再隱瞞,踏步跳入山穀中。
這時,一名僧人喝道:“沒聽到我們剛才的話嗎?天龍寺辦事,敢上前者,就是與我天龍寺為敵,你們想死嗎?”
暗中無數修士也投來驚訝的目光,顯然,誰也沒想到有人敢在這時候觸天龍寺的黴頭。
“不認識我嗎?”周靜璿冷聲道。
瞬間,很多僧人看了過來。
“是平南宗的周靜璿?你,你怎麽在這?”有僧人驚叫道。
“周靜璿,天龍寺和平南宗井水不犯河水,你想要兩宗交惡嗎?”又有僧人沉聲道。
卻有僧人拉了拉他,顯然這段時間平南宗內訌,已不是大秘密了,此刻用兩宗關係可壓不了周靜璿。
周靜璿沒有理會眾僧人的叫嚷,而是目光直射群僧中一人道:“戒貪,我的儲物手鐲呢?”
刷的一聲,眾僧人和潛伏中的修士,都看向了戒貪。
戒貪看到二人的瞬間,就雙目噴火,上次一役,不但毀了他的舍利子,死了大量弟子,還丟了屠神刀。
他一眼就認出了洪戰手中的屠神刀,他想奪回來,但,眾目睽睽下,他還是忍住了高喝,他可不想外人知曉那是屠神刀。那日取屠神刀失利的秘密,他沒告訴任何人,甚至一眾師兄弟都不知曉,他想獨吞屠神刀。
“戒貪,沒聽到我的話嗎?將我的儲物手鐲還我。”周靜璿拔出長劍,麵露深寒道。
戒貪臉色一變,這時才意識到,周靜璿敢露麵,可能已不受五妖奇毒的影響了,周靜璿的冒出,對眼前局勢可不妙啊。
他馬上說道:“你的儲物手鐲,我已交給家師處理了,不在我手中。”
“哦?”周靜璿冷聲道。
“要不,你在此等候一段時間,家師很快就回來了。到時,我請家師將儲物手鐲還你,並且對於之前恩怨,談如何賠償?”戒貪說道。
周靜璿皺眉思索,她在分析,儲物手鐲到底在不在戒貪手中。
洪戰可不管戒貪說的是真是假,質問道:“戒貪,不想還周仙子的儲物手鐲,你就直說,繞這麽個彎子,是要等你師尊回來,再將我們一網打盡吧?”
周靜璿冷冷地看向戒貪:“你是這麽想的?”
“我說的是真的,儲物手鐲真在師尊手中。”戒貪急忙說道。但他卻驚訝地看向洪戰,因為他的確是想等師尊回來,再將二人一網打盡的。
“哼!”洪戰一聲冷哼,繼而道:“趁周仙子中毒虛弱,威逼脅迫,強取豪奪的賬還沒跟你算呢,現在還冥頑不靈,不知悔改,既如此,那就怪不得我們了。”
“你要如何才相信我?”戒貪叫道。
“你和戒嗔、戒癡當初軟禁周仙子,奪了周仙子儲物手鐲。現在,你們束手就擒跟我們走,待你們師尊歸來,用儲物手鐲換取你們,我就相信你。”洪戰冷聲道。
戒貪頓時怒道:“洪戰,你殺我弟子的賬還沒跟你算呢,還想讓我束手就擒,你做夢。”
洪戰冷冷一笑,朗聲道:“諸位天龍寺弟子看到了嗎?是戒貪得罪了周仙子在先,搶了周仙子的東西不願意歸還。現在,我們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誰敢幫他們,就是與我們為敵,到時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呲吟的一聲,他拔出屠神刀,刀指對麵三僧。他在先禮後兵,取大義以堵悠悠之口,誰阻我路,殺之以正大義。
“戒貪、戒嗔、戒癡,出來。”周靜璿也劍指斷喝道。
眾僧人微微皺眉,按理說,他們是要護住戒貪三人的。可一旦和周靜璿的衝突升級,可能會形成連鎖反應,引得更多修士參與進來渾水摸魚。到時若放跑五名劍修,丟失靈寶,就得不償失了。
戒貪也知道情況,馬上對著一名僧人道:“戒海大師兄,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們的事,我們自己解決。”
那名僧人戒海點了點頭道:“你們的恩怨,自己解決吧,我們就不插手了。”
所有僧人都似以戒海馬首是瞻,紛紛雙手合十,點了點頭。
卻見戒貪、戒嗔、戒癡,帶著十多名弟子走了出來,並且低聲給眾弟子交代了一番。
“我和戒嗔、戒癡,拖住周靜璿,你們拿下洪戰,小心他的魂力。”戒貪說道。
他目光一直盯著洪戰,他覺得此刻正是奪回屠神刀的好時機,他還不知道洪戰已經修為大增了。
“是!”十多名弟子摩拳擦掌道。
緊接著,戒貪、戒嗔、戒癡手握戒刀,圍向周靜璿。
十多名弟子圍向洪戰,其中一人更是揮出戒刀,直刺洪戰的咽喉,似要將洪戰一刀斃命,讓洪戰說不了話。
“屠風!”洪戰一聲冷喝。
一道紅色刀光閃過,嘭的一聲,一顆僧人的頭顱拋飛而出,鮮血濺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