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太子有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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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誌舒說一不二,果然回去就安排人送了大量書籍過來,玉露粗略地看了看,就驚訝地合不攏嘴了。
這些書籍好多都是宮裏都不曾有的,將軍居然有,而且還都送來表小姐這裏。
“小姐,您快來看看,這些書好厲害,我...”
“沒事就拿去看吧。”曲離一揮衣袖,玉露便感動了,“小姐,你怎知道我想看,你果然對玉露非常好。”
不等玉露感動完,曲離瞟了她一眼,“我是說,你看完直接精簡告訴我,若兄長問起來,我也好答複。”
玉露:...她果然想太多了。
柳殊清自那日開始便勤加修煉,也沒怎麽來找曲離的麻煩,她樂得自在,不是在花園裏搞些小玩意,就是大白天在房間裏睡覺,數次被柳誌舒碰見後,竟然直接將她拎到自己的書房,親自監督。
“兄長,你平時不都很忙的嗎?我一個人能學習好的,你去忙吧。”曲離轉著筆,黑黝黝的眼珠四下晃動,一點嚴肅認真的模樣都沒有。
柳誌舒巍然不動,“不念就抄。”
氣餒地咬著筆頭,曲離在宣紙上抄寫,字跡卻歪歪扭扭,不堪入目。
‘叩叩’
“誌舒,我做了銀耳羹,要不要嚐嚐?”書房外響起了顧雪尢的敲門聲,柳誌舒的眸子微動,回道:“進來吧。”
得到同意,顧雪尢盈盈走了進來,看見曲離也在這裏麵坐著的時候,一點也不意外。
“溫度剛剛好,不燙嘴,快吃吧。”她淺笑遞給柳誌舒,柳誌舒頓了一下,卻轉遞給正在發呆的曲離,“離兒,吃吧。”她跟他在書房這麽久,定是餓了。
曲離回過神來,嘿嘿笑了一聲便大口吃了起來,“這銀耳羹真好吃,嫂嫂這廚藝,不去當廚子可惜了。”
顧雪尢衣袖下的手緊緊握著,曲離這死丫頭什麽意思,拿她跟廚子比嗎?
不等她發作,柳誌舒批評道:“好好說話,你嫂嫂金枝玉葉,怎可和廚子相提並論。”
“哦~”曲離放下碗直接想用衣袖擦嘴,卻見柳誌舒拿出手帕給她擦拭,“你也快及笄了,怎麽還跟個小孩子一樣。”
顧雪尢連忙搶過那帕子,親自給曲離擦,手上的力道卻大了不少,“是啊,誌舒,離兒都快及笄了,不如我們為她選門親事?女子終是要嫁人的。”
曲離覺得自己的嘴都快被擦歪了,她按住顧雪尢的手,疑惑道:“嫂嫂,二小姐與我一般大,是不是順便也要給她找?”
還真是迫不及待趕走她啊,她都是一個廢材了,還能與他們爭搶什麽?
“成親與及笄無關,將來她們兩個遇上心儀之人,再談不遲。”
柳誌舒一句話打斷了這個話題,顧雪尢正要說什麽,外頭梁欽通報,“大人,太子來訪。”
“什麽?”柳誌舒臉上的笑意淡了許多,可以說是沒有,他蹙眉起身,朝外吩咐,“先請太子上座,我待會兒就到。”
“是。”
皇城的皇帝隻有這麽一個兒子,打小就立了太子,周圍永遠一群人保護,且上下都得小心伺候著,他今年已弱冠,靈級卻隻有二星靈師,連柳殊清都不如。
柳誌舒帶著顧雪尢和兩位妹妹一起去了前廳,朝太子行了禮,便坐在下位,而幾個女眷,站在旁邊。
“咳咳,咳咳,柳將軍,本宮,今日前來,奉父皇之命,將此邪物,咳咳,將此邪物鎮於將軍府,由將軍看護,這...”
那坐在高位上的太子,一身淺黃色的衣袍,頭發梳起,卻不顯嚴謹,幾縷發絲落在額前,加上那蒼白的臉色,有種病懨懨的感覺,時不時的咳嗽,更加印證了這一點,太子有疾,且阻礙修行之路。
言語直接開門見山,也不見客套,想必這太子也不是喜歡玩弄心計之人。
曲離偷瞄了好幾眼,暗自分析著太子的性格。
柳誌舒認真聽著太子的話,顧雪尢保持著自家主母的淺淺笑容,而柳殊清,則是連正眼都沒給太子,至於為何,玉露曾說過,柳殊清私下可說過不少詆毀太子的話,嫌棄太子和曲離一樣都是廢物。
堂堂皇城太子,竟是比不過她一介女流之輩,所以她對太子一點興趣都沒有,即使他身後是皇家。
太子已經大致和柳誌舒談完,柳殊清見太子麵前的茶水已經見底,計上心頭,突然出聲,“曲離,聽說你最近學了茶藝,不如幫太子殿下泡杯茶?”
“啊?”被點名的曲離一臉茫然,眾人卻因為柳殊清的話全將目光放在她身上,太子殿下身邊的侍衛看見是她,彎腰在太子耳邊說了些什麽。
‘殿下,那位便是皇城有名的廢材曲離,身上一點靈力都沒有。’
那侍衛以為沒人聽見,多嘴了幾句,曲離卻是聽得清清楚楚,她本不想泡茶,隨了柳殊清的意,這下卻來了興致。
柳誌舒欲阻止,曲離已經上前毫無做作地笑道:“好哇,還請太子殿下,稍等呀~”
不知她在賣什麽名堂,太子樂正玨也沒有拒絕。
片刻,曲離端著茶杯,麵帶嬌羞地踱步到樂正玨身邊,左腳絆右腳,她哎呀一聲,整個人摔倒在地,而那茶杯準確無誤地砸到了侍衛身上,滾燙的茶水浸濕衣裳,那侍衛燙得驚呼起來。
趁這混亂,曲離立刻伸手指向柳殊清,“二小姐,你為何拿石子彈我的腳,是不是對太子殿下有什麽意見?還是說嫉妒我會茶藝給太子殿下泡茶,親近了太子殿下?你要是早說,我就不過來啊。”
曲離先入為主地說了一通,大家的視線也移到了柳殊清的手上,她確實捏著一顆小石子,卻還沒彈出去。
“你、你胡說些什麽,我沒,我沒有。”柳殊清惱羞成怒瞪著曲離,偷雞不成蝕把米,她還沒做什麽就被曲離扣了屎盆子,整個人快要氣爆。
柳誌舒起身訓斥道:“清兒,休得胡鬧。”他繼而朝樂正玨拱手解釋,“殿下,吾妹年幼不識大體,還望殿下不要怪罪。”
“哥,我都說了我沒有,是曲離陷害我的,曲離,你怎麽這麽有心計,你個騙子!”柳殊清跺著腳,氣都喘不上來了。
而在樂正玨腳邊的曲離,悄悄吐了吐舌頭,略略略,誰讓柳殊清想算計她,那她隻能先下手為強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