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終究要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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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像是砍在牆壁上,靈劍居然脫開了手,柳殊清被震到,手頓時麻了。
    她瞪大眼睛看向擋在曲離身前緊閉雙眼的玉露,玉蝶也是一樣不可置信的神情,開什麽玩笑,才剛晉級的一星靈師,居然就召出了自己的能力,而玉露的能力,是保護。
    離玉露額頭一寸的地方出現了一層淡白色的光罩,似是承受不住剛剛那一擊,不到片刻就破碎消散了。
    玉露渾身發抖不敢睜開眼,她心中隻有保護曲離這個念頭,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那劍遲遲沒有下來,她才覺得有些不對勁,睜開眼便看見了一臉驚詫的柳殊清,而那把劍,冷清地躺在地上。
    “這能力不錯,就是太弱了。”曲離從床上起身,還未梳理的長發有些毛躁,幾根呆毛還豎著在,她搓了搓眼角,笑道:“不過能擋住身為四星靈師的柳二小姐一擊,還算不錯。”
    她拍了拍玉露的肩膀,玉露瞬間覺得自己不緊張了,天知道她都快哭出來了,還以為就要這樣去見閻王了。
    “賤人!”柳殊清怎聽不出曲離話中的諷刺,她撿起劍,臉色怒變,“我看你還能不能再擋一次!”
    那劍才剛舉起來,就被突然出現的長槍給挑了出去,柳殊清捂著手,神色緊張地轉身,“哥、哥,你聽我解釋,不對,我沒做錯什麽,曲離勾結魔族,我這是在幫你除害,不然她會連累整個將軍府的,你為何還這樣幫她!”
    “冥頑不靈!”柳誌舒不知何時出現在院子裏,他一甩衣袖,那長槍就回到他的身邊漂浮著,他麵色冷峻,不成器地看著柳殊清,“那魔族之人我已審問,昨天的事與曲離無關,倒是你,身為將軍府小姐,竟要殘害他人,我平時是這麽教導你的?”
    柳殊清嘴唇發抖,眼淚刷地流了出來,“教導?我看你平時都教導曲離,哪有時間管你的親妹妹,她碰不得傷不得,我就無所謂了,是吧?既然這樣,那你趕我出去啊,反正這將軍府小姐,我也不稀罕當!”
    她捂著臉跑出去,撞到柳誌舒也不停,玉蝶連忙撿起靈劍,“將軍,玉蝶逾越,一直想對您說,這些年您的眼裏隻有表小姐,哪裏看得見小姐的努力,您為何不多疼愛她一些?”自打柳誌舒回來後,柳殊清可一直都在勤加修煉,但這些柳誌舒一直沒提起。
    說完,她趕緊追上去。
    肩膀上傳來微痛,柳誌舒想著玉蝶的話,眼色也是毫不變動。
    玉露還處在震驚中,連給柳誌舒行禮都忘了,柳誌舒走到曲離麵前,按住了她的脈搏,片刻還是放下了,“曲離,那人說是被你製服的。”
    曲離麵不改色,搖頭道:“兄長說笑了,我連靈力都沒有,怎麽製服他的,隻是趁他要挾我的時候將他推了他一把,正因為我是個廢物,他才沒有防備,這才讓我得了手。”
    “那你為何昨日不說?”
    “這事說不說都沒有意義。”
    玉露回過神來,看見的就是他們倆對峙的場麵,她腿一軟,徑直跪了下來,“將、將軍。”
    柳誌舒這才分了一點神在她這邊,“護身?此人留在你身邊照顧,可行。”
    曲離直接背過身去,“我不需要照顧,再過幾日便是及笄禮,兄長也看見府裏的情況了吧,柳二小姐並不待見我,我還是別在這添堵了。”
    這幾日發生的種種都在柳誌舒的腦海中飄過,說不出的奇怪,卻又沒什麽問題,他也不再看向曲離,“及笄禮你好好準備,試煉大會就不必參加了。”
    “將軍!”玉露突然出聲打斷,暼見將軍那淩人的目光,她吞咽口水說道:“試煉大會每年舉行一次,隻要成年的男女都得參加,小姐身為將軍府表小姐,也算這皇城的人,若是她不參加,不僅顏麵受損,還會耽誤以後的婚嫁。”
    曲離終究是個女子,往後是要嫁人的,本因著廢物身份被人唾棄,若還不參加露麵的話,更是會被人抵著脊梁柱。
    “...這事是本將軍欠考慮了。”柳誌舒眼眸黯然,是啊,她終究是要嫁人的,但隻要他在的一天,就會護住她。
    不再多說,柳誌舒轉身離開。
    玉露身子一軟,大口喘著氣,太嚇人了,今天她本該開心,卻遇上了二小姐出劍,將軍淩人,她這小心髒都快嚇爆了。
    “沒出息。”曲離摸摸鼻子,打了個噴嚏。
    她剛在梳妝台坐下,玉露就爬起來拿著梳子給她梳妝,鏡中的人兒明眸皓齒,泛著水光的眸子,攝人心魄,那不安分的呆毛被梳順,玉露直愣愣地又一次看呆。
    “小姐,我幫你化妝吧。”
    “不化。”
    “小姐,我幫你換個時下流行的發型吧?”
    “不換。”
    “小姐...”
    玉露心裏著急得很,就她家小姐這資質,不化妝是在太可惜了,雖然天生麗質,但素裝始終沒有裝飾後的驚豔。
    “小姐,玉露的能力出來了,將軍剛剛說,是護身對不對?”她說著就又露出了微笑,“玉露這能力,就像天生為小姐而生的,玉露希望,能夠當小姐一輩子的護身符。”
    她才一星靈師,若是以後再晉級,這能力肯定能夠護住更大的攻擊。
    “別人都是攻擊的能力,就你是守,這有何高興的,你還不如是飛毛腿的能力呢。”曲離穿著之前的舊衣,也不誇她。
    玉露不解,“為何小姐希望是飛毛腿?”
    曲離白了她一眼,“因為打不過可以跑。”
    這談笑的事揭過,玉露問出了心裏的疑惑,“小姐,你們剛剛說那魔族的人,是什麽意思?”
    曲離不語,剛剛光顧著將柳誌舒氣走,並不是忘了詢問這件事,而是因為她作為廢物,不應該對這件事上心,但其他人就不一樣了。
    她看向玉露,“想知道?”
    玉露點了點頭,“嗯嗯!”
    “自己問去。”
    “...小姐!”玉露有些憂傷,內心也在責備昨日為何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