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丟你褲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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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月黑風高,正是殺人的好時機,呸,正是討回公道的好時機,曲離摸著皇宮熟悉的路線,跑到了樂正玨的東宮裏,對,她沒有先去牧陵那邊,而是先去了樂正玨那裏。
東宮在整個皇宮的東邊,麵朝太陽,每天都有著蓬勃的朝氣,但與之強烈對比的,是樂正玨那病懨懨毫無生氣的模樣,沐浴過後,他就簡單地披著一塊浴巾走向內寢。
這一抬眸,他便身子緊繃,及時拉住了自己正在下滑的浴巾,怒瞪那悄無聲息潛入寢宮,坐在桌子上磕著瓜子的某女人。
“你是何人?”他等級雖隱藏著在,但在麵對未知身份的人時,是絕對不會露出破綻的,眼前的女人,戴著白色的麵紗,穿著一身古怪的衣服,吐的瓜子殼,在他那華貴的地毯上。
曲離見他出來了,摸了一把嘴巴,有些不耐,“你們男人洗澡都這麽磨嘰的嗎?”簡直比她這個姑娘家還浪費時間,不過空氣中的味道還挺香的,這點曲離不得不承認,而且樂正玨看上去病懨懨的,身材卻還是有的。
那浴巾剛好遮住了許多重要部位,關鍵是樂正玨臉上還有著剛出浴的紅暈,曲離輕咳了一聲,表示自己真的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別瞪我,我是來找你告狀...啊,負荊請罪的。”曲離擦擦手,將臉上的麵紗解開,一張醜陋無比的臉出現在樂正玨麵前,不過他隻是微微皺著眉,不懂曲離到底是想幹嘛。
這太子殿下的心理承受能力還是可以的嘛,曲離這麽想著,將臉上的那些玩意全部給去掉,故意慢騰騰的,讓太子殿下多點不適應。
等那張臉的真實容貌全部出來了,樂正玨才鬆了口氣,“曲離?你來是為了邪物的事?”
太子殿下的思緒很快就回到了正軌上,他也沒有剛剛那緊張的感覺,拿了自己的衣物就到了屏風後麵去換,能讓太子殿下默默去換衣服的,曲離還是第一個,換做其他下人,早就過來幫太子殿下更衣了。
曲離捏著從臉上扒拉下來的東西把玩著,“是啊,邪物是我拿走的,但那都是迫不得已,還望殿下能夠撤掉我的通緝令。”
那大街小巷貼的通緝令,都是皇宮的畫師畫的,但誰又真的見過曲離?所以那模樣真是令人難以接受,曲離又說道:“或者你重新找個畫師,我站在他麵前給他畫。”
“噗嗤。”
換好衣服的樂正玨笑了一聲,淡然地坐在曲離麵前與她對視著,“曲離,你倒真真有趣。”
“不,我一點都不有趣,我是個很無趣的人,殿下別看錯了。”曲離連忙擺手拒絕,但她提議撤掉通緝令的事,樂正玨並沒有答應。
理由很簡單,暫時沒有證據能洗脫她的罪名。
曲離歎了聲氣,將那邪物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事情就是這樣,殿下,我作為皇城的好百姓,幫了你這麽大的忙,你應該感謝我才對,這危險的東西放在我身上,對你們來說才是最安全的。”
樂正玨不知是真是假,他和曲離還沒到達那種完全信任的關係,“你且拿出讓本宮瞧瞧。”
曲離點了點頭,她也沒必要藏著捏著,那邪物出現在手上的時候,囂張的聲音又出現了,“哈哈哈,你終於害怕本大爺了嗎,你...”
那聲音戛然而止,很明顯是發現在場還有其他人的存在,它麵對曲離時別提多囂張了,但是麵對樂正玨,突然就沒了聲音,小豆子悄咪咪地說道:“這家夥不會是害羞了吧?還是在裝慫?”
誰知道呢,曲離沒興趣。
樂正玨親耳聽見邪物說話了,也是驚奇的模樣,這東西自從放到皇宮,就如死物一般,沒想到還真的有靈性,他伸出手去,果然被那散發著的黑氣給彈了回來,相反曲離能夠拿在手上把玩。
“容器的事我也跟殿下明說了,還望殿下有空的時候可以幫我這個好百姓查一下。”
也就是給他看了一下下,曲離很快就將邪物給收了起來。
“殿下,我還想問你件事。”曲離笑道。
總覺得這笑容不是什麽好事,樂正玨卻還是問道:“何事?”
“妖帝那傻...那啥,住在哪?”聽說牧陵被樂正玨安排了住處,若是外頭沒有什麽特別厲害的人看守,她也就好下手了。
樂正玨看了她好幾眼,並沒有從那雙眸子中看出其他情緒,這才慢悠悠喝了一口茶,回道:“牧陵前幾日住得不舒坦,本宮重新給他換了位置,就在我這東宮的後頭,你找他作何?”
當然是去耍他啊~想想就激動。
曲離正色道:“我有點事想找他談談,這麽晚了,我就不打擾殿下休息了。”
她欲離開,袖子下藏著的東西不幸被樂正玨瞧見了。
“等等。”樂正玨站起身來阻止,那腳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正好絆在了下麵的毯子上麵,桌上的茶壺和茶杯碎了一地,外頭守夜的朧月趕緊衝了進來,“殿下!”
他家殿下身體嬌弱,可千萬不能出什麽事,這一跑進來,就看見樂正玨臉著地,身上才穿好的衣服也變得鬆垮了起來,朧月半捂著臉,“殿下,你你你,你摔著哪了?”
樂正玨氣得牙癢癢,看著那已經打開的窗戶,從地上撐起身,“無事,扶本宮起來。”
那女人,膽大妄為,竟是將...將...
月黑風高,正是風花雪月的好時機,牧陵倒著麵前的清茶,有些小失望,他以為曲離很快就會來,沒想到到現在還未來,莫不是今日他故意露出玉牌,她沒瞧見?
正想著也許今晚不會來了,牧陵抬眸便瞧見宮牆上半蹲著一個人影,她臉上沒有那層奇怪的東西,也沒有麵紗,隻是手中拿著一條不知是什麽的東西,直直地朝著牧陵丟過來。
小豆子呐喊中,“我丟你褲衩,哈哈哈。”
從樂正玨那裏偷偷拿來的褲衩,被曲離,作死地丟到了牧陵身上,可惜當晚的風向她沒研究好,被風一吹,並沒有如預算的那樣掉在牧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