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當真是一匹寶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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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廣帶來的人,能跑的都跑了,至於跑不了的,竟是直接服毒自盡。
因為他們知道,自己死了,家人還能得到優待。如果他們活著,泄露了楊廣的秘密,到時候必將生不如死。
看著地上一具具屍體,李淵的表情有些凝重,但很快,他的思緒恢複冷靜。
不管怎麽說,自家沒人出事,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雖然並未將為首之人拿下,但他知道,這件事沒有這麽簡單。如果真把那黑衣人首領留下,恐怕會惹火上身。
此番若非樊虎等人出手相助,恐怕李淵一家,就要徹底留在這裏了。
隻見李淵轉身,看向樊虎所在方向。
此刻的單雄信、秦瓊四人,也都騎馬歸來,並未窮追不舍。
在心中斟酌了一下。
李淵將兵器交給家將,自己則是帶著李建成和李世民,向著五人走近。人家幫了這麽大的忙,當然要好好感謝。
雖說李淵是官身,但此刻,他並沒有居高臨下的意思。眼前五人雖是尋常打扮,但武藝如此不俗,豈能小覷?
所以,李淵也心存結交之意。
當李淵走近些,正打算開口,忽然聽見單雄信正對樊虎說道:
“建威,想不到那賊首逃得這麽快,沒能將之拿下。此番你折損了坐騎,單某這幾日再替你尋一匹良馬。”
這話讓李淵心中一動,已經有了主意。緊接著,他又走了幾步,拱手道:
“在下太原留守李淵,乃是奉命前往太原赴任,想不到在此遇見響馬,若非幾位恩公出手相助,在下一家老小,怕是凶多吉少。
如此恩德,實難報答,請諸位受在下一拜!”
說罷,李淵就要帶著兩個兒子行禮。
但單雄信卻伸手攔住,說道:
“行禮就不必了。
但有些事要說清楚,這些蒙麵賊人裝備精良,又故弄玄虛,此刻更是服毒自盡,響馬可沒有這樣的本事。
閣下還是好好想想,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才被如此算計。不要把什麽罪名,全都往響馬身上算。”
“……”
李淵嘴角一抽,他也沒說什麽過分的話啊,自己誠心誠意過來道謝,怎麽感覺被人嫌棄了。
尤其是單雄信後半段話,李淵聽得迷迷糊糊,他自然知道這些賊人不是響馬,但此事與眼前之人有什麽關係?
正如李淵感覺的那樣,單雄信確實有點嫌棄。他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人,明明是自己的問題,卻偏要把鍋甩在響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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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他可是響馬頭子啊!
李淵自然不知其中緣由,雖然被單雄信懟了一波,他還是開口附和道:
“多謝恩公提醒,在下明白了。隻不過,在下遠去太原,並沒有帶太多東西,並且五位恩公救命之恩,實難報答。”
話音落下,李淵卻沒有說完,他的目光看向樊虎,正色道:
“方才賊人偷襲,箭雨射殺恩公坐騎,恩公徒步殺敵,大恩難報,在下正有一匹寶駒,願贈予恩公驅使,如此稍作彌補。”
說罷,李淵直接拉著兩個兒子,對著五人俯首行禮,沒有怠慢。
作為北五省綠林總瓢把子,單雄信並不會因為李淵的官身而客氣。
但是當他看見,李淵在被他言語相激後,依舊如此態度,好感便多了幾分。
眼前這位太原留守,倒是與別處官員不同。
樊虎沒有想到,李淵竟會提議此事,不禁有些意外。單雄信則是笑道:
“建威,既然李留守贈馬,你便收下吧,再不濟,先試試也無妨。”
李淵亦是附和道:
“這位恩公所言極是。”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樊虎隻得答應道:
“那就多謝李留守了。”
李淵笑了笑,又是客氣兩句,隨即讓李建成回去,將他的坐騎牽來。
然而,李建成卻有些遲疑,這匹馬可是李淵最珍視的寶駒,是花了大代價得來,如今竟要轉送於他人。
不過從李淵的語氣,李建成知道這並不是玩笑,還是回去牽馬了。
在李建成離去之際,李淵又好奇問道:
“方才對付那些賊人,諸位恩公武藝超群,讓在下大開眼界,隻是不知道諸位恩公尊姓大名。”
李淵這麽客氣,單雄信等人也沒有藏著掖著的意思,便是坦然介紹道:
“某乃二賢莊單通,這幾位都是單某兄弟,王勇、謝科、樊虎、秦瓊。”
眾人一一拱手。
李淵還禮之後,將這些名字記在心中,這樣的好漢,交好沒有壞處。
樊虎沒有多說什麽,他的目光落在李淵身邊的李世民上。現在的李世民,隻是一個幾歲的稚童,眼中帶著好奇,稍微有些拘謹。
其他人不知道,樊虎還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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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可是日後的唐太宗,堪稱千古一帝的男人。
隻不過,因為樊虎的出現,曆史軌跡已經發生偏移,天下變化如何,誰人能夠預料呢?
如果能將李世民收為小弟,不知是什麽感覺。
被樊虎的目光盯著,李世民亦有所察覺,他抬起頭與樊虎對視,接著靦腆一笑。
這讓樊虎心生玩笑之意,問道:
“小兄弟,你以後是想要當大將軍,還是當文官呢?”
李世民遲疑了一下,堅定道:
“恩公,世民想要當大將軍。”
“哈哈,好誌向,以後你肯定能當大將軍。”
樊虎誇獎了一句,心中忍不住吐槽,如果他以後能登臨至尊,一定給李世民安排一個大將軍的位置,讓李世民給他開疆擴土。
李淵沒有想太多,如今大隋蒸蒸日上,誰能想到這樣的王朝,竟會輕易崩毀。同樣的,一個新的時代將會在此出現。
是以李淵笑道:
“恩公此言差矣,孩子玩笑之言,做不得真。”
眾人皆是啞然失笑。
樊虎沒有點破,因為時間會給出答案。
正在此刻,李建成已經牽著馬過來,這是一匹通體血紅,沒有一根雜毛的駿馬。
李淵牽著韁繩,高興的說道:
“恩公且看,這匹馬名為赤影,乃是西域汗血寶馬,其疾如風,日行千裏,不在話下。”
樊虎上前輕輕撫過鬃毛,雖然他對馬匹不是很懂,也由衷發出一聲感歎:
“當真是一匹寶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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