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快跑我幫你斷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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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確認過錄像,把攝像機隨手擱到一旁,給木下洋子發去一條消息。
木下洋子是個敬業的明星,工作的時候不帶手機。大概要過一段時間才能看到。
於是江夏一邊等她,一邊無聊地看向了躺在旁邊的池澤優子。
平時他用手刀劈人,心裏都有數,甚至能估算出對方會暈多久。
但是剛才打池澤優子的那一下,純粹是被她驚到之後的條件反射,江夏對力道沒什麽把握。
也就是說,池澤優子隨時可能醒來。
……雖然她的戰鬥力非常弱雞,但真鬧起來,也怪麻煩的。
江夏想了想,撿回池澤優子掉落的圍巾,用它把人捆牢。
之後,又找來一張餐巾,把池澤優子的臉也蓋住了。
江夏不想讓池澤優子看到自己的臉,所以他現在戴著口罩。
但在室內一直捂著口罩,怪悶熱的。
反正現在人也放倒了,不如幹脆給池澤優子加蓋一塊布,遮擋視線。
搞定收工。
江夏給自己營造完妥善的環境,重新在沙發上落座,等木下洋子回來。
……
一個多小時後。
木下洋子終於下班。
她取回工作人員幫忙保管的手機,打開看到江夏發來的短信,有些詫異。
說實話,因為那天在車上分開之後,江夏就再也沒聯係過她,木下洋子還以為自己被鴿了。
沒想到,江夏竟然記得這件事,而且還效率很高地抓到了人。
……真的走上正道了啊。這效率,比不少偵探都高,不愧是狗仔出身。
木下洋子不由有些感動。
……
她很快回到家。
進了門,跟江夏打過招呼之後,木下洋子想起江夏等了她一段不短的時間,打算先去給江夏泡一杯茶,弄點吃的,再慢慢詢問狀況。
路過沙發時,木下洋子視線一動,無意間瞥見了沙發上的人形生物。
她一下怔住。欣慰的表情也碎了。
——沙發上,躺著那個“被抓獲的跟蹤狂”。
和木下洋子想象中的“可怕癡漢”不一樣,從跟蹤狂的打扮和身材來看,那似乎是個衣著時髦的女人。
然而此時,女人的衣服遍布褶皺,看上去像是被無情毆打過,人也一動不動地躺著。
特別是臉上,竟然還蓋了一塊白布。
“……”
木下洋子剛放下的心,瞬間重新懸到了半空。
看這模樣,這跟蹤狂……
大約是死了吧。
年輕人敬業是好事,可是怎麽、怎麽還把人給殺了……
…………
江夏見木下洋子回來,走到茶幾邊,拿起攝像機。正要遞給她,讓她查看。
誰知一轉身,卻見木下洋子用無比悲傷的眼神看著他,按著心口說:“你走吧,我不會告訴他們我見過你。”
江夏:“……?”
什麽意思,用完就丟?
木下洋子沒發現江夏的眼神變化。
她迅速翻出錢包,把所有現金都抽出來,鋼鏰也倒在手心裏。
捏了一下厚度,可能是感覺太少,她又摸出了支票簿和筆。
木下洋子咬掉筆帽,剛要落筆給江夏一些“逃亡資金”,卻忽然若有所思地停下動作,嘀咕道:
“不對,現在規定20歲成年,你還沒成年吧。而且今天這事,其實是跟蹤狂先非法入室。還有,是我雇傭你,你才對她采取了……有點過激的措施。比起逃走,不如……”
木下洋子蹙著眉,企圖想出一條最佳出路,並深恨自己當年沒學法。
“等等。”江夏隱約聽懂了,沉默片刻,他指了一下沙發上的池澤優子,“她還沒死呢。”
木下洋子:“?!”
她怔了一會兒,將信將疑地走到沙發旁邊,小心翼翼地摸向“屍體”的脖子。
……熱的。
有脈搏在跳。
……真的還活著!
木下洋子重重鬆了一口氣,脫力地跌坐進沙發,把“屍體”顛得一晃。
發現自己沒有把未成年推向殺人的罪惡深淵,木下洋子良心不疼了,這才有精力去注意更多細節。
比如仔細一看,跟蹤狂的這身衣服,她今天見過。
……好像是那個脾氣很凶的同行。
江夏在她旁邊坐下,介紹道:“這個人叫池澤優子,你應該認識。”說著,他遞過攝像機,“看看這個吧。拍到了很有用的東西。”
木下洋子接過去,認真查看。
起初,畫麵有些驚悚。木下洋子看著鏡頭裏神態詭異、亂撒血信的池澤優子,頭皮發麻。
不過,看到最後,她目光已經變得有點同情。
——太慘了,池澤優子實在太慘了。
……但是必須得說,幹得漂亮。
……
木下洋子仔細看完,放下攝像機,按委托費市價的兩倍填好支票,拿給江夏:“謝謝你,幫大忙啦。”
江夏並沒有推脫,不過,實不相瞞,他想要的,其實是別的報酬。
江夏看了一眼木下洋子的手腕。
攀在那裏的鬼嬰背後一涼,默默打了個寒顫,往更靠近木下洋子的方向蠕動了一點,使勁抱緊她的胳膊。
江夏心裏嘖了一聲,暫時收回暗藏渴望的視線,把錄像帶拆出來,遞給給木下洋子。
這東西,如果賣給池澤優子的公司或者對家,能拿到數倍的收入。
但是這事挺麻煩的,江夏不想再往深處摻和。而且他並不缺錢——組織那邊偶爾會有收入,另外,江夏桐誌的爹媽,也留下了一筆不小的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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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對麵,木下洋子看著江夏遞來的錄像帶,一拍腦袋,忽然意識到,自己雖然努力抬了價,但還是給少了——類似的事,一直都是經紀人在處理,她很少接觸。
想想這條爆料可能的價值,木下洋子再次拿起支票簿,認真谘詢麵前的假狗仔:“我不能白拿。這種消息你們一般賣什麽價?”
“你剛才已經付了委托費,怎麽能算白拿。”江夏不太在意錢,他隻想要鬼,“放心吧,這是在處理你委托過程中拿到的情報,是委托的一部分,我不會再賣給第二家。怎麽用是你們的事。”
木下洋子又被感動了。
——她沒看錯人,這果然是個非常有救的好孩子!
不過,追加的錢,肯定還是要給的。
江夏不肯說,木下洋子就打算找經紀人問問。
順便請經紀人過來,幫忙處理跟蹤狂。
在木下洋子小聲打電話的時候。
旁邊,江夏從包裏取出一塊平板大小的自製屏幕,上麵連接著幾個監控畫麵。
他點開其中一個,放大看了看,眼底流露出一點期待。
…………
木下洋子給經紀人打完電話,忽然記起來,現在正好是飯點。
一想到江夏為了蹲守跟蹤狂,不知在附近待了多久,木下洋子匆忙起身:“你還沒吃飯吧,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江夏卻看向了大門:“先不著急吃飯,還有一個。”
“還……”木下洋子原本還麵帶微笑。
過了一秒,忽然反應過來“還有一個”是指跟蹤狂,她臉色刷一下煞白:“還有一個?!”
江夏點了點頭:“嗯,是……”
他剛想說“是個很胖的男人”,好讓木下洋子猜到那是她前男友,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不過這時,江夏餘光一動,發現旁邊:池澤優子的腦袋,十分細微地往他這裏一偏。
……很像是聽到了感興趣的話題時,下意識地“側耳傾聽”。
江夏默默盯著池澤優子,和她臉上的那一塊蓋臉布:“……”
心理素質可真不得了。都這處境了,還有心思裝睡聽八卦。
他止住話頭,起身朝池澤優子走去。
池澤優子原本還在支棱著耳朵,努力偷聽。
此時,聽到江夏突然不說話了,她心裏一慌,猛然意識到情況不妙,試圖往沙發裏縮。
不過,這種程度的逃跑,顯然沒有任何效果。
江夏一手刀下去,池澤優子頸側咚的一疼。重新陷入昏睡。
江夏滿意地收回了手。
這一次,他是在十分理智的情況下動手的,能估算出池澤優子大約會睡多久。
終於不用時刻防著她醒來了。
……
木下洋子呆呆地圍觀了全程。
一開始,她還被“第二個跟蹤狂”的存在,嚇得小臉發白。
不過此刻,看到江夏利落的動作,又忽然覺得,跟蹤狂好像也就那樣。
……怪菜的。
木下洋子平靜下來,看向江夏,想聽他繼續剛才的話題。
然而江夏卻沒再開口。
他朝木下洋子比了個“噤聲”的動作,自己則無聲地走向玄關。
到了門邊,江夏貼在門後聽了聽。忽然掐著時間,一把拉開門。
一門之隔,有一個體型肥碩的男人,也正趴在門上偷聽。
江夏突然開門,那人沒了支撐,笨重地往前一趔趄。
沒等回過神,又被江夏抓住領口,一個過肩摔掄進玄關。
江夏掄完人,回過手把門關上,還哢噠上了鎖。滿意地點了點頭。
——跟蹤狂二號,捕捉成功。
……
跟蹤狂二號顯然被那一下摔懵了。他齜牙躺在地上,看著木下洋子家玄關裏的頂燈,半天坐不起來。
江夏鎖好門,回過身,用腳尖踢踢他,以示催促,但發現跟蹤狂二號並沒有起身的意思。
於是江夏隻好彎腰抓住他的領口,花了點力氣把人一路拖到客廳。放到了木下洋子——主要是鬼嬰的麵前。
鬼嬰不出所料地嚶嚶嚶起來,疑似在罵街——大概是看到它爸被摔被拖,很不快樂。
叫完,它繼續抱緊木下洋子的胳膊,眼巴巴地看著她,希望老媽對眼前這個野蠻狗仔做出譴責,讓它體驗一下爹媽之間的伉儷情深。
然而事情和它想的完全不一樣。
木下洋子看著腳下的男人,眼中隻有恐懼、厭惡、傷心,和一點說不上來的憎恨。
跟蹤狂二號用“求複合”的眼神看向她,一邊哀聲叫著“洋子”,一邊對她伸出爾康手。
木下洋子一個激靈,下意識地往江夏背後躲。
然後她緊張地取出手機,再次打給經紀人,問她什麽時候能到。
經紀人已經殺到樓下了,還帶來了幾個保鏢。
她接到電話,焦急上樓。
進到客廳後,經紀人看了看江夏,又看看兩個怎麽看怎麽慘的跟蹤狂,猶豫片刻,讓保鏢留在了門外。
今天這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既然江夏已經卷進來了,不如就讓他在場,代替一下保鏢。
畢竟,地上這位前男友,怎麽說也是個二三百斤的重量級人類,比她和洋子加起來都重。
如果這個混蛋真的豁出去不做人了,想拉著她們同歸於盡,那隻靠體重,砸都能砸死她們倆。
要是沒江夏在旁邊鎮著,經紀人還真不敢帶木下洋子單獨和他對線。
……
三個人一台戲。
江夏退開兩步,遠離戰場,坐在沙發上默默圍觀。
他通過虛假的“預知”,了解了不少前情,對此時的走向接受良好。
但鬼嬰就不太行了。
在鬼嬰瞳孔地震的注視下,一場多年的糾葛,被翻出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