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5【怪盜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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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別計較這些小事了。”社長千金撒嬌地伸手抱住了他,她貼在這位成熟可靠的男人身上,期待問,“我們的事你告訴我爸爸了嗎?他是什麽態度?”
    “那當然了。”大場部長提到這件事,表情愉悅,“開口之前我還以為他會反對,沒想到他居然一口答應了,還說他很高興能把女兒托付給我這種上進的年輕人。”
    “真的嗎?”社長千金心裏的石塊終於落地,笑了起來,“那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啦。”
    兩個人開開心心地擁吻在了一起。
    ……
    電梯裏。
    貴賓電梯的頂部,此時悄無聲息地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黑羽快鬥半蹲在漆黑的電梯井當中,他扶著旁邊的纜繩,悄悄從通風口往電梯內部望了過去。
    原本他隻是趁時間還早,隨意過來踩一踩點,可踩著踩著他就發現:事情好像有些不對。
    ——別的不說,幾分鍾前剛一到樓頂,他就敏銳地發現樓上有人。
    黑羽快鬥用他精心磨礪出來的怪盜本事悄悄摸近,然後震驚地發現,那赫然是一個正在端著狙擊槍,遠遠觀察東京鐵塔的家夥。
    “真是可怕的法外狂徒,為了對付我,居然連狙擊槍都用上了,這次寫預告函給我的人到底是誰?”
    黑羽快鬥暗自警覺,身為一個喜歡靠滑翔翼在夜空翱翔的怪盜,狙擊槍無疑是他的大敵,他至今記得上次在大阪時險些被史考兵一槍狙死的事,還好那次霧天狗及時伸出援翅,一翅膀把它拍離了彈道。
    “說起來,妖怪兄該不會被樓頂那個狙擊手看到吧。”
    基德取出手機,不放心地發了一封郵件給霧天狗,提醒他小心狡詐的人類:“問題應該不大,我今晚的目標在東京塔,而比起跟我一起行動,那位妖怪顯然更喜歡等我得手以後再優雅地出麵加餐。他隻要在背朝著這棟大廈的地方出現就行了。”
    不管怎麽說,有這麽一個家夥蹲在樓頂,黑羽快鬥心裏十分不安。
    “那家夥戴著針織帽和口罩,藏住了大部分特征,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臉。遮得這麽嚴實,難道是哪個在逃通緝犯?……嘖,得想辦法試探他一下,最好能讓警察把他逮進去。比起我這種無害的怪盜,那種扛著槍亂跑的人才是真正的歹徒。”
    思索片刻,黑羽快鬥很快有了想法。
    ——這棟樓頂層是天台,而再往下一層,就是正在舉辦宴會的高檔餐廳。
    “我可以易容成一個說得上話的人,讓他假借被偷或者被搶,請酒店員工報警。”黑羽快鬥暗自點頭,“那人必須分量足夠,一句話就能讓人把警察找來,否則萬一酒店員工不信邪地自己跑到樓頂查看,或許會被那個家夥一槍滅口,鬧出人命。”
    這麽想著,黑羽快鬥把目光投向了這家酒店的經理。
    ……然而今天正值宴會,經理忙得團團轉,連上洗手間的時間都沒有。黑羽快鬥暗中觀察了好一會兒,硬是沒蹲到他落單的時機,隻好遺憾退敗。
    好在一位成熟的怪盜,絕不會被這點小事難住,黑羽快鬥目光一轉,又把視線落向了這位包了大半個會場的辰已社長。
    這一次,計劃進行得似乎順利——幾乎是剛來,他就蹲到了這位社長落單的時候。
    “運氣真不錯。”基德整理了一下手套,拿出麻藥,準備挑一個合適的時機,在這個很少有人乘坐的貴賓電梯中把社長麻翻,自己當社長。
    然而就在他要掀開頂蓋跳下去的前一刻,突然,電梯門無聲滑開。
    正在電梯裏看表的辰巳社長一愣,抬頭看向門口。
    基德也愣了一下,本能屏息停住動作,同樣尋找角度看了過去。下一瞬,一把帶著消音器的手槍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當中。沒有猶豫,沒有遲疑,站在電梯外的人似乎對此早有預料,露麵的一刹那就用力扣下了扳機。
    “嘭——!”
    恰逢酒會開場,宴會廳中紙禮炮齊發,人們的歡呼聲和禮花炸裂的響動掩蓋了這一聲槍響,也掩蓋了辰已社長咕咚倒地的聲音。
    凶手開完槍,悠哉悠哉地收回了手。
    沒有活人操控,電梯門重新閉合,把那具死不瞑目的屍體留在了裏麵。
    基德:“……”
    基德:“…………”
    社長——!!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
    平常隻是偷一偷東西,不常遇到命案的怪盜忍不住發懵:“怎麽突然……突然就死了?”
    ……難道是那些人發現了他的計劃,想反殺他,卻誤殺了還沒來得及被他替換的社長?
    “不不,應該不是。”基德擦了一把額角的冷汗,“我才剛過來沒多久,根本沒時間替換。或許……這隻是一場普通的殺人案?”
    越想越覺得,似乎的確是這樣。
    黑羽快鬥趴在陰暗冰冷的電梯間,隔著空氣孔看著下方逐漸冰冷的屍體,緩緩呼出一口氣:“樓頂的狙擊槍就算了,怎麽現在樓裏隨便一個路人手裏都有槍?米花真危險啊,還是我們江古田好……”
    “說起來,現在應該怎麽辦?”
    一位被打斷了計劃的怪盜看著地上倒黴的屍體,短暫陷入沉思。
    ……
    幾分鍾後。
    餐廳當中。
    灰原哀正吃著飯,忽然耳尖一動,抬起了頭。
    她像隻警覺的兔子一樣,側耳認真聽了半天,然後遲疑地小聲問江夏:“走廊裏……是不是有人在亂跑?”
    江夏插起一塊甜點,點了點頭:“我好像聽到了目暮警部的聲音。”
    灰原哀:“……?”
    她緊繃的心,又重新放下來一些——隻要不是有人正在走廊裏被琴酒追殺,那事情就還算好。
    同一時間,另一桌。
    正在給毛利蘭講福爾摩斯故事的某位高中生也隱約察覺了什麽,工藤新一停下話頭,遠遠往門外看了一眼。
    毛利蘭擅長捕捉尖叫聲,但對警察的響動倒是沒那麽敏感,比起外麵的雜亂動靜,她更好奇另一件事:“你之前說有重要的事要告訴我——是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