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遵守
字數:3327 加入書籤
?“真的嗎?”宋宥承驚喜的叫道。似乎是怕陳雅星反悔一般,他又慌忙說道:“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他早就在心裏有了計劃,隻是一直不敢說出來罷了,現在終於如願以償,自然是喜不自勝。
陳雅星莫名的感覺到有一個目光正不善的注視著她,但是一眼望過去又什麽也沒有,還以為是自己想太多了。
不管她要去哪裏,始終都還是記得要和鍾牧銘說的,畢竟兩個人的契約書上寫得明明白白。
隻是,她打的每一個電話都沒有人接,到最後,陳雅星總算是放棄了。她無奈的看向宋宥承,“宋老師,我們走吧!”
黑暗中,鍾牧銘握緊了拳頭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等到人影漸漸的消失,他才慢慢的走了出來。
他回到車上,翻到自己手機上的未接來電,以及那孤零零的一條信息,他的心情更加的沉入了穀底。
“鍾先生,我和宋老師出去吃飯了,晚上回!”
很簡單的一句話,但是兩個不同的稱呼卻說明了一切。
陳雅星客套疏離,或許隻是兩個人的心始終靠近不了吧。因為在陳雅星的眼裏,兩個人隻是因為那一紙契約才在一起的。
陳雅星和宋宥承到了約定的飯店,宋宥承早就等著這一天,所以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
那是一個安靜的包廂裏,裏麵放滿了花束。並且忽明忽暗的光線莫名的增添了幾分曖昧的氣息。
陳雅星莫名的感覺到了不對勁,於是站在門口不肯往裏麵走。
宋宥承走著走著發現人沒有跟上來,於是停下腳步冷靜的問著:“怎麽了?”但是至於他自己才知道有多緊張,因為他害怕陳雅星會突然拒絕他。
陳雅星自己也說不上來到底是怎麽回事,可是卻敏感的覺得自己不想進去,隻是,看著宋宥承渴望的目光,她又狠不下心拒絕。
畢竟這個人對他來說算得上是恩師了,可能是她太少見多怪了吧!
陳雅星這才放下一切芥蒂往裏走,而宋宥承也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一頓晚飯吃下來,宋宥承小心翼翼的,而陳雅星十分的別扭,她實在是難以適應這樣的氣氛,很想逃離。
終於,這段磨人的晚餐終於吃完了,陳雅星走出了包廂,才明白那種不舒服源於何處了,源於整個氣氛的曖昧。
但是她並沒有把這個原因歸結在宋宥承的身上,隻是以為這個餐廳就是這樣的。
兩人吃完之後,作為紳士的宋宥承自然是要送她回家的。
雖然每天鍾牧銘都會讓司機來接她,但是宋宥承的心底還是留著一絲的幻想,萬一他們沒有住在一起呢?
於是他明知故問道:“你家在哪裏?我送你去。”
陳雅星沒有絲毫的猶豫就說出了鍾家老宅所在的位置,而宋宥承對鍾牧銘的家住在哪裏雖然沒有去過但是卻了如指掌。
頓時,他的心沉入了穀底,不禁感歎自己果然是在癡心妄想。
那麽今晚,就當做是他私心裏的一場約會吧!畢竟被鍾牧銘洞察了他的心思之後,鍾牧銘以後肯定會萬分小心的。
陳雅星回到鍾家以後,鍾家的管家福伯還沒有睡覺,陳雅星禮貌的招呼了一聲之後,便打算習慣性的往主臥室走去了。
“等等,陳小姐!”福伯突然叫住了她。
陳雅星停下腳步,回頭疑惑的看了過去。
福伯看著她澄澈的目光,最終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對不起,陳小姐,少爺說這個地方隻能由鍾家的人住,而你不算是鍾家的人,你不能住在這裏!”
陳雅星聽了這話,愣了足足十秒鍾,才恍恍惚惚的反應過來。她自嘲的笑了笑,“好的,我知道了!”說著,便雷厲風行的準備往外走。
她一向不是拖遝的人,更不是自作多情的人,隻是這段時間以來鍾牧銘的態度太好了,讓她有些忘乎所以,甚至忘了自己的身份。不過現在也好,也是時候該醒過來了,反正他們隻是有著契約關係的陌生人而已。
福伯以為陳雅星會哭,因為這話實在是太打人的臉了,甚至細想之下還有幾分侮辱性的意思,但是這姑娘硬是憋著沒哭。
福伯於心不忍,於是招呼了司機送她去公寓,陳雅星本想拒絕,但是卻被福伯的一句“這是少爺的命令”給製止住了。
是啊!不管他對她是什麽樣的態度,有什麽樣的要求,她必須要遵守。契約是她自己簽下的,條件是她自己答應的,她沒理由去不遵守。而且,她也的確是得了鍾牧銘的不少好處。
如果不是因為鍾牧銘的話,陳雅星徹底的得罪了陳雅蕾和杜寶儀之後,可能不僅會無家可歸,還會被萬人踩在腳底。
她也不會有機會跟著宋宥承學習,更不可能出專輯,所以有什麽樣的代價也是她必須去承受的。
陳雅星像個木頭人一樣乖乖的聽話,坐上了鍾家司機的車。她始終沒有要求見鍾牧銘一麵,也沒有反抗一句,讓福伯這個老人卻心疼得不行。
陳雅星走後,福伯去敲了敲鍾牧銘的臥室門,“少爺,陳小姐已經走了!”
鍾牧銘沒睡,他怎麽可能睡得著呢?但是他沒有出來看她一眼,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福伯歎了一口氣。明明前幾天兩個人還好好的,為什麽突然就變成這個樣子了?肯定是因為他們之間有什麽誤會。
“哎,現在的年輕人,有了誤會不知道及時解決,就知道把人往外推,以後可是要後悔的!”福伯輕歎了一聲,才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休息了。
鍾牧銘聽到這句話之後,卻止不住的冷笑,“是誤會嗎?他們之間根本連誤會的關係都不是。而且,她自己答應的去和宋宥承一起吃飯,怎麽可能是誤會呢?”
陳雅星很快便到達了公寓。公寓的一切都沒有變化,還是她離開時的樣子,隻是有一段時間不在這裏住了,所以落上了一層薄薄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