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想讓他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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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黎塵比她更加的著急,恨不得馬上就開始開工了,因為害怕夜長夢多。
不過能有現在的答複他也心滿意足了。
次日,他們便如同約定的那般開工了,拍短片的過程沒有生什麽事端,頂多是引起了一些路人的好奇。
因為黎塵將場地、設備和服裝等一切都準備得很好,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
而鍾牧銘雖然每天都臭著臉,但是好歹沒有開口阻止過他們,這也讓陳雅星的心裏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這日,陳雅星如同往常一樣去到了拍攝的地點拍戲,而鍾牧銘也日常跟著她一起到了拍攝場地。
今天已經是最後一天的拍攝了,相當於是收尾工作,不過還是有一個最重要、最需要投入感情的情節。
拍攝開始,陳雅星很快就進入了狀態。
她演得非常的悲傷,那種骨子裏溢出的絕望根本就沒有人能阻止,就連在一旁觀看的鍾牧銘都忍不住被她帶動了情緒,心頭莫名湧上陰翳。
不得不說,陳雅星是一個很很有天賦的人。
從開始的不得章法到現在的行雲流水,不過是短短幾天的時間,就連現在很多已經成名的演員都未必能比她厲害。
鍾牧銘看著她的表現,在心裏想著,或者以後鍾氏集團為她專門設計的經紀公司,不光是要注意音樂方麵的發展,還要開始拓寬業務了。
好在這些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罷了。
正想著,鍾牧銘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打開手機看到上麵的來電顯示,不由得有些奇怪。
難道是監獄裏的那個人又出了什麽幺蛾子了?
鍾牧銘皺著眉,看著還沉浸在劇本裏的陳雅星,於是默默的站起身往外走去。
等鍾牧銘再次回來的時候,陳雅星他們已經在拍攝最後一個收尾動作了。
他表情凝重的站在原地,想著待會應該怎麽跟陳雅星說這件事情……
一切結束,他們辛苦了這一段時間終於可以放鬆了一下了。
陳雅星因為剛剛演了一場萬分壓抑的戲,所以現在還在緩解情緒,而黎琛則已經在鏡頭麵前欣賞著自己的作品了,一邊看一邊展開大大的笑臉,可以看出他對這次合作的滿意程度。
陳雅星從劇本裏脫離出來之後,才走到鍾牧銘的麵前:“我們回去吧!”
本來鍾牧銘早就可以回去了,又在這裏留了這麽多天,都是因為她,所以陳雅星頗有些不好意思。
而鍾牧銘現在卻沒有心思想這些問題,他十分凝重的握住陳雅星的手腕,將她帶到了自己的懷裏之後,才低聲道:“雅星,我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陳雅星被鍾牧銘這認真的樣子嚇到了,她有些迷茫的看著他,不知道他到底要說什麽。
鍾牧銘被她那小鹿般澄澈的眼神看得心裏一軟,隻是有些事情,還是不得不告訴她。
“你父親……可能不行了,他想見你一麵。”鍾牧銘說完,便等著陳雅星的反應。
如果她願意的話,他就帶她回去見那個人,如果她不願意的話,尊重她的決定,並且也不會再提。
父親?
這個陌生的詞匯在陳雅星的腦子裏轉了一圈,她才將它和陳豪聯係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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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他不行了,要死了嗎?
可是,又關她什麽事呢?
那個人從來沒有盡過父親的責任,所以她也沒有必要去為他傷心,也沒有必要千裏迢迢的趕回去見他,對吧?
陳雅星很想像自己的想象中一樣,狠心果決,隻可惜,她終究是做不到。
“我們,回去吧!”陳雅星紅著眼眶,看著鍾牧銘。
事實上,鍾牧銘也更希望陳雅星能夠狠心一些,對於那些以前給予過她傷害的人都置之不理,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可能的。
他愛的陳雅星,不是這樣的人。
鍾牧銘聽到陳雅星的話,沒有任何的意外,隻是歎了一口氣道:“走吧!無論發生了什麽事情,都有我陪在你的身邊。”
在接到電話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為她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他的專屬直升機已經停在了外麵的一片空地上,隨時等待著他的主人坐上去。
鍾牧銘牽著陳雅星的手往外走,這時黎塵也從作品裏麵回到了現實,見陳雅星打算離開,他迫不及待的追上來,想說些什麽,卻隻追到了一個正在啟動的直升飛機。
而陳雅星和鍾牧銘別說是道別了,就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他。
此時的陳雅星已經顧不上和他打招呼了,而鍾牧銘更不會跟他解釋。
他呆呆的看著漸漸消失在空中的直升機,不由得有些驚訝。
他知道鍾牧銘是一個有錢人,但是卻完全沒有想到能有錢到這個地步。
畢竟私人飛機的造價,哪怕他這個外行人也是十分清楚的。
他這到底是碰到了什麽大人物?
飛機上一片沉默,陳雅星從得知這件事情之後便沒有再開口說話,她的腦子裏思緒萬千,雜亂無章。
鍾牧銘理解她現在的這種心情,所以也沒有去打擾她,隻是輕輕的摟住了她的肩膀,試圖給予她一些安慰和力量。
相互吸引的人在某種程度上其實是有著相似之處的。
鍾牧銘和陳雅星這兩個在別人的眼中天差地別,其實在境遇上卻很相似。
隻是兩個人各有所得罷了。
從小陳雅星就缺失父愛,或許她自己以為對這種情況已經習以為常了,可是如今她明白了,心底的最深處還是有渴望的。
她曾經對陳豪期盼過、懷念過、憎恨過,但是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還是想哭。
不管他對自己如何,她都想讓他活著。
“怎麽會……變成現在這樣呢?”終於,陳雅星忍不住自己心底的情緒了,她捂著臉哭出聲來。
哪怕她親手將這個男人送進監獄裏,可是也從來沒有想過要他的命,隻是讓他去該去的地方罷了。
距離他們之前去探監的那一次,不過幾個月罷了,怎麽會這麽快?
鍾牧銘等她的情緒緩和了一些之後,才解釋道:“其實,他早就發現了自己的身體有問題了,隻是在牢裏的時候強忍著沒有跟任何人說,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所以才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