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5章 無稽之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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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還好吧?”鍾牧銘大庭廣眾被直接帶走,公司騷動是預料之中的事,但這並不是他最擔心的。
“鍾總放心,公司沒有出現什麽嚴重情況,都隻是一些小騷動。”一家偌大的公司,自然要經過不少大風大浪,雖然許多人看著他被走,但是局部的小騷亂很快就鎮住了。
他上了車,助理係好安全帶詢問:“鍾總您是要回公司還是回家?”
“送我去倉庫。”鍾牧銘看著窗外思索了下說道。
助理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鍾牧銘的話。兩邊的景色不斷變化,很快,車子停在了出事倉庫前。鍾牧銘一個人走了進去,原本寬敞整潔的倉庫,此刻隻見牆壁黑漆漆一片,就連房頂也不幸免,可以想象當時的火勢到底有多猛。
僅靠警方的力量,恐怕到明年都不能還他一個清白,所以鍾牧銘選擇自己私下先查清楚事情,也免得陳雅星一直記恨自己。
他一步一步慢慢移動,眼睛卻四處察看情況。縱火案立案沒多久陳雅星就開始找人一點一點整修倉庫,有些地方已經重新翻新,不過也隻是很小的一部分地方,這樣的話起碼不會增加查案的難度。
“誒,你是……鍾總?”這時候門外一道聲音傳進。
鍾牧銘抬頭轉身,接著就看見一位大叔站在門外,剛剛也是他在喊。大叔看到這樣的大人物出現在這裏很是詫異,恭恭敬敬地上前寒暄,“鍾總大駕光臨是有什麽指示嗎?”
“那個……大叔,我是來查那天火災的線索的。”鍾牧銘雖然冷傲,但是對長輩還是禮貌。
知道了他的來意,點點頭。沒有繼續打擾鍾牧銘,“哦,這樣啊!那您慢慢查,我就不打擾了。”說完他轉身要走。
鍾牧銘像是想到了什麽,忽然叫住大叔:“大叔等等。”
“鍾總有什麽吩咐,盡管說。”大叔一臉殷勤。
“請問火燒倉庫那天是誰值班?”鍾牧銘回憶。
“正好是我。”大叔不否認,點點頭,順著他的話回答道:“那天晚上確實是我值班,不過我巡邏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而且按照登記,當天進出的全部都是熟人,並沒有陌生人來過。”
“大叔,你確定真的沒有別的生麵孔的人來過?”鍾牧銘一再確認。
忽然腦子靈光一現,鍾牧銘像是想到了什麽,所有事情串聯在一起總算是說通了。
鍾牧銘有些高興,他再一次來到保安室找值班大叔。
“大叔,我還有一個問題,您還記得那天傍晚到晚上這個時間段有什麽熟人來過嗎?”鍾牧銘感覺自己離真相越來越近了,皇天不負有心人。
“我想想啊……你是一個,還有一個老員工……不過他隻是來找我下棋,我可以作證他一直跟我在一起。”值班大叔仔細回憶著當晚來過的熟人。
隻有兩個?鍾牧銘有些不敢相信,難道這個黑衣人是他捏造的不成?
“噢,還有一個!”值班大叔又努力回想了一下,鍾牧銘聽罷眼前一亮。
“是顧霄。”值班大叔終於記起最後一個熟人的名字。
“顧霄?他來做什麽?”鍾牧銘聽了,低聲說了一句,他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詢問值班大叔。隻是他的心裏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想,隻是又不解。
“我記得他說是來幫陳小姐拿東西的。”值班大叔回答道。
鍾牧銘聽罷,嘴角忽然一翹,像是明白什麽。
“大叔,謝謝你的線索。”鍾牧銘禮貌道謝,這次確實是多虧值班大叔,不然自己也不會查得這麽順利。
助理牧天一直在車裏等候,見鍾牧銘心情好地重新上車,急忙關心道:“鍾總是查到什麽線索了嗎?”
鍾牧銘點點頭,然後吩咐:“幫我去查查那天晚上顧霄的行蹤。”
“鍾總是……”牧天聽罷也明白過來鍾牧銘這一趟調查的結果。
“先不要打草驚蛇,收集證據。”鍾牧銘製止了牧天說出後麵的話,一來害怕打草驚蛇,二來還沒有掌握實質證據。
助理點點頭,鍾牧銘想了想問道:“陳雅星在哪?”
“陳小姐下午飛往墨爾本了。”牧天像是知道鍾牧銘會這麽問,所以一早便掌握了陳雅星的行蹤。
“幫我訂張機票,我要馬上過去。”他有些等不及的樣子,不知道思念還是說想要過去找陳雅星算賬。
牧天將鍾牧銘送回了家,他簡單收拾了一下,之後立刻出發趕往機場。
七小時後,鍾牧銘來到了墨爾本,按照陳雅星的住址,鍾牧銘直接從機場打車過去。
來到門前,他沒有猶豫,直接‘叩叩叩’急促地敲著門。陳雅星正在整理東西,聽到有人敲門,心裏納悶,但還是急忙跑到門口。
結果她一開門,又是一番驚嚇。
眼前的男人黑色西裝筆挺威嚴,麵色森冷,眸光卻依舊攝人。
“你、你怎麽在這?”她不敢相信,不過是過了十小時不到,鍾牧銘怎麽回出現在自己麵前。
“你是想說我不是應該在等著判刑對嗎!”鍾牧銘望著眼前這個身穿寬鬆的粉色居家服的陳雅星,眸光裏閃過一絲溫度。
陳雅星撇撇嘴,冷笑嘲諷道:“這什麽世道,做錯事還能放出來。”
“陳雅星,你不知道因為你的衝動可能會毀了別人的人生嗎?”鍾牧銘走進屋將門關上,他這一次來的目的就是想將誤會說清。
“毀了別人的人生?鍾牧銘,是你瞎了還是我瞎了,你沒有看到視頻裏顯示很清楚,放火的人就是你嗎?”陳雅星絲毫不肯讓步,據理力爭。
鍾牧銘忽然覺得自己這輩子的耐心都耗在了眼前這個女人身上,但是他並沒有得到相應的回報。
“放火的不是我,是顧霄。”鍾牧銘坐下在沙發上,長歎一口氣,揉著有些發疼的太陽穴說道。
陳雅星聽了,差點笑出聲,鍾牧銘將凶手指向顧霄,在她聽來像是無稽之談。
“你開什麽玩笑,顧霄是我男朋友,他有什麽理由放火燒我的倉庫?”陳雅星自然不相信鍾牧銘的話,接著又補充道:“再怎麽說他也是我孩子的父親,憑了解還是可以相信。”
“陳雅星,你腦袋被漿糊糊了,我不和你說。”鍾牧銘聽了她的解釋,不免有些心寒,一瞬間隻覺得滿心苦澀。
陳雅星聽了他的回答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但是一想起那個視頻,她就沒辦法大度。
兩個人沒有再說話,空氣靜默,就連呼吸聲彷佛都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