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八章 風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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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李雲隆回過神,看著已經走到門外的江天,道:
    “江先生,這件事情,除了我知道,還有誰知道?”
    江天沉默了一下道:“那就不清楚了,看龍戰天通知了幾個人。”
    李雲隆快步上前,一臉嚴肅道:
    “江先生,你真的沒騙我?”
    江天聞言皺了皺眉道:
    “騙你?對我有什麽好處?我能給你傳話已經很不錯了,你還想懷疑我嗎?”
    李雲隆見他似是有點不爽,連忙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有點難以理解,王天鵬他……”
    “能不能接受是你的事情,話我傳到了,你自己想吧。”
    江天不想和他廢話,轉身就離開了這裏。
    看見江天走後,李雲隆的老臉徹底陰沉下來:
    “王天鵬這是瘋了嗎,吃飽了撐的?”
    雖然他至今還難以相信王家會造反,但是不管虛實他都不能置之不管。
    思來想去,他把趙崗叫了過來。
    趙崗聽完之後,臉色也變了。
    兩人簡單商議了一下之後,準備還是先探探虛實為好……
    …………
    江天這邊,他回到別墅,也不過才早上七點多。
    此時,莊園裏的其他人已經起來了,正在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
    看見江天回來,一群人連忙打招呼。
    江天點了點頭,然後回到了別墅。
    大概八點的時候,江天正在吃早餐,白梓萱這才一臉睡意朦朧地從二樓走了下來。
    “早啊!”
    她一邊揉著眼睛,一邊看向江天道。
    江天看了她一眼,問:
    “怎麽不多睡一會?”
    “生物鍾定型了,到點就自動起來了。”
    白梓萱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走到了他跟前。
    江天看著她那毫無形象的樣子,有點無語,指了指對麵的桌子道:
    “坐下吃飯吧。”
    白梓萱倒也是不客氣,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對麵,拿起包子就啃了一口道:
    “昨天晚上太累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江天瞥了她一眼道:
    “你的心也是大,在一個陌生男人的家裏你都敢這麽肆無忌憚地睡著,難道就不怕遇見危險?”
    白梓萱和了一口豆漿,用舌頭在嘴唇上舔了舔之後道:
    “若是換做其他人,我當然不會這樣,你,我很放心。”
    “為什麽?”
    江天一愣。
    白梓萱一本正經道:
    “沒有為什麽,直覺!”
    “直覺?”
    江天聽見這個回答,忍不住笑了出來道:
    “知人知麵不知心,你怎麽知道我不是裝的?”
    “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你真的是那樣,我現在應該不會坐在這裏吃飯,而是下不來床!”
    白梓萱對他眨了眨眼睛。
    江天聽見這話,頓時嘴角一顫。
    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在國外留過學的女生,都這麽開放的嗎?
    於是他果斷放棄這個話題,轉言道:
    “你接下來幹嘛?回上京?”
    “當然,我不回去幹嘛?在這裏又沒認識的人了。”
    白梓萱點了點頭,說著目光忽地看向大門對麵,那天水湖那邊的一棟別墅。
    當初,那裏是蘇若可的家。
    江天察覺到她的目光,但是沒有接話茬。
    雖然他不想再這上麵過於糾結,但是白梓萱似乎想刻意聊這些一般。
    “若可,在回了蘇家之後,你們便一直沒聯係過了?”
    白梓萱低著腦袋,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問道。
    江天微微點頭:
    “嗯。”
    白梓萱微微蹙眉,道:
    “你們關係,到底怎麽回事?”
    江天動作一頓,起身道:
    “沒怎麽回事,你吃吧,一會我叫人送你去機場,車子到時候給你托運過去。”
    白梓萱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麽,但是最終隻能無奈一歎搖了搖頭。
    大概九點多,白梓萱被福伯安排人送去了機場。
    臨走前,白梓萱看著江天道:
    “江天,若可有自己的難言之隱,不管你們最後怎麽樣,希望你別怪她。”
    江天看著她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白梓萱這才微微一笑,然後揮了揮手上車離開。
    等車子離開莊園之中,江天神色漸漸冷淡下來,似是自言自語道:
    “難言之隱?誰又沒難言之隱呢?”
    …………
    時間飛快,轉眼,便到了龍戰天所說的日子。
    這一天,王家可謂是旌旗招展,敲鑼打鼓,好不熱鬧。
    大廳之中,王天鵬端坐在太師椅上喝著茶。
    在其一側站著一個黑衣老者。
    老者鬢發花白,但眼神銳利如鷹,透露出不凡的修為與歲月沉澱的智慧。他雙手負於背後,微微低垂著頭,似乎在沉思,又似在審視著大廳內每一個細微的動靜。
    “老任,別嗆那裏了,人還沒來,先坐吧,沒外人!”
    王天鵬看了他一眼,指了指斜對麵的凳子說道。
    但是老者卻是微微搖頭: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不能壞了規矩,免得外人笑話。”
    王天鵬聞言無奈一歎,看著他道:
    “你我認識幾十年,誰敢笑話你?而且都是快土埋脖子的人了,還講究這些幹嘛,坐吧。”
    老者聽聞此話,猶豫了半晌之後,這才坐下。
    “老任,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心裏有些不爽?”
    王天鵬為他倒了杯茶遞了過去,然後詢問道。
    老者雙手接過道:
    “何來不爽一說?”
    “小恒是你的親傳弟子,我把他送出去,你難道心裏不舒服?”
    王天鵬目光炯炯地看向他道。
    老者動作一頓,眸光閃爍了一下道:
    “說是不舒服那是假的。大少爺從小和我一起修行,雖然我們是主仆,但是卻是勝似爺孫……”
    說到這裏,他似乎覺得有點不妥當,又開口道:
    “是我說錯了……”
    王天鵬卻是不在意道:
    “沒事,其實你說的不錯。小恒從小和你在一起的時間比我都多,說是爺孫也不為過,你繼續。”
    老者沉默了片刻,繼續道:
    “不過,不舒服歸不舒服,但是大少爺能找到更好的師承,就足夠了。我能力有限,能教的都教給他了。”
    王天鵬微微一笑道:
    “你啊,盡心盡力輔佐了我這麽多年,真的是苦了你了。”
    老者端正道:
    “沒什麽苦不苦的。”
    王天鵬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下道:
    “那你後悔嗎?”
    老者一頓:
    “後悔什麽?”
    王天鵬正色道:
    “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如果我失敗了,你知道意味著什麽嗎?”
    老者聞言淡淡一笑道:
    “路都走了,馬上要到頭了,是不是撞南牆還重要嗎?我其實從入了王家門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做好為王家舍棄一切的打算。”
    王天鵬聽這話,心裏頓時一暖,他拍了拍老者肩膀道:
    “放心吧,我不會叫你賭錯的,我王天鵬就沒吃過敗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