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四章 氣壞的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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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耍了?不是,小師弟,我們怎麽越聽越糊塗?”
    兩人呆呆地看著江天。
    江天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將自己從天辰意誌口中得知到的事情全部告訴了他們一邊。
    兩人在聽完這話之後,徹底恍然大悟:
    “你的意思是說,師傅是詐死!”
    江天點頭:
    “沒錯,這個死老頭也不是什麽大乘期,他是實打實的渡劫!當年可是踏上過仙路的存在,怎麽可能說死就死!”
    寒逸塵和方寒聞言震撼無比,但是內心還有一個不解:
    “那,師傅他為什麽要玩這麽一出呢?意義在哪?”
    江天搖頭:
    “我也不知道,但是他這麽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小師弟,你們看,這棺材裏似乎有東西!”
    這時,旁邊的寒逸塵忽然注意到就在那棺材板一個角落之中,一封泛黃的書信正靜靜地躺在那裏。
    江天見狀抬手一吸,將那封信給吸了出來。
    三下五除二的將信封拆開,閱讀起來。
    “吾徒江天,當你看見這封信的時候,我猜你一定是把老夫的墳給刨了吧?”
    “你這個小兔崽子可真的是百善孝為先——孝死我了,居然連親師傅的墳都敢刨,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轟嗎?”
    雖然短短兩句,卻是差點沒叫江天破防!
    是那老家夥的作風!
    八年,整整八年,他太了解老頭子那賤嗖嗖的樣子了!
    旁邊的寒逸塵和方寒在看見這兩句話,卻是滿臉怪異:
    “那個,我怎麽覺得,師傅好像早就猜到小師弟會來刨墳的呢?”
    江天看了他們一眼,冷冷道:
    “因為,他早就算到了我有一天會知道他是假死!”
    “繼續往下看!”
    隨後三人的目光再度回到信封之上。
    “不過話又說回來,當你知道師傅沒死的那一刻是不是很驚喜?很意外?”
    江天原本才平複的內心,在看見這句話之後,徹底忍不住了,幾乎是用咬牙切齒的聲音道:
    “這個死老頭子,多大年紀了,還玩這個?”
    旁邊的寒逸塵和方寒見狀連忙給他順毛道:
    “小師弟,別激動,別激動,興許師傅是有什麽苦衷呢?繼續往下看。”
    江天強壓下想罵人的衝動,繼續閱讀起下麵內容:
    “為師的好徒兒啊,為師猜到你此時此刻肯定很生氣,但為師這麽做也是實屬無奈。當年為師在仙路上遭遇重創,修為大跌,為了躲避仇家的追殺,為師不得不詐死隱姓埋名,以此來保全咱們玄雲觀的血脈。”
    “但是,為師知道,總有一天你會發現真相的。所以,為師留下了這封信,來向你解釋這一切。”
    “為師閉關修煉是假,躲避仇家追殺是真。這些年,為師一直在暗中調查當年仙路上的事情,試圖找到恢複修為的方法。”
    “不過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叫我遇見了你,你是天生道體,乃萬年難遇修仙體質,所以為師不惜耗費八年時間培養你成才!現如今你已經登臨大道,後麵的路就該你自己走了!”
    “行了,該解釋的也都解釋得差不多了。我知道你肯定還有很多疑問,也很想知道我現在在什麽地方,但是為師現如今還不能告訴你,等有朝一日,你我自會有緣相見的,你自珍重!”
    江天看完信的最後幾行字,心中五味雜陳。一方麵,他為師傅的平安而感到慶幸;另一方麵,也為師傅的處境感到擔憂。
    他知道,師傅之所以選擇這種方式,肯定是有什麽事情不想叫他們摻和進去,所以才出此下策保護他們。
    寒逸塵和方寒亦是如此。
    一直沉默了半晌,江天才緩緩開口道:
    “這老家夥,得虧當時我還真的以為他死了,居然騙我!”
    兩人反應過來,苦笑道:
    “是啊,師傅明明是地道高人,怎麽還跟一個三歲小孩一般,一點高人的風範都沒有!”
    江天吐出一口氣,忽然又正色道:
    “剛剛信中說師傅是為了躲避仇家才出此下策的,我很想知道什麽人能叫師傅躲起來,哪怕他身受重傷修為跌至大乘,在這方天地的限製之下,也不應該有人能將其怎麽樣啊?”
    “的確有點奇怪,不過能叫師傅都要躲避的人,應該很強大!”
    寒逸塵和方寒點了點頭。
    江天沉吟了半晌也沒想起來當初老頭子給自己說過關於這方麵的事情,最終搖頭道:
    “不過不管怎麽說,老頭子他沒死就是好事情!有可能他跑到昆虛界某地去了呢,等有朝一日我們肯定會再見麵的。”
    當初天辰意誌告訴過自己,那征天一戰之後,不少大能死的死傷的傷,也有不少存活下來的人隱匿在了暗處。老頭子作為當初那批人之一,他肯定也躲在了某個地方!
    …………
    而事實證明,一切也如同江天猜想的那般。
    此時,昆虛界某處不知名地帶。
    一個老頭正躺在一處湖邊翹著二郎腿優哉遊哉的釣魚,而在在其一旁,還有一個長相俊朗身穿一襲黑衣的男人正規規矩矩地跪坐在一邊為他煮茶。
    “師傅,茶好了。”
    黑衣男子端起一杯香茶遞了過去。
    老頭子睜開眼睛,伸手點了點道:
    “放那,放那。”
    黑衣男子聞言乖巧地將茶盞給放置一旁,隨後站起身道:
    “師傅,您似乎上鉤了。”
    老頭子側目看了眼湖麵的魚漂,淡淡一笑道:
    “還隻是小魚罷了,不急。”
    黑衣男子聞言不再說話。
    老頭子看見白衣男子不說話了,忍不住皺了皺眉:
    “子淵,你怎麽每天跟一個木頭一樣啊,一點意思都沒有!你不會笑笑嗎?或者和我聊聊天。”
    被喚作子淵的黑衣男子微微蹙眉了一下,旋即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容說道:
    “師傅,您想和我聊些什麽?”
    老頭子看見那跟麵部痙攣一樣的笑容,瞬間就沒了興趣:
    “行了行了,別笑了,笑得跟哭一樣難看。”
    子淵聞言收斂起笑容,低頭道:
    “對不起師傅,子淵錯了。”
    老頭子端起旁邊的茶喝了一口道:
    “你啊,你就該多學學你小師弟,你小師弟可比你活潑多了,當時他可是能把我氣得吹胡子瞪眼的,現在想起來,還真的有點想那個混小子了。”
    子淵聽見這話,原本一成不變的臉上忽然掀起一抹還算柔和的笑意道:
    “小師弟嗎?已經聽師傅說了好多次了,我倒是越來越想見見他了。”
    老頭子看見他這抹笑意,連忙抬手道:
    “誒,對,就該這麽笑,這才是人的笑容嘛。”
    子淵一愣,摸了摸自己嘴角,開始若有所思起來。
    老頭子嗬了一下,然後繼續剛剛的話題道:
    “見?你們遲早能見到的,不過還不是現在。”
    “為何?”
    子淵不解的問道。
    老頭子微微搖頭道:
    “不可言,不可語。等時候到了,大魚自己就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