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被國公爺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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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墨正在院子東張西望,想尋個錦繡閣的人問下,一眼瞧見金葵從西角門走出來,忙迎上去。
“金姐姐,你們顧嫿姑娘在哪?”
金葵認得他,對著西角門指了指,“在小廚房呢。”
“她手傷成那樣了還要她幹活?”冬墨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金葵詫異看他:“你知道她手受傷了?”
冬墨猛然想起,顧嫿讓他不要說來著。
“沒有,沒有,今天她幫少夫人沏茶時,看到手指有點紅。”
金葵沒想這麽多:“我給她上了點藥。”
“多謝姐姐,我有點事尋她問問。”冬墨不想再多說,趕緊往小廚房跑。
金葵擰著眉看他背影,顧嫿何時與國公爺身邊的人這麽熟了?
顧嫿和廚娘正忙著,不經意抬頭就瞧見冬墨從月亮門探出半個身子,朝她招手,把她嚇了一跳。
飛快看一眼廚娘,幸好她低著頭燒柴沒看到。
她快步走出去,低聲問:“冬哥,你怎麽來這了?”
萬一顧宛如發現端倪,她不會放過自己的。
冬墨也不敢久留,飛快將兩瓶藥膏塞進她手裏,壓低聲音:“白瓷瓶的是宮裏的寶貝,你一定要用,能保你肌膚恢複如初。另外一個是燙傷藥。”
顧嫿一愣:“這麽貴重,我不能收啊。”
“主君賞你的,盡管用。”冬墨怕廚娘發現她,趕緊跑了。
如果是國公爺賞的,冬墨何必偷偷摸摸?
定是冬墨好心想辦法弄來的。
顧嫿看看手中的兩個藥瓶,眼圈一熱。
自從進了國公府,還是第一次被人關心。
原來,好人,還是有的。
顧嫿忽然想起,提起裙子追了上去,低聲喊:“冬哥,冬哥,主君可還在府裏?”
冬墨頭也沒回,擺擺手:“剛才就出府了。”
顧嫿心底一涼。
指望不上了?
顧嫿沒想到還未到晚飯時辰,姑爺慕安就來了。
“金葵,叫嫿兒來服侍。”顧宛如含笑吩咐。
不一會兒,顧嫿端著一盤點心,跟著金葵走了進來。
二人給兩位主子奉茶擺上點心。
慕安的眼睛毫不掩飾的落在顧嫿身上,像隻蒼蠅黏在美味點心上。
顧嫿渾身發冷,將點心放進白瓷碟中後,默默後退。
顧宛如麵帶柔婉笑容,眼底淬滿冰渣。
慕安拉起顧宛如的手,深情款款道:“得妻如此,夫複何求啊。”
顧宛如嬌羞的窩在慕安的懷裏:“能嫁給郎君,是妾的福分。”
看著這對夫妻虛偽的秀恩愛,顧嫿差點要吐了。
顧宛如視她為眼中釘,恨不得自己永遠消失在她麵前,為了固寵,將她擺上砧板,任人宰割。
慕安窺覬美色,滿足私欲後又想從夫人身上撈到好處,故殺了她粉飾太平。
沒有人在意她願不願意,沒有在意她和腹中孩兒的生死。
在他們眼裏,她就是個物件、是個玩意。
顧宛如,你的一生,都是偷我的。
你忘了嗎?
上一世,慕安就在今日晚飯後強暴了她。
這一世,她要如何逃出魔掌?
顧嫿腦海裏亂糟糟的。
顧宛如和慕安兩人溫存了好一會,可慕安的眼睛一直黏在立在後麵的顧嫿身上,滿眼饑渴難耐,對懷中妻子開始敷衍,甚至透著不耐煩。
顧宛如也察覺了,強壓心裏不快,輕輕推開慕安,千柔百順的輕笑。
“用膳還有一會兒,妾身有些乏了。不如郎君去偏室歇息片刻,我們都有了精神頭用膳會更香。”
慕安欣喜若狂的在顧宛如的臉頰親了一口:“夫人真是體貼。”
顧宛如瞪他一眼,嬌嗔道:“郎君記得妾身的好就行。”
回頭看向顧嫿,溫和道:“嫿兒,你服侍姑爺去歇息吧。”
顧嫿渾身一僵。
晚飯還沒吃呢!
顧嫿僵硬的引著慕安朝偏室走去,感覺到背後那雙餓狼般的眼睛,背脊冒出一陣陣寒氣。
到了門口,顧嫿沒有進屋,警惕的往邊上一讓:“姑爺,請進……啊!”
慕安猛然抱住她,直接往屋裏推。
顧嫿嚇得臉都白了,雙手死命扒住門框:“姑爺、姑爺、放開我。”
慕安見她死不鬆手,索性將她翻轉,摁在懷裏,嘴直往她脖子臉上拱,上下其手撕扯她的衣裙。
“寶貝兒,從今兒開始,你就是爺的人了,快讓爺好好的疼你。”
顧嫿絕望的哭喊起來:“姑爺,您快放開我……”
慕安滿眼淫欲,見她死死掙紮,不耐煩的將人打橫抱起,直奔屋內。
慕安將人丟到軟榻上,一邊脫衣一邊撲上去:“你好好服侍爺,爺會好好疼你的。”
顧嫿心急如焚,使勁推著他,把心一橫嘶聲力竭的大喊:“姑爺,長姐將我送給國公爺了,您不能動我,快放開我!”
慕安怔愣:“你說什麽?”
顧嫿忙道:“您不信可問長姐。今早長姐帶我去見國公爺,我已被國公爺看上了,你不能動我。您不是想請封世子嗎?若是動了國公爺的女人,後果您可想過?”
她打定主意,如果他還要用強,就用頭上的銀簪與他同歸於盡罷了!
慕安臉色難看,扭頭看向窗外。
正屋就在斜對麵,顧宛如一直站在門邊,正滿腔怒火的盯著這邊。
她沒想到慕安這麽心急,人沒進屋就開始動手動腳了,完全沒給她這個正室留顏麵。
顧嫿大喊大叫也聽見了,趕緊帶著金葵走了過來。
“你休要胡說八道!”顧宛如麵上的端莊都掛不住了,滿臉怒氣。
膽敢挑撥他們夫妻關係!
顧嫿趁著慕安手力稍鬆,推開他跳下軟塌,想跑出去,卻被慕安橫臂壓門攔住。
慕安臉色難看:“顧宛如,你當麵一套背後一套?”
顧宛如急了:“郎君,妾身怎麽可能將她送給父親?妾身這不都將人送到你身邊了嗎?”
她可是未來國公夫人,豈容人破壞她賢良淑德的完美形象。
顧宛如扭頭冷冷的看向顧嫿:“妹妹,若你不願意服侍郎君直說便是,做姐姐的還能強迫你不成?再說了,父親向來不近女色,豈是你能誣陷的?”
慕安回過神來,冷冷看向顧嫿:“顧嫿,爺瞧上你是你的福氣,亦是你長姐大度。怎麽?你是瞧不起小爺,想爬我父親的床!”
顧嫿知道慕安最恨的就是鎮國公一直沒有為他請封世子。
她常常聽見慕安和顧宛如在房間裏罵鎮國公,甚至罵老夫人,說他們母子從未將他當做親生兒孫。
還說鎮國公無後,國公府的一切都是他的,待鎮國公老了,也別想他們盡孝。
這也是顧宛如從來不理會患有癡症老夫人的原因。
顧宛如見郎君生顧嫿的氣了,語氣柔和下來:“妹妹,長姐怎麽會害你呢?郎君一向憐香惜玉,你看後院那幾位姨娘,哪個不是錦衣玉食的?郎君將來繼承國公府,還少得了你的榮華富貴?
父親年紀大了,又向來不喜女色,就算你想服侍他老人家,他也不會要你啊。到頭來,你竹籃打水一場空,豈不荒廢了你大好年華?
退一萬步說,長姐將你送回家裏,以你的身份,父親母親還不是隨意指個人讓你嫁了,如何比得上國公府唯一的公子尊貴呢?”
顧宛如這番話戳到慕安肺管子了,小賤人敢拒絕他去攀附父親。
分明瞧不起他。
氣得揚手一巴掌就甩在顧嫿臉上,怒罵道:“父親是你能肖想的嗎!賤貨!”
顧嫿的臉火辣辣的疼,耳朵嗡嗡作響。
慕安目露凶光:“來人,將她綁了,丟到房中。”
外麵兩個小廝進來,摁住顧嫿就要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