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蘇嬌，能和妍兒你成為好友，會是個連嘴都閉不緊的蠢人嗎？”
    “其實來了小陽村後，朕就一直很好奇，季昀是怎麽未卜先知，不僅知曉妍兒你用哪些藥，而且還提前準備了，放在了小陽村。”
    “就好像，為了妍兒你能來小陽村，特地設計了這麽一場鬧劇。”
    謝重說這話時，很自然平靜，麵色溫和，像是在和景妍隨意地聊天。
    可兩人都心知肚明，這是謝重在試探景妍的反應。
    隻可惜，景妍除了剛開始一瞬間的疑惑和驚訝，再沒有任何反應，她的表情依舊很冷淡。
    “若是陛下覺得，是季昀設計了這一場鬧劇，甚至有什麽陰謀，大可以把他抓了嚴刑拷打一番，何必舍近求遠來問我？”
    似乎到了現在，誰做了什麽事，誰生誰死，包括景妍自己，她都完全不在乎了。
    這當真是妍兒的真實想法嗎？
    謝重卻是完全不相信，他的妍兒慣會演戲了。
    他搖了搖頭，他注視著景妍，低低一笑：“妍兒，不要再顧左右而言他，和朕裝傻演戲沒什麽用。”
    “你的一切朕都可以成全，但唯有一件事，就是你絕不能離開朕半步。”
    “神經病。”景妍隻說了這三個字。
    來來回回就這麽幾句，反反複複地說，若說之前是惡心，那現在就是麻木了。
    哪怕沒聽說“神經病”這個詞，謝重也知道這不是什麽好話，但沒關係。
    他一點兒也不在意。
    “既然關於季昀的事，妍兒暫時不想說，那朕就不逼你了。”
    謝重換了個話題。
    “妍兒睡了這麽長時間，還未見到朕與你的小公主了吧。朕已經派人去皇宮接小公主過來了。”
    他終於想起自己和景妍還有兩個女兒了。
    這天寒地凍的，隻顧著自己的隨心所欲，讓剛出生沒多久的嬰兒來回地跑，確實隻有謝重能做得出來。
    “不必費心了。”景妍語氣冷淡，臉上並沒有初為人母的喜悅：“我並不想見她們。”
    有時候，血緣真的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
    景妍不能也不敢保證，在見到她們後，會產生不該有的糾葛情感。
    可謝重怎會聽景妍的，他隻當她是在口是心非，正準備糾正景妍的話，門外傳來幾聲敲門聲。
    “主上，屬下有事稟告。”
    是玄一的聲音。
    謝重眉頭微皺，玄一該是知道自己的規矩，在這個時候來找他……
    “妍兒，朕還有事要先出去一趟。你現在身子虛弱，還是要多多歇息。”
    囑咐完，謝重微微俯身，不顧景妍的白眼和冷臉，在她發白的唇上輕輕吻了一吻。
    他勾唇：“妍兒，等著朕。”
    “朕稍後再來陪你。”
    對於景妍而言，多和謝重說一句話都是浪費時間，自然不會回應謝重。
    直到謝重的背影消失，景妍才鬆了一口氣。
    她不由得看向窗邊，隻可惜，窗戶被關上了，看不到外麵的天空。
    是非成敗，在此一舉。
    明日，是最後的機會了。
    ……
    “主上，若您所料，清雲道長喬裝打扮出現在了小陽村附近。”玄一開門見山，並雙手奉上一張紙條。